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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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腕被毛巾系著,便只能擱在臉側,自然蜷曲的指節白瘦青蔥。 這樣乖順的姿勢增添了一分惹人憐愛的孩子氣,讓魏炎想親他,又想將他捧在心尖上圈起來。 他低頭湊近,親了一下江扉圓潤可愛的指腹,然后小心的將毛巾解開。 即便已經克制著沒有系的太緊,長時間的捆縛依然在細瘦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淺淡的紅痕。 魏炎有些懊悔,歉疚的又想親一親,江扉就已經迷迷糊糊的把手縮到了被子里,眉頭還微微蹙著。 見他睡熟了,魏炎又貪婪的凝視了他良久,悄無聲息的窩到旁邊的椅子上,就這樣坐著休息了一晚。 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江扉打著哈欠,揉了揉眼。 懶散的倦怠讓他有些貪戀這樣的閑適,而睜開眼的一片黑暗又讓他想起來,自己暫時看不見了。 但從昨天的話中可以知道,這目盲不會維持很久。 他摸索著輕輕坐了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的窸窣聲響極其輕微,呼吸也盡量克制,但魏炎立刻就醒了。 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后背抵著堅硬的椅背,垂下的頭倏忽抬起,猛然睜開的眼眸在幾秒內就恢復了清醒。 他愣愣的看著江扉,目光深陷在對方解開扣子的白膩肩頸上,拔不出來。 江扉察覺到他無聲而存在感強烈的注視,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微微側著頭,似乎在捕捉他的動靜。 這樣不安的小動作讓魏炎反應過來,他現在看不見。 看不見,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單是這樣一想,魏炎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舌尖發麻。 他無法否認自己身上具有所有雄性的掠奪本性,那種剝去對方的利爪,將柔弱脆弱的,漂亮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獵物關在隱秘的角落里。 陰暗的,見不得人的,刺激而瘋狂的念頭暴漲。 濁重的呼吸讓江扉敏感的又往后退了退,發現手腕上的毛巾不見了。 自由恢復,又在冥冥中感知到危險的熱度,他便胡亂摸著床邊要往門邊的方向跑。 目盲帶來的不方便讓他難以尋找到正確的方向,不知摸到哪里,身體一歪。 魏炎疾步沖過來,將差點摔下來的他抱在懷里。 擠壓的胸膛與收緊的手臂充斥著炙熱的不妙訊號,江扉的身體驟然緊繃,放開我! 他唯恐魏炎會做出什么,而魏炎也知道,自己抑制不住對他的喜愛。 別怕,我就是想親你,就親一下。 語無倫次的安撫滿是溫柔,急躁的嘴唇卻炙熱的讓人畏懼,一尋找到便癡癡的貼了上去。 江扉茫然的眼眸里漸漸浸出濕潤的水意,他有些喘不上來,不由得推搡了魏炎幾下。 而魏炎以為他還在抗拒,手掌便按住了他的后頸,細嫩的后頸rou與毛茸茸的發尾被掌心團住,哄弄般的輕柔摩挲著。 江扉戰栗了良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低低喘著,淚意欲落不落,臉色紅的如同火燒。 微啞的聲音還浸著點纏綿的意味,又有幾分可憐。 別蒙住我的眼,我害怕。 魏炎這時的心情極好,擁他入懷,又聽他這樣撒嬌般的依附著自己,滿腔的憐惜便上了頭,讓他什么都愿意答應江扉。 好,不蒙了,等異能的效力消失就不蒙你的眼睛了。 他看著江扉低垂眼睫的怯弱姿態,忍不住又親了一下他的面頰。 江扉縮了縮,但沒說什么,也沒再顯露出任何排斥。 魏炎心里一喜,趁機沿著他的側頸往下流連。 江扉蹙起眉,抿了抿嘴唇,別咬。 恩,不咬,我就親親。 這時的縱容給了魏炎一種甘愿溺死的荒誕感,他像是突然間患上了皮膚饑/渴癥,非要和江扉肌膚相貼,用他的體溫與喘/息才能治愈。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可能會被鎖,所以今晚八點就放出來! 第89章 新日城12 江扉沉默的任由他抱著親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 我餓了。 餓了?....那我去拿點食物。 魏炎這樣說著,卻沒松開他。 短短的頭發蹭的江扉頸窩發癢,他用力推了魏炎一下,重復著說,我很餓,想吃東西。 上衣外套已經完全敞開,灰色的發舊背心也被揉亂,肩上的寬帶子往下滑落,肩頭是魏炎留下的紅痕,花兒似的盛開在白到發亮的皮膚上。 魏炎在他的冷淡中回過神,舔了舔嘴唇。 雖然舍不得離開江扉半步,但他也不想惹怒對方,放緩語氣說,那你別亂動,我馬上就回來。 恩。 幾分鐘后,魏炎抱著一堆食物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扶著江扉下床洗漱。 江扉看不見,只能依靠著他,另一只手在面前不停摸著,以防會撞到什么。 魏炎嘴上提醒著他注意,也攬著他嚴實的護住,而看著他這副被迫完全依賴著自己的膽怯模樣,心里那點卑劣的心思又在作祟。 站到洗漱臺前,魏炎幫他擠了牙膏,在刷牙杯里灌滿水,都塞到他手上。 江扉慢慢刷著牙,沒有焦距的視線低垂。 魏炎看著他乖乖站在原地,胸口忽而涌出一種令人眷戀的溫馨,仿佛這是他們每天起床后的慣例,他陪著江扉刷牙洗漱,而江扉一點也不抗拒。 刷完牙,江扉摸索到水龍頭洗了洗臉。 魏炎適時的攥著毛巾給他擦臉,江扉想接過自己擦,魏炎一本正經的說。 有的地方你看不到,還是我幫你吧。 江扉有些不太情愿,蹙起眉,那我也能感受的到哪里是濕的。 沾到頭發上你就不知道了。 魏炎成功勸服了他安心接受自己的幫助。 柔軟雪白的毛巾細致的擦過臉頰上沾的水珠,魏炎的動作放的很輕,生怕會弄疼他,會是留下粗魯的印子。 這是他的心上人,得萬分珍愛才行。 洗漱完,江扉被他拉回床邊坐下,興致勃勃的挨個介紹食物。 有壓縮餅干,面包,還有牛rou干、巧克力、罐頭之類的,你想吃哪個,我給你拆開。 從場地尋找到的食物種類都堆在了這里,江扉從細微的聲響中聽出來有多少,摸了一個最近的袋子。 你怎么拿這么多,我又吃不了。 沒事,吃不完我一會兒再放回去。 魏炎從他手上接過袋子,飛快拆開包裝,夾著一快牛rou干遞到他嘴邊,張嘴。 飯來張口的伺候簡直無微不至,江扉只是看不見了,又沒有失去四肢的行動力,皺著眉吃咬下嘴邊的牛rou干,有些含糊的要求道。 我自己吃。 魏炎怕太殷勤反而會招致反感,于是遺憾的將包裝袋遞到他手上,又擰開水瓶,專心致志的凝視著他。 要喝水就告訴我。 江扉安靜的吃完,聽到他把剩下的食物都扔到了桌子上,又問自己,待著悶嗎?要出去嗎? 沉默一下,江扉問,你就這么閑嗎? 魏炎一噎,笑道,如果是陪你的話,我都有時間。 昨天他們剛和季臨隊伍進行了短暫的對峙,現在應該是雙方修整的時間,一時還不忙,所以魏炎說的很有底氣。 想了想,他補充道,不過外面比較危險,也沒什么有趣的,無聊的話我陪你說話,或者.... 靜了靜,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你之前提到過增強藥劑,我這里還有一支,給你。 因為記著當時江扉是因為增強藥劑才拒絕加入隊伍的,他對此耿耿于懷,后來找到藥劑了就把歸自己的那份都留起來,就想等再見到他了討歡心。 熟悉的管狀藥劑塞進掌心,江扉低頭摩挲著。 這么珍貴的增強藥劑,你自己怎么不用? 我想給你。 魏炎留意著他的神色,知道他這人性子沉靜,于是沒見他露出欣悅也沒氣餒,反而將這平靜當作了難得的溫和。 他心里一動,忽然有種想在這靜謐中宣泄出情愫的沖動,便試探的坐到床邊,隔著一掌的距離,慢慢去探江扉的手。 寬大粗糙的指腹勾住細白的手指,江扉意識到他的接近,朝著另一側偏了偏頭,想抽回手時被魏炎故意抓緊。 魏炎開始緊張了,吞咽著口水,在腦海里反復將幾句話練習著,盡量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口。 江扉,你跟我好吧。 末世后的新世界,性別比例失衡嚴重,因此同性在一起生活也逐漸成為正常且普遍的現象。 魏炎半試探半強迫的與江扉指節交叉,維持著十指相扣的親昵姿勢,然后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這其實并不是一個好時機,至少,不應該在江扉目盲的時候說出口。 但魏炎更怕他用那雙清粼粼的,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看向自己,不必出聲,渾身就已經寫滿拒絕的冷淡模樣,他真怕自己被情緒cao控著失去理智,犯下大錯。 所以他卑劣的,在江扉最脆弱的時候,試圖引/誘對方答應。 你跟我好,我就為你發瘋賣命。無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給你。 魏炎從未說過這樣真誠懇切的話語,可言語也不能表達他心中的萬分之一。 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江扉看,想讓他一寸不漏的感受到自己跳動的心臟與濃烈的情意。 這樣的感情來的很突然,卻仿若命中注定。 他心甘情愿的深陷。 視覺被阻擋,聽力便愈發敏銳。 一字一句鉆進耳中如同撞出回響,這樣純粹而熾烈的表白像生生不息的火,江扉能感覺到魏炎望過來的目光是怎樣的,因此他曾經見過無數次這樣的目光。 那樣專注,深情,仿佛自己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寧靜的湖面被吹起波瀾。 江扉又有些困惑了,為什么,這些人格會這樣喜歡他。 很多張癡纏的面孔在腦海里掠過,他沉思良久,微微啟唇。 要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 魏炎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一些,反應過來,又竭力壓的輕柔,卻依然能聽出語氣的勉強。 為什么不想答應?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太想得到眼前這個人了,他剝下所有的尊嚴與盔甲,親手捧出真心。 低下頭,用對方的手背貼住自己的面頰,他貪戀的緩緩摩挲著。 你討厭的地方,我都可以改。 不用改。 江扉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所有人,依然只有魏炎是確切的人格,其他的不知道是沒出現,還是不會出現了。 原本的任務就是消融副人格,找到主人格,而他在之前的經驗中隱約摸索到了消融的辦法,也就是在自己這件事上,讓多余的副人格們對自己失去興趣。 而沒有什么,比情侶的身份更能打退追求者的了。 他遲疑著,低聲說。 我答應你了。 休息空間外負責守衛的異能者們換了班,退下來的光頭伸著懶腰,打算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看到老四從長廊那頭神色肅穆的走了過來。 他們兩個早在黑城的時候就跟著魏炎當嘍啰,因此對魏炎忠心耿耿,在如今組建的隊伍里也擔當了僅次于魏炎的重要身份。 老四,怎么了? 光頭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熱情的走過去。 你剛才不是說去找魏哥,想讓他和你練習近身格斗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老四的神色有些古怪,瞥了眼旁邊沒有別人,才壓低聲音和光頭說。 我覺得,我們要有嫂子了。 什么! 光頭大驚,隨即喜上眉梢,真的嗎?是誰??? 他想了想異能隊里僅有的幾名女性,再將她們與魏炎匹配,不太贊同的嘀咕著,可是我覺得那幾個姑娘都配不上魏哥。 聞言,老四的神情愈發奇怪。 不是姑娘,是.....是昨天救回來的那個男的。 光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之前魏炎也沒對同性表現過什么興趣,所以他們以為魏炎還是喜歡女性。 可回憶起從最開始在車廂上魏炎難得的主動,以及年輕人那張比女孩還俊秀精致的臉,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 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光頭便已然把江扉當作了自己人,咂咂嘴。 魏哥的眼光真不錯,雖然那小子瘦了點,但長的是真好看啊,要是我喜歡男的,也喜歡他.... 老四毫不客氣的打了一下他锃亮的腦門,你找死呢,就不怕魏哥聽見? 光頭悚然一驚,才想起來異能者的聽力極其敏銳。 他立刻看向走廊深處的房間,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再泄露出半點非分之想。 旁邊匆匆穿過幾名異能者,老四的余光瞥見,等他們越過自己才猛地意識到什么,沉聲問。 你們去哪兒? 對方停下來,指了指外面,出去搜羅的小隊發現了一些新的物資,想問問魏哥怎么處理? 魏哥正在忙。 老四鎮定的替魏炎決定,先搬去倉庫吧,等魏哥出來了再說。 哦哦行。 聞言,光頭探頭看了一眼魏炎緊閉的房間,納悶的問老四。 魏哥在忙啥??? 老四的臉皮抽動一下,極力克制著也無法忍住微紅的耳朵,咳...忙著很重要的事,別問了。 直到傍晚,天色昏沉下來,魏炎才闊步走出房間,喜氣洋洋的眉梢眼角掩不住他的好心情。 幾乎一整天沒見到他的異能者們趕緊向他匯報了一些情況,他和顏悅色的聽著,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給出了精準的答復。 他只是站著,沒坐下,似乎趕著什么事,一一解決完就轉頭去了倉庫里,挑挑揀揀后拿出物資里的干凈厚衣服,三步并作兩步的又回到了房間。 急促的腳步聲闖進來,他看到江扉還在床上躺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