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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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弦歌的聲音突然變輕,抬眼死死的盯著何木,有一瞬間,朱今辭甚至覺得他的眼睛像兩把刀,狠狠的剮下他的面皮,讓他所有的隱藏徹底無所遁形。 兩個人僵持在原地,林弦歌的手還搭在朱今辭的傷臂之上,不知是不是魘住了,眸中一片瘋狂之色,完全沒有發覺那才包扎好的傷口又崩裂開來,滿手的溫熱。 不會的,歌 朱今辭聲音顫抖,話語間罕見的語無倫次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是害你的人該下地獄 更何況,還有你的夫君,你的夫君你不是還掛念著 沒等他說完,就聽得林弦歌狠戾的一聲嗤笑,他似乎將他平生的恨,都用在了這短短的幾句話里: 我說的夫君,是臣勖,何大哥以為,我說的是誰 朱今辭猛地滯住了。 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向冰面,一陣眩暈的發黑之中,涼水兜頭澆下,胸口盡是窒息般的痛苦。 他聽到自己浸了血的聲音,一字一頓,嘶啞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你說,臣勖是你的夫君。 林弦歌似乎嫌自己燒的這一把火還不夠,將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指尖在褶皺處磨出了血,痛的渾身發顫:哦,在我愛上臣勖之前,我是當過一段時間權貴的禁臠。 一聲禁臠將朱今辭所有強撐的理智悉數擊滅潰散。 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魂飛魄散,卻因為愛人還在這里,讓他牙齦都泌出了血,也不敢少聽半句話。 那時我多愛他啊。 林弦歌笑得像個食人精魄的妖精,唇邊一抹紅,妖艷危險。 上一任主子把我當狗,動輒刑杖加身,輕則當著祖宗的面扒光了抽打,第二天若是早朝遲到,便要將我拖到掖庭與發情的公狗關在一起。 別說了! 何木突然失控,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窒息般的絕望從胃底一路燒到了喉管,讓他連偽裝的身份都忘了,瘋了般的起身一腳踹在放滿食物的木桌上。 瓷盤碎地,一片狼藉。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 紅包~感謝在20211023 22:47:52~20211025 10:59: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枝淮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4章 攝政王的禍國妖妃(完) 朱成寅, 朱成寅!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慌忙趕進來,卻見那日林大人帶回來的人披頭散發的立在房子中央。 而林大人坐在一旁,眉目間說不清的淡漠。 林弦歌沒有發話,丫鬟不敢輕舉妄動, 只顫抖著低下頭立在門口。 卻見那看著已經沒有力氣的人硬是撐著床柱站起來, 冷冷的看著何木: 你知道嗎, 狗的器官上有倒刺。 他不許我用藥, 讓我身后流血活生生的忍著。 我疼的快要死了。 一夜一夜, 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卻瘋了一樣在澡盆里洗澡。 你覺得那時我恨不得自戮嗎? 林弦歌微微停頓了一下, 眼里近乎譏諷。 不,那時, 他越折辱我, 我的求生欲越強 因為我從那個瘋子手里保護住了我的情人。 而我懷著情人的骨血。 朱今辭臉色慘白,瞬息之間肝膽俱裂。 陛,公子! 賀涼趕來看見屋內混亂的樣子心臟都要停跳了, 剛走上前, 就被朱今辭一把揮開。 他脖子上背上起了一層冷汗,眸中血霧揚起,觸目所及盡是暴戾的殺氣。 滾出去! 他那一掌用盡了全力,賀涼唇角不過片刻就溢出了血線,而林弦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沒有絲毫的驚訝。 賀涼心里陡然就沉了下去。 木門在眼前轟然關住,屋內寂靜如死。 林弦歌盯著他,聲音猙獰寡淡: 即便我求生欲再強,可是我從小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 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的情人沒有死, 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懷著無比的希望,期望我的愛人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大,告訴我,他回來了。 他會殺光所有欺負我,折辱我的人。 朱今辭太陽xue一陣抽搐般的緊縮,他仿佛看見一片一片的血,那血全化成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林弦歌的身上。 不要說了,求求你。 歌兒,不要說了。 林弦歌似乎怕他摔倒,好心的上來攙扶,讓他坐在板凳上。他以前從未如此曖昧過,可今日,卻借著動作彎腰貼在朱今辭的耳朵邊,一字一頓,仿佛在說愛人間最親密的情話。 何大哥,你知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么,他是強大了,他將我前主子抽筋扒皮,他比我前主子還有權勢。 我以為,我終于熬到頭了。 可是,我只是見他一面,他就將我掉在房梁上吊了三天。 砰的一聲朱今辭坐著的凳子被他自己掀翻,林弦歌已經到了極致,胸口極致的沉下去劇烈的起伏著,全身的骨頭仿佛被胸口的針刺揪緊,蔓延進無限的痛苦。 朱今辭一時間臉色煞白,在林弦歌掉在地上前一把將他撈在懷里。 別說了,我讓醫生來看看你 別說了,求求你。 可林弦歌哪會如他的意。他恨不得將所有骯臟的事情全部灌進朱今辭的耳朵里。 尖銳的近乎殘忍。 拼著一口氣攥住朱今辭的領口:他的情郎踩著他給我的鐲子,逼我向他下跪磕頭 我的侍衛被萬劍穿心,我的孩子被野狗活生生拖死! 我這一輩被毀的什么也不剩了,我還活著,是我沒有臉面下去見我的爹娘,沒有臉面見小銀子,更沒有臉面見我搖尾乞歡的討來,卻沒有保護好的孩兒! 你說,我跟了他這么久,即便沒有功勞,也任勞任怨的讓他cao!他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林弦歌的聲音驟然尖銳了起來,一口血嗆的朱今辭滿身,唇邊盡是缺氧的青紫。聲嘶力竭: 你為什么不放過我,朱今辭,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朱今辭心頭大駭,擠壓的恐懼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他甚至來不及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馬腳,跌跌撞撞的抱著林弦歌就往外跑。 曾經斬殺前朝數千人都不曾眨眼的新帝在這一刻竟然抖如篩糠,口不擇言的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 我錯了,歌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愛你,我愛你的。 鐲子,歌兒,你看,鐲子,我修好了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聽到這話卻是只覺得一口牙齒都要自己咬碎了,和著血,腥氣的很。抬手將朱今辭獻寶似的送到他面前的東西揮了出去。 纏著軟金的鐲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響。 他怎么敢說愛呢? 他在殺死他們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讓他沒有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機,最后堂而皇之的換一個身份出現在他面前,說他愛他。 他是不是覺得他林弦歌就是活該被他磋磨至死,死了都不許他怨懟,只要他說一聲愛,他就要再變成以前的樣子,全部接受! 朱今辭跑的踉踉蹌蹌,磕磕絆絆的去找胡凜,只是還沒等他進門,他就聽到林弦歌微弱的幾乎沒有的聲音: 朱今辭,我若是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朱今辭只覺得雙眼發黑,心臟被窒息的壓迫徹底擠壓爆裂,雙膝一軟,直直跪了下去。 林弦歌被他好好的護在懷里。 他身后一地的血,胡凜遠遠的朝他跑過來,他似乎感覺到懷里人瀕死的抽泣。 恍若間,仿佛回到了承歡殿,他瘋了般的羞辱他,將他的頭發拽起來像狗一樣攥在手間。用最重的藤杖打他最柔弱的部位。 他說他不是故意殺的王爺。 他叫他阿辭。 他沒有一點相信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他那時說了什么。 對了,他說的就是,我若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地上分明全是血。 全是他身體里流出來的血。 他怎么忍心說出那些話的。 他是怎么忍心的! 朱今辭眼前一晃,黑黢黢的趴在地上干嘔,再抬眼時,入目一切皆成了黑白,再辨不出一絲色彩。 【叮,黑化值3,當前攻略目標,攝政王朱今辭,黑化值5,愛意值一百?!?/br> 【478:嗚嗚嗚,宿主!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被狗過?!?/br> 顧然正在擼著小博美的手指一頓,眼見他兒子長的越來越像一個毛團。 【顧然:你想什么呢,假的?!?/br> 不過他確實被朱成寅和狗關在一起,那時候他沒有積分,換不了狂犬病的藥,不敢讓狗咬到自己,又害怕朱成寅看到他身后沒傷不會善罷甘休。用木頭碎自己弄的自己鮮血淋漓。 如今只不過將這些說給朱今辭而已。 他也就聽一遍,有什么可委屈的。 【478:QAQ宿主,嗚嗚嗚,你受苦了?!?/br> 陛下,陛下,林大人這是牽機情蠱發作了,陛下可知林大人的解藥放在哪里! 愣著干什么!快將人抬到屋子里去! 胡凜急得額上出了一層冷汗,林錦和王府上下都嚇呆了,房門被呼啦推開,涼氣從腳底散上來,一時間鬼影重重,簾紗如同索命的經幡,繞的人心里發慌。 朱今辭渾身一抖,半跪著去撿那鐲子,指甲扣在地上,刺耳的刮擦聲混著血痕,竟如魔怔了一般。 胡凜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有要給臣勖報信的小廝踩著他的手飛奔出去。 朱今辭整個手掌護在鐲子上,玉涼的很,一波一波刺激他的神經。 解藥。 歌兒中了牽機情蠱,牽機情蠱有解藥。 像有數十萬鋼針齊齊扎下,他心口的腐爛的傷口流膿化爛,解藥在哪里。 牽機情蠱的解藥在哪里。 又是一個飛奔而過的人,被朱今辭拽著腿硬生生拽倒在地上。 那丫鬟一抬頭對上朱今辭眼中猙獰的殺意,登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大人往日發病是王爺陪著撐過來的,這個月還沒到發病時間啊。 朱今辭只覺得渾身發冷,如同置身冰窖。 竟是連跌帶滾的推門進去。 剛一進去就聽見林弦歌幾乎斷氣的慘叫,他唇下全是血,半截身子弓在床上,死死的拽著胸前的衣襟。 朱今辭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起身上去將林弦歌半抱著摟在懷里,一點一點將他的身子掰直。 牽機情蠱越到后面發作的越猛烈,林弦歌根本分辨不出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渾身冷的發狂,偏小.腹灼燒著疼,一時之間只剩下浸滿苦痛的呻.吟。 朱今辭手都是抖得,一遍又一遍的擦干林弦歌額上的冷汗,聲音嘶?。簺]事的,歌兒,我在這,沒事的。 又是一波疼痛襲來,林弦歌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用力的揪著身下的床單。 朱今辭悔的心痛如絞,赤紅著眼睛看向胡凜,眸間盡是殺氣:快來給他止疼??!他在疼,你看不見嗎! 胡凜許久沒見過朱今辭這個樣子,普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陛下,牽機情蠱,除了先帝配的解藥可以緩解,如今這般,即便施針也怕是無濟于事啊。 更何況,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林大人身上的毒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就算這次挺過去了,也沒有幾天的壽命可活了! 解藥,解藥,又是解藥。 歌兒從未與他說過情蠱的事,他從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解藥! 朱今辭的手臂僵硬如同烙鐵,卻是克制著不敢箍疼了林弦歌,只是沒等他想出對策,懷里的人突然發出一聲極致的痛呼。 一股一股的血從林弦歌唇邊溢出,朱今辭臉色霎時就變了。 張嘴!歌兒!張嘴! 朱今辭一手鉗住林弦歌的下顎,一手捏了紗布向他舌頭上按去,林弦歌突然打起顫來,牙齒咬在朱今辭的手指上,似乎是已經神志不清,竟嗚咽的哭了出來。 別哭,歌兒,當心哭壞了眼睛。 朱今辭在林弦歌手里那個手指已經讓咬出血來,他卻渾然不覺,手忙腳亂替林弦歌擦著淚水。 阿辭,阿辭 我好疼 阿辭,你怎么還不回來,我好疼。 林弦歌似乎被口里的血腥之氣魘住,竟是翻身趴到床上撕心裂肺的干嘔起來。 朱今辭心里猛然狠狠一澀,仿佛被一句話剁碎了,又疼又沖,連摸一下他都不敢,只顫抖著重復:阿辭在呢,歌兒,阿辭在呢。 沒事啊,過一會就不疼了,沒事。 呃.啊 林弦歌眼里的淚更多了,不知是疼得還是心里難過,朱今辭將他按在懷里,安慰小孩一樣拍著他的背。 他從不知道牽機情蠱發作起來會是這個樣子。 他那時忍了多久的疼,熬了多久的身子,硬生生扛著保護他們的孩子。 他卻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判了他死刑。 朱今辭眼眶模糊了,血和著眼淚從眼窩露下來,仿佛那雙眼睛都失明了般,看也不敢看一眼懷里的人。 你叫他離兒。 你怎么能叫他離兒 呃你為了他打我,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