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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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被兄長責怪不懂愛惜,只知道蠻橫占有的耶律,在這一刻,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了真正的喜歡是什么意思。 他定定的注視著江扉,輕柔的反握住他的手,聲音無意識的溫柔了許多。 去集市玩,你還沒去過集市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江扉發出了一聲歡呼,然后高興的抱住了他。 清瘦的身子撞到懷里,耶律一震,整顆心也被撞的搖晃著停不下來,仿若靈魂出竅般,回不過神。 他下意識收緊手臂,抱著江扉的腰,一股清淡的皂角味鉆進鼻子里。 這段時間耶律已經知道了他喜歡干凈,身上弄得亂七八糟后總哭著說不舒服,鬧著要沐浴。 族里的男子一般都是直接舀涼水澆在身上,可耶律怕江扉著涼,也不愿意被別人瞧見他的身子,便做了個嶄新的浴桶給他用,灌滿熱水,又借了族里女子的皂角。 那皂角沒什么香味,很清淡,耶律平時聞見了別的女子身上的皂角香也不覺得什么,只抱著江扉時,卻覺得那味道格外好聞。 這皂角香還很濃郁,看來江扉昨夜洗過澡了。 只是,沒有耶律在,是阿哲吉幫他的嗎? 耶律的心里忽而有些不舒服。 不想再發脾氣破壞這時的和緩氛圍,他沒提起心中的疑問,幫江扉穿好了衣裳便往外走。 阿哲吉不知何時退到了外面,在忙自己的事,聽到他們說要去集市,也頭也沒抬,只道。 早點回來。 耶律想了想,說。 兄長,我想在集市多待幾日再回來。 說完,他扭頭看向身旁迫不及待的江扉,尋求附和。 扉兒,我們在那邊多玩幾天好不好? 好! 江扉答應的很快,也很想快點離開這里。 他松開耶律的手,跑到了阿哲吉面前,扯著他的衣袖問。 阿哲吉,你也會和我們去玩嗎? 始終都在低頭看羊皮卷的阿哲吉這時才抬起頭,目光落在他臉上,繼而溫和道。 我得留下處理族里的事物,你們去玩吧。 身為族長,他背上的擔子比耶律要重很多,不能隨心所欲的和耶律一樣到處玩耍,肆意而行。 聞言,江扉失望的哦了一聲,沮喪道。 那下次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阿哲吉想要承諾以后有空了一定陪他去玩,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耶律已經有些不快的走上前,拉住了江扉,催促道。 扉兒,我們快走吧,去的晚了就天黑了。 他半推半摟的帶江扉出去時,江扉還有些不開心的回頭望著阿哲吉。 那樣戀戀不舍的目光幾乎讓阿哲吉想放下當下的一切事務,不顧一切的走到他身邊。 修長寬大的手撫摸著江扉的臉,將他的視線轉了回去。 耶律說了集市上的有趣玩意吸引了江扉的注意力,見他專注的看著自己,方才抬起眼,無聲的看向阿哲吉。 這一眼,竟有著隱隱的敵意。 阿哲吉一頓,釘在了原地。 從這里到集市需要騎行兩個時辰,白日風大,耶律特意讓江扉穿的厚實,坐在自己身后抱緊了。 臨近傍晚,他們到了集市。 這里來往的人大都是周圍族群的外族人,長相和中原很不一樣,但都是高鼻深目,膚色偏深,白皙俊秀的江扉走在其中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耶律很不喜歡別人看向江扉的目光,好奇、疑惑,或者油然而生的憐惜。 他公然摟緊了江扉的腰,誰敢看過來便惡狠狠的瞪過去,又買了條面紗給江扉裹上。 江扉不肯戴,搖搖頭。 那是女子才戴的東西,我不要戴。 素白的面紗輕盈如風,掛在耳邊的金色小鉤子垂著漂亮的流蘇,憑白添了幾分柔美的韻致,一看便是給女子戴的。 耶律心一動,目光落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瘦削的身形,忍不住想象著他穿女子衣衫的模樣。 他生的好,皮膚白,即便穿著女人的衣衫應該也十分漂亮。 只是他知道江扉必定不肯答應自己這種荒唐的要求,便使勁哄他戴上了面紗。 露出來的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眸,形狀生的好,眼睫長而密,倒像是只用一雙眼便能勾魂奪舍的妖精了。 耶律喜歡極了,又覺得這還是沒辦法完全擋住旁人的視線,只是總比他們直勾勾的盯著江扉的整張臉看要好一些。 被冒犯的不快稍微淡了一些,他忍不住隔著面紗,吻了一下江扉的面頰。 晚上的集市同樣十分熱鬧,還有不少各族人士表演雜耍,江扉興致勃勃的玩到了夜里的集市散去才感到疲倦。 他走不動路了,又不要耶律抱,便被背著往集市的客棧里走,半路就睡著了。 耶律一族是附近族群中勢力最雄厚的一方,他身為族長的弟弟,在集市里幾乎也是人人皆知。 客棧是另一個族里的寡婦葉三娘開的,葉三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之前耶律采買東西有時會住在這客棧里,她還試圖勾/引過,但被耶律養的蛇捆成粽子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傷到了臉,她便再也不敢再打耶律的心思了。 看耶律桀驁不馴的年輕模樣,她本以為這是個愛玩的風流少年,沒想到居然是個純情的家伙。 看見耶律走進來,葉三娘好奇的目光落到了他背上的江扉身上。 她可從沒見過耶律與誰這樣親近過,而耶律這樣高傲的性子,竟也肯背別人,想必一定是他的心上人。 只是江扉散著長發,戴著面紗,閉眼睡著的模樣看著格外乖順,她便以為這是位女子。 喲,我們的蛇族弟弟終于討了個小夫人了。 耶律輕哼一聲,只扔過去幾塊碎銀,放低聲音說。 住三晚。 葉三娘知道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笑吟吟的收下錢,遞過去房間鑰匙。 耶律一把抓過,便闊步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接下來有女裝(但沒想好用在什么劇情上,暫時卡住 【繼續卡住的話,明天的更新就...危! 第61章 無影燈27 背著人回到房間,小心的放在床上。 江扉還沒有醒,看起來已經累得睡熟了,臉上還有著未盡的笑意。 耶律坐在床邊,將毛巾用熱水后給他擦著臉,竭力放輕的動作并不想吵醒他。 這次和江扉單獨出來,他有心想要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便極力改變著之前莽撞兇狠的做派,最好能在這幾日說服江扉答應印下自己的蛇契。 想到上次他當眾的拒絕,耶律的眉間蒙上一層灰暗,又想起了那時江扉對阿哲吉與眾不同的依賴。 他是不該懷疑什么的,可如今他越來越喜歡江扉,便會越來越介意與他相關的所有事,甚至恨不得將阿哲吉也完全剔除出他們二人的情感糾葛中。 耶律擰起眉,不想離開族里還在疑心阿哲吉,便驅趕走這念頭。 為江扉擦了臉,耶律又攥著他的手細細的擦了一遍。 纖白的手指無力的攤開,被擦過柔嫩的掌心時會本能的顫一下,花苞似的要蜷縮著合攏。 但耶律扣住了他的指縫,如同在床上的強勢進攻,低頭吻了一下他溫熱的掌心。 鞋子也被脫下了,露出一雙玉白的腳。 走了一晚上的路實在有些倦了,耶律用濕熱的毛巾擦著他的腳心時,江扉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哼聲,撒嬌似的,腳趾不禁蜷了起來。 他生的好看,身上的哪一處生的都好看。 耶律幫他擦著腳,竟鬼使神差的垂下頭,臣服般的親著他的腳背。 淺淺的一個吻落在江扉的腳上,耶律的心也好似在他面前心甘情愿的低了下去,從前他爭著搶著要當第一名,而今卻愿意成為江扉的手下敗將。 江扉睡了一個好覺。 他醒過來,發現渾身干爽,沒有任何不適。 昨晚,耶律沒有跟之前在族洞里那樣,看見他困頓了依然毫無顧忌的為所欲為。 真是稀奇,耶律竟也學會了克制。 睜開眼沒有動,身后耶律的氣息漸漸蘇醒。 他的手臂橫在江扉身上,睡夢里也警惕的如同守護獵物的獸。 隨著意識的清醒,他條件反射的用力抱緊,周身的銳利在感受到懷里的溫熱身軀后逐漸融化。 他貼的很近,呼吸像是一團正在烈烈燃起的火,熏的江扉的后頸有些發燙。 嘴唇急不可耐的親近,舌尖也是,仿佛是饑餓一宿后渴望著飽餐一頓,垂涎般的呼吸聲有些危險的迫近。 江扉沒動,似乎還沒醒過來,安靜的閉著眼。 耶律拱著他的后頸,哼哧哼哧的親了一會兒,竟克制的停下了,而后松開他下了床。 預想當中的進食并沒有來。 原本還沒完全清醒的昏沉意識被離開的危機安撫住,江扉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是被耶律喚醒的。 耶律沒出聲,只不斷的用指腹摸著他的眉眼,緩慢而持續的溫情動作要讓江扉自己醒過來。 睜開眼,江扉看見了床邊衣冠整齊的耶律,正耐心的看著自己。 對視的剎那間,耶律的眼眸亮了起來,疼寵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容燦爛。 扉兒,快起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江扉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望著他,似乎想問什么,但沒有開口。 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耶律一直都是個年輕且重欲的少年,他甚至都做好了拘在客棧的房間里,困在這床上,哪里都出不去的心理準備。 可現在看來,耶律果真是帶他出來玩的。 江扉露出了一個天真柔軟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 好啊,我餓了。 下樓時,葉三娘正招待新來的客人,沒留意,只看得到他們走出去的背影。 耶律的心上人被他摟在懷里,身影擋住了大半。 葉三娘心想,這人倒是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些,原來耶律不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子啊。 他們在集市最大的酒樓里用了午膳,這里的廚子會做一些中原的飯菜,江扉便吃的多了一些。 他停下筷子,耶律還在狼吞虎咽的吃。 其實耶律的年紀還小,還處于長身體的階段,所以飯量很大,日后說不定會長成比阿哲吉更雄壯的高大模樣。 江扉沒再看他,心不在焉的目光往窗下飄去。 外面的街道熱鬧起來不輸京城,身穿奇裝異服的各族人士穿梭其中,氣氛融洽的交談著。 想不到京城之外竟會有這樣的地方,就算沒有中原的支配,他們也照樣活得很好。 不遠處是集市的入口,那里有守衛在檢查著進來的人士。 看到走進來的兩名中原人,江扉微微蹙起眉。 集市里幾乎沒有任何中原人的出現,因此那兩名中原人進來時被守衛好好檢查了一番,對方說是附近的游民,還拿出了可以進入的憑證。 守衛狐疑的打量著對方幾眼,憨厚淳樸的面孔讓他放下了戒心,便大手一揮,允許他們進去了。 江扉沉默的目光追在他們身上。 風將飄落的長發吹起幾縷,也將在街道里穿行的低語聲吹到了凝神傾聽的耳中。 ....我瞧這里幾乎都沒有其他中原人,真的會有我們要找的人嗎? 不知道,但這是皇上從京城傳來的命令,還是找一找吧,回去也好交代。 哎,真不知道千里迢迢傳來的皇命怎么會是讓我們尋人,還不讓大張旗鼓的找,真是浪費時間。 還是小聲些吧,聽說新帝比駕崩的那位還要冷酷,我們只能聽命。 指節拂過江扉的長發,他回過神,看向耶律。 對方正笑著看向他,沿著他的目光也往下看,目光好奇而警覺。 扉兒,你在看什么? 有家鋪子里掛著中原的衣裳,我想去看看。 這里的成衣鋪子賣的大都是各族的衣裳,中原的很少,只是江扉離開中原后也還穿不習慣耶律一族的服飾,便還穿著自己來時的幾套衣裳。 耶律的目光移向他已經有些舊了的衣裳,頓時露出了懊惱之色,他竟忘了這茬。 迎著江扉有些不好意思的期盼目光,他精神一振,昂聲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 這是集市里要價最高,手藝最精巧的一家成衣鋪子。 耶律以前從不在意衣裳的好壞,磨損了也能繼續穿許久,只是現在是他給江扉買衣裳,便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了他。 許是因為中原人幾乎不會來到這里,成衣鋪子里只掛著幾件青色的衣袍,穿在江扉身上過于寬大。 他低頭看了看垂到地面的袍角,有些不開心的看向耶律。 太大了,這衣裳我穿不了。 耶律卻攔住了他脫下來的動作,輕輕一掃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多了些熱意,勸道。 先買下這幾件吧。 這衣裳實在大,穿不出門,可....可在床榻上當作蔽體的衣物,便染上了幾分朦朧曖昧的色彩。 耶律仿佛已經想象到江扉在空蕩陰暗的床上,鉆到衣袍里瑟瑟發抖的模樣。 這衣裳正好將他蓋住,顯出模糊的輪廓,又沒辦法再多的伸展手腳。 他喜歡這樣將江扉禁錮在無形的牢籠里的感覺。 江扉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被他金色眼瞳里盯過來的光芒嚇住了似的,猶豫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安的小聲道。 耶律.... 耶律還抓著他的手,察覺出他想掙脫,便先一步收斂起溢出來的侵略性,轉移話題道。 咦,那邊是不是也是中原的衣裳? 果然,江扉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被吸引住了,也忘了推開他的手,便被耶律不動聲色的慢慢收緊。 鋪子的老板似乎也忘記了塞在許多衣裳里的遺落品,走過去拿出來后,才恍然大悟,隨即為難的解釋道。 客人,這的確是中原的服飾,不過是女子的長裙。 女子的? 耶律一愣,正要打消念頭,卻聽江扉在一旁小聲說。 這衣裳和我之前穿過的那身不一樣。 你穿過? 耶律不自覺揚高了聲音,驚詫的看著他。 江扉似乎想起來了那時,有些不太高興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