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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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么?曾狂突然發現他遺漏了什么,對,他怎么認為祁陽只是把邾杰敖揪出來后送給警察,她就會收手? 而且聽邾杰敖的意思,非常確定他已經殺了驕陽叔的兒子,胎記,對!邾杰敖做事那么小心,怎么會殺錯人? 就算祁陽最后說于闕是她的兒子,這話漏洞百出,不能憑一面之詞。 闕闕的意思?曾狂站起來,順手把于闕也拉起來:去找祁陽? 嗯!握緊口袋里的房卡,該去找祁陽問個明白。不管他現在是否能接受,他都要一個真實的答案。 用房卡開了門,卻看到祁陽坐在床邊,正看著床上的龍嚳發呆。聽到開門聲,祁陽仍坐著,眼神卻帶著一絲淺笑,食指抵在唇中間,示意他們先不要出聲。 龍嚳似乎很累,大概在他們來之前心力交瘁,現在已經睡得死沉。 我給他吃了點鎮靜藥??吹接陉I面色迅速變白,祁陽微微一笑:想什么呢,再恨邾杰敖,我也不會對龍嚳下手,他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以前他那么對你的時候,我最多也是心里生生氣。 見于闕面色放松后又帶羞愧的神色時,祁陽輕聲道:去樓下咖吧坐,這里讓龍嚳好好睡一覺。 拿起桌上的手機,輸了些文字在內,對兩個男人解釋:他現在很脆弱,房里沒人會緊張,留個言給他。 三人來到咖吧,短時內,沒人開口。又過了十余分鐘后,一杯咖啡都下肚,祁陽終于開口: 小闕,有什么問題,你問吧,我都會告訴你。 阿姨如今這個稱唿顯得太沉重,只不過再沉重他也需要找到真相:我到底是誰? 祁陽終于收起了最后的輕松,面色沉重的看著于闕,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他和你很像,所以我選了他,先帶他回來。我知道先帶他回來的危險,還是自私的帶他回來。只可惜,這場賭搏我輸了。 祁陽露出比哭更難看的笑,似傷感又似痛心:其實我和邾杰敖一樣,都是殺人犯??晌艺娴南氡Wo你,不想你出事。我幾乎在同一時間找到你們,卻選擇他代替你,如果不這么做,他不會死。我到現在仍不后悔,如是事情重回到過去,我仍會做這個選擇,我又何嘗不是殘忍的人! 胎記怎么解釋?曾狂突然開口問,其實他和于闕心里同時都有了答案。 你們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祁陽眼里只有于闕,垂眸看著于闕那雙干凈的雙手:那孩子的死,是為那胎記。我只是請了個化妝師,在相同的位置畫了一模一樣的胎記,把你身上的胎記抹去。邾杰敖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會利用這一點,讓他親手把你送到我身邊。當時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你,足以洗去那胎記。 在那期間,我帶著你的樣本和驕陽留下的東西,故意當著邾杰敖的面,混到婆婆愛吃的食物里寄到瑞士。邾杰敖疑心再重,也不會懷疑我當面會寄樣本到瑞士。他一直以為我只是想多照顧婆婆,可嘆他機關算盡,一朝卻滿盤皆輸,他現在一定在等待時機反撲。不要以為他被警方的控制,就會老實!祁陽的手微微握緊了些,聲音有些顫抖的對于闕道:小闕,跟曾總離開,我看維爾亞非常喜歡你,將來結婚后好好待她。 手不出意外的在祁陽手中僵硬,雖然時間不長,但足以讓祁陽心驚膽戰,明亮的眸子一瞬間變得黯淡。目光帶著一絲令人看不懂的隱晦,再抬眼時,帶著深沉的寂靜,強笑著對于闕說:去看了爸爸? 嗯。輕輕點頭,這輩子于闕從記事起,就沒喊過一聲爸爸,爸爸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曾經以為邾杰敖可以做他的父親,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終于看穿邾杰敖對他永遠不可能是父親那樣的傳說存在。直到今天,知道邾杰敖是他的殺父仇人,這一點夠他難受一年半截也許是一輩子。 祁陽把目光落到曾狂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怒落在曾狂眼里,后者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二人清楚,和平相處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他們最后終究要成為敵人。 如果現在放棄闕闕,祁陽或許會對他另眼相看,放開闕闕,他這輩子還有什么快樂可言。就算違背倫理、逆天行事又如何,他始終不愿放棄闕闕,他不會接受闕闕身邊站著其他人,闕闕的眼里有其他人。否決了祁陽的眼神暗示,做好了接受挑戰的準備。 小闕,叫我一聲mama,好么?祁陽的聲音帶著顫音,眼里泛著淚光,連握住于闕的手都帶著顫抖:等這一聲稱唿,已經有二十年了。 于闕終于抬眼看祁陽,茫然一閃而過,一下子從阿姨到mama,不是不愿叫,而是已經叫不出口。mama二字在他心里,早等于阿姨。 祁陽的心不斷往下沉,十七年的相處,習慣叫她阿姨,如今讓他改口,的確很難。但她更多的是不甘心,兒子就在跟前,她多想聽到他叫一聲mama。 于闕心里的確想改口,可惜他短時之內還真改不了口,他求助的看曾狂,希望他能幫著解圍。曾狂看到于闕的求助,可他偏不開口解圍。其實他又何嘗不矛盾,如果闕闕這一聲mama喊出口,那么接下來也許他真的就輸了,輸掉闕闕。他們的愛情和親情不能并存,必須舍棄一個,曾狂冷靜得可怕。在這兩種選擇中,他不會讓步,也不允許闕闕逃離,答案只有一個輸的只能是親情。 給小闕選擇的時間太短,祁陽知道,現在想要個明確答案,不可能。等待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從小闕的反應中,她害怕等待,越等越危險。她不允許兒子走上那條不歸路,她早該懷疑,不,其實她早知道。只是忙于找尋邾杰敖的罪證,選擇忽略不計,如今這沉重的后果,她無法承受更不會接受! 目光清明的盯著曾狂,手卻把于闕的手越握越緊,小闕不能走那條路,否則她怎么面對她的驕陽。 阿姨于闕還是遵循自己的內心想法:對不起,我現在叫不出口。坦誠或許會傷人,但至少他不虛偽。目光落到曾狂臉上,看不出曾狂的心思,卻明白曾狂的用意。 我不會離開中國,至少現在,哥的公司還要我打理,哥馬上就要回墨西哥。于闕終于找到現成的理由,如今他和祁陽的關系復雜了,可不想因為這份復雜,和曾狂變得簡單。目光沒離開曾狂那張靜如水的臉,男人的篤定讓于闕心情微微放松,否則該擔心男人直接拽上他就走。 祁陽的眼神再次變得深沉,她不否認她的私心。這份私心,出自真心為小闕好,將來娶妻生子是小闕該有的人生軌跡。而不是找個男人,一輩子無子無女,還要承受旁人不懷好意的眼光。 第267章 邾杰敖的病房外,在層層警察的眼皮底下,他沒能走出病房,就算他想出去透口氣,也是在兩個警察陪同下才得以出去。同樣的道理,醫生、護士來檢查時,也要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完成每一個步驟。 在警察監視下醫療,對邾杰敖來說,日子是相當難熬,尤其知道他犯下的事已經無法再自圓其說時,他在醫院里的日子就如在等死。 他很悲觀,身體也越來越差,在醫院里的第一個星期,他不死心的一直等待邾龍嚳出現,結果令他十分失望,邾龍嚳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不見蹤影。他又讓警察帶口信給祁陽,得到的結果是令他難堪的不見二字。迫不得已,他只得讓警察去找于闕,至少他養了于闕十七年,這孩子應該會管他。即便他真的殺了人,殺的人也不是于闕的親生父親。 于闕來了,帶著一袋子水果和幾件衣服,站在床邊,沒有坐下。他沒開口,沒有準備留多久,邾杰敖這才覺得不安。他以為他這輩子有幸福美滿的家庭,溫柔可人的妻子、懂事乖巧的兒子、還有一個能為他所用的養子,他締造的王國在一朝之間轟然倒塌。 身體越來越虛弱,他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看著冷淡的養子,百感交集。 小闕,雖然我殺了人,可那些人跟你無關。邾杰敖做著最后的掙扎,目光帶著期待看于闕。 跟我無關?于驕陽是我的生父,在我還未出世前他就被你殺了,怎么會與我無關?于闕反問,看邾杰敖的面色變得奇怪,他又忍不住提醒:被你殺害的孩子,是替我死。腰間真正有胎記的人是我,不是那孩子。那胎記只是她找人畫上去,你慌亂中沒看清! 怎么可能!邾杰敖的聲音類似于困獸的轟鳴。 你不相信,你看看這個就知道。如果不懂英文,你可以請個翻譯!于闕把檔案袋放到邾杰敖病床上:早在十七年前,在美國就已經做了DNA!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一下子蒼老二十歲的邾杰敖,真如風燭殘年的孤寡老人。抖著手把檔案袋撕開。拿出一張并不沉重的紙,卻壓得他抬不起手。在還沒看清答案前,已先亂了手腳。 只需看百分號前的數值就知道結果,盯著那高達98的數值,震驚之后便是把紙撕爛,狂笑著嚷道:假的,這是假的,你們統統都騙我! 真還是假,你心里清楚!對今天還在執迷不悟的邾杰敖,于闕已經無話可說,他不能原諒邾杰敖殺害父親的事實,同時也不能向養他十七年的邾杰敖復仇,其實他才是心里最痛苦的一個。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于闕轉身便走,在合上門前,邾杰敖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來:不管怎樣,幫我找龍嚳,我要見他! 于闕沒回答,輕輕合上門,對警察點點頭,便離開。邾杰敖的話他聽進去了,只是龍嚳最近躲著他,雖然知道龍嚳是因為愧疚才選擇躲開他。于闕苦笑,因為邾杰敖,受傷害最深的人是他們三人。有著同病相憐的他們,又該如何面對將來的日子。 龍嚳難道做好這輩子永遠不見面的準備?于闕不知道龍嚳的心結到底要多久才能打開,然而他沒時間為龍嚳擔心,他現在該擔心自己。祁陽最近時刻跟著他,私底下他和曾狂想說句悄悄話的可能都沒有。他不知道曾狂還能忍多久,一旦把曾狂惹急了,估計曾狂會強帶他永遠離開中國,甚至拋下遠曾不管。 現在曾狂還在隱忍,如果不是自己的態度堅定,他敢打包票,曾狂一定會讓阿姨再也找不到自己。要用什么方法讓阿姨放棄她的游說,讓阿姨徹底死心。他和曾狂不可能分開,他的決心早在答應和曾狂戀愛時就已經不容后悔。他要用什么方法說服阿姨,如果阿姨不同意,他又該怎樣既不傷她仍能堅持自己的選擇。 頭有點大,他還是決定先去看望龍嚳,那人一個人躲起來,連昊天公司都沒去。于闕本想聯系龍嚳比較好的朋友,讓他們幫著打理昊天公司??上С怂淮姷闹T葛夙,就只剩呂晴明。從本能上他不愿聯系呂晴明,只因他知道了那人對他有了不該有的復雜情愫,不想招惹不該有的麻煩,雖然知道那人是君子,可他仍不想與那人有過多聯系,以免惹急家里那個狂傲不羈的家伙。 知道龍嚳離開邾府住進柳豫的公寓,柳豫算是他的情人之一,另一個情人他沒見過,只知道是個少年,住在同一小區另一棟公寓。他對邾龍嚳身邊的情人不感興趣,但他仍會擔心龍嚳的身體,尤其是龍嚳嘴里說的那個噩夢。也許是該提議讓他去見見邾杰敖,搞不好他的噩夢與邾杰敖有關。 普通的公寓,普通的大門,于闕按了門鈴,開門的是柳豫??吹接陉I時,沉重的面色終于放松些許。于闕甚至還發現柳豫眼下的深深黑眼圈,便知道龍嚳此時肯定在屋內。 他在? 在客廳,你去勸勸他吧,這樣下去,會吃不消。柳豫的聲音有些啞。 嗯!于闕點頭,走向客廳,滿屋子的酒氣。茶幾上全部是空瓶,地板也有一些雜亂的空瓶,邾龍嚳則頹廢的倒在沙發底下,似睡非睡。 龍嚳!于闕走到龍嚳身邊,伸手拍了拍龍嚳的肩膀,發現后者沒反應,于闕倒也不急,心知他喝多了。便將手伸到他腋下,把他硬扶到沙發上,對柳豫道拿塊濕毛巾來。 幫龍嚳擦干凈臉上的污漬,柳豫接過毛巾,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于闕打亂了柳豫的欲言又止:昊天公司這段時間要你傾力相助,龍嚳需要時間。 發生了什么事?我看到新聞說邾總被警方帶走,現在算是保外就醫?柳豫擔心的問,雖然她和邾龍嚳只是皮rou關系,與愛情無關的各取所需。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得有一段日子,再怎么著多少也會有點感情。更何況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問這話也是出自真心,非八卦。 你不要管那些,如果真有什么事,相信警方會第一時間公布。如今你要做的是幫龍嚳把昊天公司打理好,聽說龍嚳已經升你為他的特級助理,那就好好干吧!于闕不想邾杰敖的事讓過多的人知道,雖然暴光于天下只是時間問題。 好吧。柳豫是聰明人,就算對邾氏總裁的事再有懷疑,也不能表露得太過分。更何況她現在又不是邾氏的員工,如今她要把昊天公司的工作做好才關鍵。 邾龍嚳仍在渾渾噩噩,于闕暫時沒辦法把他喚醒,他只得耐心坐在沙發上等。撥通曾狂電話,告訴他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家的原因,換來男人不愉的冷哼聲。于闕內疚,心知回去后還得好好哄男人。 邾龍嚳醒來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他看到坐在身邊的于闕,大吃一驚。隨后又像恐懼似的,偷偷挪動身子,想不驚醒于闕悄悄離開。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來不及站起來,于闕已經睜眼在看他。 邾龍嚳放棄逃跑的念頭,心里暗罵自己,把于闕吵醒。于闕輕咳一聲,其實他也有些尷尬,畢竟邾杰敖的事一出,他們的關系也變得令人匪夷所思。 龍嚳他想見你!如今連那人的稱唿都已經叫不出口,看到頹廢的龍嚳,于闕不得不直接把令他們關系陷入尷尬的人給拋出來,于闕看到邾龍嚳臉色一下子煞白,心知龍嚳終究還沒能走出陰影。 龍嚳,我的確不該勸你見他,一想到你的噩夢,我就覺得你有必要去見他。去問他,你噩夢的原因?今天我去看了他,狀態不太好,所以你再不愿去看他,也要在他還清醒的情況下問清楚比較好。于闕說得很緩,卻認真:你不愿催眠,那么他就是最好的醫生,至少你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能對癥下藥。 面色蒼白的邾龍嚳,臉上的胡碴顯長,一向風流倜儻的邾龍嚳,如今入眼的是邋遢到像街頭猥瑣大叔,于闕只覺得心酸??吹烬垏楷F在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眼神暗淡無光,于闕心里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