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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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著臉往回走,走一步回去看一眼。他們守著的位置剛好是通向外面唯一的路,一座橋,兩邊是流過的小溪,灌木荊棘以及高高的石墻。 夜色漆黑,但兩個士兵還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絲毫不困。 真是不友好啊,我嘀咕著。我還以為能伸手不打笑臉人呢… 我走到河邊,蹲下,伸手撩了一下水。 濺起的小小水花在夜色反光下閃爍,突然靠近我的臉,我被淋濕了一頭。 就像是整張臉完全進入水里又離開一樣,我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濕透了的前胸的衣襟,只感覺下巴還在滴水。 ……我有這么用力嗎? 今天發生了兩件怪事…怪事還真是特別多啊。 過了一會,我發現有許多奴隸從頂樓下來在花園里游蕩,面目著急的找著什么人…嗯,應該是找我。 我在糾結要不要回去。 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念頭,我突然覺得又生氣,又憤怒,又無奈又難過。 我這是怎么回事?我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沒有計劃,對周圍的環境不了解,對如何生存下去沒有經驗,我一無所有,一無所知,我能做什么,我又能做到什么? 我就這樣站在小溪的旁邊,直到一個女奴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看著我,把我朝屋子拽去。 我順著她的力道沿著小路回到了山頂。 夜晚,我躺在床榻上,旁邊女奴端來了瓜果,還有個女奴在一旁為我扇風。 我望著她們,我看她們聽不見,說不出,她們只是專注的做著自己的事。她們會懷疑自己的生活嗎?會思考自己為何不能聽也不能說話嗎?被人割掉了舌頭,灌聾了耳朵,從此只是跌為塵埃,散發著行尸走rou的腐朽氣息,但卻能面目平和,甚至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第二日,我又順著小路向下走。那些奴隸又攔著我,生怕我離開。 我嘆了口氣,指了指遠處的士兵,然后攤手。 一個黑頭發,皮膚黝黑的女奴望著我,她看了看遠處的士兵,然后咬咬牙抓住我的胳膊。 她指了指路,點點頭,然后舉了舉我的胳膊示意。 這個女奴有雙漂亮的黑色眼睛,看起來像是中東地區的人,可能是迦太基人。迦太基人被羅馬打敗后,那地方的男女就淪為奴隸,男人被帶到礦場勞役或者角斗場被迫互相廝殺,淪為被踩在腳下的賤民。 她緊緊的抓著我,跟著我走。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你聽不到我說話,我也看不懂這里的文字,”我嘆了口氣,“為什么我會在這里?你的主人又是誰?他們將我當做怎樣的存在?為什么……為什么呢……” 我繞著小路下到最下面,又走到有士兵把手的門口。那兩個士兵回頭看著我們,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不一樣的人。 語言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障礙,這算是唯一的幸運了。 “喂,”我叫到,“你們是軍人嗎?” 兩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回答。 “我就是…問問,問問?!蔽遗Φ穆冻鲇押玫男θ?,“我剛被阿塞提斯帶到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問問,總沒什么不行的吧?奴隸們又不能說話…” 兩人又互相看了看對方。 “你想問什么?”其中一個金頭發的士兵問我。 “咳咳,我叫許存希,你們怎么稱呼我都行…蘇西,叫我蘇西就可以?!蔽蚁肓讼?,存希和許的發音似乎對他們來講很困難,所以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歐斯都叫我蘇西。這念起來就像“壽司”一樣,尷尬,“你們叫什么?這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吧?我總不呢個’喂,喂’的稱呼你們吧?” 金頭發的士兵說:“我叫利亞爾。他是馬卡斯?!彼噶酥概赃吷钭厣^發的士兵。 說實話他們戴著頭盔,不太看得出發色,只有一點點透過頭盔露出來。 “那個,利亞爾,這里是哪里?我是說,這是一座城嗎?是在地圖的什么地方???”我問。 “這里是羅馬?!崩麃啝栒f。 “噢!”我驚訝道,“竟然是…” 我接著又和他們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兩個士兵顯得并不熱情,也不算冷淡,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我的問題,多的卻什么都不說。 阿塞提斯是將軍之子,現任羅馬執政官第二任妻子的兄弟的兒子,換而言之,他的父親是羅馬皇帝的內弟,他和皇帝的孩子是表親。 羅馬皇帝是實質性的統帥,執政官卸任后的保民官,擁有裁定的權力同時在后期也擁有民政的權力,其下首軍隊專權,地位崇高,超越名存實亡的元老院和公民大會,以及一般的貴族。 我又問了問他們知不知道阿塞提斯去了哪里,做什么,他們說不知道。 打聽了許久,了解的不多。除了阿塞提斯地位很高,這地方是羅馬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之后的兩天,女奴又跟著我在這里逛了一遍。這地方很大,大而空曠,有許多花園水池,還有露天浴池。但這里很安靜,除了匆匆走過的奴隸,修剪花壇,打掃衛生的奴隸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 我有些煩躁,在屋子里四處翻找,找到了許多羊皮卷,打開看上面的文字跟看天書一樣,拿給奴隸看,那些奴隸全都驚恐的跪倒在地。 我“我也看不懂?!蔽艺f,“噢,忘了你們聽不見了…我在自言自語個什么啊?!?/br> 我惱火的把羊皮卷放回去,泄氣的躺在床上。 這時代沒什么娛樂,我掏出羊皮卷又找到像是筆一樣的木棍,在上面亂畫。 那個迦太基女奴遞給我一根鵝毛筆,還拿了一瓶黑黑的墨水。 “你好貼心呀?!蔽倚Σ[瞇的拿了過來。 她在手心比劃,我照著樣子寫下來。她指著那個字,又指指自己。 我看著那鬼畫符一樣的文字,默默的尷尬了。第二天我拿著那張紙去找士兵。又是金發的利亞爾和沉默的馬卡斯。 “奧德娜?!崩麃啝栒f,“這是她的名字?!迸粗鴮Ψ匠尹c點頭。 我拿出那個筆在紙上畫了朵花:“這個怎么寫啊?!?/br> 利亞爾看了看我,一臉疑惑:“你不識字?” “不不,我不是不識字,我不認識你們這的字。你看我聽讀還不錯的啊?!蔽疫B忙開口,生怕他把我當文盲,“你既然知道就教教我唄,這些奴隸只能看文字,聽不見又不能說的。你就教我些日常的就好了?!?/br> 利亞爾看向馬卡斯,馬卡斯看了看我,說道:“……行吧?!?/br> 他們倆中,我發現馬卡斯是說話管用的那個,利亞爾事事都要問他的意見。 于是我跟他們學會了一些簡單用語,比如“我餓了”,“晚安”“花”“水”“鞋子”“衣服”…之類的很簡單的詞匯。 “謝謝你,”我在羊皮卷上寫著,“你很漂亮?!蔽野蜒蚱ぞ磉f給奧德娜。 奧德娜驚訝的看著我,然后有點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你很漂亮”那句話,又指指我。 時間又過去兩天,阿塞提斯仍然不見蹤影。我則專心致志的開始學習這里的文字與社會環境的狀況。 和兩個士兵混熟以后,他們也愿意講更多了。 “你是哪里的人?我從來沒見過長成你這樣的?!崩麃啝枂柕?,“你是阿塞提斯大人的奴隸嗎?” “我是…反正我是東方人漢人。漢人你們聽說過嗎?” 利亞爾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旁的馬卡斯開口:“我知道,很遙遠。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我也不知道?!蔽液?,“……我忘記了很多事?!?/br> 還真是漢朝啊,我暗暗嘟囔。 這樣的話也不奇怪了。大漢與羅馬之間有一條絲綢之路,橫跨亞歐大陸,兩方之間途徑安息,波斯,大秦等地域,漫長而遙遠,但并非沒有交流。 想了想,故鄉可能離我并不是特別遙不可及,但那是從地理位置上來講。 但從時間上說…太漫長了。 “還有我不是奴隸,不是奴隸!”我生氣的開口,“我又沒欠債,又不是戰敗,我怎么就是奴隸了?” 馬卡斯突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我郁悶的皺著眉頭。 “……沒什么?!瘪R卡斯聳聳肩。 這大哥有時候還挺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