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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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林彎下腰,摸摸他的額頭,認真聽著,很克制地輕輕應了一聲:嗯。 護士眨眨眼,壓下心里異樣的感覺,悄悄把門關嚴實了些。 第16章 陸潺潺在江逾林的幫助下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照,把自己照傻了。 這人是誰? 怎么這么丑? 一定不是他! 鏡子里的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原本引以為傲的小扇雙眼皮兒直接腫到消失,臉皮跟后面的墻差不多白,顯得他紅腫的兩個眼圈像被揍了一樣。 陸潺潺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嚇得往后退了半步。 江逾林連忙撐住他,你慢點。 陸潺潺看看鏡子,又看看江逾林,用氣聲呆滯道,我好丑啊 江逾林從后面環住他的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丑。就是怪可憐的,但這話他沒說出口。 陸潺潺重拾了一點信心,再次看向鏡子,卻被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深深打擊到。 在江逾林一絲不茍的完美形象的襯托下,他因為生病而大打折扣的美貌值雪上加霜。 呵,男人。 真敷衍。 陸潺潺哀怨撇嘴,卻被江逾林用手指戳著小梨渦,阻止了唇角向下的弧度。 陸潺潺抬頭看他:? 江逾林擰著眉,聲音沒什么起伏:不許撇嘴。 陸潺潺:??哦。 到底是還在低燒,簡單洗漱一番后,陸潺潺回到病床上,靠著床頭,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江逾林給他帶了些熬得糯糯的小米粥,可他發著燒,長時間沒進食胃里也不大舒坦,草草吞了幾口,覺得有些反胃,就不肯再吃了。 江逾林接過還剩大半的粥碗,眉頭直皺,吃得太少。 陸潺潺搖搖頭,沒輸液的手按著胃:飽了。 江逾林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起身將碗具收拾好,又接了杯熱水,擰緊蓋子壓到他胃上,說:沒有熱水袋,你先用這個捂一會兒,要是還難受,我們就叫醫生。 杯里的溫度很高,隔著病號服按在胃上,暖烘烘的熱度熨得他很妥帖。 陸潺潺瞇了瞇眼,滿足的喟嘆道:不難受了。 他斜靠在床頭,闔上眼養了養精神,忽然眼皮一抬,想起了什么似的,拉拉江逾林的衣袖小聲問,你怎么會來這里。 江逾林環住他的背,借力讓他坐直些,自然道:你叫我來的。 他怎么會? 陸潺潺眨眨眼睛,不可思議,但他昨晚燒糊涂了,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逾林看他懵懵的樣子,好像真的全忘了,不由地沉下臉來,片刻緩緩道:昨天你給我發消息,說對不起,我給你打電話,你哭著說難受,要我過來。 江逾林說話時面無表情,連音調都幾乎沒有起伏,陸潺潺卻聽得一愣一愣,還沒來得及反駁,江逾林又繼續不帶感情地陳述起來: 我到醫院后,你一直抱著我不肯撒手,又哭又撒嬌,揪著我的衣服,要我抱著才能睡,眼淚鼻涕都往我身上擦,還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 陸潺潺咽了咽口水,看著他整潔如新的衣服,鎮靜搖頭:真的嗎?我不信。 江逾林:衣服換過了。 陸潺潺又看向他齊整的發型。 江逾林:頭發也整理過了。 陸潺潺繼續冷靜狡辯,你在炸我。 江逾林不說話了,冷冷瞅他一眼,轉身掏出手機,翻開聊天頁面,優雅地將證據擺到他面前。 [陸水水:班長對不起] 確認他看清了,江逾林又翻開相冊,再次遞給他。 里面陸潺潺眼周紅紅鼻頭紅紅,皺眉趴在江逾林懷里,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像只孱弱的小貓崽,而江逾林的另一只手確實環在他肩上,抱著他。 陸潺潺沉默了。 深深的沉默了。 原來他像被人揍了一樣的紅眼圈,不是病的,而是哭的。 他從江逾林懷里坐起來,捏著拳頭和他平視,江逾林也微微挑眉看著他,眼神平靜卻不容置疑。 慢慢的,陸潺潺開始變紅,從病號服衣領下若隱若現的鎖骨,到纖細的脖頸,再順著小巧的耳朵尖蔓延到臉頰,一整個紅透了。 江逾林依舊平靜地注視著他,仿佛看不見他因為尷尬而產生的一系列生理變化。 陸潺潺終于抵不住他的眼神,偏過頭,悲憤大喊:不可能! 這嗓子一出,兩人同時愣住了。 因為喉嚨發炎,陸潺潺聲音全啞了,先前精神不好,跟江逾林說話時一直用的氣聲,冷不丁吼出真聲后,自己都被震撼到 好難聽的聲音! 就像從土里刨出一輛幾十年前的古董拖拉機,隨便加了點潤滑油就往公路上哐哧哐哧亂跑,加的還是劣質潤滑油的那種。 陸潺潺驚恐地捂住喉嚨。 他迷死一片的少年音去哪兒了?! 江逾林先是愣了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住讓笑意爬上臉。 陸潺潺看江逾林那樣,更哀怨了,咬牙道:你笑我?! 江逾林絲毫不收斂臉上的笑容,嘴里卻一本正經道:我沒有笑。 陸潺潺氣結。 他只是暫時啞了,不是瞎了,水潤雙眸全程在線的好嗎。 陸潺潺越想越氣,氣到最后就是委屈。 他腦袋一垂,又要撇嘴,毫不意外地被江逾林制止。 江逾林握住他的削尖下巴,拇指抵住小梨渦,聲音里含著警告的意味:陸水水。 陸潺潺還是耷拉著眼皮,嘴角向下撇,江逾林停頓片刻,還是xiele氣。 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小梨渦,放緩聲調問,為什么委屈。 陸潺潺扭捏片刻,輕輕張了張嘴,他本就一直用氣聲說話,現在聲音更小,江逾林湊近了些聽。 兩次都是我在跟你道歉,你連表示都不表示一下 江逾林愣了,什么兩次? 陸潺潺抬頭,瞪他一眼,就是婚禮上那條朋友圈啊,我發了江水,發了樹林,還配字想和好,你連贊都不愿意給我點一個 這下換江逾林沉默了。 原來那個是道歉嗎?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道歉了?! 陸潺潺看他還是跟個木頭似的一言不發,情緒一激動,掩唇咳了兩聲。 我錯了。 他一咳,江逾林立馬回魂似的承認錯誤,一邊說一邊替他順著胸口。 他頓了頓,再次重復道:我錯了。聲音鎮定里透露出些許僵硬。 陸潺潺很沒出息地承認,他被這兩句道歉哄好了。 但姿態還是要做足,他抿起嘴角,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好吧,那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嗯。江逾林垂著眼,謝謝原諒。 陸潺潺被他低眉順眼的樣子逗笑了,心情一好,就起了玩心。 他想了想自己這副酷似老式拖拉機的嗓子,靠進江逾林懷里,掐住自己的脖子,突然瞪大眼睛:寶鵑,寶鵑!我的嗓子!我再也不能得寵了 自覺演技精湛,出神入化。 江逾林手臂虛虛籠著他,高冷司馬臉都掩蓋不住nongnong的困惑。 冷場了。 陸潺潺停頓片刻,問:你沒看過甄嬛傳嗎? 江逾林聞言搖搖頭,又點點頭,聽說過,大型史詩宮斗連續劇。 行吧。陸潺潺自信且不尷尬地科普起來: 我剛演的那段,是劇里的名場面,安陵容本來就是因為唱歌有點像皇帝的白月光才得寵的,后面被祺嬪下藥,嗓子壞了,她就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得寵了 江逾林安靜聽著,神色認真得像在聽重點專業課,陸潺潺忽然覺得他有點笨笨的,心里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惻隱,拍拍他的手背: 沒事啊,不知道也沒關系,這段仁之初演得最好,回去讓他再給你演一遍 他說著又開始咳嗽起來,這一下比之前厲害許多,他喉嚨有炎癥本來就疼,劇烈的咳嗽牽扯著胸口都開始疼。 江逾林摟著他,一下一下地給他揉胸口,語氣無奈:難受你就少說話。 陸潺潺咳得喘不上,搖搖頭:不說話他更難受。 在醫院又躺了大半天,陸潺潺燒徹底退了且沒有復燃的跡象,江逾林就替他辦了出院手續。 他們并排坐在醫生辦公桌前,陸潺潺雙手比劃著,用氣聲說了一通。 醫生沒聽清:嗯? 江逾林翻譯道:他在問他的嗓子什么時候可以好。 醫生哦了一聲,點點頭:很快的,按時吃藥,一個星期也就沒問題了。 一個星期? 陸潺潺晴天霹靂。 一個星期很快嗎?都夠他憋死好幾輪了! 想到接下來整整一周他都要做個安靜的美男子,還要跟江逾林這個同樣安靜的美男子大眼瞪小眼,陸潺潺頓時覺得生活無望。 江逾林謝過醫生,看到陸潺潺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拍拍他的背柔聲道:好了,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水水:沒事啊,回去讓仁之初給你演一遍。 仁之初:你禮貌嗎? 江江:我為什么不能直接看劇 感謝在20210924 14:30:36~20210925 16:4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冷酷無情的按爪機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章 夕陽染紅天際,石薇挽著男友的胳膊漫步在校園里,沐浴著日落前金黃的余暉。 忽然,她猛地扯住男友的袖子,兩眼放光往遠處一指,高聲道:快看快看! 男友順著她指尖望去,靜湖的九曲橋上,兩個男孩子并肩走著,一個挺拔高挑氣質沉穩,另一個戴著口罩白到反光,有點可可愛愛。 他瞇起眼仔細看了看,不確定地問:江逾林? 石薇冒著星星眼連連點頭。 男友哦了一聲,沒什么反應,反而說:他們學神都這樣嗎?有大路不走非要往那些七拐八拐的橋上跑? 學校中門連接了一段樹林陰翳的小路,順著小路往里走經過涼亭,就會到靜湖的九曲橋。 橋上樹影斑駁,其實是很美的,只不過路程比大路繞太多,平時沒多少人往那上面跑。 石薇恨鐵不成鋼地瞥他:你懂什么是情調? 男友被嫌棄,懵然無措,接著一拍腦門忽的想起來了,所以另一個不會就是他喜歡那個男的吧? 當然了,石薇應道,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男的,是男孩子,你管那么可愛的男孩子叫男的你良心不痛嗎? 男孩子不也是男的嗎但這話他不敢說,行行吧。 不過,石薇蹙眉,我怎么總覺得他這么眼熟呢?要么就是我見過,要么就是他很有名 得了吧,男友一翻白眼,酸酸地說,隔那么遠,人還帶著口罩,這你都能認出來,你咋不說所有帥哥你都認識呢。 石薇沒理他,目光依舊留在橋上。 江逾林一手提著白色不透明的塑料袋,一手拿著幾張形狀類似A4紙的玩意兒,還要時不時拉一把蹦蹦跳跳不看路的口罩小可愛。 小可愛兩只胳膊不停在江逾林面前比劃著,幾束陽光透過樹葉落到他側臉和手臂上,燙得白白的皮膚要過度曝光了一樣。 江逾林連忙把小可愛拉到自己身邊,用那幾張挺括的大紙替他把太陽遮住。 小可愛比劃一通還是交流失敗了似的,有些氣餒地拉下口罩要說話,江逾林就垂下頭側耳去聽,不知道回了什么,反正哄得小可愛眼睛都笑彎了。 兩人身體挨得很近,湊在一起嘴唇接著耳朵說悄悄話,江逾林替小可愛擋太陽的動作,就像把他整個圈在了懷里。 石薇:臥槽 男友:這哥們兒牛逼啊 什么叫作枯木逢春,什么叫作老樹開花,石薇今天可算見識到了。 她看著看著,眼里的震驚就慢慢變成了羨慕,接著氣不打一處來擰了一下男友的腰: 你看看人家,你追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殷勤來著,現在呢,讓你給我撐個傘像要你老命似的,不然就把一個勁兒把傘往你自己腦門上擱 拜托,你要呵護的是我嬌嫩的皮膚,能不能學學人家怎么談戀愛的,倆男的都比你會談 男友一聽不高興了,那我的皮膚也嬌嫩??! 石薇簡直想掐死這個不中用的男朋友,哀嘆道:果然戀愛沒意思,曖昧才是永遠的神! 誒,男友在一旁拉了拉她。 石薇撇過頭不想理。 男友又拉她一把:不是,我是想說,剛剛那男的把口罩拉下來了,我怎么看他也有點眼熟了呢? 石薇狐疑地看他一眼,兩人低頭沉思起來。 想了半天,他們忽然抬頭對視,異口同聲道:陸潺潺! 陸潺潺! 簡俊從床簾里支出腦袋,擔憂地看著陸潺潺的后腦勺。 這貨下午從醫院回來后,洗漱完就坐在書桌前,帶上耳機放著視頻,聚精會神地學著什么,同時雙手還不停比劃,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簡俊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雖然其他人也都還沒睡,但陸潺潺那小身板本來也不如他們幾個抗造,差不多半個小時前,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