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書迷正在閱讀:再撩就彎了[快穿]、社恐領主、穿書后我喜提渣攻人設、朕看上男主了怎么辦?[穿書]、在驚悚節目里挖墻腳[無限]、【快穿】我給男配送糖吃(高h,1v1)、重生后我一夜·暴富[娛樂圈]、請叫我蘇先生[快穿]、論路人甲的主角待遇、快穿之換裝游戲
十年前的綁架,你難道沒有在現場嗎! 傅子清急沖沖的上前想要查看沈涼川的情況,目光卻驟然落到青年脖子上不經意露出的一塊瘀斑上。 那是變淡了的掐痕! 傅洲對沈涼川做了什么! 傅子清壓著的怒火驟然竄了上來,兩步走到跟前一拳揮上傅洲的臉頰。 似乎這還不解氣,他正要抬腳踹他,整個人就被保鏢壓在了分診臺上。 你混賬! 傅子清用力的想要掙脫保鏢的控制,換來的卻是保鏢壓著他直直的跪了下去你怎么怎么能那么對待他! 【顧然:!子清小可愛好樣的,不枉我費盡心機給他露出的這一塊脖子!】 【478:畢生的愿望,但求宿主做個人?!?/br> 傅洲被打的生生后退了兩步,他卻毫不在意一般,只愣愣的盯著傅子清,不厭其煩的問他你說,十年前,他沒有選擇救你。 王八蛋! 傅子清被壓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聲音嘶啞他是沒有救我!可我真的替他不值! 他竟然救了你這么一個畜牲! 你說他救的是我?傅洲全身的血液都冰凍住了,他憑著本能在摟著沈涼川,眸中陰鷙到了極點。 沈涼川救的怎么會是他? 他明明記得綁匪給他說的是沈涼川選擇了傅子清! 怎么會是他! 有東西壓抑在地底,急待破土而出。 不然你以為你憑什么能活到今天! 傅子清突然頓住了,他死死的看著傅洲神情恍惚的樣子,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間串聯了起來。 原來你一直以為他救的是我。 傅子清的聲音輕的可怕,帶著一絲古怪的苦澀: 所以,你怨恨他,所以你將他折磨成了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說到最后,他竟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比痛恨自己是一個精神病。 如果他能早一點察覺。 早一點發現沈涼川是因為這件事被傅洲折磨,那人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傅洲!你們在干什么! 赫蕭剛熱好粥上來,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急匆匆的就跑了過來。 沈涼川現在只認識赫蕭,赫蕭怒了,慌忙拼盡力氣從傅洲的懷里跳出來。 不知道怎么,剛才還用力箍著他的男人此時像是突然失去了主心骨,只輕輕一掙就掙開了。 赫醫生,我只是想出來找人的。 沈涼川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看著赫蕭的臉頰不小心遇到了他們。 你要找誰?這個醫院你認識誰!不穿鞋!你知道現在是冬天嗎!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赫蕭開始的時候害怕傅洲又刺激到他,此時看到沈涼川沒有驚恐的樣子,一時語氣也沒有收住,劈頭蓋臉的就訓了下來。 赫醫生,我只認識你了,你不要生氣。 沈涼川眨巴眨巴眼睛,竟是心虛的拉上赫蕭的手指: 我想找的人是陸洲,我不知道陸洲是誰,我不能多想,一想腦子就會很痛很痛,所以赫醫生認識他嗎? 赫蕭手指一頓,冰涼的冷意從少年的指尖直直傳到了他的心臟。 他幾乎沒有停頓的,抬頭看向了傅洲。 傅洲整個人臉色慘白的驚心,骨骼頃時碎裂,全世界只剩下傅子清走之前如同梵音般的呢喃。 他說。 他替你挨了雙倍的鐵棍,腿被打斷,差點沒救過來,就是為了讓綁匪頭子告訴你,他選的是我。 但凡你有心調查當年的情況,你就會清楚的知道。 如果他真的沒有選你,現在住精神病院的,應該是你才對。 傅洲,你真自私。 你比我的第二人格,還要自私。 作者有話要說: 小紅包~ 感謝在20210501 20:26:15~20210502 20:22: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卿為衣 3個;殷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夜氏千夙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我把偏執學長當替身(三十一) 他選了傅子清! 你個可憐蟲野.種, 野.種畢竟是野種,連自己最關心的人都不選自己。 看來還是傅家嫡子值錢! 哈哈哈,小野種, 你要去死嗎? 傅洲充血一樣快要爆炸的用力揪著自己的頭發。 明明綁匪說的是沈涼川選了傅子清。 他明明選了傅子清! 怎么會因為他腿斷了! 他的腿怎么會是因為他斷的! 桌子上的文件被傅洲一腳踹了出去,他心里疼得, 每呼吸一口都是刻骨的灼痛。 如果真的是沈涼川! 那他做了什么! 他他媽的都做了些什么! 少爺! 梁平急促的看了一眼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的醫生慌張的進來關上了門:老爺的電話。 滾! 傅洲提起書架用力的朝梁平砸去。 他根本不知道來人是誰。 只有滿眼鋪天蓋地鮮紅的血, 那血浸透了世界的每一個方位, 讓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在這里。 老爺說是十年前您和沈少爺綁架的錄像。 梁平忍痛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這也是他冒險將東西帶過來的原因。 只有沈涼川能讓傅洲平靜,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深諳這一點。 傅洲整個人突然僵住了,眼里血絲撕裂, 費力的看著桌子上的手機。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當年出事的錄像帶嗎? 你為什么不問我要呢? 當年傅家出了那么大的事,錄像帶當然保留在我手里。 傅征等的就是萬念俱灰的這一刻,他的確欣賞傅洲的商業才能。 但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會在眼皮子底下被架空。 從傅洲兩年前突然性情大變不停追查十年前倉庫綁架卷.宗之時,他就隱隱察覺有什么不對勁,直到看完了錄像帶, 他才終于明白。 傅洲是動了情。 他不能忍受自己愛人的背叛。 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愛人沒有背叛他。 他終于抓到了傅洲的弱點。 于是他藏好錄像帶,開始冷眼旁觀。 他看著傅洲設局, 看著沈涼川一步一步被傅洲折磨。 他要在傅洲最脆弱的時候擊垮他。 錄像帶是他的底牌,一旦拋出, 就再沒有回轉的余地。 傅纮沒能將他架空。 傅洲也一樣。 不會有例外。 在哪? 傅洲眼里一片猩紅的殺意, 他用盡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沖到手機對面將傅征啖rou飲血撕碎的沖動。 他知道他不能。 這是唯一他能搞清楚那些隱瞞的真相的機會。 他要忍。 我已經派人送到頂樓的陪護室了。 傅征輕輕笑了一聲:這可是唯一一份錄像帶, 可千萬不要那么激動, 小心毀了它。 梁平連傅洲怎么移動的都不知道, 不過片刻,診療室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梁平心悸的看著滿地的狼藉,和屏幕已經碎裂的摔在地上的手機。 他突然有一種預感。 這一次。 少爺, 怕是要徹底瘋了。 【顧然:478,幫我看著赫醫生和其他人,我要趁下雨之前出去?!?/br> 【478:宿主,你要干嘛!傅洲正在看錄像帶,你現在跑出去不怕他瘋了!】 478受顧然指使加了許多沈涼川的苦情戲在錄像帶里。 以顧然的惡俗程度,正常人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傅洲是一個犯過病的偏執性人格障礙者! 【顧然:閉嘴!我跑出去是為了找我的陸洲,沈涼川沒有系統,腦子又讓腫瘤弄的精神不正常,他只記得陸洲,當然要出去找陸洲了?!?/br> 【478沉默了許久:宿主,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想吃烤冷面了?!?/br> 順帶膈應一下男主。 顧然: 雖然但是,這次真的是為了黑化值,不過路上吃個烤冷面,好像也不是什么過于過分的要求吧。 這兩天傅洲和赫蕭把他當瓷娃娃的喂,喝粥喝的他都要煩死了好嗎! 【478:宿主,你現在是胃癌晚期病人,并且即將下雨,如果你再吃一碗烤冷面,可能男主還沒出來找到你,你就已經暴尸街頭?!?/br> 【顧然:特效藥,我先吃一粒?!?/br> 就是這樣。 說完,顧然就光著腳偷偷摸摸的摸出了醫院。 478:現在倒是不怕赫蕭查出來身體指征不對了? 傅洲耳朵里的嗡鳴越來越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打開的錄像,藍色的光啪的一下就投影在了陪護室的大屏幕上,逼仄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傅洲強迫自己冷靜。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那是傅征的詭計。 傅征只不過想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而已。 卻在拿遙控器的時候,拿了三次都沒有按動開關的鍵碼。 最后一次終于打開,傅洲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綁的兩個人來吃屎嗎! 都說了只要傅纮那個王八蛋的私生子! 帶子很老,甚至連人臉都沒辦法充分看清,可那聲音,卻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傅洲感覺到寒意順著腳底頃刻就蔓延了上來,直直攥住了他的大腦。 綁匪頭子將煙狠狠的懟在墻上,轉頭一腳踹上了手下的肚子。 老大,老大,不能先動傅家的人,那個小孩沒背景,先用他拍一段視頻! 小混混忍痛開口求饒。 綁匪頭子頓了一下,瞇眼看了一眼被捆在一起的兩人,終究還是采納了手下的建議。 傅洲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對話,他曾無數次在自己腦?;叵氡唤壖苣且蝗盏拿恳粋€細節,卻在看到沈涼川被從地上提起來的一瞬間,眼睛徹底充了血,死死的盯著屏幕。 他的記憶只到這里。 沈涼川被帶了出去,他們兩個的麻醉還沒醒,醒后便是無窮無盡的等待,再接著,便是沈涼川救了傅子清的消息。 傅洲垂在身側的手神經質的抽搐了一下,壓抑的暴戾混雜著痛苦不停的攪動著他的心臟。 下一秒。 那暴戾突然止住了。 他看見沈涼川被綁在椅子上。 有人抬起他的臉,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往他臉上抽。 傅洲的耳朵驟然失聰,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中央的人。 他敢打沈涼川! 他們竟然敢打他! 誰給他們的膽子 誰給他們的膽子! 傅洲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他看著沈涼川一次一次被打的倒在地上,又被粗魯的揪著頭發拽起來,又被打的滿臉是血。 他想沖上去將那人剁成rou泥踩死,腳底卻像被焊住,逼迫他看著這無比慘烈的一幕。 還沒醒嗎! 綁匪頭子終于開口,從地上拽起沈涼川的脖子細細端詳著。 少年半邊臉高腫,眼睛微弱的睜著,嘴里似乎還在動著說什么的樣子。 醒了啊綁匪頭子將少年摔在地上,骨頭觸碰地板的聲音沉悶的可怕,卻是直直砸進了傅洲的腦海。 陸洲呢。 少年的聲音很微弱,一說話就是一口的血,他近乎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卻只是在擔心自己伙伴的安危。 喲,還是個重情重義的。 綁匪似乎從業以來還沒見過沈涼川這種人,一時突然起了興致。 他們兩個,你應該都認識吧。 綁匪將少年從地上揪起來,打開了陸洲所在房間的監控,指著兩個人戲謔的看向沈涼川: 這個,是傅纮的嫡子,傅纮出一個億要贖回他。 這個,是傅纮的私生子,傅纮只出了五千萬。 還有一個,就是你自己來。 我把選擇權交給你,我現在只準備,放一個出去,你選誰呢。 同樣的話。 連語氣都和傅洲預想的一模一樣,只是少年的目光,卻如同破冰的鑿子,一把鉆進了他的心臟。 他看見少年腫得睜不開的眼。 顫抖的指上了還在昏迷中的自己。 綁匪頭子的神色驟然冷了你想好了嗎?你真的不愿意自己出去?我的五千萬,不是白來的。 少年頓了許久,他緩緩的轉過身,眸中竟是一片戳心的清澈:我們會死嗎。我和留下來的那個人。 他犯了致命的錯誤。 他不該在綁匪面前如此輕易的就問他們的底牌。 綁匪沉默了。 他的少年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種人渣的面前。 說出了他這輩子死也忘不掉的噩夢 。 他說。 那麻煩你,告訴他,我是個見利忘義的人,我其實為了錢選擇了另一個人。 少年頓了頓,語氣壓抑著無法窺見痛苦的悲傷。 我曾經答應過他要給他一個家。 我做不到了。 是我的錯。 但至少,不能讓他因為我而愧疚。 他那么聰明,他該有更加燦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