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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予梵很想問它什么叫做“再次拋棄”,但是此刻他的腦子里像是被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需要他去整理,頭痛欲裂,根本無法認真同沒幾歲的小孩對話。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適,巨大的機甲泛起了藍光,漸漸的縮小,最后化為一個精致手環,套到了盛予梵的手上。 【不管主人記不記得我,我都要跟著主人!我先送主人離開這里?!?/br> 盛予梵按了按眉心,叮囑道:“送我到海底就行了,不要讓任何人見到我?!?/br> 【嗯,知道了】 被冰封了卻依舊在旋轉的冰柱在一瞬間停止了旋轉,下一秒冰塊崩碎,所有的冰都猛的落下,在海面打起了巨大的浪花,海浪快速卷起,張牙舞爪朝著四方小島奔騰而去,卻奇跡的被固定在了原處,然后浪頭下翻,整個海面都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天空的烏云以極快的速度散去,天還未亮,遠方海天相接處泛著魚肚白。 暴雨停止了,一切似乎回到了一小時前,那時候一切都還是平靜的。 但是所有的人反應皆是不同的。人們神色各異,或思索,或恐懼,今夜的經歷讓他們見到了海洋的恐怖,卻也讓他們清楚知道了。 水之王座的駕駛者已經誕生了,就在今夜…… 盛予梵一落回海水之中就被魚群快速的包圍,它們托著他朝他來的那座小島游去,直到將他送到沙灘之上。 身上的白色衣袍在瞬間化為光芒消失不見,魚尾化為雙腿,光芒包裹在他的身上,消失時,身上的衣服已經是他出來時所穿的那一套了。 盛予梵非常疲憊,卻強撐著沒有閉上雙眼。 鮮血的味道在他的不遠處飄來。 他抬眸望去,躺在沙灘之上的金發男子熟悉異常,他的周身是一片猩紅…… 盛予梵心頭一跳。 卷二:蘇醒的神明 ☆、煩躁(一) 腦海中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留下,什么都沒記起。 西澤爾可以感受到,那種從未體驗過的痛,從全身各處傳來。痛到了極致,就只剩下了麻木。全身的血液全部流空,心臟跳動著制造出了全新的血液。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強行換掉了身上的血,這種感覺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好。 精神很疲勞,身體也很疲勞,根本無法動彈。意識被封閉在空白的大腦中,讓西澤爾不得不去思索,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他見到了那位人魚的身影,從海底躍出,進入了水柱,然后一切就不再清晰,記憶就在那個時候斷去。 …… 那盛予梵呢?那名被他半哄半拐帶去了聯盟的少年呢…… 自己失去了意識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會出事嗎? 不知不覺間,思緒已經轉移到了少年的身上,對于自己身上的痛已經隨著麻木漸漸不再清晰的感知到了。 西澤爾有些困惑,他對于少年的態度一直在調整,既不會顯得過分生疏,卻也并不親昵。他一直在調控一個度,少年的忍耐限度在哪里,他就稍微往上抬一點,足以讓兩人在平時能夠和平相處。 說到底,不管是面對人魚時溫文爾雅的模樣,還是面對少年死皮賴臉耍流氓的模樣,都不過是精心準備的面具,完美到讓人難以揭穿。 一開始注意到他,是因為人魚駐站的那次相遇。其實不管盛予梵處于何目的想跟著他混出去,他都會幫他一次,在那之后要橋歸橋路歸路他也無所謂,可偏偏在帝國學院又撞見了少年。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對他直接動手,不考慮他的身份,也不在意。一時起了興致,他對少年的身份進行了調查。但是結果卻讓他并不滿意。雖然身份無懈可擊,但是直覺就是告訴他,眼前的一切并不真實。 到了這種時候,不管少年有什么意愿,都不能阻止他留下他的心了。未知的事物總是帶著謎一樣的色彩,容易勾起人們的好奇心,西澤爾的好奇心很盛,在他未厭倦之前,誰也不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這次的獵物很不簡單。 他的死皮賴臉里,未必沒有真心。只是半真半假,騙了別人,也騙了他自己。 西澤爾覺得自己挺可笑的,一直覺得世間不會有人能讓自己愛上,結果栽在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中。偏偏他栽得心甘情愿,對方卻毫無所覺。 有些話說的多了假的就成了真的,可真話說出來,又被人當作假話。西澤爾有些悔不當初,懊惱非常。 于是如何如少年相處又成了一個問題。是繼續之前的態度,還是放端正一些? 這是西澤爾所困惑的,也是他所無奈的。 他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身份成謎的少年,相處的時間不多,多數時間都是他看著少年訓練,久而久之,目光就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一片空白的腦海中記憶漸漸復蘇,似乎真正安心沉睡前,他見到了少年緊皺著眉頭的臉龐。 蒼白,卻帶著焦急…… 這么說起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吧。 西澤爾迷迷糊糊想。 很快意識消失了,西澤爾醒來時,身處于一座毫無生氣的宮殿。 扭過頭,果然見到了倚坐在不遠處沙發上正在看書的老人。 似乎感受到了他掃過去的目光,老人抬起頭看?!芭?,醒了?!彼f,語氣平淡,不慌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