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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爬上來的!程謹之這么大的床不睡擠他旁邊就是犯罪!犯罪! Xsao擾! 就你有!就你有!跟誰顯擺呢! 既然已經醒了,陸聲也不含糊,想坐起身來把程謹之推醒,沒想到一個翻身,本來已經瀕臨床邊的他,“咚”的一聲,翻到了床下,撞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不知今夕何夕。 程謹之被他滾下床的響動弄醒,略動了動睫毛,最后才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半睜半闔,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留下一小片陰影,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右手隨意一摸,感覺到身邊的是一片沒有溫度的空虛,他驀地睜大眼睛,睡意全無。 待看到杵在床下,大頭朝地,雙手雙腳撐在地上,像個烏龜一樣趴伏在地上的陸聲時,他在腦海中一聯系,便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事。 程謹之輕咳一聲,用右手抵在唇邊,半遮著蔓延到嘴邊的笑意,明知故問道:“一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 陸聲憋氣的聲音悶悶的傳來:“要你管!勞資練功!” “哦......龜派氣功?” 陸聲聽出來這孫子在嘲笑自己了,從床下起身,揉了揉發疼的四肢,輕哼一聲重重道:“我練的是能夢中殺.人那種功!”怕了嗎!跟我結婚你怕了嗎! 程謹之移開右手,真切地笑出聲來,“那我就祝你有朝一日能練成神功了?!?/br> 呵,要真有此神功,勞資第一個就廢了你! 陸聲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程謹之,質問道:“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搬......到床上來的?” 他琢磨了半天,沒用“抱”這個字眼,在“拖”、“搬”、“搞”、“弄”這四個字兒之間糾結了一會兒,選擇了聽起來沒什么多余感情,比較正常的“搬?!?/br> 總覺得這個“抱”說出來像個死gay。 不不不,他是個純純的爺們,就算是死gay ,他這種條件,也妥妥是上邊兒那個! 不對!什么gay!不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 “哦?你什么時候跑到我的床上睡覺了?我告訴你,這張床可是很貴的,比五星級酒店的貴多了,要是你自己不小心爬上來了,麻煩付一下過夜費?!背讨斨裘?。 他的眼神中暗含驚訝,陸聲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是一張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臉。 陸聲聽到他的話當時大怒:“你踏馬對著勞資耍流氓!要臉嗎!要臉嗎!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程謹之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輕快的笑意:“我說過了,要是你自己爬上來我不會拒絕,更何況......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出現這樣的情況,很正常?!?/br> 你踏馬哪正常? 除了臉像個正常人你還哪正常你告訴我??? 他是不是在嘲諷我不正常?。?! 心中有鬼的人就是這樣,詛咒程謹之不成被反彈的陸聲怎么想怎么覺得程謹之這話是在看不起他,絕對是明晃晃的嘲諷。 他當時要是知道會得到這種結果,就不發善心祝福程謹之了! 這回倒好,偷雞不成丟把飼料。 說來說去都是系統那坑爹不靠譜的破爛玩意捅咕出來的破事。 作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陸聲一直覺得自己很社會,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無法起立敬禮,為我國的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付出自己的辛勤勞動! 國家的事兒就是大事!不能忍!啥也不說,他現在就想掐死程謹之! 都是他的錯!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 系統每次都特別會掐點往陸聲身上戳刀,這次也不例外。 【宿主,淡定!淡定!你不想破除詛咒了嗎!不能動手!】 陸聲瞬間想被扎漏的車胎一樣,漸漸癟了下去。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垂頭喪氣的小兄弟,又瞄了一眼程謹之還是那么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想起自己那個蛋疼的反彈詛咒和比蛋疼還要令人難過的破解詛咒的方法。 要把程謹之的好感度從負二百刷到五十以內。 也就是說他要刷滿二百五十點的好感度。 只要讓對方對他產生歸屬感,依賴感,或者信任感就可以成功破除詛咒,讓自己恢復正常。 聽起來簡單,cao作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姑且不說程謹之這個人有多難搞,學生時代他就見識過,關鍵問題是他并不想當程謹之的爸爸! 歸屬感,依賴感,信任感這種玩意除了他爹他媽誰特么能給他!就這樣,辣雞系統居然還能判斷程謹之的關系和他最親近,也是機器中智障! 這破銅爛鐵的玩意絕壁是殘次品。 哎,也是他嘴欠,沒事祝福什么程謹之,他真是太嫌自己命長了。 關愛,關愛,要給他親人一般的溫暖。 為了自己的下半身,陸聲忍辱負重深呼吸一口氣,拼命給自己順氣。 就當是......多了一個狗兒子吧。 本來好好的話,在心里也打好了措辭,奈何他一張嘴就全變了味兒:“呵,男人一輩子就那么點,為了你的......健康著想,你還是省省吧,多活兩年是兩年?!标懧曂讨斨砩蠠o情扎刀。 系統的反饋也很及時,【宿主......目標人物好感度-10......現在是負二百六十好感度,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