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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長生心跳得極快,很不舒服,但白小果還纏著他講故事。 長生被逼無奈,指尖朝白小果眉心一點,讓她昏睡了。 長生把她放上床睡覺,隨后寫了一張紙放到她桌上:“乖乖睡覺。別擔心,魚明天就回來了?!?/br> 長生的人形維持不了多久了,給席南發了條信息,讓他趕緊回來照顧白小果,給魚缸里換了水,就變回魚住進去了。 - 席南當晚回來,已經是十一點了。 那個劉青先是帶他吃飯,然后拉他去唱歌,最后還找了個咖啡館請教他問題,拖到現在才放他回來。 但是想到家里還有兩個人眼巴巴地等著自己掙錢喂飯呢,席南也就咬著牙堅持下來了。 席南沒想到的是,等他回到家,長生并不在。 整個家里都回蕩著白小果的哭聲。 她哭得快抽搐了,也把席南的心快哭碎了。 席南趕緊跑到白小果的臥室,開燈把女兒抱進懷里,不住拍著她的背?!霸趺戳斯??” 白小果被他一抱,哭聲原本止住了一下,這回被席南一問話,她哭得更厲害了,那聲音簡直撕心裂肺。 席南趕緊揉她的頭?!安豢薏豢薨」?,爸爸在?!?/br> 許久之后,白小果才停止哭泣,抽噎一下,眼淚汪汪地看著席南:“我以為你不要我了?!?/br> “爸爸永遠不會不要你的,乖啊?!毕虾貌蝗菀装研」媚锖逅?,已經又是十二點了。 席南回到書桌前,看了看白小果的作業,發現她連昨夜都沒有做完。 ——長生在搞什么?他又去哪兒了? 席南皺著眉,就看到了長生留下的話。 于是席南去到客廳,果然看到魚缸里有條魚。 那條魚安安靜靜地躺在水里,仿佛任世界喧囂,它自獨自安靜。 席南搞不清楚狀況,也只得暫由他去。 席南洗了個澡,自己睡了。 說來奇怪,平時晚上他都嫌長生煩,非要抱著自己睡什么的,很影響自己的睡眠質量。 但今天長生不在,他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后半夜,席南沉沉睡去。 早上在鬧鐘的作用下,他醒了過來,走到客廳一看,長生還躺在魚缸里。 洗漱完,給白小果煎了雞蛋煮了面條,席南就去叫她起床了。 白小果昨晚睡晚了,起不來,席南無奈,拎著她去了衛生間,給她洗了一把冷水臉,這才把她弄清醒。 魚缸里的長生目睹了全過程,擺擺頭想——這男人帶女兒,真是帶得糙。 吃完早飯,白小果欣喜地發現魚兒回來了,往魚缸里投了魚食,就被席南拎著去上學了。 送完女兒上學,席南去公司辦了離職手續,流程暫時還沒走完,上面領導也找了他談話。 談完之后發現席南執意要走,領導也強求不了,只得簽了字。 如此,流程雖然還沒完全走完,席南也可以先收拾東西了。 等他收拾好,抱著箱子去到公司車庫,準備開著小破車回家時,竟在電梯口碰見了劉青。 “劉經理?你怎么在這兒?!毕蠁査?,“你不是今天要回總部嗎?” “我下午的飛機?,F在要叫你白總了?!眲⑶嘈π?,“昨晚聊的事,我還有些事情想找你確定一下。放心吧,你不能白當我的顧問,請你吃午飯?!?/br> “行吧。那麻煩你了?!毕习褨|西放回自己的車里,問劉青,“去哪兒吃?” “跟著我開吧?!眲⑶嗾f。 席南以為就是隨便吃一餐,沒想到去的是一個頗為高級的餐廳,價格著實不菲。 不過確實,劉青問的那些財務問題和投資建議,都十分復雜。席南都給他一一解答了,這餐就確實當顧問費了,因此席南并沒有多想什么。 吃飯的時候,席南饞酒的毛病犯了,架不住劉青的勸酒,多喝了幾口。 他倒是沒醉,但開不了車了,于是由劉青送他回家。 車開到小區門口停下來,劉青停好車,去副駕駛座打開門,殷勤地扶著席南下來。 “不用不用。我酒量好?!毕蠑[擺手,自己走下車,但架不住劉青還是虛扶了他一把。 下了車,往小區門口一望,席南就看到了長生。 長生靜靜站在那里,長發垂到了腳踝的位置。他穿的是席南的睡袍,因為褲子短了點,所以他的腳踝露了出來,在黑發的包裹下極為好看。 他長發睡袍,手上拎著垃圾,似乎只是隨便下樓扔垃圾的。 但這個造型,卻生生被他穿出了古裝長發大美人的既視感。 只不過,他用略帶考究的目光看著自己,實在稱不上友善。 席南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問:“你怎么在這兒?哦對了,昨晚你什么情況?果果哭成那樣你都不哄。她的作業都沒寫完?!?/br> “你還好意思問我???”長生瞇起眼,好整以暇看向席南,冷冷瞥了一眼他身旁的男人,再盯著席南問,“昨晚跟人吃飯喝酒夜不歸宿,今天大中午的又跑去喝酒,不管女兒的是誰?” 席南有點懵。 ——怎么有種被媳婦逼問的既視感? 轉瞬他聽見長生繼續問:“這人誰???昨晚你也是跟他去吃飯喝酒的?還騙我說加班?忙?談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