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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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柔聳拉著眼,我就是好奇他兩來做什么的。 他是來陪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來的。老院長同情地看謝云柔,那女孩子叫楊柳,秦思遠特意用秦家的推薦名額讓那女孩進武神學院,我聽說那女孩子對他有救命之恩。 老院長說完,又擔心這個缺心眼聽不懂他的深意,又補充道:那個女孩子心思不太簡單,秦思遠現在不喜歡你,他身邊也有別的姑娘,以后就算是在學院遇見了,你也不要再纏著他。 謝云柔有點委屈,我都跟他退婚了,我纏著他做什么。 老院長搖了搖頭,說起來,當初老朋友給你訂的這門婚事,眼光是不差的,秦思遠這個人心性奇佳,經脈丹田皆廢,要是換做一般人估計從此就一蹶不振了。 我爹要是還在,聽到院長您夸他眼光好,估計會笑的合不攏嘴。 謝云柔回了一句,又想起來一件事,眨了眨眼睛,問道:對了,我剛剛好像聽到院長你說要收他為弟子?還被他拒絕了? 這就是為什么我說你退婚這件事可惜了啊。老院長摸了摸胡子,他如今已經是半步宗師,堪稱天才也不為過。 謝云柔有些驚訝,但還是嘴硬道:即使是半步宗師,那也還是真武境而已。 若再給他一點時間,他能成為第二個謝城主也不一定。老院長慢吞吞的將后半句話補充上來。 謝云柔有些不服,她嘟囔道:我兄長是他能比的嗎,我兄長他在秦思遠這個年紀早已經踏入宗師境,如今都快 謝云柔止住了話語,她并不太確定自家兄長是否真的晉級圣級,而且若是兄長真的晉了圣級,他沒有宣揚出來,那么就代表現在并不想為外人所知。 她要是說禿嚕嘴了,讓她兄長知道,絕對會再掉一層皮。 你兄長那樣的資質,千年也出不得一個。老院長艷羨地搖頭晃腦,別人形容你兄長與他同時代的天驕們時,經常說的一句便是他們生不逢時,腐草螢光,怎敢與天心皓月爭輝。 謝云柔先是自豪了一下,轉瞬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有點不太高興,她垂下眼用一種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是啊,我兄長很完美,他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我這個一般般的meimei。 她估計連螢光都稱不上。 老院長拍了拍她的頭,不要妄自菲薄,雖然你資質不如你兄長,但是你是世上最年輕宗師的meimei,光是這一點,你就站在別人觸及不到的高度,不是誰都能隨時隨地被宗師指導的。 謝云柔:謝謝你老人家這么別出心裁的安慰。 成了,你快回去認真修煉,趁人沒到的這段時間多提升一下修為。老院長揮了揮手,到時候你兄長來了,指不定還能讓他對你另眼相看。 謝云柔覺得她永遠不會有被自家兄長另眼相看的那一天了,從前兄長寵她,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如今,兄長根本就不在乎她了,她的修為如何,兄長或許也不會關心吧。 而另一邊,因為男主遲遲沒有拿回秦家主權的原因,導致原來上謝家挑戰的劇情也都被蝴蝶了。 在等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動靜的謝珣,決定提前前往安陽城。 與盛家這筆合作,越早談下越好,他拍下的那條黑金礦的產量,如今還是不夠用。 而盛家,是如今市面上黑金礦的最大來源。 安陽城距離平陽城極遠,即便是快馬加鞭也用上了近二十天的功夫,謝珣此次出行并未做任何掩飾,反而一如既往地帶著身邊的若干隨從,一路上顯眼至極。 所以在抵達安陽城的轄區時,便見到了盛家前來迎接的人。 領頭的人是盛家少主盛鴻光。 開門。謝珣將車窗關上,對著車廂內侍奉的侍女吩咐。 侍女柔順應聲,而后挪動膝蓋,將車廂門推開。 謝城主。盛鴻光眼睛閃亮地站在馬車下方,抬頭朝上看,臉上的表情是難以抑制地激動。 沒、沒想到您能來安陽城做客,可惜我之前不知道,否則就不會這么遲來迎接您 謝珣:盛少主說笑。 隨盛鴻光而來的隨從們聽到盛鴻光的話,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處兩城交界的界碑上,有點懷疑人生。 這就差跑到鄰城去迎接了。 寒暄了幾句,盛鴻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因著交界處距離安陽城內盛家還有兩三天的路程,盛鴻光也不敢耽擱。 一路上車隊十分惹人注目,特別是盛家馬車標志的徽樣,不過一天,盛家親自派出少主迎接一位尊貴客人的消息便滿城皆知了。 而武神學院,原本覺得還需要等上十天半個月的謝云柔在聽到消息徹底傻眼了。 她幾乎一瞬間就猜到,能讓那個脾氣在安陽城出了名暴躁的盛少主親自迎接的人絕對就是她兄長。 但她怎么辦?修為完全沒提升,更別提讓兄長刮目相看了。 謝云柔心神恍惚地走著,因為走神,連腳下踩到東西了都沒察覺。 謝云柔。不遠處的秦思遠看見這一幕,急忙上前拉開謝云柔,將被她撞倒后還踩了一腳的女子扶起,楊柳,你沒事吧? 楊柳搖了搖頭,按著自己被踩到的手臂,沒事。 謝云柔在秦思遠厭惡的目光中回過神,覺得有些晦氣,明明她都有認真聽老院長的話避開這兩人了,卻還是時不時遇見這個楊柳。 讓讓。謝云柔沒好氣地開口,狗還知道不擋道呢,她擋著路被踩到了怪我咯? 秦思遠臉上浮現一抹怒氣,謝云柔,你放尊重一點,否則 否則什么?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中。 第12章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秦思遠與楊柳一驚,而后數十名氣勢洶洶地隨從們快步跑了上來,幾乎就在眨眼之間便將三人團團圍住。 隨從們站定,而后又留出一條道,玄衣白發氣勢尊貴的男人被簇擁著從中間的道走了進來,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眼神卻是冷意十足。 楊柳的目光微移,在看到那個男人身邊的白胡子老人時,不由地一怔,這人竟然能讓身為宗師的院長陪同? 都是誤會,誤會。院長微咳一聲,對著背著這邊的謝云柔和藹開口:那個,謝丫頭啊,你兄長來了。 謝云柔的兄長?那豈不是傳聞中的平陽城城主,武神大陸最年輕的宗師大能? 楊柳有些震驚地抬起頭,卻恰好對上那位城主看過來的目光。 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譏誚的目光,仿佛沒有什么能入他的眼一般,與謝云柔如出一轍的高傲。 不過一剎那的對視,楊柳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讓秦思遠稍稍擋一下她的身體,因為那位城主的眼神,仿佛能把她看透一般。 而僵著身體的謝云柔,其實從最開始聽到聲音時,她就聽出來這聲音是她的兄長。 但此時此景,她估計又得被教訓了。 謝云柔磨磨蹭蹭地轉過身,走到謝珣的身邊,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焉頭巴腦地對著兩人喊了一聲。 院長好,兄長好。 嗯。謝珣極為冷淡地應了一聲,目光在她與秦思遠兩人身上來回瞥了眼。說說,這又是怎么回事? 他跟盛家談完合作,幾乎沒有耽擱來了這武神學院,才剛下馬車,與前來迎接與他的老院長一起找到謝云柔,正好聽見了秦思遠開口威脅的那一句。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謝云柔有些破罐子破摔,我在路上好好走著,我沒招惹他們,是他們先過來找茬的。 謝珣將目光移到秦思遠二人的身上。 秦思遠莫名地有些心虛,見他看向自己,連忙手足無措地開口解釋,城主,我方才說那句話是因為,謝小姐撞到人后踩了一腳,完了還說什么狗還知道不擋道,我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 謝云柔哼唧了一聲,但她向來是敢作敢當的,故而咬咬牙承認了。 我是說了,本來也沒說錯,好狗不擋道,秦思遠你也不想想,為什么每次你就那么恰好看到她被我欺負,這次還故意倒在我面前,別說我是無意中踩到的,就算是有意踩的又怎么了? 楊柳的臉色青了又白,看了眼白胡子老人以及自己身前的秦思遠,平陽城城主再怎么厲害,可這里是武神學院,是安陽城的地盤,也總該會有所顧忌。 楊柳心里頭稍稍安定,面上卻作出一副隱忍的表情道:謝小姐,請你不要污蔑于我,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但是我根本沒有像你說的那樣 停停停。謝云柔最討厭她這一副故作堅強的模樣,每次這個叫楊柳擺出這樣一副表情,周圍人就一副她又在欺負人的表情。 此刻一見她又來了,謝云柔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掉,索性干脆不耐煩地抱胸開口嘲諷,你說錯了,我不是不太喜歡你,我是非常不喜歡你,本小姐活了這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見你這么能裝的。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小門小戶出來的沒眼界,看見個差不多的男人就當成寶? 咳咳咳!老院長見她越說越過分,連忙重重地咳了幾聲,喚回了謝云柔僅剩的理智。 方才還慷慨激昂的謝云柔頓時熄了火,面上不由地閃過一抹挫敗。 她又被這女人激怒了,這回還是在她兄長面前。 兄長估計又覺得她是在欺負人吧。 老院長在心底嘆息了一聲,還是開口替她解圍:此地不是說話的地,謝城主不妨移步去老朽的院長室喝杯茶水吧。 謝珣頷首:煩院長引路。 那他們?老院長為難地看了眼周圍團團圍住幾人的謝家隨從們。 謝珣左手微微一抬,都退下,去外面等候。 是。 隨從們一同拱手應聲,而后迅速而又整齊地撤離。 謝城主,這邊請。老院長伸出手指引道,謝珣回了一個請的手勢,謝云柔踟躇了一會兒,還是跟在了兩人身后。 兄長對她生氣她害怕,如今沒朝她發怒,她這心底怎么就更加沒底了呢。 謝云柔有些糾結。 秦思遠抿了抿唇,也想提步跟上去,雖然城主是沒跟他計較,但他總覺得城主還是誤會了他。 而且天元丹一事,他還未曾跟城主道謝。 思遠。楊柳驚訝地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秦思遠低頭,看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十指纖纖白皙無瑕。 他不是傻子,不過是潛意識在羞辱過自己的謝云柔與救命恩人之間,選擇了幫助后者而已。 楊柳。秦思遠聲音有些飄忽,方才真的是她撞到你嗎? 他的語氣有些陌生,楊柳有些心慌,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與謝小姐無關,她在走神,我自己走路也不小心。 她根本沒撞到你。秦思遠失望地對著她搖了搖頭,我之所以威脅謝云柔讓她道歉,不是因為你被踩了一腳,而是為了狗擋道那句。 他只是被那句勾起了從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羞辱時的記憶,以至于一時口不擇言。 思遠,你聽我說楊柳慌了,試圖解釋。 秦思遠卻極為緩慢地掰開楊柳抓住自己的手,謝云柔雖然驕縱任性,嘴巴又毒,但她從來不會污蔑別人,她說沒撞到你,那就是真的沒撞到你。 所以倒在地上的你,是在做什么呢? 楊柳從秦思遠的眼睛里看出這一句沉默的質問,不由地怔住,而后眼睜睜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院長室里,謝云柔正低著頭掰著手指坐在了謝珣的對面。 等了一會兒,見謝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同老院長交流武道心得,謝云柔沒有耐心了,干脆道:這次打斷腿還是斷手,兄長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確實是罵她了。 謝珣的聲音頓住,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謝云柔,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兄長? 咚咚咚 我謝云柔的話還未說話,便被敲門聲打斷,在場一個兩個都比她大,謝云柔撇了撇嘴,上前將門打開。 秦思遠站在門外,謝云柔下意識將門哐當一聲關上。 謝丫頭,外面是誰? 是弟子。秦思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方才的事,弟子還想要跟城主解釋一下。 謝云柔咬咬牙,秦思遠都出聲了,她只能再次將門打開。 你還來做什么?謝云柔沒好氣地低聲抱怨了一句,而后讓開了地方,好讓秦思遠進來。 看到謝云柔并未受罰的樣子,秦思遠松了一口氣,他也不進門只站在門口朝著謝珣的方向作揖。 方才有一件事還未解釋清楚,為了避免城主誤會,所以特意過來說明。 謝珣點了點頭,秦思遠再拱手道:方才爭執一事,起因并非是謝小姐,她也是不小心踩到人,請城主勿要責怪于她。 誰要你假好心幫我說話。謝云柔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知道。謝珣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微勾起唇,只是目光里卻沒有半點暖意,只是你,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沒有下一次,云柔犯了錯自有我管教她,但是我不允許她被其他人威脅。 秦思遠露出羞愧的神色,在下不敢。 一旁的謝云柔卻是徹底的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還是兄長性情大變之后,頭一次說出維護她的話,有一剎那間,她幾乎覺得從前那個寵她的兄長已經回來了。 事說清楚了就是好。老院長笑瞇瞇地開口,一邊看了謝珣一眼,不過謝城主,還是一如既往地護短。 謝珣也沒有反對他的說詞,只淡淡說了一句:老院長見笑,不過云柔還是需要在這里學習的,我不希望她再遇到今天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