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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們沒什么好聊的?!苯耗弥郎系牟徒聿亮艘幌率?,不緊不慢的對著人要離開的背影說道,“你那種陪人睡出來的知名畫師,換了任何一個愿意配合你炒作的人都可以,因此你也沒有必要死巴著我?!?/br> 這種仿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成功,不是原主需要的,也是他姜撤所不屑的。 沈非有一點大概沒有搞清楚,池聞的目標永遠都是畫出優秀的畫作,而不是只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畫師。 池聞從來都覺得自己并不重要,他的名字可以只是一個符號,他本人可以不被世人所記住,他只需要他的畫能得到世人的認可。 沈非將姜澈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沒有再接嘴要說服對方的意思,此時確實不是說話的時間和地方。 他一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下,與他一起出來吃飯的男人終于收回了自己看熱鬧的視線。 “沈哥,這家的菜味道真不錯,你快嘗嘗?!?/br> 他絲毫不提池聞一個字,仿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沈非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里。 牛排的味道鮮美,與往常他在這家吃的是一個味道,只是此時他怎么嚼都感覺少了點滋味。 “梁桐,我記得你也是畫畫的吧?” 叫作梁桐的年輕男人,頓時心中一喜,他等了一個晚上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此時被沈非主動提了起來,這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懷嗎? 不過他面上并沒有顯露太多,輕輕點頭,微笑應聲:“對啊,從小學的畫畫,也畫了不少年了,就是不像池老師那么有名?!?/br> 沈非回想了一下,雖然梁桐在他這里能留下印象的主要原因是他的長相,不過如果真是那種完全不會畫畫的人,也不會出現在他的交際圈里。 他記得梁桐是主畫油畫的,他和池聞有一次聊起過他,池聞給對方的評價是,畫得還挺像。 池聞并不是毒舌的人 ,但是只要和畫畫一事有牽扯,他便耿直得過分。 梁桐畫畫的功底有一些,正好他自己所說,他是從小學的畫畫,在普通人眼里,他絕對是會畫的人。 但是他的主要缺點也很明顯,就是缺少了靈氣。 靈氣這東西很難解釋,就像作家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靈氣,這不是你想學就能學得會的,一般人們將之稱為天賦。 梁桐在畫畫方面少了點天賦。 不過這又有什么重要的,現在這個年頭,只要會營銷,就能賺錢,何況梁桐雖然長相上不如池聞,眉宇間少了那份清冷與吸引人的堅定,但他也絕對是長得好看的那一類人。 放進娛樂圈也能收割一波粉絲。 沈非將人打量了一遍,然后道:“沒有名怕什么,當初池聞剛認識我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認識他?!?/br> 梁桐立即笑著接話:“池老師能遇上沈哥真是運氣好,圈里誰不知道池哥的本事,唉,可惜像我們這樣的人,就連運氣也比不過池老師?!?/br> 沈非冷笑一聲,說:“運氣這東西誰寫得準,正好我的工作室準備要再簽幾個人,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們工作室?!?/br> “真的嗎?” 梁桐頓時一臉地驚喜,他立即將手邊的酒杯端了起來,“能和沈哥合作,那我肯定是有興趣的啊,謝謝沈哥,我敬你一杯?!?/br> 那熱絡且討好的反應,頓時叫沈非無比受用。 池聞算什么,他不識貨,自以為是地守著他那什么狗屁原則,等以后后悔到哭都來不及,他不屑一顧的機會,有的是人求著還得不到。 姜澈也沒有想到,這頓飯的效果會這么好,沈非直接被他刺激得改了力捧的對象。 甚至在他找了律師過去解決工作室的事務時,他也很快就同意。 工作室原本是原主的個人工作室,只為原主服務,并不接洽其他業務,也不簽別的畫師。 沈非和他談妥了條件,前腳注銷了工作室,后腳就注冊了一個新的,由他自己全權控制,工作人員也是原班人馬。 經歷了突然失業和馬上再就業,工作人員雖然對工作的前景有一定的擔憂,但是對于沈非他們還是有一定的信任度 ,并且大部分人還存著觀望的心態,先做著再說,又不是不發工資,如果實在不行再跳槽也不遲。 沈非這邊忙得熱火朝天,建新工作室,簽人,忙著各種業務。 自然也顧不上姜澈這邊。 姜澈的日子則過得很悠閑,沒有了工作的各項商務活動,他突然多出了許多時間,可以坐在畫室的二樓畫畫。 在這原主的記憶里,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輕松與恣意。想要畫畫的靈感更是一個接一個地從腦海里冒出來。 “果然原主就不是個賺錢的料?!?/br> 姜澈感嘆了一聲,不過還是心情愉悅地坐在了畫板前,開始畫畫。 張三這人自從找上了他,就仿佛徹底粘上了他,每天一點正事沒有,就在他的畫室里喝茶。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我這里可不管飯?!?/br> 姜澈偶爾抽空也會和他說上幾句話。 張三輕松道:“錢不過就是一串數字,我只要不是想把自己弄成一個首富,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br> 姜澈想想人家那能力,也就不說什么了。 只能羨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