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領主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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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個開頭,所有玩家都張開雙臂高聲歡呼o(≧▽≦)o[嗷嗷嗷?。?!普天同慶!狗策劃當人了!]簡直是福利大放送??! 聽到中間玩家頓時冷靜了qwq[emmm……會疼???還會殘廢?][沒事吧?到時候死亡次數四次呢?這就是說一天有五條命呢。][在線時間的限制沒有了,想去哪就去哪了。] 聽到最后一句[……咱們現在幾階?][剛一階……] =。=行吧,狗策劃還是狗策劃,是他們大意了。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吧。未來很美好,距離很遙遠。 這游戲升階太痛苦,二月份進來的五千新玩家,練級速度最快的現在是一階??勺钤绲睦贤婕?,一樣是一階。當然,一階和一階之間還是有差距的,老玩家魔力更多,也更強,戰斗經驗也更豐富。但一階就是一階,二階看起來都遙遙無期,更何況三階? 天黑了,夢里啥都有。 [唉……散了散了。] 飛上云海[散個桃子!我們是來說種田的事情的!] [哦對對對!飛哥你說,我們聽著。] 作為最早的一批玩家,參與當初種田,應該說都被上面送過快遞了。區別只是,有人被約談然后做個記錄就完事了。有人去過某些基地,做過詳細的體檢,比如飛上云海,還在基地里住了一段時間。 一月的時候,官方還出面,給他們辦了個網友見面會。相同的經歷,讓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凝聚力更強。 [我想的是,大家輪班吧。八個小時一輪,去咱們負責的田地那邊巡邏,看看田地的狀況。具體怎么種,我找了幾個種過田的玩家,回來由他們教咱們。] [好的。][沒問題!][了解。] [對了,你們去看了自行車了嗎?]正事說完了,眾人開始閑聊。 [看了……正趕上散架,幸虧是格嘰格嘰的身軀,否則就得來個菊花殘了。] [噫~做車的大神這技術也太差了點吧?] [不差,是材料不過關。他們準備做全木的自行車。] [太硬了吧?][應該說太顛了。][蒙羅非城里倒是無所謂,路很平整。] [為什么不做三輪呢?更穩當,而且能帶更多的東西。] [天氣轉暖了,他們有人說動物變多了。][哎?真的?] [抓寶寶!抓寶寶!][再等等吧,現在雪還沒全化。] [今年我想試試用鮮花做花露。][別了,花的種類太雜了……] 玩家們談論的內容也是越來越雜了,很快分成了數個小團體,大家都有自己感興趣的想參加的活動。他們在蒙羅非的時間,早已經遠遠超出了在藍星的時間,這里已經是他們的第二家園。 時間進入三月一日凌晨,《空間裂縫》官網上,那長長長長的更新公告帖子又多了一截。 三月內測更新公告:應廣大玩家要求,本月放出五萬激活碼。 三月代表著冬天即將過去,是冬小麥重新煥發出活力,春小麥即將播種的季節。本次激活碼申請需經過測試,排名前五萬的玩家,將在二號凌晨獲得激活碼。 注意:可以重復進行考試。 沒搶到激活碼的云玩家們已經形成了習慣,到了每月的一號就蹲點搶激活碼,這次也是如此。 【幸好我早就搶到激活碼了,為新玩家抹一把同情的淚?!?/br> 【誰還記得當初的考試?】 【舉手,醫學生還記得!而且不是當初的考試,現在那個考試選項也還在好嗎?】 【_(:3」∠)_我說怎么突然有個選項呢?】 【沒、沒種過地的人就沒有玩游戲的資格了嗎?】 【策劃大大!j神看看我!沒種過地的人很期待能種地!我對種地有新鮮感,一定能努力認真種的!】 【策劃大大!我從小就是田間地頭長起來的!種地是一把好手!我種地一直都沒夠!】 【求開公測!】【求付費運行!】 公告后長得不能再長的玩家回復,又開始變得更更長。前邊是來看更新的玩家,后邊是來搶激活碼的新人,而且種過地的和沒種過地的玩家陷入了激烈內卷,最后當然是例行求開公測。 《空間裂縫》一直都在火,從沒有降溫。各種在沒有玩游戲的人看來夸張的真假傳聞每天都充盈在網絡上,像是游戲玩家當街抓捕小偷,兩個游戲玩家上演真人格斗(很精彩)之類的,已經不算新聞了。 其他游戲公司都已經淡定了,完全失去競爭之心了,更不用說是抹黑了——現在還去抹黑那就不是頭鐵,是智障了。 即使不相信那些傳聞的人,對全擬真游戲也充滿了好奇,總想去試一試的。不能說全種花家男女老少都有進游戲的意愿,可一旦游戲全面開放,最保守的估計,玩家人數也能直接過億。 那時候蒙羅非絕對只剩下格嘰格嘰了,城堡都得給壓塌了。 所以,大家還是緩緩吧。 三月的祭祀對象是背嬰女士,祂身背嬰兒手握麥穗,是小麥之神,作物之神,守護母親、嬰兒與體力勞動者。 對祂的祭祀也很簡單,就是由領主灑下第一把麥種,也不需要在一號灑下,只要是在三月內就好。 三月也是這片大陸上的大多數農民開始勞作的季節,部分比較溫暖的區域,這時候草芽都開始冒出來了。不過,昆茨記憶里,蒙羅非這邊的農民,也就是扒開積雪,把種子埋進去。種子可能已經被凍死在里邊,可能被初春饑餓的小動物吃掉,還有的農民會偷吃掉種子,謊稱已經種好了。 但一切都要等到四月,春天徹底到來,麥苗從地下長出來,領主才會再次驅趕著農民去補種。 冬小麥那一片是不需要管的,雖然未來都要偏向種植冬小麥,但為防激怒神明,也是為了做比對,還是需要種植一些春小麥的。 部分去年表現優異的奴隸被帶到春小麥田地里工作,有男也有女,他們被命令搬走石頭,砍斷挖走樹木和灌木。 “都看一看我們是如何耕種,你們要好好學!土地屬于領主,只是租借給你們,如果領主發現你們不能善待土地,那就會將土地收回!”翻譯叉著腰嚷嚷著,他的眼睛同樣緊盯著土地,因為他也將會成為佃農。 雖然他們不太理解為什么要這么麻煩的耕種,但領主說的都是對的! 經過了第一波清理,熊貓們趕著一冬過去又壯碩了許多的巨鼠與巨型象鼻蟲,拉著大犁,走進了農田。犁耙深深的扎進田里,把積雪和泥土一起翻開。某些在土地下冬眠的蟲子跳了出來,但沒蹦跶兩下就落在了地上。大多數植物的根系也被翻了上來,幾分鐘就被凍黑,要不了多久就會爛掉。 奴隸們跟在后邊,繼續撿走石頭和大塊根莖,有些奴隸看著那些死掉的蟲子和植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領主會租賃給你們基礎的農具,但家畜不是你們能負擔得起的?!狈g還在說,“租田的時候不要朝大的租,想一想你是不是能付得起租金?如果付不起,明年你還會成為奴隸!” 有些人樂呵呵的表情頓時一緊,佃農因為付不起農稅而成為奴隸,又不是新鮮事。 這一片田地清好了,熊貓們拉著大牲口走了,跟著他們清理土地的奴隸換了一群。原來的這群奴隸每個人都領了一個盛滿了臭土的大筐,向田地里拋灑。熊貓在邊上看著他們,必須灑得均勻。這些尖子奴隸也都是守紀律的,沒出現誰自以為聰明把臭土隨便一倒就當完事的事情。 “這是肥料,能讓小麥長得更好!”翻譯嚷嚷著,“肥料可以用糞便制造,以后技術員會教你們怎么做!以后大隊長就不再管你們了,技術員教的技術,你們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用或者不用?!?/br> 奴隸們都喏喏的點著頭,不過信或者不信那就不一定了——就算這么長時間來,熊貓們已經在他們的心目中建立了權威,但有些事,依然不是幾個月就能板正過來的。反正,總會有人聽的,對照組的出現,更能讓人們看出好壞來。 昆茨也來了,還沒到播種的時候,田地還要經過一次深耕,至少要明天才能下種。但這才是他第一次親自主持的春耕。 去年也開墾過,本來昆茨沒把今年春天開墾土地當成什么事,但親身經歷,感覺真的不同。 這大概就是“一年之計在于春”的意思?現在才是一年的開始,代表著未來整整一年,冬小麥大概會有一個好收成,春小麥也好好的種下了,領民安心勞作…… 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欣雀躍的感覺。 突然,昆茨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人。 農婦,那位背嬰女士的眷者。上個月的眷者“集會”里,她是少數幾個直接開口表示支持的眷者之一,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昆茨不會認錯。她還是那身粗麻長裙,懷里抱著金黃色的麥穗,用溫和的眼神看著開墾出來的黑色土地。 她本來該是很顯眼的一個人,無論是麥穗還是長裙,都與周圍的奴隸完全不同,年紀也不對,但無論奴隸或是熊貓都無視了這些,他們和她正常的交流,給她安排工作,好像她就是奴隸的一員。 她也發現了昆茨的視線,抬頭對昆茨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昆茨覺得那好像不是離開,而是一種讓他跟上去的暗示? 他試探的跟了上去,農婦不緊不慢的走著,沒有再回頭,但也沒突然消失。他們一直走到了隔壁不遠種植冬小麥的農田里。 “這里麥苗的活力更旺盛了?!苯K于停下腳步的農婦微笑著,當昆茨走近,她看過來的視線格外的和藹,“所以如果秋天種下麥子,第二年春天就能收獲,那么一年可以種兩次麥子嗎?” “可以種兩次作物,但不能種兩次麥子,下半年要種豆子之類的,否則土地會變得貧瘠?!?/br> 農婦并沒露出遺憾,依然很開心的笑著:“那樣能夠增收很多的作物,真是太好了?!彼袊@著,“關于糞便可以讓作物增收,女士曾經下過幾次神諭,但貴族們并不愿意他們的食物沾染上污物。感謝你,蒙羅非男爵?!?/br> 女士當然指的是背嬰女士。 這個事昆茨還真不知道,但想想也可以理解。貴族又不愁沒面粉吃?聽說有些地方的領主,每年收獲季節都要將大量的發霉小麥扔進河里,他們的戰馬都不吃陳糧。原男爵的糧食雖然有點緊巴巴的,也只是相對而言,看看廚娘的身材就知道了。 至于說下轄的領民民不聊生,賣身為奴隸,乃至于一家一家的餓死?那是他們懶惰,不好好工作——真的不能用東方的治國理念套用到這個世界。 “我有一個夢想,希望我的領民,每天至少都能吃上一頓飽飯?!崩ゴ奈⑿?,露出跟隊長學到的,最謙和善良的笑容。 農婦的眼神更滿意了,她向昆茨行禮:“您是一位品格高尚者?!?/br> 曾經出身低微,后來實現階層跳躍的人,農婦不是沒有見過。但那些人要么夸張的以曾經的身份為恥,有人提起動輒暴怒。要么雖然接受自己的過去,卻也忽略過去。他們最多會幫助一下曾經的友人,沒有誰,愿意盡自己所能的,在同階層的人身上,幫一把。 昆茨側身躲過:“我只是做一些讓我覺得愉悅的事情,與高尚無關?!?/br> 農婦沒有繼續糾纏高尚的問題,原本背嬰女士也是一位務實的神祇,作為祂的眷者,當然該遵循神的教誨:“可以給我幾間農舍,一塊土地嗎?我和幾位朋友想在蒙羅非住上幾年?!?/br> 眷者是神職人員,但神職人員和神職人員的傳教與生活情況也是不同的。比如背嬰女士,祂沒有神廟,也無需祭壇,一根麥穗,一把麥子,都可以作為祂的象征。祂的祭司必須要像農人一樣耕種田地。 “蒙羅非的農田和農舍都是整體規劃的……您和您的朋友們希望和佃農住在一起,還是單獨住下。請問具體的人數是多少?” “我們所有人加起來大概有五百多人,可能接近六百。哈哈哈,男爵大人,您的表情真可愛?!?/br> “……”幾個人和接近六百人這差別也太大了,昆茨表情不“可愛”才怪了,“那我很高興為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一個村莊?!?/br> “我們會耕種土地,會遵守此地的規則,也會向您交稅,請不需要有任何的憂慮。那么,在您為我們安排好村莊之前,我就先和您的奴隸在一起居住了?!边@位農婦是真的對這些毫不在意。 昆茨之前對這些眷者啊,祭司啊之類的神職人員,其實背地里是反感的,覺得他們光吃飯不干活,手握權力腐敗貪婪。做為守光者的隊長是特例。 眷者們之前大規模出現,雖然律者和老騎士幫他對抗明擺著不懷好意的權杖,但也沒讓他改變態度——那覺得那三位是半斤八兩,律者和老騎士只是與權杖有著不同方向的貪婪而已。 但是,今天他的認知真的是變了。 尤其農婦果然回到了奴隸中間,跟他們一起一手抱著土筐,一手朝田地里灑土肥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里真的對背嬰女士產生了一點點可以稱之為好感的信仰。 就連那些奴隸在知道土肥是用糞便制作后,也不能痛快的伸手。畢竟他們這段時間里,已經被養出了很不錯的衛生習慣,不再是那種排泄之后隨便抓一把土擦屁股的人了(純粹的土,甚至不是石頭)。 人和人是不同的,神和神,也是不同的。 昆茨又轉了兩圈,離開了。又到了每天吃血心晶的時候了,還是那三小塊,然后會發熱,昆茨以為,今天和過去的幾天也沒什么不同。但當他身體的熱量提升到最高的時候,有意外發生了。 他的眼前忽然一花,腦袋里亂了起來,出現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景象,就像是有人把一個萬花筒戳在他的眼前,并且飛快轉動萬花筒那樣。他完全分不清自己看到的到底是啥,只感覺頭越來越暈,最終眼前一黑,等他恢復意識睜開眼時,發現隊長跪在他身側,正緊張的看著他。 “隊……嘔!”剛稍微抬頭,昆茨就干嘔了起來——他在藍星的時候,有時候頸椎病犯了,惡心得難受,就是這種感覺的。 隊長微涼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把他按回了地面。因他溫度長出來的青草氣息合著隊長身上的香味,讓昆茨稍微好了些。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昆茨抬手,示意自己徹底沒事了。他想站起來,可隊長的額頭依然貼在他腦門上,還蹭了兩下:“不需要匆忙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昆茨躺了回去,被人照顧關愛著,身心都是柔軟的:“我看見了很多混亂的景象,它們過得太快了,不但沒能讓我看清到底是什么,還讓我頭暈?!?/br> 隊長思索了一會,瞬間憂慮消退了,他高興的笑著:“小太陽,總算激活你體內的祖靈血脈了!”他松了一口氣,“雖然讓你很難受,但以后,你要努力去看它們!追逐它們!然后確定你自己渴望成為的目標!但也不要太著急,慢慢來。雖然你這次只是第一階段,未來還會改變,但第一階段也是重要的基礎……” “嗯!嗯嗯!”嗯嗯怪認真的看著隊長,不住的點頭。 隊長在他的腦門上拍了兩下,吻了一口。 二號的時候,昆茨和隊長去了賽爾菲,畢竟第一次把復活點營火放在賽爾菲,也是賽爾菲第一次容納這么多的人口——過去的一個月,賽爾菲被緊急擴建,大多數的搬磚任務都是這里的,賽爾菲的商鋪和房子還都打了折,目前賽爾菲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