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領主 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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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茨落到半空,剛才他燃燒起來的熱度太高了,得等一會,等這些熱量自然散去才能繼續降落,否則會把嘰格嘰格也烤焦的。 雖然,這時候才只有十一點,正該他掛在蒙羅非上空的時候,但他相信,熊貓研究員把他叫下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熊貓研究員等昆茨剛落地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把他們寫的計劃遞了過去。 知道時間緊,所以這計劃書沒寫什么大段大段的理論,內容十分的言簡意賅。他們希望昆茨從現在只掛在蒙羅非上空,變成“東升西落”,就是從黑暗沼澤,也即運河起始的位置開始,一路向西,直到另外一頭的黑暗沼澤。 ——黑暗沼澤是無名沼澤地的統稱,沼澤地形都可以被這么稱呼,就像黑森林和荒山。 [您現在能照足蒙羅非周邊八到十個小時,但是蒙羅非周圍會越來越冷,我們的河道已經上凍了,蘑菇鎮的溫度在急劇下降,繼續這么下去,蘑菇人是真的要走了。而‘東升西落’根據我們的計算,整個蒙羅非全境,最少也可以有四個小時的光照,可以讓溫度有所回升。] 這是好事,而且是專業的事情。昆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那太好了,我們的人手今天就能陸續趕到預定的位置,您可以根據他們的提示,一點點的移動飛行。] “好。辛苦你們了?!?/br> [您才是最辛苦的,請保重身體。] 昆茨回到天上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小時候看童話,都說太陽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休息,現在他竟然也成為這樣的“上班族”了。 [太陽領主看這里!]“太陽領主!” 有格嘰格嘰也有土著看到了昆茨,他們揮舞著手臂,向他打著招呼,昆茨也向他們微笑著招手問好。 昆茨不知道旁邊那棟醫院的住院樓,就是安置傷病奴隸的地方,只是感覺到那里也有視線傳來,他就同樣對那邊的人回以微笑——即使沒看見人,他也知道那里有人。 他那張臉微笑起來,比不笑還要威嚴。湯姆是被嚇了一跳的,他趕緊拉上簾,縮在了地上。但他的心臟咚咚咚的激烈跳動著,又讓他忍不住再次探出了頭。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上了高空,湯姆大著膽子伸出了手臂,陽光照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做出了一個抓握的動作,光當然是抓不到了,但他感覺到了溫暖。 湯姆想了想,他跪在了地上,虔誠的看著那道從窗簾的縫隙里投出的眼光,雙手在胸口前交叉,做出祈禱的姿勢:“我的神,我的太陽,我的主宰,我愿皈依您?!?/br> 他一直是虔誠的血腥騎士的信徒,也信奉太陽主君和天秤女士,在他遭受苦痛的時候,他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神祇,從他虔誠信奉的到只是聽說過的,喊到自己喉嚨咳血,但沒有任何神或者神的仆人回應他的哀求。他的行為,只是取悅了那些騎士老爺們,他們對著他大笑,然后說“神不會回應你的,因為比起卑微的你,神更愛高貴的我們。而現在你變得這么骯臟,神更會遠離你?!?/br> 最終,他絕望了??稍谡J為自己已經死亡的時候,還是感謝那些神祇的收容。 湯姆笑笑,無所謂了,他現在有了真正的神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 湯姆沒意識到,敲門聲是對他的詢問,畢竟他可從來沒有過自己的房間。 “叩叩,你好,湯姆,我可以進來嗎?”直到艾琳一邊敲門,一邊詢問。 “?????!當然!當然可以!”跪在地上的湯姆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麻了。 艾琳進來的時候,正發現他趴在地上。 被艾琳扶到床上的年輕人,羞恥到臉色發紅,但他很明顯已經沒那么畏懼了。 艾琳對湯姆的轉變并不吃驚,底層人都是這樣,他們的精神就像是雜草,那種一腳下去就會被踩死的,甚至活不到成年。 “很高興看到你吃完了?!卑帐帐捌鹆耸⒎攀澄锏耐斜P,“再休息一會吧,在這里,沒有人會傷害你?!?/br> 腿沒那么麻了的湯姆站了起來:“謝謝!我、我會對太陽領主獻上我全部的忠誠!” 這個誓言實在是太讓艾琳意外了,她短暫的沉默,讓湯姆立刻慌了:“我知道我這樣卑賤的人沒有資格,我、我只是……” “不不不,請別誤會?!卑遮s緊放下托盤,為自己解釋,“只是,我們是瀆神者啊,你們應該也知道吧?如果你不愿意留在這,沒人會強迫你。過一段時間,我們會將你送離蒙羅非的?!?/br> “不!請別送我離開!”湯姆臉色立刻變了,他甚至打了個哆嗦,“別!我、我們……”他想要說點什么,可貧乏的詞匯實在是無法讓他正確表達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他看起來真的是要窒息了。 “別緊張,請千萬別緊張,實在抱歉,我冒犯了你,我!”艾琳趕緊去安撫湯姆,突然,湯姆抓住了艾琳,艾琳嚇了一跳。病房的門也開了一條縫,探出來了半顆(熊)貓頭。 艾琳擺了擺手,她看見湯姆在做深呼吸:“沒有……沒有神……我們難道不是、被神拋棄了嗎?在這、我見到了、神!神救了我?!?/br> 他越說越通順,棕色的眼睛里滿是迫切。 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了,艾琳對湯姆露出了微笑。 “對,你說得對,我們曾經都被神所拋棄,現在,我們才有了自己的神。你如果不愿意走,那么只要遵守蒙羅非的規則,就沒有誰能讓你離開?!卑张牧伺臏返募绨?,湯姆也終于放開了艾琳,當然,他窘迫的道了一聲歉。 “我能做點什么嗎?我很強壯?!碑敯兆叩介T口的時候,湯姆再次鼓起勇氣,問。 “我是來照顧你們的,我并不負責為你分配工作?!卑湛此樕系氖苷鎸?,于是繼續微笑著說,“但我看你的狀況很好,很快就會有負責的人來了?!?/br> 稍后果然有人來了,是位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粗壯的中年農婦,黑色的亞麻長裙穿在她身上很是怪異,這一般是那種體面女士的衣著——高級的女仆、保姆,或者騎士的妻子。 她很干脆的走進來,拉過椅子坐下,然后拿出了一本書和隨身的墨水瓶、羽毛筆? 湯姆看見了她的手,那是一雙粗糙的手,上面還有幾道明顯的大傷痕,這果然是一位農婦。 “你好,孩子?!鞭r婦開口,“艾琳告訴我你想留在蒙羅非?” “是的?!睖妨⒖套?,無論這位女士是什么身份,她看來能決定他的去留。 “你叫湯姆?是塔良城人?我叫曼娜,是蒙羅非人?!甭确_了那本書,那是一本白頁書,正當湯姆放松了,認為他猜對了,曼娜果然是拿一本書裝裝樣子時,曼娜已經在書頁上寫下了字。 塔良城、湯姆。 “!” “你認識字?”曼娜意外的微笑,“這可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幫我訂正我的錯誤?!?/br> 曼娜沒有追問一個認識字,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如何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 “我……呃……”湯姆卻感覺到羞愧,他為剛才自己把對方當成一個普通農婦的想法而悔恨,這分明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士,只是,她應該也有自己不愿說的經歷吧?但現在她重新挺直了腰板坐在這,蒙羅非確實是一個好地方啊。 未來湯姆會知道他的錯誤的,現在他和意識不清的奴隸,現在都已經完成了詳細的登記。在那之前,還在昨天的時候,萬一點就從那些清醒的奴隸那,知道了他們的大概狀況。 所以這就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問題——要怎么處理那些騎士? 當然,這對那些騎士來說,這不是犯罪,而且他們現在又是戰俘……而且他們犯罪的地方還不是在蒙羅非的職權范圍內,而是在他們自己的領地塔良城的,那不是蒙羅非的執法范圍,當地的領導人甚至參與了這種暴行,顯然也不認為這是犯罪。 這天昆茨從天上下來后,萬一點把這些事說給了他。 昆茨想了想問:“如果是在我們的土地上犯錯呢?” [雖然我們一直以來的宗旨,就是優待俘虜。但如果犯下了原則性錯誤的,那就不是戰俘,而是戰犯。通過該有的審判,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塔良城也就快成為我們的領地了,對吧?” 萬一點笑了[對。] 昆茨也笑了:“其實您也是這么想的吧?” [隊長這兩天怎么樣?還在睡嗎?] “嗯?!币惶彡犻L,昆茨的表情就復雜了,隊長能睡覺了最初的感覺是徹底的開心,但一天過去,他又開始覺得不安內疚——隊長失去了他所有的力量。 [需要我們派個大夫去看看嗎?] “……”昆茨猶豫了一下,“等隊長醒過來吧?!?/br> [好。] “我要不要去看看那些俘虜?” [沒有必要,現在讓他們冷靜一下最好。你如果去了,會給他們不切實際的期待。] “了解了,那么,明天羅剎國上線,他們準備好了嗎?” 萬一點比了個ok。 這些事說完,并不代表昆茨的任務就結束了,他還有一堆文件要簽。這些文件告訴他,蒙羅非的搬遷現在應進展到哪了。 影響最大的是種植大棚,圓爺爺和十幾位植物天賦的玩家把原本想要穩定栽培的植物快速催熟,而之所以能催熟還要穩定栽培,當然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的,但現在這些當然只能無奈的放棄。 部分工坊停工,已經完成組裝的兩套大型機床要拆掉,準備過一段時間運輸到新的領地去。 汽車場最新的一款樣車兩天前剛試駕成功,正在做各種性能測試,這個倒是沒有停工,還增派了人手做船舶研究。 家畜養殖場,這個也是絕對要轉移的,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目前相關工作人員正在全力做畜棚保暖。 軍營的人員調配,當然還有玩家的安排…… 工作完成,昆茨終于能去看隊長了!但快飛到宿舍的時候,昆茨一轉身,先飛去了廚房。他帶了一壺溫水,一杯奶茶,烘烤得酥脆的面包,熏rou,蔬菜和水果。 進入臥室后,昆茨發現,隊長不再是逗號了,他側躺著,腦袋安穩的擱在枕頭上,姿態優雅得就像是壁畫里安睡的神之子。 昆茨坐在床邊,小心的把隊長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然后,開始輕輕的呼喚他:“隊長?隊長?” 這當然是沒效果的,昆茨開始撥弄隊長的臉,撓他的癢癢。 終于隊長有反應了,他打了昆茨一下,就是動作虛軟又無力,其實更像是撒嬌。 “隊長!隊~~~長~~長~~” “嗯……”隊長終于有那么點反應了,他哼哼著眼睛張開了一道細縫,很快又閉上了。昆茨大著膽子抬手撐開了他的眼皮。 “隊長!吃點東西再睡!” 隊長推著昆茨的胳膊,皺眉要閉眼,抓著被子要裹住自己。昆茨不敢用力,在和隊長斗智斗勇了長達十分鐘(保守估計)后,隊長終于醒了。 不,只能說是睜眼了。他不掙扎了,金綠色的眼睛籠罩著一片朦朧,毫無焦距的注視著一個方向,可以說是呆萌本呆了。 昆茨飛快的跑出去,拿進來了一塊溫暖的毛巾,從下巴開始,一點點的幫隊長擦拭著,當毛巾碰到隊長眼睛的時候,隊長突然躲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那條毛巾。 隊長金綠色的眼睛終于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明白自己的情況了。隊長看看那條毛巾,看看昆茨,再看看他剛才睡著的被窩——枕頭上還有著清晰的凹痕。 “我……睡著了?” “對?!崩ゴ淖聛?,把毛巾交給了隊長。 隊長拿著它開始擦臉:“可是,為什……啊,祂取走了所有?!?/br> 把毛巾交給昆茨,隊長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伸展開,又握住,再伸展開……另外一雙手蓋了上來:“祂取走了祂的光,我把我的光給你?!?/br> “你的光?你……”隊長想笑,還有點想嘲諷昆茨,但他強忍住了,因為那些嘲諷都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太痛苦了。 “我的光?!崩ゴ奈兆£犻L的手,把他冰冷的指尖攥緊在自己的掌心,“不能說是我把光給你,你原本就是我的光,是我力量最初的源泉。我的力量分……嗚嗚嗚!” 隊長親了過來,昆茨努力的想要把這句話說完,但實在是舌頭不給力——畢竟他甚至做不到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又怎么能……對吧? “禁止你說出這種話?!标犻L直視著昆茨,“你的力量只屬于你,我的力量也只屬于我。我沒有了光,但是我還擁有我的智慧。無論任何東西,都不要說與我平分……除了你的床和我的臥室,我們的家,我的食物。其它那些,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就是你的?!辈坏壤ゴ幕卮?,隊長突然一笑,“你要擴張了嗎?我的小太陽?!?/br> 隊長,你也永遠都是隊長。 “對?!?/br> “那么你一定要拉住盡可能多的主神,保持住祂們與你的盟友關系?!?/br> “我要怎么做呢?” “首先,貴族還是騎士,你必須留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