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領主 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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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不能抹消掉嗎?】 【不能,忍著吧。習慣就好?!?/br> 【……】草!一種植物。 “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您這里,拒絕賣身?”圣騎皺眉。 “是的,那是違反本地法律的?!?/br> “但女昌女支是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之一,一部分人付出身體,另外一部分獲得基本欲望的滿足,這難道不好嗎?” “不好。因為在蒙羅非,付出普通的勞動就能糊口,人們沒必要被迫成為另外一個人的玩物?!?/br> 以他的三觀,愛情該是純潔的,神圣的。結果這位愛情之神還是賣身者的保護神,簡直難以理喻。就像祂眷者的名字,竟然被稱為“圣女”或“圣騎”,祂到底是愛情之神,還是嘲諷愛情之神??? “我覺得,您對性的理解,有一些偏差?!笔ヲT微笑,“您與那位樊瓦蒂納的金玫瑰是情侶,您必定已經從他的身上體會到愛情的美妙了。精神和身體的融合,才是愛情的全部,甚至,如果身體無法契合,那只有精神的愛情很快就像是缺乏燈油的燈芯,被燃燒殆盡了?!?/br> “我倒是覺得,您在偷換概念?!边@件事就算是面對神也不能動搖,“基于愛情的交融,與基于金錢的出賣身體,可以一概而論嗎?賣身者出賣身體,和陌生人的結合能得到的是什么?絕對不會是一場美妙的身體盛宴,惡心?麻木?甚至被傳染上疾???某些惡趣者,還會用更殘忍的手段滿足自己異樣的癖好。所以賣身有時候會得到殘疾與死亡。 愛情確實是身體與靈魂的結合,但代表著身體上滿足的,絕對不是賣身者!既然是買賣,是用金錢可以交換的,那只是一種傷心。他們能代表著的,只有人性的貪婪與丑陋?!?/br> “您有一顆美麗純善的心,但您也該知道,不同的人愛情是不同。富有的貴族,當然可以追求靈與rou融合的至高之愛。但貧窮的肚子都填不飽的人,他們的愛情,就是在白皙美麗的胸膛里,睡過一夜,那就是他們的極樂?!笔ヲT突然一拽,他!他上半身的皮甲頓時崩落了一地,他的上半身白皙無暇,他的胸肌……美麗得仿佛被藝術家托在手中精心修飾雕琢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珍品。 “您要來與我品嘗愛情嗎?”圣騎張開雙臂,晴朗的聲音溫柔又正直。 昆·嚇僵了·茨:“我的愛情觀是對伴侶忠誠,所以請您停止這種失禮的行為,蒙羅非的法律,也是堅決不會更改的?!?/br> “不出賣,但是雙方自愿,并不違法,對嗎?”圣騎保持笑容,“您覺得我這個樣子走出去,會發生什么呢?” “……”那這游戲就該被封了,“那您將成為蒙羅非之敵,我將停止對五月女神的祭祀?!?/br> “我親愛的,適可而止吧?!边@位是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二月神眷者,舞者。他腦袋上戴著一頂夸張的羽毛帽子,臉上畫著濃重的油彩,衣服也是五彩斑斕的,“男爵是尊奉花冠少女的,也尊奉愛情,那就足夠了。也請男爵理解,這家伙就是這種性格,他渴望把愛情帶給所有人,沒有壞心?!?/br> “……我理解?!辈殴?!很顯然這家伙,就是有病。 “我幫了您的忙,那就得說說我們的問題了,您這里是有娛樂的,但是,沒有歌舞?” “有歌舞?!崩ゴ暮艽_定的說,“您上次來到這也看到了我們狂歡的場面,只是我們這里很少有專業的舞者與歌者,如果您或者您的信徒要來,我們很歡迎?!?/br> “那可太好了。既然這樣,親愛的,我們也去觀光,你可以幫我選選歌劇院開在哪?!蔽枵哒酒饋?,對圣騎招了招手。 毫無疑問這兩個人關系很好,不過確實,這個時期的歌舞演員和高級賣身者沒什么區別。 圣騎離開時還是沒穿衣服,他留給了昆茨一個和善的笑容,笑得昆茨寒毛直豎。 又走了兩位,然后現在……還剩下幾位? 一月天秤女士的律者、七月血腥騎士的老騎士、八月太陽主君的權杖、十月葡萄大公的酒客,只有四位老朋友了,也是重頭戲,實權神祇中的實權神祇。 不過,雖然眾神男女一半一半,可眷者歸根到底還是男人遠遠多于女人,這基本上也是高端強者的比例——雖然說是身份貴重的男女里,能力為先,可即便貴族對女性的教育,也是嫁給另外一個貴族,拉攏盟友,生育更強的血脈。思想上的不同,決定了奮斗方向的區別。 “那么四位有什么需求?” “這里一切都很好,我來給你幫忙,蒙羅非男爵?!本瓶蛽u晃著酒杯,“我看到你們開辟出的田地了,毫無疑問其中的一片是用來種葡萄的,今年我可以喝到你們的葡萄酒了嗎?” “我聽說第一年種葡萄,收獲不會太好?!?/br> “你忘了我送給你的金葡萄了?而且有我在這,您的領地里,葡萄藤一定長得茁壯,葡萄一定甘醇美味?!?/br> 上回被他一通忽悠后,酒客現在反而成了堅定支持者了? 律者微笑,老騎士也微笑。于是,三位眷者加昆茨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權杖的身上。 “讓你的那位名為‘秦始皇’的英雄,向太陽主君宣誓忠誠?!?/br> “不可能?!倍疾恍枰涍^大腦,拒絕就已經說出了口。 始皇陛下,華夏大一統的奠基者,祖龍!即使那位不是本人,只是信仰的聚合,不,正因為不是本人,“只是”信仰的聚合,那這位必然是最為狂叼酷霸拽的君主了。讓他對太陽主君宣誓效忠?怕不是桃吃多了。 第180章 “他也是君主吧?既然是君主,就該是太陽主君的掌控之下!” “但太陽主君對于現實的君主,是沒有實際管轄權的,太陽主君不是君主?!崩ゴ膾吡似渌痪煺咭谎?,“他與其他主神是平等的,而并非其他主神的帝王。大地上的君主崇拜他,也并非將他視為帝王之上的主君,他只是守護神。就如背嬰女士,農人信仰祂,但祂是農人嗎?” 別的事情可以暫時低頭,虛與委蛇,但這件事,昆茨只要低頭,始皇帝一巴掌把他拍死都沒人給他說情的,所以他必須拒絕。 ——如果那位真的是始皇本人,其實還是有可能說服他答應的。畢竟始皇一統六合前,也曾被壓制過,曾低過頭,始皇并非只知進而不知退的莽夫。但那是始皇信仰的聚合體,那就沒那個可能了。 酒客搖晃酒杯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律者的手指在桌面上點著,老騎士笑得咧開了嘴,他們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尤其老騎士,之前明明是他先來的,結果權杖卻后來居上,現在好了! 昆茨已經做好權杖暴怒的準備,權杖看著他,前一秒還一臉陰沉,后一秒他突然笑了:“您真是一位詭辯者?!彼木G眼睛掃過其他三位眷者,尤其在老騎士身上多停頓了幾秒,“但,讓祂承認我主的權柄,其實是我在幫助那個小朋友。否則,您認為在我主的注視之下,一個拒絕我主,卻又碰觸帝王權柄的英雄,真的能夠降生嗎?” “您是在威脅嗎?” “不,不是威脅,只是事實。就像是一個過河的人,他站在唯一的橋梁上,卻又否認那座橋的存在,您覺得會發生什么?” “無論發生什么,都是始皇自己的選擇。但是,說實話,您作為太陽主君的眷者,可是真的不夠大氣啊。從與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您就總是糾結于一些小問題。但作為至高統治者,您的關注點,不是應該在宏觀的大勢上嗎?比如,讓各國君主和皇室,對于裂縫崩潰這件事做出準備。當然,裂縫徹底崩潰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這種統治基礎的改變,從多早做準備都不算早,您說是嗎?” 就像種花家的官方,一個五年計劃又一個五年計劃,然而實際上,領袖們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所以很多事情,十幾年前普通人不理解,甚至有部分人私下里咒罵的舉動,到現在都變成了利國利民的好事。 所有今天的人,都在吃昨天的紅利。而帶路人,已經帶著大家為明天的紅利鋪路了。 但歇爾弗帝國的皇室……呵呵。 “我一直在等歇爾弗帝國皇室,或者其他國家的領袖派出的使者?!蔽ㄒ灰粋€算是官方勢力的,就是曼托恩家族的族長,“但到目前為止,我一個人都沒見過,是我太過驕傲了?他們太過短視了?還是您做了什么?” “騎士公國大公的弟弟,貝林漢姆·諾頓正在外邊,等待著您的接見,蒙羅非男爵?!崩向T士立刻插嘴。 這句話是指責權杖,又何嘗不是在暗指他們? 酒客和律者斜眼看他,說好的正直騎士呢?讓一位大公的弟弟接受一個男爵的“接見”? “艾德蒙·巴戴克,也在等著與您見面,男爵?!睓嗾纫舱f出了讓人意外的話。 “孔雀大公本人?” “對?!?/br> 還是個大奴隸販子,說實話,昆茨不是很想跟這種人見面,但他本身是帝國的一大勢力,現在還代表了權杖的太陽主君教會。蒙羅非也正缺少人口。 “我很高興能與兩位客人見面?!辈贿^,隊長沒說過巴戴克家是親皇黨,“巴戴克大公是代表皇室前來嗎?” 權杖的表情變得微妙,笑容更微妙:“當然不是,他只是以為我們教會向您推薦的合作貴族而已。如果您的戰士想要對外擴張,那巴戴克家是最適合的人選,他們有著歇爾弗帝國內最豐富的遠距離運輸人口的技術?!?/br> “……”不代表皇室,只是教會推薦的人,教會這是真的想另起爐灶了?還是拿不準蒙羅非的情況,先拿一個家族來試水? “那么接下來就是小家伙們的交易了?!本瓶驼玖似饋?,“有人要與我一起去找個喝酒的好地方嗎?” 權杖和老騎士站了起來,他們倆的視線直接略過對方,只是對酒客點了點頭。這怎么看怎么不和諧的三個人離開了。 現在就只剩下律者了,這位最深沉的主神眷者。 “我觀看了您上次的審判,很精彩。每個人的判罰,都嚴格依照法律,無論身份,無論地位。很高興看到,您這里的律法又有增添?!彼麖臅牙?,拿出了一本《蒙羅非律法(一)》 “謝謝夸獎?!?/br> “未來隨著城市擴大,不可能所有違反法律的行為,都由您自己來判罰。您是否會像其它城市那樣,設立司法官?” 這個世界上是有司法官的,他們代行領主的審判調解職能,是領主的親信,但有鑒于各地法律的混亂與模糊,這些司法官基本上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行事。 “會的?!边@當然是會的,昆茨畢竟不是正經的法學系畢業,以后這地方大概會是種花家法學系學生最好的實習場所。當然,也會培養出蒙羅非自己的法學人才。他也知道律者要說的是什么了,“蒙羅非司法體系的人員,可以有宗教信仰,但必須是自己的信仰,不能強制規定?!?/br> 換言之,不可能把蒙羅非的司法官外包給天秤女士的教會。 “我們尊奉天秤女士,天秤女士也注視著我們,我們會是律法最堅定的擁護者與執行者?!甭烧呔o盯著昆茨。 “這點我毫不否認,但司法權該屬于蒙羅非,而不該屬于天秤女士。這是基本的權責問題,是蒙羅非秩序的基礎。身為天秤女士的眷者,您該明白秩序之基是如何的重要。我們都希望未來的蒙羅非是一個法制的國度,那從我們開始,就要遵守法律?!?/br> “規則本身也該遵守規則嗎?” “當然?!?/br> 律者閉了一下眼睛,將頭低下:“您說得對,秩序就是秩序,不該有高處秩序之上的。不過,蒙羅非憲法的第一句話里,您可是掌握有蒙羅非絕對的至高權力呢?!?/br> “這不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您的律法上可沒有說神祇的權力呢。所以,您認為神祇也是您領地上普通領民的一員,該遵守蒙羅非的規則,該遵守您這位領主的規則?” 一邊站著的萬一點都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這是魔法世界最麻煩的事情。 “神祇生活于神的世界,不在任何地上之人的管轄之內。但是,神的傳道者,卻應該遵守每一個地上世界的規則。畢竟這世界的規則,本來就是眾神所守護的。簡單來說,就是當權者制定的法律,當權者更應該遵守,否則這法律就是一個笑話?!?/br> 昆茨不像他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么堅定,但他在這件事上不能模糊處理。模糊處理就等同于讓步,讓步就等于眷者和神權勢力的逼近,等于蒙羅非將一點點的被從他手中剝奪。 【這么硬氣?小心他們翻臉?!縥管家都忍不住出聲警告了。 【必須硬氣?!?/br> 【你的底線……有時候放寬一點比較好?!克赖呐橙醯娜?,總會放寬底線,誰想到他這位宿主,明明初見面表現得那么慫的一個人,底線卻這么高。 “您可真是一位大膽的人?!?/br> 律者微笑:“法律當然應該被遵守,但如果一部法律管轄所有人,那制定法律的人,是否偷懶了呢?不同身份地位的人,應該有不同的法律?!?/br> “您的意思是,特權嗎?貴族與神職者可以殺戮和欺凌平民,而平民必須勞作生產,供養貴族和神職者?” “您的這些話說得可是真難聽,但,沒錯?!?/br> 昆茨這一刻是有些失望的,他原本對律者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遵紀守法的人總歸不會是太壞的人。但他的這種想法,比權杖的想法更讓他惡心。 “天秤女士也是這么想的嗎?那么,我們是否可以換一種說法?!?/br> “我之想法,便是神之所想?!甭烧咭贿呎f,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換一種說法就是,你覺得那種情況,才能能展現您的威儀?對上松散,對下嚴苛的法律?那么占人數最大的民眾對這樣的法律是有畏,但是否有敬呢?還是一部管束住所有人的法律?窮苦人將會對您既畏懼又敬愛,您是他們最后的依靠,您是他們的威嚴的父與慈愛的母。權力者將對您充滿敬畏,謹慎者在行惡事之前,會幾番思考到您。肆無忌憚者,在行惡事之后,終將獲得法律的制裁?!?/br> 律者的眉頭一動:“您這樣的話說出來是很好,我也想到過,但是有一個問題。既然您拒絕了與我們教會的合作,那作出審判的,與執行審判的,都是人,前者必然是學者,后者至少也需要晉階的騎士。這些人必然都與貴族家族,與富商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只要由他們執行,您認為法律會有必然的公正嗎? 實際上,審判者也需要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否則只是抓住他們的家人,并對之施加威脅,就足夠讓他們放棄公正了?!?/br> “目前蒙羅非的審判我自己還忙的過來,我的召喚物格嘰格嘰也可以承擔這一份職責。至于未來……我們會培養出屬于自己的有能力的,公正的審判者與執法者的?!币徊揭徊絹?,不著急,貴精不貴多,只要在他死去之前,能在他的統轄范圍內,留下一隊合格的法律工作者就夠了,“我們會在法院門口樹立天秤女士的雕像,不過,不知道可否為天秤女士增加一點裝扮?” “是什么?” “蒙住女神的眼睛,因為法律與秩序的公正,不需要看到對象?!?/br> “我……”律者突然頓住了,雙眼變得無焦距,整個人也卸了力,幾分鐘后,律者終于回過了神,他站了起來,“女神很滿意,對您做的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