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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現在跑去派出所說,這一切都是萬浩初和段家夫妻兩個搞的事情。 孟漾閉了嘴,昧了良心。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算拿著錢也沒有辦法和萬浩初一起心安理得的過日子。 他們拿的錢,是用一個無辜的人的性命換來的。 又坐了一會兒,萬浩初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最近沒有事情,不要來找我,你先多跑幾次派出所,確定一下,那個人到底真死了沒?要是死了,我們也能早點拿錢離開?!?/br>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擔心他們說話的內容被別人聽見,他還傾身貼到了孟漾的耳朵邊上。 孟漾因為他的靠近,輕輕顫動了一下,換來萬浩初的輕笑。 “乖,我們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br> 萬浩初走了。 孟漾又坐了一會兒,他喝完了自己的那杯咖啡,看到另一杯幾乎沒動過的,頓了一下,伸手拿了起來,拿著一起帶走了。 曾經,他和萬浩初,別說喝這么奢侈的幾十塊錢一杯的咖啡,他們連八塊錢一杯的奶茶都要一起分著喝。 現在,他們還沒錢呢,又怎么能這么浪費? …… 另一邊,姜澈用“虞玄”的身份目擊了“萬浩初”跳河,玩了一把自己跳河自己目擊的把戲,做完這一切,他便回了家。 他現在的住在虞家,虞家就是原主段然親生父母家。 他的親生父母已經過世,給他留下兩套房子和三個店面,雖然地段不是頂好,但是現在房價又高,這價值絕對讓人羨慕眼紅。 姜澈拿了萬浩初租房的押金后,直接去了之前原主與父母相認時做親子鑒定的司法鑒定所,他向對方要了一份當時的鑒定結果。 雖然原主的父母已經過世兩年,姜澈現在也拿不出原主的身份證,但是這身體畢竟與當時鑒定所留存的結果報告單上的人是同一人,他在做了相關的檢查后,便順利拿到了鑒定結果。 他拿著這份鑒定結果,又去了派出所,辦理了相關的身份證遺失補辦手續,用的原主親生父母取的名字。 “實在是抱歉,我的身份證丟了,你看一下這該怎么補辦?我的情況有點復雜,我目前隨我養父母叫段然,但是最近我養 父母和我鬧了些矛盾,將我趕了出來,戶口本也不愿意給我,我的親生父母已經過世了,現在家里就我一個人,這里有我和父母的親子關系鑒定和相關的文件材料,你看一下我能不能直接改回原來的名字,再把段然這名字注銷掉?!?/br> 當年虞家丟了孩子,可沒給孩子注銷戶口,所以這會兒“虞玄”的身份信息依舊存在。 而虞家夫妻當時在找到孩子后便心滿意足,知道他們將不久于人世,便也沒有讓兒子改回原來的姓名,他們也顧忌著,如果他們走了,孩子改了姓名,會不會就和養父母有隔閡,還不如就依舊叫這個名字。 雖然麻煩,但是最終姜澈按著補辦的要求,跑了幾個地方,最終還是給原主補辦完了身份證,并改成了虞玄的名字。 從此之后,段然便是虞玄了。 后續還有一系列因為變更姓名需要更改的東西,姜澈要了一份證明,在快要跑斷腿之后,終于都辦完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松了一口氣。 姜澈回到虞家。 原主父母留給他的兩套房子在兩個城市,在本地的一套,是虞家夫妻找到兒子后,在這個城市買來落腳的,后來他們過世后,這房子便閑置了下來。 原主手頭有了虞家夫妻留給他的商鋪給他掙錢,便也沒有著急把房子租出去,平時原主要是晚上出去玩得晚了,就不回段家,直接到這里來住。 這會兒姜澈重新辦了身份證,沒有鑰匙就直接用業主身份讓物業把門鎖給換了。 他原本的鑰匙還在段家拿不出來。 身份已經辦妥,“萬浩初”這個身份也被他弄河里去了,姜澈覺得,接下來是該去找段家夫妻和那位“段然”,還有孟漾一起算算帳了。 這幾個人搞這么大一出戲,事情肯定不簡單。 其實姜澈一圈分析下來,原主本身與人沒有什么感情糾葛,唯一的男朋友還是孟漾這個可疑之人,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只能是金錢上。 他那憑空掉出來的千萬資產,誰知道讓誰紅了眼。 段家夫妻這對原主的養父母問題也很大,照理來說,他們沒有孩子,已經失去父母的養子就和親生兒子沒有區別,再 怎么覬覦,也不該做到這地步。 原主本身對養父母也不錯,吃的喝的,節假日給錢,從來也沒吝嗇過。 姜澈想不明白,只覺得其中缺失的信息太多,憑他一個人坐在屋里猜是猜不著的。 第二天,姜澈挑著四點多快傍晚的時間,拎了個水果籃子去了原主養父母所在的社區居委會。 有些事情他一個人上門效果不大,明場面必須要配上合適的觀眾才合格。 居委會的大媽熱情接待了他,一聽他表明身份和來意,立即就想起了幾年來他們小區的大新聞。 “原來就是你啊,小青年?來看養父母?他們不愿意見你?要幫忙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陪你一起回去?那肯定行,走,阿姨帶你一起去?!?/br> 姜澈道了謝,和人一起去了段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