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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光腳走鋼絲要技術嗎?要,但是他不在乎,與張野來說只要有勇氣就足夠了。 反正大不了摔下去成rou泥,大家誰也別想好過就行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困意,更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 夢中又看到了那個作者,這一次她換了身粉色加絨睡衣睡褲,一副凍死鬼模樣,敲兩個字搓搓手,半個小時擠出三百字??吹贸鰜肀壬洗涡尬那斑M步多了,知道簡練少廢話,只是那故事發展情節讓他有點氣。 他甚至懷疑這個垃圾作者是不是都是從自己身上汲取靈感,他的打算她已經感知到了,就在自己計劃將要成功的那刻,她動了惻隱心——張天成居然找人借錢買了套離家不遠的九十平商品房…… 這些人都腦子不好嗎?張天成真的很愛這個陳嵐嗎?要是真的這么愛,憋著不離婚干嗎?還有這個作者,她是打算另辟捷徑讓看過文的人都罵她一遍當個黑紅寫手嗎?那她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張野唯一慶幸的是自己能提前知道關鍵變化,在合理的時間找到應對辦法。 原主的父子情是要保不住了,不能怪自己,實在是這個年紀的人被愛沖昏頭腦之后跟患上失憶癥差不多,不好救啊。 第二天起來外面陰沉沉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戶上,厭惡地從衣柜里拿出外套,這種黏黏糊糊的天氣讓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大打折扣。 王梅已經準備好早餐,難得的蔥花餅和稀飯,母子倆一起吃著。 “還有錢嗎?這陣子忙起來我可能沒空給你做飯,要不請個阿姨吧,天天吃外面,食品添加劑不知道有多少,吃壞肚子怎么辦?” 張野不愿意,他是真的不習慣和不熟的人打交道,更不喜歡那些人無端端的靠近,他有很強的獨占欲,不愿意讓陌生人踏足屬于他的空間。 “你要是不太忙就自己學著煮點,我只要有時間就回來給你煮飯,不要讓mama擔心?!?/br> “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媽,別糊涂,別再心軟了,不值得?!?/br> 王梅眼眶一酸,應了一聲,揉了揉兒子那一頭微卷的發。 王梅剛要起身拿包自家門鈴響起來,過去開門,見站在外面的曾橋,有些驚訝:“起的這么早?快進來,再等一下小野,我送你們?!?/br> 曾橋眼睛忍不住追著那個人跑,笑得靦腆:“阿姨,我家司機就在樓下,我和張野一起去。您的工作要緊?!?/br> 這種天氣一中那條路肯定很堵,她趕著上班一來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張野穿上外套:“我和曾橋一起去,你路上開車小心?!?/br> 王梅笑了笑,抱著兒子拍了拍他的背:“我記住了,去吧?!?/br> 雨下得很大,空氣中彌漫著霧氣,看不太清前面的路。 車里的香水味清新淡雅,張野聞著昏昏欲睡。 這條路果然很堵,比平時晚了十分鐘才到學校,張野已經瞇了一覺。 曾橋打著傘過來給他開門,笑著說:“你昨天晚上去當賊了嗎?就沒見你有睡醒的時候?!?/br> 張野不想說話,對上曾橋那張臉,還是勉為其難地說:“昨晚上你走了好久才睡著,走吧,怪冷的?!?/br> 兩個個子高又帥的大帥哥撐著一把傘成了雨中難得一見的亮眼景色,長相最好看的那個每每要說話就會把頭靠過去,很親近的樣子。 那個看起來不好相處的人偶爾也會說兩句,狹長的眼睛耷拉著,雖然長得很帥但也很兇,聽說是一中最得意的學生,叫張野。 他兩手插在褲兜里,又冷又酷,怎么能讓那么漂亮的人給他打傘? 趙榮眼看著張野從曾橋家的車上下來,握著傘柄的手指骨泛白,強裝不在意快步迎上來和他們打招呼。 曾橋一聽這道綿軟的聲音就頭炸,看了眼張野,果然這人看似面無表情,其實脾氣臭的很。 “你們一起來的???住得近就是好,你們和好了???” 張野將手搭在曾橋的肩膀上,懶懶地反問:“我們有吵架嗎?” 趙榮不甘心:“昨天我和班主任說了,想和你當同桌,班主任也同意了。我們可以在早讀課提前搬好桌子,也省得麻煩?!?/br> 張野不客氣地嗤笑一聲:“不用了,他個子高,跟我坐后面?!?/br> 他拍了下曾橋的頭:“你說你長這么個大個,天天堵后面同學的視線,耽誤人家考上重點學校,你賠的起嗎?你要是能把人家那份算上考個驚天動地的成績也算,別自己菜瓜一個還連累人家?!?/br> 曾橋笑罵:“你不損我能死?” 曾橋哪能不知道張野這是變著法子的損趙榮,這天底下怎么會有他這么個活寶?不開口的時候安靜又帥氣,一張嘴就帶著毒,好像誰都礙著他。 也就他有這么好的耐心,不嫌棄他。 趙榮臉白了白,低著頭看積滿水的小坑里濺起來的水花。 到了教室,后面墻上立了一排的雨傘,濕噠噠地滴著水,張野皺了下眉頭沒說什么。 曾橋拖著桌椅過來,從書包里掏出些零食來,推給他:“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就全帶過來了?!?/br> 張野沒吃零食的習慣,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曾橋是在把他當女孩子哄嗎?都是些甜膩膩的東西,吃一個算是很給面子了。 張野不知道的是,曾橋是把韓悅的零食給搶過來了,要知道自家兒子這么費心的去討好個男孩子,指不定又要發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