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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樾輕輕搖頭, 眼神里閃過一絲晦暗:“不急, 再等兩日出發也不急?!?/br> “那城主便回去等消息吧?!辩姮b也不跟他可氣,堂堂昭關城主,居然會讓他來護送。這里面的陰謀,瞎子都能看到。 可他已經接了藥老的任務,就一定會做到。至于宇文樾想做什么……鐘琤思索了片刻,也模模糊糊知曉一些。 木門毫不留情地被關上,門上銅制的牛鼻環發出碰撞的聲響, 像是在嘲笑他吃了個閉門羹。 宇文樾輕笑, 一個黑影驀然出現在他的身后:“主人, 要不要……” 他抬手制止, 依舊笑著, 卻帶著一絲陰寒,像是潛伏在草叢里的毒蛇,等待著發出致命一擊。 宇文樾慢慢悠悠離開鐵匠鋪,月華普照,昭關沒有夜禁一說,現在依舊繁華,他站在巷子的陰影里向外看著,神情冰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從汝南回來的那一天夜晚,他從噩夢中驚醒,夢里他被人斬下頭顱,骨碌碌滾到一個人腳下,那人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用腳尖把他的臉反過來,也讓他看清了那張秾艷的臉。 絕世美人。 只是眼中卻不帶著絲毫情感,像是在看一株草,一塊石頭。 他陡然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摸自己的脖子,頭還在。只是那種痛覺,還有對死亡到來的恐懼,深深地刻在他腦海里。 宇文樾思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會認得那張臉,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有種死亡在逼近的感覺。 和他以前對自己的自信,產生了一種錯位的荒謬感。更荒謬的是,他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依舊是他,去了汝南,只是和現實不同,他夢里去汝南,撿了一個瀕死的男人回來。 那男人雖是殊色,可宇文樾只好女色,對他也無特別感覺,只把他放到后院,后來,便把他送給了一個食客。 最后他依舊是他,度過了稱王稱霸的一生。 夢醒之前,宇文樾聽到一個聲音,斷斷續續的說:“找…到…他?!?/br> 找到誰?宇文樾醒來以后,第一時間派人去汝南尋找夢中的男子,他雖只驚鴻一瞥,那人臉上還帶著血跡,可他卻記得清楚,那人的容貌。 果然,他的人找到了。夢里跳崖的男子,是汝南王世子,名叫蘇夷安,是個十足的病秧子。 為何現實與夢境有如此大的差別? 宇文樾把注意力放到了鐘琤身上。 夢里最大的區別,不是有沒有遇到蘇夷安,而是有沒有出現他。 所以,他憑借直覺猜測,這人才是發生改變的最大關鍵。 至于第一個夢,他更傾向于認為那是個預示夢,再不做些什么,也許他會被人再次斬下頭顱也不一定。 他雙管齊下,一邊請藥老牽線,一邊找人試探鐘琤的實力。 城中深不可測者,只有鐘琤一人,他雖然在昭關快十年,剛來的時候,經常被原來的殺手組織追殺??刹贿^兩年,那些追殺他的人全都死了。 為了生計,他加入了昭關的梟組織,再次成了一名殺手??伤呐琶麉s不是接任務得來的,而是殺同行得來的。 他很少出昭關,只在組織中有人接了大任務之后,才會借著外出進山砍柴的功夫,黑吃黑。 鬼五原本有一個雙生兄弟,便是被他黑吃黑給殺掉了。 宇文樾對鐘琤的行為早有耳聞,可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黑吃黑的時候也像是沒出過全力,他便以最好的待遇穩住鐘琤。 鐘琤不喜多事,有了鋪子之后,便沉迷打鐵,黑吃黑的事情也很少見,任務也不怎么接。只是偶爾,宇文樾才會拜托他做一些超高難度的任務。 按理說這么多年沒動手,他的實力也該下降了??山袢粘情T外那一戰,鬼五在他手下沒有走過三招。 宇文樾看不透他的實力,只好繼續按照藥老那條線,靠近鐘琤,仔細觀察,以待時機。 鐘琤關上門,在院中靜站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人來,又有人走,等宇文樾走遠了,他才抬腳進屋。 宇文樾便是原文男主,鐘琤做任務,雖只是扶持伏兔轉世,卻也奪了他的氣運。 每個故事的主角都有氣運護身,蕭渝也好,宇文樾也好,若非沒有大氣運,他們也不會是故事的主角了。 上一世趙禪真取代他做了皇帝,還斬下他的頭顱,就相當于違背了故事意志,殺死主角,奪走了他的氣運。 這次鐘琤再次進入故事之中,導致故事走向有所偏差,只怕宇文樾身為主角的潛意識已經覺醒,提醒他要注意了。 要不然,宇文樾怎么會靠近他。 鐘琤想明白這點,也只是笑笑,他除了蘇夷安,誰都不在乎,再來兩個宇文樾,也阻擋不了他保護蘇夷安的心。 上一次趙禪真搶了他的皇位,實屬巧合,可這次的蘇夷安又不會做昭關城主。 他推開門,蘇夷安正支著身體坐起來,原本有些冷峻的表情也被融化了,門一關,那些煩心事也被他關在門外。 “世子醒了?”鐘琤倒了杯水,端過去給他。 蘇夷安乖乖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干燥到有些疼痛的嗓子才舒服了一些,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屋子里已經點燃了蠟燭,只是離臥室有些遠,昏黃的燭光把鐘琤的影子照的好高,把他籠罩在陰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