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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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幾日雖沒在小師弟面前出現過,卻一直悄悄的留意觀察重珉寑殿的動靜。 他一直覺得重珉沒有小師弟說的那么愛他,卻從沒想到,重珉竟就拖著小師弟從魔宮走到了鬼殿。 他從沒見過小師弟那樣狼狽的樣子,全身衣服破爛,連他人都遮不住,腿間不停的留著血,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是大片大片的青。紫。 這魔頭對小師弟行了那般磋磨的事!又在這鬼殿如此羞辱他。 無論如何,當誅! 裴夕殺紅了眼,從破開鬼殿結界那一刻開始 他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 他兩萬年前救小師弟沒能走了先,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師弟再受那般的委屈! 找死! 重珉眼睛斜斜的乜了一下,連給裴夕接近主殿的機會都沒給,只一揮手,水劍便驟然化開了,下一秒,竟換了方向,直直朝著裴夕的地方射去! 重珉厭惡裴夕厭惡到了極點,正巧今天壓抑著的躁郁一股子臃在心里,早就沒了耐心和裴夕糾纏,抬手就要祭出璞玉。一擊斃命。 不過瞬息間,小腿驟然伏上了一雙手臂。 白翎整個人**的被掩在紅綢下面,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一邊咳的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死死的拽著重珉袍子的邊緣。求求你。 他恨重珉,他恨不得此生此世再也不見重珉,可大師兄的命現在握在他手里。 他不能讓大師兄因他而死! 重珉攥著璞玉的手古怪的頓了一下,薄唇微微掀開:你為了他求我? 我那般折磨你,你都不曾說過一句軟話。 現在,你為了裴夕趴在我的腳上求我! 裴夕看見顧然狼狽的樣子頓時就怒了,一邊抵抗著重珉射過來水劍的威壓,一邊氣急敗壞的喊到:小師弟!不要求這魔頭!我今日就算同歸于盡!也不會再讓你受他的折磨! 同歸于盡。 重珉嗤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了一般,眼眸卻是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憑你,也配! 話音剛落,加在水劍上的威壓又逼了一層。 白翎瞳孔驟然緊縮住了,裴夕原本還處于主動防御的姿態,現在被重珉這樣逼著,已經開始節節敗退。 若是重珉再這么加壓下去,師兄遲早都會靈力耗竭死在這里! 白翎心里徹底慌了,手忙腳亂的爬上前擋在裴夕的面前,身后的傷疼得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卻僵直了脖子死死的盯著著重珉: 要殺他,你便先殺了我!重珉!你先殺了我! 白翎沒有什么可威脅重珉的,重珉早就不是那個當年一句贊許都能高興好幾天的小徒弟了,他也只能賭這一把。 拿重珉花了兩萬年復活他來看。 他不會讓他就這么輕易的死了!當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能救的了大師兄! 【叮!黑化值+5,當前攻略目標:魔尊重珉,黑化值100,愛意值80】 重珉眼里的光芒徹底暗了下去,猩紅的光芒在掌心若隱若現,死死的盯著顧然你說什么? 重珉的聲線淬了血,聽得白翎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玄色衣袍的魔尊卻緩緩的蹲了下來,惡狠狠的捏住白衣仙人的下頜你再說一遍! 被劍鞘毫不留情刺入的感覺倏忽像潮水一樣狠狠的襲來,白翎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卻咬牙吐出了幾個字你要殺他,就先殺了 啊 白翎被重珉大力掀翻在了地上,原本傷重流血的身后驟然與地面接觸,疼得他觸電般的抽搐了一下。耳邊驟然傳來重珉怒極的嘶吼。 你他媽在拿什么身份求我!是兩萬年前白翎仙尊的身份,還是我魔尊重珉一個下賤的侍。寵的身份! 你以為你這條命值多少錢!你以為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重珉氣的整張臉都紅了,抖著手指戳著白翎的額頭??粗侨艘淮未我驗樗牧Φ榔^頭去。 重珉和白翎對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收回威壓,裴夕此時自顧不暇,看著就要撐不住了。 白翎頭昏腦脹,卻一分鐘不敢再拖,當即強撐了身體,用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嗓子嘶喊到侍。寵,重珉,我不配做你的啊師尊,用侍。寵的身份求你! 求求你,重珉,求你放了師兄!。 好啊,褚霄,滾進來! 重珉處于暴怒的邊緣,抬手提起顧然的頭發,扔在了剛進門的褚霄面前。 白翎被移動的生疼,沒等他重新聚焦,就聽見重珉咬牙切齒的吼叫: 怎么,你不是愛你師兄,為了你師兄連侍。寵都肯當了,伺候一下我的手下你又不愿意了! 【顧然:我槽!統子,他真的讓褚霄搞我?就他這傻。逼的占有欲!褚霄搞完我他該不會直接弄死我吧!】 【478:那不是褚霄,那是他的分神化成的褚霄的樣子QAQ,真正的褚霄現在還在閉關療傷?!?/br> 【顧然:】 媽的,這垃圾徒弟。 白翎被褚霄握住腳踝的時候才將將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重珉,只是,不過半刻,他就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做什么都要有代價不是,用這副惡心透了的身子換回師兄。 值了。 重珉心里燒的他像墜進了地獄,他在等,等白翎朝著他求饒,只要他搖一下頭,他就不再折辱他!他就讓褚霄消失 。 誰知,白翎只是愣了一瞬,轉頭就閉上了眼睛。 重珉心里最后一絲火星被徹底澆滅了,殘忍的站在顧然的面前,眸光冰冷。 果真。 你果真這么自甘下。賤! 腿被分開的一瞬間,一滴晶瑩的液體順著白翎充血的眼角滴落了下來。幾乎是掙扎著,對著記憶中重珉的方向說道: 你說的對,我就是愛師兄,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重珉,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之后每一次見到你,我都幻想是師兄 你說什么!你們有了夫妻之實! 你們有了夫妻之實! 賤人!你個賤人! 原本還裝模作樣化成褚霄的人突然暴怒了起來,野獸一般撲在白翎的身上,大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翎早已昏昏沉沉,根本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重珉死死的掐著,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的臉色因為缺氧憋的通紅,嘴角卻掛著一抹勝利的微笑。 不過一刻,他驟然松開了雙手,趴在白翎的胸前大聲哭了起來: 我不信,白翎,你告訴我你們沒有,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訴我! 怎么會! 白翎仙尊那么清冷出塵的人,怎么可能與裴夕染! 怎么可能! 他不信!他不信! 白翎被掐的嗆咳了好半天,胸口起伏微弱的可怕,嘴角卻一直掛著那抹古怪的笑。 不準笑! 我不準你笑! 重珉抬手一巴掌直接將白翎掀翻了過去,下一秒,一股霸道灼熱的靈氣驟然竄進了白翎的識海。 搜魂! 那魔頭在對小師弟用搜魂! 他是不是瘋了! 小師弟會死的! 第19章 魔尊對我虐戀情深(十九) 裴夕猛地咳出了一口血,撐著腿爬到鬼殿的邊緣,卻還沒接近,就整個人被彈了出去。 這結界堅固無比,裴夕卻像發了瘋一樣,目眥欲裂的一次一次的朝那結界攻擊了進去。 小師弟沒了靈根和內丹,根本承受不住搜魂! 小師弟會死的。 不能讓他死! 不能讓小師弟死! 重珉此時已經進入了白翎的識海,一道白光過后,第一眼,入目所及竟皆是空蕩蕩的白茫。 霧氣升騰,重明鳥掠著淡藍色的尾羽從天際緩緩劃過,有一種九天之上獨有的肅穆。 重珉內心本就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此刻卻忽然有一股極盡純凈的氣息涌入了他的靈脈,溫和卻霸道的死死的壓制著他內心的暴戾。 重珉沒想到白翎的識海中會有這般的世界,根本沒有防備,眼里猩紅的火光,竟真的隨著那靈力一點一點的消褪了下去。 青冥,十萬年后三界必遭大劫,屆時,他,便是應劫之人。 空洞的聲音在九座偏殿中轉圜,最后洪鐘般落定,絲絲縷縷的纏繞進了最中間的主殿。 話音剛落,一尾仙鶴驟然凌空,伸直了脖頸向著琉璃火里飄揚而去。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塵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 朦朧中的神祗頷首結印,白色的玄光自鎏金檐頂破出,靈力四聚,粼粼如東海初日,緩慢柔和的一點一點氳開了迷霧。 神祗悲憫眾人,諸天降瑞,血紅色的翎羽鋪散揮落下來,普度萬般皆苦。 這里是九重天? 九重天是仙界遠古諸神隱匿之地,若非通天修為,是不可能到達這個地方的。 白翎是怎么與九重天染上糾葛的。 重珉抬手輕輕按住了一尾飄在他頰上的紅羽,那紅羽沒有主體,僅憑著神祗的靈氣落于九天之下,甫一接觸外物,頃刻便化成了一股暗紅色的煙塵。 悲傷驟然普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重珉甚至忘了自己為什么要進入白翎的識海,只愣愣的看著自己已經空蕩蕩的手掌心。 好像那一瞬間,有什么人在他身邊柔柔的走過又轉瞬即逝的消失。 玄色衣袍的魔尊高高的站在九重天之上,眼里的淚水忽然大滴大滴的滑了下來,被風吹的揚起,與那滿天的紅翎交織,愈發快速的旋轉起來。 弟子遵旨 青冥的聲音透過層層云霧穿透了出來。 鳳鳥飛過,閉眼間,滄海桑田。 接著,識海里便是徹底的漆黑。 重珉眉眼微動,過了許久才慢慢的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那一滴淚水。 心尖處似乎有什么在滋長,急待破土而出,卻被困在了囚籠里,不見天日。 不知過了多久,那團黑暗慢慢散去了,三千世界開始初見分曉。 今后你便為我的弟子了,賜號白翎 重珉此刻已從那幻夢般的九重天中緩過了心神,聞言一驚,迅速的抬頭看了過去,那小孩正對著他,臉上還有未褪的稚氣,眼睫毛調皮的眨著。 青冥位至神尊,從沒人敢在他的座下放肆,那小孩卻沒忍住高興般笑了一下,三跪九扣首的拜了下去,拜完后奶聲奶氣的喊了一句師尊。 青冥似乎也被這句師尊取悅到了,聲線間溫和了些許你明日便來我座下聽學吧。 是,師尊! 小孩連手上的泥土都沒擦,樂呵呵的就站了起來跟在青冥尊者的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幕,重珉卻陡然生出了一種奇怪酸澀的心思。 他是恨白翎,可眼前這個白翎還這么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奶團子的味道,他心里的恨意好像被沖淡了。 反而看見那人對著青冥一臉仰慕的樣子,有些不大舒服。 重珉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了攥,忍著心里的吃味,舌頭抵著牙齒繼續看了下去。 白翎不愧是青冥看中的弟子,天資卓越,尋常人上萬年才能達到的修為,他不到五千年就已經接近了頂峰。 他修仙的年歲過的飛快,重珉一邊吃味白翎與青冥的親近,另一邊又忍不住想要把那上萬年他不曾見過的點點滴滴全都印在他的腦海里。 或者這天白翎早起沒有起來,被鳳鳥啄了屁股。疼的晚上都是趴著睡得。 又或者那天白翎背錯了心法,被青冥叫去打手板子,手心被打的通紅,筷子也拿不住,把臉扣在碗上一條一條的向出叼著面條 只是看著看著,重珉連時間都忘了,好像他在陪著白翎長大一般,眉眼間竟也溫和了下來,直到他看見了還在掃地的自己。 好像平靜的湖水中突然投下來一顆巨石,連帶著重珉的心臟都狠狠的顫了一下,本已經有些緩和的臉色登時毫無預兆的沉了下去。 這一天,白翎像天神一樣出現在鳳儀宮,將他帶回了青冥門下。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師尊的庇護,卻從不曾想過,這會是所有折磨和痛苦的伊始。 白翎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一邊喝酒,一邊懶懶散散的撫了撫小重珉的頭頂,揚聲道:這孩子怎么這么可憐,二師兄,你既不要,我便帶走了! 重珉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層艷紅的血絲,攥緊了拳頭看著識海中央的兩人。 他靈根極差,不利于修行 重珉聽到離月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而那人卻像個浪.蕩子弟般豪爽的笑了一下,二師兄,我帶走了。 小重珉似乎沒有料到還會有人不嫌棄他的資質,當即眼里蓄了一汪子淚水,怯生生的抓著白衣仙人的袖袍。 白衣仙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輕輕覆住小重珉的指骨,臉色微紅,眼里卻無比認真: 你既是我徒弟,便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徒弟,以后你就是白翎仙尊護著的人,再沒人敢欺負你。 重珉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姿態聽完白翎這些騙人的鬼話的。 他眼睜睜的看著幼小的自己一絲一絲的對白翎生出愛慕。 自己心里卻仿佛被烈火烤著,一半怒意滋長,恨不得沖進去將那人揪出來狠狠折磨,另一半卻又在可恥的想要那人多哪怕一絲的目光。 這樣的時光,只持續了兩千年,重珉眼睜睜的看著小時候的自己興高采烈的跑去白翎的門前告訴他自己結丹了,而那人卻一改常態的沉了臉,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樣子。 呵,原來從這時就已經開始裝不下去了嗎! 既然都裝了兩千年了,我當你弟子左不過不到萬年,為什么不到取丹的時候,再冷落我呢。 重珉早已經愈合的心臟仿佛被插了一把剪刀進去,狠狠的戳刺著。 陳年的傷口,一旦被揭開,就是刻骨的疼。 正當他想要快速滑開這段的時候,卻驟然發現白翎此時的識海竟變化成了冰天雪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