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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就差明說,放心,有我們,你就坐在那個位置就行了。 偏生趙禪真不領情,扭著腦袋不去看他,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愿意。 鐘琤在一旁一直沒說話,又有人大著膽子勸道:“陛下,您幼時不是很想出宮嗎?親政后,您就可以出宮游玩了??!” 趙禪真耷拉著耳朵,背影都有幾分喪氣了。 一群年過半百的人,在殺神面前強撐著膽子哄誘他們的皇帝努力做個真正的皇帝。 場面心酸又好笑。 鐘琤容貌凜冽,不笑時看人顯得冷血又薄情,這會子單是坐在那里,端坐如磐石,黑色的眼珠子往下一掃,就能要人老命。 他輕敲桌面,一錘定音。 “陛下明日起,上早朝?!?/br> 老臣們感激涕零,齊刷刷地跪倒一片:“瑞雪豐年,天佑大趙?!?/br> 喊的比誰都熱切。 這場荒唐的宴會以眾大臣成功求得皇帝親臨早朝結尾。 鐘琤喚來步攆,親自扶趙禪真上轎,隨后自己也上去。 小皇帝九歲登基,他以攝政王的身份親自照顧,一直都住在宮中。 距離皇帝寢宮不過一墻之隔。 其心可見一斑。 趙禪真顯然有些不能接受,為什么宴會結束,這人還要離自己這般近。 他嚇破了膽子,滿腦子都是泡的腫脹的尸體,眼神還直勾勾地看著他。 不知不覺淚水流了滿臉。 下轎時,鐘琤扶他時,才從他垂下的碎發中窺見哭紅的眼睛。 怎么?喜極涕零? 有上進心的菟絲花就是菟絲花。鐘琤心中勉勵,面上卻不顯。 開口問道:“陛下哭什么?” 抬轎的人被他這句話嚇得手抖。落地時有些碰撞,趙禪真一時不備,摔到他懷中。 不過片刻,鐘琤黑色蟒袍便被淚水沁濕了。 “你哭什么?”鐘琤又疑惑地問一遍。 這小皇帝哪都好,就是不愛說話。 他不說,怎么能知道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趙禪真搖頭,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可憐巴巴的樣子,比春風吹皺的池水還讓人心疼。 鐘琤不耐,直接踢開簾幔,將他抱在懷中,軟軟的一只。 待把他放到明黃色的軟榻上,宮女們有條不紊地送上熱水。 想要為身份尊貴的小皇帝洗漱。 卻被鐘琤攔了下來,“本王親自伺候,去小廚房備些驅寒的湯食?!?/br> 宮女忙不迭逃了出去,還不忘關上門,把風雪擋在外面。 鐘琤濕了布,展開,放在手上,然后就要往趙禪真臉上擦去。 卻嚇的小皇帝一個勁往后縮,滿眼恐慌,嘴里還叫著: “皇叔不要!禪真聽話!” 鐘琤:“……” 搞半天是在怕自己殺了他。 把手中帕子折半,捏在手中,強硬地扶著趙禪真的腦后。 他嚇得雙手攀在鐘琤手上,閉著眼,身體微微顫抖。 臉上傳來溫柔的觸感,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捂住他的口鼻,也沒有單手擰斷他的脖頸。 趙禪真喏喏,慌亂又無措,不敢看他。 “我不殺你?!辩姮b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認真解釋道:“若要殺你,豈會留你到現在?” 趙禪真臉色慘白,戚戚點頭。 “禪真明白,禪真會乖乖聽話的?!?/br> 這樣才對嘛,鐘琤剛要趁機再教育兩句。 就聽到他又說:“我不想當皇帝,皇叔當?!?/br> 說完,還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臉。 又慘又心酸。 今日心酸的次數比他前半生都要多。 鐘琤心里嘆氣,把帕子扔到小皇帝手中。 馴養菟絲花任重道遠,僅靠威嚴和武力逼迫趙禪真當皇帝,看來是行不通的。 要想讓他真心實意的當個好皇帝,擺脫菟絲花的依附身份,自立自強,看來還需要再制定一個新的計劃。 看著趙禪真乖乖地自己擦臉,鐘琤腦海中浮現出一只毛筆,寫下一行字。 “菟絲花馴養第一步!取得小皇帝的信任!” “王爺,祛寒湯好了?!?/br> “進來吧?!?/br> 鐘琤從宮女手中接過碗,親自喂小皇帝喝下。 他喂的認真,沒看到宮女眼神里的絕望和焦急。 榻上隨意放置的狐皮大氅,是永安王的 趙禪真還穿著白色的舞服,露著纖細的腰肢,長發散在身后,有些凌亂。他剛哭過,眼圈紅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這場面…… 她們擔心已久的事情,難道終于要發生了嗎? 宮女咬著牙,想哭又不敢哭。 突然一道黑影從床下躥了出來,輕巧地落在榻上,伸了個懶腰。 是一只藍眼的白貓。 趙禪真一見那貓,面上就多了幾分歡喜,忙把貓抱到懷里,“珍珍,珍珍”地喊個不停。 一時間就忘記永安王還在這里。 他驀地僵硬,目光游移,鐘琤還舉著一勺湯藥,他探過去,一口吞下,喝的急了,又咳嗽起來。 鐘琤把剩下的湯藥遞給宮女,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輕撫他后背,聲音低柔了幾度:“喜歡貓?” “喜……喜歡?!?/br> 趙禪真如蚊般訥訥,抱著貓的動作都有些不自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