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主22空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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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以撒王子?!币慌猿聊S久的伊扎克開口。 以撒轉而對他開口:“伊扎克,我記得我問過你,你有沒有一直想要的那個東西……我可以給你。只要你幫我?!?/br> 伊扎克剛想開口,以撒又緊接著打斷他的話:“別急著拒絕,我不會讓你背叛你的主人。恰恰相反,這是有利于他的事?!?/br> 伊扎克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他開口:“帶夫人去安排好的房間休息?!?/br> 我發現以撒對伊扎克說話的時候居然一直看著我,尤其是當他對伊扎克強調“幫我”的時候,那目光里的目的性愈發強了。 被這么看著,我有種本能的危機感。 想起他的能力,我暗自猜測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兩個女奴要帶著我走,我原地不動的看著這兩個好像要私底下談談的男人。 “請回吧?!币猎丝次也幌胱?,直接開口趕客。 “你們要談什么,我不可以聽嗎?”我說“想必是不利于我的內容?” “并不是這樣:…”伊扎克嘆氣,“知道越多對你越不好……” “夫人想聽也可以?!币匀鲩_口打斷他的話,“我是想要用一樣伊扎克很需要的東西來交換他對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配合。比如——” 他頓了頓,沖我眨眼:“在我要與您做些什么的時候不出手阻止?!?/br> “你……”我攥緊了身上的披肩。 “你不可以對她不利?!币猎讼蛞贿呑吡艘徊?,擋在我前面,“我們要的那件神器交換來的東西已經給你了,以撒,不要得寸進尺?!?/br> “如果說,皇帝的遺囑呢?軍隊的信物呢?你想要的信件,重要將領的印章,軍需官的鑰匙……”以撒開口,“凡你想要,必將得到。只要你支付代價?!?/br> 伊扎克面不改色:“不用,這些事不需要你來cao心?!?/br> 以撒將手伸進懷中,而后拿出了一個東西來。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個金屬圓管。 伊扎克也看見,露出狐疑之色。 “這是個小小的誠意?!币匀鰧⒛莻€小圓筒遞到了伊扎克的面前,“你若是滿意,接下來還希望你不要阻止我?!?/br> 伊扎克回頭撇了我一眼,沒再開口,低頭把那圓筒拿到手上。 我知道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當我看到他盯著那圓筒里的東西臉色微變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 我久違的洗了澡,舒適的慵懶和疲憊一起襲來。 伊扎克那變了的臉色讓我后背發寒,心想著以撒這狡詐的家伙到底給了他什么以至于讓伊扎克都會動容? 沒錯,他動容了。 他默許了和以撒那莫名的交易,并告訴我,接下來在保護我不受傷害的前提下,我們都要聽以撒的安排。 “你知道他的能力?”伊扎克端著東西到屋里和我吃飯,要和我單獨談談。 “他……”我長了張嘴,不知道要不要說。 如果他知道以撒的能力的具體條件,說不定就會想好如何利用他了。那我豈不是更加不安全? 以撒也可以對他坦白來換取他的支持——但我想他應該是想要隱瞞的。 我權衡了一番,還是覺得說比不說對我更有利。 “機緣巧合下知道的。他的確有神力?!蔽艺f,“難道他沒有對你和伊丹交代嗎?” “他答應完成他的要求后,他就會交出世界樹之種,別的就沒有了?!币猎苏f。 “好吧?!蔽衣柫寺柤?。 于是我把我對以撒力量的了解簡單說了一下。 果不其然,伊扎克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居然還有這種神力……?” “你找他要東西,代價是你的壽命。所以我認為還是不要輕易這么做?!蔽艺f。 “嗯……我知道了?!币猎巳粲兴?。 “他給了你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我問道。 伊扎克神情微動。 “或許不那么重要?!彼此齐S意的回答。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他這么回答,根本就是不想回答,但同時又泄露出了一些信息。我推測這和伊丹的皇位有關。 對伊扎克來講,他自己的事都不如伊丹的事更讓他在意。如果說以撒拿他想要的東西交換,伊扎克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以避免被威脅。但如果那東西是伊丹需要的呢?或者說,是在伊扎克眼里,對伊丹很重要的呢? 我回想了一下曾經被蓋塔厄拉諾弄進那個幻境里經歷的若干事件,發現那個幻境的日子和這里相比完全不同。 伊丹不像阿塞提斯那樣,總是半強迫的要我搞清楚情況,他對于他在做的“大事”對我向來是閉口不談的。我跟著他那幾年,本來應該是很倒霉悲催的穿越生涯,結果卻是過了很久被圈養養孩子陪睡的傻白甜生活。 我記得我曾經疑惑過伊丹繼承權的問題,因為,他不是正兒八經的王孫,他只是皇帝的外孫。他那舅舅和表哥一大堆,都比他更有繼承權,結果卻是他登上王位。 要么要將那些人全殺光,要么就是其他手段。但我記得,那些王子王孫很多都還活著,并且承認了伊丹的地位,國家也沒有因此分裂。 我想起有一日我問他這個問題,那是一個夜晚…我趴在他身上,趁著他事后心情好,撒嬌了一番便問出來了。 能讓伊扎克這么在意的有關他想為伊丹得到的一切中,帕拉提雅這個國家的王是第一位。因為他堅信著,篤定他是真王,是一個帕拉提雅人——他們薩珊人等待了許多年的真王。 而伊丹成為王最大的障礙,不是軍隊,也不是財富,更不是情報。而是繼承的合法性。因為如果不能用某種理由將這些人凝聚,那么他將會成為一個沒有國家的國王。 “你聽說過,空白遺囑的事嗎?”我試探著開口。 伊扎克臉色陡然一變。我今日見他第叁次變臉色了。這可是很稀罕的一件事。 他雙眼圓睜,打量我的神情有些夸張,雙眼里既是震驚又是困惑,接著慢慢變成了然和一絲深意。 “伊丹和你講的嗎?”伊扎克開口,“他竟連這個都告訴你?!?/br> “不……不是??傊?,我聽說過?!蔽艺f。 “是你用能力……知道的吧?!币猎藫u搖頭,“這也不奇怪?!?/br>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我的神力了。 “他給你的…就是嗎?那個空白遺囑?!蔽艺f。 空白遺囑是一件索羅教圣物的名字。雖然是圣物,不過確實是遺囑。沒有什么其它古怪功能。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顯現真王的名字。 這是索羅教傳說中第一任真王留下的,上面據說寫了他選擇的繼承人的名字,但人們打開它時發現它是空白的。所以就被叫做空白遺囑。 “這是線索。但據說這圣物被焚毀了……”伊扎克遲疑著開口。 “可既然是圣物,自然是沒焚毀的了?!蔽艺f。 “它代表著索羅教的一半對繼承權合法性的認可?!币猎苏f,“歷代皇帝與大祭司之間爭權奪利,最終達到的一個微妙平衡的結果,便是會出一張空白遺囑來讓歷代君王在登基時寫名。但我們都知道,大祭司拿出的都是假的,真正的那一份除了真王沒人能把名字寫上去?!?/br> “只要公主不嫁給十二族之一的男人并誕下孩子,真王就不會誕生?!蔽蚁肓讼?,“在得知伊丹的母親和他父親之間的事后,達特里尼皇帝將真正的空白遺囑藏了起來?!?/br> 對外宣稱銷毀,但實際上只是藏起來了而已。 剛才我問重不重要時他居然說“也不是那么重要”? “這個不重要嗎?” “你居然全都知道?” 我和伊扎克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伊扎克這張人到中年依舊英俊帥氣的臉微微痙攣和扭曲起來。 各種情緒在他眼里交織。 “——這個,恰好知道而已?!蔽也挥傻寐曇舴泡p了。我現在已經不拒絕向他展示我的能力,畢竟展示得越多我越安全。 “算了,那不重要?!币猎颂鹨粭l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恢復了溫和無害的模樣。 不,這不是很重要嗎……? 仿佛看出我的疑問,大叔繼續說:“他是不是真王不需要什么遺囑來證明?!?/br> 我啞然。 想起天生神力又能cao縱火焰的伊丹,我深以為然。 “不過,果然有的話會更順利吧?!碑吘乖诹硪粭l時間線里伊扎克還是為他搞到了這東西。 我理解為有沒有以撒的示好,他都能弄到,差別只在于難易度罷了。 所以以撒的示好還是很有誘惑力的。足夠他展示自己更加友善的,和作為“客人”而非“主人”身份的態度。 第二日。 進入尤拿境內,結合我被抓來前得知的消息和路上我偶爾聽到的只言片語,我知道,圣城北方阿基拉王的領地已經徹底亂作一團。因為他們的阿基拉王失蹤了。 “想必是去攔截羅馬戰船遭遇了不幸?!奔s伯不無可惜的嘆氣道。 他一早恢復了施洗者的身份,光是在推羅的這一日,就為叁十幾位難民受洗了。 我親眼見他跳入混濁的臟水里將水漬點到那些受洗者的頭上。 再有其中一人說出愿望后被選中,由作為受膏者和領導者的以撒滿足他的愿望。 “你若是能向前走,翻越那座山丘,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彼f。 他就用這樣的方式,誘拐的那些難民與奴隸紛紛跟在他身后。 離開推羅的郊外小路上,集結成了一個足有五十人的隊伍。 雖然他們還在不斷的掉隊,但因為每日總有一人能得到一點想要的東西,所以一直又有新的難民加入。 除了餓殍便是迷茫倉皇的人群,偶爾有星點羅馬人的影子,更多的則是強盜和軍匪。 “你不會就想帶著這些家伙和羅馬人打吧?他們可都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要餓死的模樣?!币雇?,我縮在炭火旁邊不屑的開口。 “不,我只是救他們,送他們回家罷了?!币匀雎曇羝届o。 “你只是把他們送回火坑?,F在南方不能去了,他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蔽曳瘩g道。 “不,我給了他們奪回家園的希望,因為無論是離開還是回去都面臨死亡,他們更愿意回家?!币匀鲛q解,“希望即是心靈的寄托,也是天父的指引,讓他們的靈魂去往天堂?!?/br> “做好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冷眼道,“以他們的壽命為代價給予他們東西…聽說過假公濟私,冠冕堂皇嗎?” “那本就是他們勞動所得,我不過是還給他們?!币匀銎沉宋乙谎?,“他們耕種所得全部被奪走,這是錯的?!?/br> “因為弱rou強食。你無法改變?!蔽乙贿叴晔忠贿吅叱雎?,“要不是因為你有那出身,你有什么資本在這里大義凜然的散發圣母心!” “圣母?”以撒抬頭。 他盯著天空的星星,我卻沒有興趣,自顧自的縮著脖子。 “我還是那句話。你把他們帶走,不如放他們自由?!蔽艺f,“回去就是送死——…” “到了?!币匀稣玖似饋?。 隨著他話音落下,我聽見耳邊逐漸出現“嗡嗡”轟鳴聲。 我望過去,就見不遠處地平線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不,那是騎兵的隊伍…… 為首者正是蒙托。 剛到推羅,將我送到伊扎克手上后,他就消失了一陣。原來竟然是去帶兵。 “阿基拉王是我關系最好的兄弟,他若不在,他的軍隊應當由我接手?!庇埋R的蒙托,以撒的聲音鏗鏘有力,“再加上您帶來的這支精兵——還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我還以為你對當個圣父已經當上癮,不想再騎馬了呢?!泵赏袛[手,一旁有一人牽馬出來。 以撒上前兩步,撩開長袍翻身上馬。接著他用自得的目光看著我,雖一言不發,但我卻看出他這是在用行動反駁我剛才說他帶人送死的話。 “…可就這些人,也不一定能成?!蔽也幌胧救?,露出不屑表情。 “呵呵,夫人對外面的世界還是太無知了?!币匀鲴{著馬走了兩步,言語間充滿憐憫,“以后還會有更多人——這底氣可還是您情人給的呢。有這樣一位情人,保持良好的關系才是善舉??傊?,每當看到這些士兵,我就會為您的魅力折服?!?/br> 情人——指的是伊丹。不知他聽誰說還是腦補了什么,現在他完全認定我就是阿塞提斯從伊丹身邊擄走的情婦,并委婉肯定了我的魅力。當然,還不忘以大義名義行勾搭之實。 我:“……” 這貨居然狗仗我男人勢還這么囂張? “你不會真以為帕拉提雅人是好東西吧?”我只想潑一盆冷水,“他們想的和羅馬人一樣,都想占領這里,又不是給你白干。到時候照樣是要宰了你自己當老大的?!?/br> 被殃及的伊扎克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