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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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陸潺潺的背讓他坐直些,另一只手在他上腹輕輕按揉,還疼嗎? 好些了,陸潺潺還是攥著他的手腕,你剛才怎么了? 沒事。江逾林掩飾地垂下眼,走神了。 他替陸潺潺揉了會兒胃,確認他臉色確實好些了,才松手,淡淡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找件沒穿過的衣服,待會兒放到浴室門口。 好,陸潺潺應道,謝謝你。 他看著江逾林去向臥室的背影,似乎沒什么變化,情緒卻好像忽然低沉很多。 陸潺潺揪著沙發墊的手指緊了緊,這是怎么了 洗完澡后,陸潺潺穿著江逾林的短袖短褲窩進被子里。 剛剛在浴室里,他胃又擰著疼了一次,到現在都還是一陣一陣的悶痛,這種痛不強烈但磨人,就像在慢慢把人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似的。 陸潺潺手按著胃,側躺在被窩里一動也不想動。 江逾林收拾好后一進臥室,就看到床上鼓起了一個小包,床頭燈亮著,明顯是給他留的。 他那間永遠整潔到有些空曠的臥室,忽然間充滿了生活氣。 或許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小鼓包里的人伸出手虛虛搭著眼睛,很自然地說,你弄好了就關燈吧,晃得我眼睛疼。 江逾林壓下心里異樣的悸動,走到床邊,把陸潺潺的腦袋從被子里撥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陸潺潺臉色看上去有些發白,精神頭也不太好的樣子。 江逾林蹲下來,捧著他的側頰輕聲問,胃疼嗎?他話頭頓了頓,又道,是不是我剛剛太大力了 沒有,陸潺潺打斷,勾了勾他的手,跟你沒關系,我就是困了,你趕緊上來睡覺吧。 見他這么說,江逾林也沒再強調什么,關了燈,繞到另一側躺下。 他雖然一個人住,卻買了張兩米的床,陸潺潺又縮在角落里,兩人中間竟然空出好大一塊。 江逾林想了想,拍拍中間的空隙,陸潺潺,過來。 角落里陸潺潺的腦袋往外探出一點,為什么? 江逾林語氣平常,我給你揉揉胃。 那邊安靜了兩秒,似乎在思考。 不一會兒窸窸窣窣響了一陣,陸潺潺滋溜一下滾進他懷里,聲音甜甜的,謝謝班長。 江逾林攬著他,手掌貼到上腹,熟練地開始按揉。 他手真的很暖,陸潺潺被揉得舒服地瞇起眼,聲音更軟了,你剛剛是不是生氣了呀? 為什么這么問? 江逾林聲音聽起來毫無異樣,陸潺潺也不禁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笑道,就是感覺吧,但好像不太準。 沒有,江逾林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背,輕輕拍了拍,像在安撫,沒有不高興。 這種撫拍明顯對陸潺潺很受用,他乖乖地窩在江逾林懷里,那你今天的體驗算很好嗎?我看你坐過山車的時候笑得超級開心。 我笑了嗎?他自己竟然沒感覺。 笑了呀,陸潺潺小小打了個哈欠,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笑得更大。 空氣安靜下來。 陸潺潺見江逾林不說話了,以為他又不好意思,便補充道,沒關系呀,不要害羞,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真的嗎?江逾林嘴角勾了起來。 陸潺潺輕輕點頭,黏黏糊糊地嗯了一聲,胃部的不適在江逾林的按揉中逐漸舒緩下來,困意就開始席卷。 但陸潺潺心里總覺得還惦記著什么事,沒法直接睡過去。 他想了想,攥著江逾林放在自己胃上的手,強打起精神說,你什么時候來我老家玩吧,我帶你到處走走。 晚上你也住我家,雖然你肯定不會打水仗,但我們可以把浴缸當溫泉泡,邊泡邊看電視 陸潺潺聲音越來越小,像困迷糊了似的,但還在堅持不懈地說著,但不能再看恐怖片了,你一看就睡著 如果說江逾林心里還有什么些微小的不悅,那在陸潺潺囈語般的念叨半天后,也早就被熨得平平整整。 他摟著陸潺潺溫熱的身體,聲音低低的,不許反悔。 說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 江逾林低頭一看,這人早就埋在他肩頭睡熟了。 他微微嘆氣,把陸潺潺往懷里擁緊了些,喃喃道,別一早起床又說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逾林:他,邀請我,去他家,洗澡! 感謝在20210929 22:15:47~20210930 23:2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墩墩小可愛*^o^*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章 陸潺潺是被痛醒的。 他驚醒的時候,一瞬間懵得不知道身在何處,下一秒就被胃部撕裂般的劇痛拉回現實。 他才知道原來痛到一定程度是連喊都喊不出來的,他只能條件反射般地全身繃緊,將手死死抵進上腹,以求能夠壓抑這種疼痛。 陸潺潺大腦一片混沌,冷汗直往外冒,好長一段時間,他除了痛什么都感覺都不到。 就在他快把自己胃捅穿了的時候,那股滅頂的劇痛才稍稍退去,變成痙攣般的抽痛。 陸潺潺的意識這才逐漸回籠,發現自己正極度僵硬地躺在江逾林身邊,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看清屋里的陳設和江逾林的側臉。 江逾林就連睡姿都是很端正的,放松舒適地平躺著。 陸潺潺悄悄松了口氣,幸好江逾林沒像睡著前那么摟著他,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陸潺潺摁著胃,異常緩慢地將自己挪到床邊,蜷起身子側臥著,一手用力抵住胃,一手死死攀住床沿,繼續忍痛。 此刻的痛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嚴重到讓人意識模糊,卻一陣一陣地揪著疼,牽扯出強烈的反胃感。 陸潺潺拼命吞咽試圖壓下嘔意,卻并沒有多大作用,他不得不咬牙撐坐起來,忍著痛下床,倉促地往洗手間沖。 一到洗手間,他就趴在洗手臺上將完全沒消化掉的晚飯吐了精光。 陸潺潺晚上吃得本來就少,吐過一輪后,只能不斷地嘔出些酸水。 即便痛得人都不怎么清醒了,陸潺潺也知道再這么吐下去怕是不行,但強烈的反胃干嘔不是光靠意志可以控制的。 劇烈的嘔吐將稍微平息了一點的胃痛又帶了出來,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要厲害。 無形中,好像有把又細又尖銳的小刀對著他胃上的某一點狠狠扎了下去,陸潺潺渾痙攣般地一顫,腰一疊又嘔出了些什么東西。 這一下讓他眼前黑了幾秒,撐住洗手臺的手瘋狂顫抖,卻沒有倒下,仿佛是他最后一絲毅力。 等到又出現一些朦朧的視線后,陸潺潺費力抬手,擦了擦眼前的汗。 模模糊糊間,他看到洗手池雪白的瓷磚上出現了一些血絲,被水流稀釋后化成淺淺的分紅色消失在下水道。 完了。 陸潺潺腦子里轟地一聲。 完了完了。 他按著胃,脫力地跌坐到地上。 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陸潺潺循著聲音望過去,江逾林正站在門前,其實他已經不太看得清了,但還是下意識朝那人伸出手。 下一秒,他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江逾林身上很暖,貼在他冷冰冰汗涔涔的皮膚上,刺激得陸潺潺輕輕一抖,更加往他懷里縮。 陸潺潺聞到江逾林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忽然想到他晚上也用了江逾林的沐浴乳,他身上本來應該和江逾林一個味道的。 可他現在渾身是汗,還吐了,估計一點都聞不出來,陸潺潺人不怎么清醒,思緒雜亂,想到這些卻莫名其妙覺得很委屈。 他下意識揪住江逾林胸前的衣料,一張嘴就帶了哭腔,好痛 江逾林好像說了什么話,可他一個字也聽不清,只能本能地喊痛。 江逾林抱著陸潺潺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背都濕了。 他很輕地把陸潺潺抱到床上,陸潺潺穿著他的短袖短褲,領口也大褲腿也大,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虛弱得可怕。 江逾林找了件長外套將他整個人裹住,陸潺潺意識模糊,手卻還是死死摁著胃。 江逾林輕輕撥開他的手,陸潺潺就渾身一顫,喉間溢出痛苦的呻|吟。 不痛不痛,江逾林順著他的背安撫,慢慢掀開身上的短袖,讓我看看好不好? 卷到上腹時,觸目驚心的一片青紫直接撞進江逾林眼里。 陸潺潺在鬼屋被撞到的地方起了巴掌大一塊的青紫,中間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圓點最嚴重,泛出很深的血絲。 江逾林手都抖了,僵在原地好幾秒才克制住慌亂的呼吸,把陸潺潺裹進外套里抱出了門。 出租車司機瞥了眼后座的乘客,懶懶道,不好意思啊,下班不接客了。 剛坐進來的男生卻仿佛置若罔聞,只急促道,麻煩去人民醫院,錢隨便加。 司機這才返現那男生懷里還抱了一個,后座光線暗,那人又被長長的外套裹著身體蜷縮,看不清是男是女。 但只要眼睛沒問題也能看出情況緊急了,司機睡意都退得一干二凈,連忙發動車子,嚯,這是怎么了? 不清楚男生聲音悶悶的,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他說胃痛 胃痛啊,那多半是急性腸胃炎什么的,司機一踩油門車就飆了出去,小伙子你也別急啊,這會兒路上沒什么車,叔給你開快點,十幾分鐘就到。 謝謝。男生還是沒抬頭,一心只顧著安撫懷里的人。 司機瞥著后視鏡,看他急成那樣,猜測多半是女朋友什么,便安慰道,我媳婦前兩年有回也是半夜鬧肚子疼,給我急的啊,沒比你現在好多少,到了醫院一看說是 后座被抱著的人突然動了動,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低吟。 他半張臉從外套里露了出來,司機一瞅,話音戛然而止。 男男的? 江逾林壓根沒心思關注司機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滿腦子都只有陸潺潺。 陸潺潺蜷在他懷里,滿臉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整張臉一點血色都沒有,無意識地發出痛哼,手一個勁往自己胃上按。 不能按,江逾林掰開他的手,換成自己的貼到他上腹,輕聲哄著,乖,忍一忍啊,我們馬上到醫院了,很快就不疼了。 陸潺潺上腹一片冰涼,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江逾林能很清晰地感到掌下器官劇烈的抽動。 每一次痙攣陸潺潺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繃緊顫抖,一開始還會埋在他頸窩呼痛。 到后來就像渾身力氣被抽光了似的,再痛也不動彈了,但意識還尚存,只能抿著嘴掉眼淚。 江逾林手掌貼著他的胃,就連輕輕揉都不敢,生怕自己一個動作讓他更難受。 不哭了好不好?江逾林撥開他扎到眼睛的頭發,笨拙地一遍遍哄著,不要哭了 不難受 司機瞟著后視鏡,看到男生好像摸了摸懷里那人的嘴角,忽然就像崩潰似的肩膀狠狠顫抖兩下,然后抬起頭。 師傅,能再快一點嗎?他的尾音有克制到極致時的微顫。 司機再狠狠踩了踩油門,已經不能再快了,最多還有兩分鐘,小伙子別急別急 一直到進了醫院,陸潺潺被推去急救,江逾林站在急救室外都還有些發顫。 他后背的衣服被濕透了,貼在身上一陣一陣發冷,像做了場噩夢似的,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醫生出來看到江逾林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眼前這位小伙子的臉色,看起來不比里面那位好多少。 小伙子你沒事吧。醫生連忙問。 江逾林搖搖頭,向醫生逼近兩步,他怎么樣了? 哦,沒事了,醫生擺擺手,病人本身腸胃比較脆弱,又受到鈍器重擊,引發了胃出血,我們剛剛給他胃鏡下做了止血,先轉去病房觀察觀察啊,一般是沒大礙的。 江逾林聽完,臉色似乎和緩了一些,謝謝醫生,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醫生說,人現在應該還沒醒,等過會兒他麻醉過了應該要疼上一陣兒,這個是正常的,家屬不用急,能忍最好,實在忍不了就按鈴,我們來給他上止痛。 江逾林跟在醫生后面認真聽著,好。 聽完醫生的交代后,江逾林才終于去了病房。 陸潺潺正乖乖躺在床上輸液,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整個人看起來比在車上脆弱的樣子好上太多。 江逾林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彎腰把臉埋進雙手里,很長很長地吁了口氣。 第23章 杜禮提著果籃來的時候,陸潺潺剛上完一輪止痛,正懨嗒嗒靠在江逾林懷里。 江逾林一手攏著他一手虛虛護在胃上,低頭輕聲哄著。 杜禮咳了一聲,提醒江逾林注意影響,不要關心則亂。 江逾林抬頭,眼神掠過杜禮望向門外。 別看了,就我一個探病代表,杜禮說,其他人我讓他們等潺潺好些了再過來。 江逾林點點頭,也好。 杜禮走近放下果籃,打量了下陸潺潺,話說你這怎么回事啊,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整成胃出血了? 被撞的。陸潺潺說。 杜禮挑了個蘋果往嘴里咬,怎么撞能撞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