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領主 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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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同樣也不是絕對。也有極少數的亡靈召喚物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點補足了自己的靈魂,成為了亡靈生物?!?/br> 這就是“肌rou記憶”死了以后還存在的意思? 不過這些都不是昆茨所在意的:“也就是說,寂靜者冕下可以凝固剛死了的死者的靈魂?” “是的。您……有哪位需要轉化為亡靈生物嗎?那可要盡快,即使是消散的靈魂,只要是在三天內,我都有辦法聚攏。但時間長了,我主也沒有辦法了?!?/br> “不,我沒有想把誰的靈魂救回來?!?/br> 寂靜者徹底懵逼了,他完全放棄去猜測這位年輕的新神到底要找他干什么了。 “呃……寂靜者冕下,想過掌控所有的靈魂嗎?” “不不不,這是一種太過傲慢的想法!”殯葬師顯然是被嚇著了。 “您先別著急,是我解釋的方法不同,我……我從格嘰格嘰那聽說了他們那邊的一個傳說,他們的世界里,有個地方叫做‘地府’……” 建立一個地府,這就是昆茨的想法,信仰力里的污穢,用種花家那邊的話說,就是“怨氣”吧? 它們的產生大致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因為人本身黑暗穢濁的想法而產生的,另外一種是因為受到了不公正對待而產生的。 那么,如果有地府的存在,就可以讓生前受到不公正對待的人,在死后得以紓解怨氣。至于那種產生穢濁想法的,那就讓他自己去將生前的穢濁想法消磨干凈!當然,使用的那種消磨的方式,大概不會讓產生這種想法的人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殯葬師:(?`Д?)!! 第263章 人都有黑暗面,但在自己不能紓解的時候,就將黑暗施加到別的人,或者神的身上?一兩句輕輕的抱怨也就算了,深刻到足以生出怨氣的程度,那就得想好承擔后果了。 如果真的能確立地府,那解決的不只是昆茨個人的問題,還可以在一定限度上,解決諸神被污染的問題。全解決短期內是不可能的,這太大了,但慢慢來,總會好的。 而怎么都沒想到從昆茨這里聽到了這么多大膽的想法,殯葬師……只能說還活著。當年律者第一次看見那份草案時“我了個大草”的震撼,和現在的殯葬師比起來,也是能說是小草見大艸了。 殯葬師在一臉呆滯的僵硬了幾分鐘后,甚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并且已經在犯心臟??!等等,這不只是他的感覺,這……這是他家主神傳遞過來的共感! 殯葬師捂著胸口,畏懼的看著昆茨:昆茨·蒙羅非這個名字,從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在干大事(也就是繼承男爵之位開始,畢竟他繼任之前,作為仆人的孩子,沒有姓),誰都以為現在的神戰已經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了,誰知道是他們都太天真了。 “而且……地府可以是多層的,所以……”昆茨不大熟練的暗示加誘惑著。 殯葬師已經好很多,他挺直了背脊,對昆茨說:“這件事,不是我主可以承擔的?!?/br> 律者曾因為天秤女士拒絕了誘惑而驕傲,現在殯葬師也是驕傲的。他的主,在極致的興奮之后,很快從貪婪的欲望中清醒了出來,意識到這是一件諸神共同的盛事,而非祂單獨一神的私事。 “權能之主應該也對此很感興趣吧?那么,至少神戰,可以暫時停下了吧?” “您的仁慈讓人贊嘆,但這件事還是不要有太大希望的好,甚至,建立地府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殯葬師抬手,他不敢說,想做點動作表示,可手指頭抬抬落落的,什么都沒能表現出來。 “哦!”不過昆茨還是理解了。 如果地府的消息傳出去,那無異于是開辟了一個新戰場,到時候就不是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是人腦子直接打成草履蟲腦子了——如果草履蟲有腦子的話。 “智慧生靈,真可怕……”昆茨這天晚上向下班回家的隊長撒嬌。 剛剛聽完昆茨講述今天他干了什么的隊長,此刻正全身僵硬著,他捏了一把昆茨的臉頰:“你才可怕,我的小太陽?!?/br> “那些都不是我首創想出來的,我只是對比兩個世界的差異而已?!崩ゴ目s頭躲閃,但其實也沒躲得那么真心實意,隊長捏他捏得很開心。 隊長嘆氣,在他剛才捏的位置揉了兩下:“好吧……你是無意的。而且,我得承認,我也想看看如果我們的世界誕生了地府,會發生什么?另外,地府的善與惡,你要如何評價呢?比如一位君主,他私下里十分的殘暴,毆打仆人,辱罵妻子和孩子,但他是一位英明的君主,減少徭役,撫恤窮人,訓練軍隊,具體的我就不說了,總之,國家在他的治理下,變得富裕又強盛,那他在地府會受到褒獎還是懲罰呢?” “褒獎?!崩ゴ幕卮?,“他是個渣男,但他是個明君,那就應該獲得褒獎。不過他對家人妻兒與仆人有所虧欠,那他也應該給予他們補償?!?/br> “死亡之后的補償?來世?” “我的想法,是死亡之后建立一個亡靈世界,亡靈可以在這里享受生活,得到補償。只有活到年頭,即將崩潰消亡的亡靈,才會去輪回?!?/br> “所以,你就是要把神國聚集起來,組成一個超大的亡靈之國?” “對。這些我剛才沒告訴你嗎?” “你沒有=。=”隊長必須得張開嘴朝外吐氣,否則胸口憋住的仿佛硬塊一樣的空氣,能把憋死。所以,寂靜者是自己去找別的神祇了?不知道為什么,隊長突然對那位主神無比的同情。難以想象,他把這些說出去的時候,究竟要頂著多大的壓力? 這件事對諸神來講,即使要把神國搭上去,也是一塊大到不能更大的蛋糕,而且……之前的魔網只是針對主神們的,甚至對那些小神來說是一次災難。等待著祂們的就是覆滅。但這次……一個地府能建立出多少神職? “天秤女士的神戰贏定了?!?/br> “我們贏定了……”與此同時,天秤女士也在說著同樣的話。 “天秤,我們好像在說‘地府’?”作為一位農神,幾千年來一直勤勤懇懇種小麥,也就最近幾年稍微拓寬了一點眼界的背嬰女士有點沒轉過彎來。 “權能是個新神,當跟隨祂的小神脫離祂的陣營,那祂的‘權能’可就不會那么全能了?!被ü谏倥锰鹈勖鄣纳倥艚忉屩?。 現在議論這一切的,是諸神的影子,下一刻,祂們就回歸了本體——在諸神戰場上的本體。無數大大小小的光影充滿了這片精神世界,先是天秤女士祂們將消息傳遞給了己方的神以及與祂們產生了碰撞的敵神。 神的語言并非是用說的,而是一種波動,只要碰觸就能瞬間傳遞過去大量的知識。 被塞了一口“地府好,地府妙,別打了,一起建立地府吧!”的波動,諸神戰場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小神最怕的是什么?當然是信徒流失,信仰消失,最終湮滅。但地府這個……等于只要在地府為神,那么最低限度就從地府那獲得力量的來源。尤其地府不只是面對正神的,邪神也有份的。那排位朝下的,專門用來監禁罪人的地獄,不正是他們的神國? 當場就有小神直接從權能之主這邊,溜到了天秤那邊。 如花冠少女所說的,權能之主是個新神,之前六千多年的積累是對太陽主君的,改變神名的時間終歸時間太短暫了,物質界的生靈對“權能之主”沒有存在穩定的信仰,甚至很多普通人都不知道祂,還以為太陽依舊是太陽主君。 祂是不穩定的,祂的權能其實是依托于眾多歸附的小神,祂目前等于是一個統合者,一旦有過多的小神脫離祂,成為光桿司令的權能將失去力量。 “真要感謝我前神職的接任者,出了一個好主意,這個方法看來很適合我們?!笨蓹嗄苤魅绻帕?,那祂就走不到這一天了,祂的波動傳遍了整個戰場,剛溜過去的幾個小神,頓時又溜回去了幾個。 這事確實是天秤那邊傳遞過來的消息,但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提議,就只能誰去辦。 雖然寂靜者在天秤陣營,但死亡是一個龐大又可怕的權柄,并非寂靜者獨掌,很多神祇都跟這個權柄擦邊。血腥騎士這位戰神也有死亡權柄,還有一位被稱為小死神的疾病之神,都是死神,祂們都集合起來的話,也能用。 祂們這邊的再反叛過去,終究是比不上那邊一直跟隨的,那還不如繼續跟著權能之主,就算以后的地府個頭小一點,總歸比寄人籬下好。 這些壓力回到了天秤這一邊了:“我們誰都不希望在建立地府的時候,還要花大力氣應付神戰?!?/br> “停戰?看來你們對自己很有信心?”權能之主立刻就明白了天秤女士在打什么主意,祂認定了,自己建立的地府將會獲得更多的信仰,將會更堅實。 “你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嗎?簽訂契約吧,停戰百年?!?/br> “百年……對于地上的普通人來說來說,百年確實很漫長,但在那個小家伙出現后,只是幾年就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十年吧?!?/br> “好?!碧斐优康慕渎晒鈭F里伸出了一只修長的手,權能之主的黑金光團里伸出了一只堅毅的手,這兩只手握在了一起,在兩位領袖的身邊,更多的手伸了出來,無論主神、次神、侍神,又或者只是存在感極低的從神,巨大的手,細小的手,全部握在了一起,隨著力量的匯聚,最終在精神世界內凝結出了一顆閃亮的行星,這就是諸神的停戰契約,是祂們對自己以及對對方所立下的諾言,一旦有誰違背契約,將會遭受恐怖的反噬。 當然,神不打,不代表物質界也休戰。野心家在面對他們認為唾手可及的利益時,即使是神的話語,也是不管用的。 昆茨辦公室的那幅世界地圖,那上面用魔法油彩畫出的勢力區域圖,每隔五天就要有一次大變動,每半個月昆茨都要聽一次國際形勢講座,一轉眼,已經到年末了。 “今天又要去聽課了?” “嗯?!?/br> “我也一塊去,還有……能帶上尤利爾嗎?” “沒問題。不過,我覺得他應該都知道吧?”畢竟岳父大人在外交部工作,并且已經從特約參謀,變成了正式任職的官員。 蒙羅非的情況很特別,有外交部,卻沒有派駐任何的外交官,都是其他勢力派遣人馬來蒙羅非。不了解的,以為外交部就是個“接待部”。實際面對各路人員,外交部需要根據不同的情況,通過拉攏、談判、分化、抵抗等各種手段采取行動,為蒙羅非爭取利益。 昆茨偷偷看過他們談判的場面,直接拍桌子拔劍的、溫溫和和的喝著茶聊著天的、帶出去哥倆好的購物的,還有直接站運河港口那邊 “愛來來,不來滾”的也有。 看起來簡單,但在正式與談判對象見面之前,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卻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功課。 昆茨對他們是佩服的,如果讓他自己來…… 有媽真好! 國際形勢講座的內容,外交部應該是最先清楚的,尤利爾怎么可能不知道? “還是應該去聽課的,每個人的理解是不一樣的,而且尤利爾過去掌握的情況,最近變化也太大,他也沒時間自己總結。另外,你需要向格嘰格嘰之外的臣子,表達親近了,小領主?!?/br> “???” “你人類的臣子越來越多了,最先那批公務員以及司法人員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開始嶄露頭角。除了公事,你在私事上也得和他們有一些交流?!?/br> 昆茨想了想:“團建?”這次換隊長一腦袋霧水了,“就是把員工集合在一起,大家做一些活動,增強團隊凝聚力?!?/br> “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但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br> “聽課能當團建用嗎?” “實際上,干什么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和誰干?!?/br> 昆茨眼珠動了一下,隊長在“干”這個詞上加了有點繞重音,總覺得隊長是別有所指。但這是一件嚴重的事情,必然只是他心思歪了。 “一起聽課就好了?” “對,一起聽課就好了?!?/br> 結果,不只是昆茨、隊長和尤利爾這一家三口,這一天有頭有臉的土著官員都來了。 雖然在門外就知道門里已經坐著很多官員了,但真的推開門,看著坐得整整齊齊的眾人,昆茨依然有那么一點點的訝異——什么時候,他的土著官員已經這么多了? 繆謝爾和被他拉著的塔瓦拉克不算,他們倆很顯然是湊熱鬧的。昆茨最熟悉的就是雷蒙多,那位刻爾克子爵和他的夫人也在,不過刻爾克是公安部的,刻爾克夫人是農業部的,老地精蜜糖·石頭是衛生部的,阿爾伯特·曼托恩去了商務部…… 還有很多人,昆茨知道他們的名字,知道他們的能力,但卻不能算是認識他們,因為都是后來才提拔起來的人員了。 當昆茨走進來,他們全都向他行禮,不是信徒對神的禮節,而是臣子對領主的。 昆茨在他們心中最重要的,最深刻的印象,毫不疑問,并非是高不可攀的神祇,而是一直作為他們領袖的領主。 他們這樣,反而讓昆茨有些不知所措,還好他的臉皮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訓練,讓他得以淡定的向他們回禮,然后坐到了課堂的最前方。他不認為蒙羅非發展到現在,他所做的,值得他們這樣。 “……今天我們著重要講的是大陸西北端矮人的費里皮家族、野蠻人與人類南凱爾帝國之間目前焦灼的戰爭……” 隊長小聲對昆茨說:“南凱爾帝國是律者的故鄉?!?/br> 昆茨點點頭,世界一片混亂,但也英雄迭起,不少人物和諸神都有聯系。細研究的話,都是“一家子”,但神祇間的聯合,并沒有影響到物質界的爭奪,或者影響到了,但昆茨不知道。j管家也悄悄的說過,蒙羅非有些人是眷者們悄悄送過來的(不只是律者這些主神眷者的,一些昆茨聽都沒聽說過的眷者也送過人,甚至還有邪神那邊送的),不過也都是青少年,甚至孩子。 畢竟蒙羅非也算是中立之地了,無論哪邊獲勝,昆茨都能保住這里。所以,基本上眷者們都是一邊讓后代自己去爭,一邊在蒙羅非留下一條根。 昆茨在應著隊長的同時,其實正覺得后脖頸發冷,顯然來上課的眾人將注意力顯然更多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老師的課程足夠精彩,大概十幾分鐘后,昆茨脖頸處的不適感消失,所有人都能安心上課了。 課程結束,眾人依依不舍的散去——既不舍得這么高水平的課程就這么完了,又不舍得就這么離開昆茨。 昆茨面無表情,毫不留戀的當先離開,然后……他就被萬一點叫住了。 “我們希望逐漸退到幕后,從事務官員轉變成幕僚?!毙h室里,萬一點非常的直接,“當然,這不是一兩年之內的改變,而是十年內的計劃?!?/br> 昆茨一直都很安靜的聽著,他沒有任何不理解。官方地位的轉變,不只是因為他們的主要的精力必然還是要放在藍星的種花家,也因為兩個世界終歸要脫離。而且,官方的意思也不是手不管了,而是扶持出合格的土著官員后,他們還會從旁協助、監督一段時間,然后才會撒開手。 這就是把蒙羅非當成自家的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