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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暗暗下著決心。 他一定會讓七殿下知道,自己是一個有用的能臣,若是七殿下今后登基為帝,滿朝上下具是能人異士,自己豈不是就要被擠到旁邊去了? 沈徽很清楚,這世上很多東西不會自動送到你手上,非要你親自去爭取追求才行。 七殿下能聽得進自己的勸已是一重意外之喜,他如今卻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床帳放下,宮人吹熄了燈。 昏暗的床帳之內,殷盛樂往里頭挪了挪,再拍拍自己手邊的位置:“你睡進來些,免得明早又像上次一樣,差點兒就被我擠下去?!?/br> “是?!鄙蚧招⌒牡靥稍诟笫芬徽浦舻奈恢?。 殷盛樂感覺自己身旁的床鋪微微陷落下去,他盯著漆黑的帳頂,不知看了有多久,終于再忍耐不下去了,一翻身,讓自己能隱約看見沈徽平躺的輪廓:“阿徽,你知道那個姓蔡的是怎么回事嗎?” 沈徽的聲音依舊十分平緩,但還是刻意地放低了聲音:“殿下,關于長公主與蔡侯之間的事情,臣也只是在宮外時稍微聽說過些傳聞罷了?!?/br> “那你給我說說,我保證不告訴旁人?!币笫焚\兮兮地說完,拔高了嗓音,“陳平!” 床邊傳來一陣稍顯慌亂的衣料摩擦聲,隨即陳平的聲音響起:“殿下有何吩咐?” “你出去,去外間的榻上睡,一想到你睡在我旁邊,本殿下就睡不著?!?/br> 陳平聞言頓時苦了一張臉,十分委屈地抱著被褥去外間了:“殿下您可得早點休息,沈公子也是,您......勸著殿下些,別聊太晚了?!?/br> 他可不敢把殷盛樂跟沈徽之間的對話透漏出去,安國長公主雖是女子,卻心胸寬闊,哪怕她知道自己弟弟在跟人打聽自己與蔡侯的事情,她多半也是笑笑就過去了;但七殿下不一樣??! 今天守夜的就自己一個人,若是走漏風聲,那他是會把自己吊起來抽一頓,還是叫人扒了自己的皮呢? 陳平輕輕拉上房門。 聽見他出去了,殷盛樂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坐起來:“現在就咱們兩個了!” 沈徽也學著他的模樣坐起來,卻還是伸手撿起被殷盛樂拋開的被子,再給他披在肩上:“夜里越來越涼了,殿下不可輕忽貴體?!?/br> 殷盛樂拉著被角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br> “臣在家中時,雖不受重視,但也剛好沒什么人會專門盯著,所以臣就常常自己悄悄跑出去,關于蔡侯與長公主的事情,就是在市井間聽說而來的?!?/br> 這個“市井”卻又不是皇城中平頭百姓的那個市井。 與臨川侯府毗鄰的,大多還是勛貴官宦之家,沈徽年紀小不起眼,常常不經意間就聽到了許多八卦。 “長公主殿下是在本朝建立后二年下嫁蔡侯的?!?/br> 蔡侯,名為蔡光達。 乃前朝降臣,因為開城門有功,所以封了個只有一代的侯爵。 “殿下與蔡侯成婚后,三年無孕信,蔡侯家中的老夫人憂心子嗣傳承,曾往公主府里送過妾,卻被蔡侯親口拒絕了,而長公主又在那之后的一年里生下了小郡主,小郡主生來體弱,臣聽聞,那是因為長公主被蔡侯氣得動了胎氣,早產的緣故?!?/br> “動氣,早產?”殷盛樂聯系殷鳳音說的那些話,已經基本能還原出來了,“是不是那姓蔡的明面上拒絕他娘安排的妾室,假裝只愛我jiejie一人,背地里卻置了外室,還想讓我jiejie認下那個外室生的孩子?” 沈徽點頭,又突然想起室內太暗,自家殿下怕是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于是出聲道:“是的?!?/br> “真真可惡?!币笫反妨艘幌麓矇|。 沈徽繼續說道:“蔡侯東窗事發后沒過多久,小郡主就因為體弱而夭折,陛下下旨允許長公主與蔡侯和離,而長公主在和離的當日,便帶領府兵打上蔡府,將蔡侯......” 他詭異的停頓引起殷盛樂的注意:“jiejie把他怎么了?” 沈徽干咳兩聲:“這......” “不好說么?” “倒也不是?!鄙蚧沼行┘m結。 “那你說呀,我保證不讓第三個人知道是你告訴我的,好阿徽,說嘛說嘛?!?/br> 沈徽深吸一口氣,他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已經越過被子,往自己胳膊上抓住了,像奶貓似的掛著,他臉一紅,道:“蔡侯他,現在已經不能人事了?!?/br> 殷盛樂“哇”了一聲。 沈徽立刻接著說:“還有那個懷孕的外室,聽說也被當場嚇暈,腹中的孩子也沒能保住,蔡侯這一回可算是賠大了?!?/br> “是呀,斷子絕孫呢?!币笫凡⒉挥X得蔡侯有什么值得自己同情的地方,他只想給剽悍的jiejie大人叫幾聲好。 娶了公主還不老實,落到這個下場也是他該得的。 心中暴戾的情緒一閃而逝。 殷盛樂拉著沈徽的胳膊,很自然地鉆進他的被窩里:“要是我日后娶妻了,才不會要納旁的女子呢,我就一心一意地對他好!” *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你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到哦,殷樂樂。 第15章 中秋宮宴的前奏 沈徽感覺到一團暖融融的東西鉆到了自己的被窩里。 商皇后從來不許殷盛樂像現在的一些世家子女一樣焚香的,他的房間中向來都只擺放新鮮的蔬果與剛剛從花草坊中采摘下來的應季鮮花,殷盛樂入睡前才沐浴過,被宮人們小心烘干的軟密發絲透著股淡淡的香氣,沈徽說不上來這是什么味道,只覺得有點兒像是雨后山茶的新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