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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倒春寒。再生氣,也別光腳踩地。當心著涼?!?/br> 聽見七月這么說,席南立刻問:“已入春?我昏了多久?余家呢?余家如何了?” “已有月余?!逼咴碌?。 “竟過去一個多月了?你瞞了我什么?”席南嚴肅下來。 七月只道:“我會慢慢跟你解釋清楚的。只是,你先冷靜一些?!?/br> 席南看著他就生氣,把頭一瞥,不想理他。 七月兀自去洗了手,再把粥端過來?!澳銊偛耪f,我還當不當你是我師父。后面我就真不喊你師父了。來,蒼,喝點粥?!?/br> “叫什么是重點嗎?”席南幾乎要氣笑了,“你裝傻還是真傻?” 七月只道:“這回粥煮好,我先嘗過了,肯定不咸。你試試?不喜歡的,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席南轉過頭看他?!跋氤允裁?,我自己會去買?!?/br> 七月道:“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這里。外面很危險?!?/br> 席南問他:“外面發生了什么?你到底是誰?” 七月捧著他的臉?!拔視嬖V你的。我發過誓不會瞞你的。只是讓你了解事情的全部,需要一點時間?!?/br> 席南打開他的手,只道:“你出去?!?/br> “為何現在你這么排斥我的親近?”七月問他,“在夢里的時候,你明明很喜歡,昏睡過去的時候,抓著我的手說很喜歡,說還想要?!?/br> 席南老臉一紅?!拔沂裁磿r候說過這種話?不可能!” 七月說:“我漸漸恢復了從前的記憶和能力,有時候能識別人的情緒。在夢里的時候,你就是很喜歡。你騙不了我?!?/br> 席南:“……” 席南嘆口氣,決定不跟七月矯情,到底接過他的粥,仰頭喝掉一大半。 他抬眸,再看七月一眼,把剩下的粥全部喝完,再將碗遞給他。 七月把碗放回桌上,席南再道:“有時候就算身體有……有愉悅感,那也是本能的生理反應,控制不了的。身體有什么反應,不能代表我心理上就能接受你、喜歡你?!?/br> 七月問:“那要怎么讓你在心理上也喜歡我?” 席南:“我覺得我沒法接受。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七月看著他道:“要是你實在不喜歡,那我抹去你關于那段夢境的記憶。然后我們……” “然后如何?”席南挑眉,“不記得的事,難道就沒發生過?誰教你的?” 七月道:“我是狼,不通人情。那你繼續教我?!?/br> 席南道:“我為什么要教你?” 七月:“你是我師父?!?/br> 席南冷笑:“誰是你師父?不是不喊我師父了嗎?” 七月:“平時的時候還當你是師父,在床上的時候就不——” 七月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席南一腳踹下了床。 “哪兒學的這些葷話?”席南怒不可遏。 七月:“這只是我的心里話。什……什么叫葷話?” 席南揚手指向大門方向?!俺鋈?!” 七月望他一眼,“好。你別生氣。我先出去?!?/br> - 七月離開后,席南得了安靜,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夢消耗了他太多精神的緣故,他覺得疲憊得很,便又躺回床上小憩。 過了一會兒,他被一股怪音吵醒了。 席南覺得這聲音頗有點魔音灌耳的感覺。他捂住耳朵試圖重新入睡,未果,于是帶著起床氣起身推開窗,這就看見七月在院子里吹一個類似于笛子的玩意兒。 席南被他吵得頭更疼了?!澳阍诟缮??” 七月回過頭,看向席南:“逗你開心?!?/br> 席南:??? 七月道:“我還在石壁里的時候,有一次有對情人路過。他們靠著我露宿了幾夜。有一天,那姑娘生了氣,那男子就吹了這個給她聽。過了一會兒,她就笑了,變得開心起來。所以,我方才去尋了竹子,看下來,挖了幾個孔,依樣畫葫蘆,看能不能逗你開心。師父,我從書里讀過,這就叫笛子吧?”藝涵。 席南:“……” 席南不知道四千年前七月化石前過得什么日子,大概就和他說得那樣,不懂人情。 四千年后,七月重新化人,席南算了算,自己也就帶了他大半年時間。 而這段時間內,席南惦記著任務,怕七月魔化,讓他看的書,除了朱雀派修煉心法的書,大部分都是些講做人大道理的書,講善惡、明是非一類的,剩下的一些,則是兵法謀略一類的。 總之,關于人情世故,以及再小一點的做人常識,席南反而沒有教他。 也就是說,那些假大空的人生哲理,七月是學了的。但他不通人情,到底有沒有真正懂那些道理本就難說。再來,真正的人間紅塵煙火事,席南教得太少,也讓他體驗得太少。 “別吹笛子了。再說你這不叫笛子?!?/br> 席南對七月這么說了句,就關上窗了。 席南躺回床上,反思著自己對七月的教育是有問題的。 緊接著席南又想起那個夢,臉紅心跳的,煩悶不已,長長嘆了一口氣。 許久之后。 席南:“叫你大爺?你哪兒去了?宕機了?” 系統:“天線寶寶時間,天線寶寶時間~~~寶寶烤面包,寶寶烤面包~~~~寶寶奶昔,寶寶奶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