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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聲奇道:“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接近我?” “你要是去讀大學,我就給你們學校捐樓,讓你做學生代表親自來感謝我?!?/br> “......”666. 陸聲不信邪,“那我要是畢業了呢?” 程謹之愉悅地笑了起來,“那就更簡單了,算算時間你應該差不多剛畢業,隨便資助一個你們學校的項目,你肯定是優秀畢業生,找你們校長談談校企合作,我提出挑兩個優秀畢業生進我的公司實習,隨便選幾個人,把你混在里面,到了公司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了,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br> “......”目瞪狗呆.jpg 陸聲腦補接下來的劇情,“你想搞辦公室潛規則,但我是個正經人,抵死不從,還提出了辭職......” 程謹之給他續上,“那我就拒絕你的辭職申請,強取豪奪,和你糾纏一輩子?!?/br> “呵,你以為你......”等等,咋還真情實感上了? 這劇情咋踏馬這么像他那個愚蠢的系統看得那本兒《霸道總裁愛上迷糊小助理》的走向? 停停停! 眼見著兩個人的腦洞像山洪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陸聲及時反應過來,趕緊剎了閘。 這劇情簡直辣心,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而且現在程謹之光桿司令一個,哪有什么牛逼轟轟的拉風身份? 好像?如果不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程謹之也不會變成這樣?還是無憂無慮的程氏副總? 這樣一想他還挺禍水的。 “你......后悔嗎?”陸聲撓了撓頭,不太好意思地問道。 如果沒有他的話,程謹之的生活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程謹之本想和陸聲攤牌,但低頭望進一雙濕漉漉水汪汪的桃花眼中,黑漆漆的瞳仁中俱是對他的擔憂和愧疚,又......不想說了。 把自己擺在弱勢地位能得到陸聲如此多的關注,莫名有點上癮,程謹之不想說了。 即使身邊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就陸聲一個半瞎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不可自拔。 程謹之避重就輕,不回答陸聲的問題,親了親他的發頂,“那你要對我好一點啊,要更好才行?!?/br> “......嗯?!奔毤毿⌒〉幕卮鹇曤m然微弱,但很堅定。 “那你也要改一改生活習慣,不能鋪張浪費了?!标懧晸u了搖唇,小小聲說道。 程謹之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么,察覺到懷中人的軟化,擁著陸聲轉過身來,溫熱的雙唇觸到青年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陸聲這回沒掙扎,任由他的吻一路向下,沿著額頭滑到眼睛上方,再逐漸吻到鼻尖,落在泛紅的臉頰上,最后將將要停在水潤飽滿的雙唇上的時候—— “咚咚咚,”情到濃時,煞風景的敲門聲喚醒了陸聲的理智。 他趕忙起身推開程謹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確認沒什么褶皺以后才敢開門。 陸一鳴抱著胳膊站在門邊,“很晚了?!彼渲?,像是妻子去捉.jian私會小情人兒的丈夫一樣,目光犀利又有十足的壓迫感。 言外之意就是該睡覺了,有些人打哪來該滾回哪里去了。 陸聲尷尬的干笑兩聲,摸了摸鼻子,和程謹之揮了揮手,離開了程謹之的臥室,還順手貼心地給他帶上了門。 這些天陸聲一直都不肯給他開窗戶,也不肯和他親近,能找到突破口得到個機會是多么的不容易。 這次勝利在即,卻在臨門一jio的時候被陸一鳴給打斷了,程謹之怎能不憋氣,他憋屈的在房間里直錘床。 把陸一鳴送到非洲去進修的心都有了?。?! ****** 自從那天好事被打斷以后陸聲就不去程謹之房間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改變,他在生活上對程謹之是更照顧了,可心中還是以陸一鳴為主。 畢竟是骨血相連相依為命了很多年的兄弟,一時之間轉變過來也不現實。 但程謹之還是小氣吧啦的在心里暗搓搓的介意。 當陸聲提出了干脆不要讓陸一鳴住校,每天上下學都回來,在他眼皮子底下安心看著的時候,立刻就遭到了程謹之的強烈反對。 這還能了得? 程謹之現在都恨不得一分一秒的數時間了,掰著手指頭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是把陸一鳴給盼到學校去了,不會在家里時時刻刻盯著他們了,是萬萬不可能把這個冷面閻王給留下來的。 陸一鳴去了學校他才能和陸聲過上二人世界,程謹之受夠了這種三個人的晚餐了。 他從詩詞歌賦滔滔不絕地勸到人生哲學,最后又苦口婆心將事情的嚴重性上升到青少年的健康發展不能過分溺愛上,才勉強讓陸聲打消了把陸一鳴留在家里的念頭。 程謹之剛和陸聲確定感情,暗戀了那么多年終于修成正果得償所愿,天天有個像丈母娘一樣的任務無影隨影地看著兩個人,摸個小手都得趁陸一鳴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更不用說摟摟抱抱或者偶爾吻一吻了,千辛萬苦差點得手又被打斷。 因為有了陸一鳴,程謹之在家里就享受了一把真·偷.情的憋屈感和委屈感。 素了那么多年,是多么多么不容易才能吃上一口rou,葷腥剛剛沾了一口就又被迫回到繼續吃糠咽菜的苦日子,那就讓人難以忍受了。 古語有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