分卷(86)
書迷正在閱讀:柔骨美人他不香么?(穿越)、儲備糧們破殼了、論怎么追回被我渣了的主角攻[快穿]、代替jiejie嫁入豪門后、[綜英美同人]杰森今天回家了嗎?、這個選手罪孽深重、快穿之任務人生、我被偏執反派扒馬后、穿越古代后帶著對象回來啦、晉姜小系統穿書后
記憶里的那個男人好像從沒有離開過,英俊的面容在深夜里沾著路邊樹影投下的陰翳,晦暗不明的眼眸也顯得深沉許多,而望過來的熱度讓江扉產生了不自覺的戰栗。 他分不清是被愛意動容的羞怯,還是被野獸盯上般的畏懼。 但不論是什么,他都知道,高橫回來了。 你.... 話音未落,高橫捧住他的臉吻了下來。 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在公眾場合,在江禎的面前,高橫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肆無忌憚的和他接吻。 江扉的臉很快就紅透了,只輕微的推了他一下,就被扣住手腕。 對方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他細瘦的腕骨,手掌完全圈住,猶如他這個人都被高橫團住了掌心里,暈暈乎乎的逐漸失去了抵抗的力道。 被吻的喘不過氣了,高橫才放開他。 一旁的江禎早就識趣的看向了另一邊。 江扉臉皮薄,并不喜歡在外面秀恩愛,可他居然這樣容忍高橫的親近,看來是真的喜歡他了。 江禎放下心。 余光瞥到他們已經分開,江禎才懂事的回過頭,擺出長輩的架子要給高橫一個下馬威。 故意沉下臉,還沒說話,他就被高橫瞥過來的目光嚇到了。 和許久之前,在醫院門口時的溫和姿態截然不同,這次高橫看過來的目光冷冰冰的,森寒而陰戾,仿佛江禎是他的敵人。 江禎一僵,竟然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 他不自覺后退幾步,咽了咽口水,才鼓起勇氣憤怒大喊,你干嗎這么兇! 江扉茫然道,叔叔?....怎么了? 他疑惑的看向高橫,對方已經不再看江禎,炙熱的目光又落回到自己身上,看不出半點異樣。 江禎還在委屈的指著高橫,他剛才瞪我! 江扉啞然失笑。 他現在體會到了處理親人與戀人關系的苦惱。 肩上一重,高橫一言不發的攬住他,將江禎隔絕在外。 江扉見江禎快氣的跳起來了,連忙安撫道。 叔叔,已經很晚了,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江禎氣鼓鼓的在路邊打了個車,頭也沒回的鉆進去。 車快發動時,他又沒忍住從車窗里探出頭,朝江扉招了招手。 我走啦! 車輛剛發動,江扉下巴一緊,被迫扭向高橫。 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的說。 不許看別人,只看著我。 充滿獨占欲的強勢言語讓江扉一愣。 他只當做是因為太久沒見了高橫實在想他,也沒計較,聲音放軟一些。 你吃叔叔的醋干嗎。 高橫垂眼看著他,低沉的聲音聽不出起伏的情緒。 他讓你踹了我,還說給你找更好的男朋友。 原來是因為這個。 江扉忍不住一笑,有點無奈。 叔叔是開玩笑的。剛開始還是叔叔勸我和你在一起呢,他只不過是看你太久沒回來,替我擔心而已。 解釋的話語沒能驅走高橫臉上的陰霾,他輕聲說。 還有人給你告白,他們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這次江扉很快就聽出了他的意思,你去工作了,我在醫院里和他們又不熟,挑不起話頭,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公開。 他看著高橫凌厲的輪廓,這才發覺這個人不笑的時候模樣的確有些駭人,眉宇間的陰郁令人幾乎不敢直視。 猶豫一下,他主動扣住對方的手掌,撒嬌般的親了他一下。 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聽到這句話,高橫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他追著來吻江扉的面頰,摩挲著,擁著他。 我們回家吧。 第二天他們沒能去醫院公開關系。 壓抑了兩個月的情愫完全釋放出來,高橫幾乎瘋了一樣要將他嵌入身體里,吻著他戰栗的眼淚,也不停下。 早上,江扉嗓子啞的幾乎說不出來話,狼狽的發信息跟江禎請了假。 這是他第一次為了私事耽誤工作,不過念在他們分別了兩個月,他也沒怪高橫。 連他自己也更貪戀這種和戀人待在家里的安心感。 高橫本來是回去申請調工作的,但他跟江扉說,他已經退出國家軍隊了。 這兩個月的漫長時間就是在處理辭職的一系列手續,因為他參加過一些機密的任務,因此也接受一定的記憶封存,才會耽誤這么久。 不過一切已經結束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高橫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江扉卻有些愧疚,那你之后的工作怎么辦? 高橫看著他,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解,什么怎么辦?就算不工作,我的積蓄也足夠了,而且工作的話,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就會變少。 我不想這樣,我只想陪著你。 過分黏人的話語與成熟的面容不太匹配,高橫這瞬間的神情也宛如固執天真的孩童。 深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江扉。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又挑不出毛病,只好遲疑著,那...那好吧,過一陣兒再說。 高橫這才又笑了,滿意的吻著他的側頸,低聲的呢喃滿是對他的迷戀。 我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搞一點點事情 第118章 現實11 江扉發現,高橫有些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是高橫回來大約一個月后,他才感覺到的。 具有也說不出是哪里,只是感覺高橫和交往前不太一樣。 起初江扉說服自己說也許是因為高橫之前壓抑感情拉遠距離,表現的比較溫和,現在則完全放開了,所以才會不一樣的。 高橫對他的愛意溢于言表,只是那樣不言不語的望著,江扉就好似要被那樣專注的目光燒灼。 但異常并沒有表現在感情上,而是指,高橫有時的性格不太穩定。 下午開了個會,結束后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江扉急匆匆的往辦公室走,被同科室的其他醫生叫住。 對方熱情的迎上來,說正在接手的病人有些棘手,想和江扉請教一下經驗。 江扉不好拒絕,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于是道。 回辦公室說吧。 自從上次升職請客后,同事關系莫名緩和很多。 其他人發覺江扉沒有表面這樣冷淡,也都會主動打招呼,江扉還交到了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 他們并肩往辦公室走,對方性格外向,滔滔不絕的和他說自己有多頭疼新病人,又夸獎江扉的治療報告十分完美,他很佩服。 他們挨得很近,對方說到興起,不由得搭住了他的肩膀。 江扉有些不習慣這樣親近,正要避開,一抬眼,看到了等在辦公室外的高橫。 高橫單手插著兜,靠著辦公室對面的欄桿,直直的望了過來。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如同一尊俊美的雕塑,可江扉立刻就察覺到他生氣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身旁的醫生又湊近一些,碰了碰他的肩。 江扉,這周末李醫生要請客吃飯,你去不去??? 江扉清楚的看到高橫的神色更冷。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佯裝無意的側過身,與身旁的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我周末有事,就不去了。 停在辦公室前,他打開門,看向高橫。 你先等我一下。 高橫恩了一聲,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后就坐在了沙發上,沉默的盯著他們。 另一個醫生早就眼熟高橫了,但對方看起來很不好接近,他便訕訕的又去看江扉,抓緊時間問正事。 江扉聽他簡單敘述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從資料庫里調出類似的治療報告,又想了想,給他提了一些建議,幫他理清思緒。 等對方心滿意足的離開辦公室,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 江扉關閉辦公屏幕,走到高橫面前,一邊脫白大褂,歉意道。 抱歉,久等了,我們現在回家吧。 他剛要轉身將白大褂掛在辦公室的衣架上,衣袖被扯住,隨即一股大力將他撈過來,他下意識往后一墜,坐在了高橫懷里。 高橫的手臂宛如鐵鉗般將他圈住,身后的胸膛又猶如無路可退的墻。 江扉失笑,覆住他的手臂,輕聲問。 不高興了? 他轉過頭,只能看到高橫抿緊的薄唇,于是往后靠著湊近一些,用面頰去貼,聲音溫軟的解釋。 同事來問我事情,我不好推拒,以后一定注意下班時間,好不好? 不好。 高橫的嘴唇貼著他的后頸,牙齒叼著,好似要啃噬。 低沉的聲音平靜的陳述著,他為什么碰你的肩膀,你為什么不躲開? 江扉一怔,我.... 后頸一痛,他微顫。 高橫埋在他頸窩處,語氣陰郁。 我不喜歡他們靠你那么近,好煩人。 有了正當的戀人身份,高橫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獨占欲,只是這種想要將任何人排斥在外的念頭實在有些偏激。 江扉是醫生,不可能不與別人接觸。 江扉已經逐漸摸清楚了哄他的正確方式,費力的在他懷里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我會和他們保持距離的,別吃醋了呀,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高橫依然冷著臉,像個幼稚的孩子生著悶氣,黑沉的眼眸幾乎要將江扉吞進去。 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江扉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盡管這是在辦公室,但已經下班了,沒有人會打擾。 于是他猶豫一下,還是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高橫的嘴唇。 嘴唇剛沾住,后腦便被掌心扣住,高橫的神色頓時好了起來,愉快的加深了這個吻。 用親吻當作哄弄,成功安撫了高橫。 可在回家路上,他又毫無預兆的發起了脾氣,將忍不住偷看了江扉好幾秒的路人猛地抓住,神色陰冷。 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旁邊的江扉只聽著這句話就泛起寒意,更別說是無辜的路人,幾乎被嚇的魂兒都沒了。 圍觀的人見高橫突然發難,紛紛上來勸阻,又顧忌著他駭然的氣勢不敢靠近。 江扉見他們有人在偷偷拍攝,連忙上前拉住高橫,促聲道。 高橫!你干什么!快放開他! 高橫依然死死盯著臉色煞白的路人,被江扉著急的又拉了幾下才緩緩卸了力道。 路人驚魂未定的連忙往后退,邊窒息的咳嗽著,邊憤怒的大聲罵道。 神經??! 他落荒而逃,高橫卻不易覺察的一顫,垂下眼。 看著圍觀人群投來的譴責目光,江扉握住高橫的手,疾步帶著他離開。 匆匆回到家里,他還壓著薄怒,蹙眉問。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威脅路人?他做什么了? 高橫的臉色又陰沉下來。 他偷看你。 江扉驚愕的睜大眼,氣極反笑。 他偷看我,你就要威脅說挖掉他的眼?那我天天出門,那么多人都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的眼睛全都挖掉! 他的臉色也差的要命,怕自己會說出非本意的傷害話語,于是站了幾秒,竭力冷靜下來,打算先去臥室換衣服。 剛走了兩步,高橫從身后抱住他,用力的懷抱幾近窒息。 江扉還有些生氣,掙了兩下,你放開我! 不放,我就不放。 高橫錮住他,埋在他頸窩處,語氣莫名有些委屈,你為什么生氣?因為一個陌生人就要和我吵架嗎? 江扉很少生氣,除非對方實在過分。 高橫的語氣聽起來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怪他不理解。 江扉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背對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試圖平靜下來,和高橫好好的談一談。 但后頸一熱,濕漉漉的液體溜了進來,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高橫哭了。 猶如沒有安全感的脆弱孩童,高橫用身高和力量上的優勢將他困在懷里,姿態卻極其卑微,抽噎著。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不喜歡我了?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 江扉的語氣慢慢軟了下來。 他想轉身看著高橫,但高橫抱的太緊,他只好撫住高橫的手臂,溫聲道。 但你的確不應該對路人發脾氣,不能再這樣了,好不好? 高橫賭氣般的沒說話。 江扉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 答應我,不許對陌生人發脾氣,好不好? 高橫這才不情不愿的嘟囔著,那你吻我一下。 手臂松了一些,但仍然將江扉圈住了。 他轉過身,看到高橫的臉上還流著亮晶晶的淚水,神色帶著期待,一點也沒有威脅人時那股冷厲的氣勢。 江扉的心中浮出點說不出來的奇怪,沒有多想,就聽話的吻住了他。 高橫頓時眼眸一亮,雙手摟住他,將他抱起走向沙發,專心的沉溺其中。 還沒吃晚飯,江扉不想這么早就和他荒廢,好說歹說才把人推開,高橫仍然眷戀的抱著他,低聲問。 喜歡剛才的吻,還是傍晚在辦公室的那個? 江扉還有些迷糊,緩了一會兒才發覺這問題很奇怪。 他看向高橫,對方仿佛已經恢復成了平日的溫和,卻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 江扉沉默了幾秒。 對我來說,它們是一樣,都是你帶給我的吻。 高橫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古怪的話題,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后站起身。 我去做飯,晚上吃羊rou白菜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