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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成年人,他聯想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更別提對方還是個五年級的學生。 “接下來呢?” “然后她休學了?!绷譁Y靠在辦公椅上,他低頭“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裴無涯,“奇怪的是,學校找遍了所有的監控,都找不到這封信是怎么出現的?!?/br> “不是放在抽屜里的?” 林淵搖搖頭,“市中心小學每個教室里都有攝像頭,平時沒有人看,只是為了防止意外狀況,那個女生是從抽屜里發現那封信的,但是那天并沒有人到她的座位上,除了她自己?!?/br> 裴無涯咬著棒棒糖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他坐在林淵的腿上,思考了片刻,“這件事只是開始?!彼龀隽撕侠淼耐茰y,“后面還發生了別的事情?!?/br> “是的?!?/br> “這才是這件事的恐怖之處?!?/br> “在女生的爸爸接走她回家之后,她的母親,一個全職太太死在了自己的臥室里,整個臥室很整潔,沒有任何搏斗過的痕跡……” “但是她頭頂少了一塊頭皮和一簇頭發?!?/br> “她的指縫里,還有自己用力拽下頭發連同頭皮時,纏繞上去的頭發——包括后來的檢測結果也證明,信封里的頭發和頭皮來自于女生母親,最讓人感到恐懼和不能理解的是……她是在自己死后,才把頭發連同頭皮一起拽下來的?!?/br> 裴無涯聽見林淵最后那句話后,視線不由轉向了被他們放在一邊的信封,“這只是開始,后面又發生了幾起類似的事件?”況且他怎么不知道市中心小學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些事情是發生在市中心小學嗎?” “為什么不是?”林淵反問。 裴無涯剛想說,按理說這樣的事件不可能沒有一點傳聞之后,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的記憶有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市中心小學這個地方。 在他的記憶里,這里分明應該是市一中才對。 那么他不知道這些關于市中心小學的傳聞好像理所應當……他思索了幾秒之后對林淵說,“你繼續?!?/br> “再然后,這所學校里,陸續有6個學生,都收到了這種恐嚇信,經過了女生的事件之后,再也不會有人敢打開,甚至他們的家長也說,只要看見信封就立即扔掉?!?/br> 聽了林淵這么說,裴無涯就知道,這件事沒這么簡單,“那些信會回來?”他猜測。 “是?!绷譁Y伸手把另外一邊的椅子拉了過來,抱住裴無涯,把他放在了另一張椅子上,“那些信確實回來了?!彼驯橇荷系难坨R摘下來,拿出辦公桌上,“無論是扔在什么地方,甚至有人用火燒了之后,第二天它依舊會準時出現在你的面前?!?/br> 嘖,真有夠執著的,裴無涯想。 就林淵現在的說法來看,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信封也會不斷強化,剛開始你以為扔了就行,等到后來,你就會發現,即便你沒有打開它的意思,它會自己在你的面前打開——那個時候,信封里的東西,又或者說那些詛咒,會讓你變得根本沒有辦法承受。 “所以第二個人是怎么打開的?!?/br> “第二個打開的,是小學六年級的足球隊男生的父母,他們也聽說了那個傳聞,在看見信封不斷回來之后,在某個星期天的上午,打開了信封?!?/br> “然而里面什么都沒有?!?/br> “什么都沒有?”裴無涯愣了。 “是的,沒有信紙,沒有任何可怕的東西,好像是單純的惡作劇……很快,這個家長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班級群里的其他家長,并且斷定這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甚至最開始的受害者,也并非受到這封信的影響?!绷譁Y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多情緒,然而他敘述得那么準確,就好像他本人就在現場一樣。 “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迸釤o涯說,既然林淵說了,這個人是第二個受害者,那么他們的下場應該不會比第一家的結局更好……只是空空如也的信封到底是什么? 裴無涯無意識地咬著嘴里的糖棍,他因為身高不夠,此時坐在林淵拽來的椅子上,還晃了晃腿——直到被林淵按住了,“再晃鞋要掉了?!?/br>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腳上的皮鞋,果然是搖搖欲墜。 他剛想把鞋子穿好,就見林淵彎下腰,像是準備給他穿鞋,“所以你想到了嗎?”林淵自然地問。 “他們消失了?!迸釤o涯說,信封里既然是空的,按照詛咒信的說法來看,肯定不是什么都沒有的意思,換個思路,應該就是讓打開這封信的人變得空白的意思。 裴無涯嘴巴里這會兒都是草莓味棒棒糖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變小了之后,就連行為也變得幼稚起來,裴無涯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剛剛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舉動,他看著林淵托住自己小腿的手,晃了下,“我自己來?!?/br> 林淵從善如流得把鞋子遞給裴無涯,“看著”他曲起小腿,把鞋子重新穿好后,就盤腿坐在了辦公椅上,“是的,在群里說完那句話的第二天,爸爸就消失了?!?/br> “妻子和孩子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手機還在床鋪上,甚至身旁還有他躺下后留下的痕跡,但是他人卻不見了?!?/br> “鑰匙、手機……等等一切東西都還在?!绷譁Y靠在椅背上,他對裴無涯說,“再然后是孩子,最后是孩子的mama,三天內,他們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