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她只想過普通生活(GL)、五個大佬爭著當我兒子、最強特助養成計、重生回新婚夜,我被總裁大叔寵翻了、你有權保持暗戀、七零年代之悍妻發家忙、承恩(師徒 NP)、設陷(校園1v1H)、裙下臣歡(nph)、太子來到現代后(穿越)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呼吸在問完之后一下變得短促起來,在難得一次沒有情緒上臉的情況下,暴露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雖然圍觀的各位同學已經很迫不及待了,但是對于一向臉皮很薄的松谷蓮,他們還是耐心地多給了一點醞釀的時間。 實際上其實對于另外一位當事人織田作之助來說,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越不友好。讓松谷蓮在哄鬧的環境中因為游戲而被迫獻吻,并不是織田作之助心里所期待的。 他能感覺到松谷蓮現在的狀態也不是正常時的狀態,如果在酒精和氣氛的催化之下發生了更加不適宜的行為的話,松谷蓮清醒之后可能會連夜扛著新干線離開這座城市。 所以織田作之助在松谷蓮帶著求助看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表示了自己愿意幫助他的想法,就是希望松谷蓮可以趕緊完成冒險。 然而事情還是一路滑坡向著織田作之助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去了,僅僅只是一個問題而已,織田作之助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以。 喉結滾動了一下,織田作之助聽到了自己有些低啞的聲音。思緒好像飄到了另一個緯度,他冷靜地想著,被太宰說中了,我真的喜歡松谷。 手臂被輕輕地握住,織田作之助順著輕到不能再輕的力道被拉了過去,安全的社交距離在織田作之助的默許之下被縮得很短很短。 役所干太站在最佳的圍觀位置,但是周圍太吵,他只能看到兩人似乎低聲說了什么,具體的內容是一個字沒聽到。 這是我能看的嗎役所干太恍恍惚惚。 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什么也沒做,只是互相靠近了一些而已,但是在一旁看著的役所干太都感覺溫度陡然上升,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笑得比自己談了戀愛還要甜蜜。 什么也沒做的兩人在距離被拉近之后不約而同地緩和了一會兒。 在此期間,松谷蓮抿了下唇,確認了一下嘴唇的狀態,沒有干燥起皮,也沒有過度濕潤。應當是吻過去也不會讓織田作感到不舒服的狀態吧。 親吻織田作這個想法一旦明確,心臟就跳得越來越快,好像在身體里開了一場音樂會一樣。松谷蓮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隨后不受控制地看向織田作之助的嘴唇。 他是有點醉了,不是有點傻了。 想要完成冒險卡吻哪里都可以,松谷蓮拽著織田作之助讓他過來已經足夠放任自己的私心了,再過分的不可以。 他緩緩將目光從淡色的嘴唇上離開,落到織田作之助已經冒出些青茬的臉頰上。上午出門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是有好好刮胡子的,奈何過去一個白天,已經都長了出來,怪不得役所干太也會認錯他的年齡。 松谷蓮思考的時間太久了,不止圍觀群眾有點急了,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愈發不妙的氛圍。 沒有時間再猶豫,松谷蓮右手握緊了織田作之助的手臂,左手抬起,攏在他的后頸上,微微用力,手掌之下的身體就順著力道俯了下來。 好聽話,松谷蓮模糊地想著,織田作之助好聽話,他怎么對待他都可以嗎?都不會被拒絕,不會被反抗嗎? 危險的想法一閃而過,他閉上了眼睛,眼睫卻在不住顫抖,像是匆忙落下的蝴蝶在掌心瑟縮警惕著。 面對面離得越來越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刻不眨地盯著他們,但在最關鍵的時刻,松谷蓮小幅度地側了下頭,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將被懲罰的吻落在冒出小胡茬的臉頰上。 胸膛幾乎都要貼在一起,單薄的夏季衣物沒有辦法為自然散發的熱量添加任何的阻礙。冒著熱氣的掌心貼在后頸上,黑發與紅發親密地交錯在一起,呼吸打在耳畔吹動細小的絨毛。 松谷蓮縮了下身體,手指從織田作之助的后頸上滑下來,按在對方的胸膛上,借著反作用力,用手臂推開了自己的身體。 距離的遠近全程都被松谷蓮一人掌握在手中,織田作之助好像只是完成冒險的道具而已。 但是沒人這么覺得,他們不知為何慢慢地噤了聲,心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感覺松谷的朋友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把他吃掉了一樣。 松谷蓮渾然不覺,用手臂掩著臉打了個哈切,眼尾沁出些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幾簇睫毛。 怪不得這么暈,原來是不知不覺地喝了酒啊。第一口就唱出酒味的松谷蓮有模有樣地拿起杯子晃了晃,又慢悠悠地放下,大冒險完成了,大家怎么都不說話??? 對!役所干太第一個捧場,松谷完成了。來來來繼續,我記得還有好多人一直沒有抽到鬼牌呢! 仿佛被點醒了一樣,氣氛又熱鬧起來。 松谷蓮沒有離開被讓出來的位置,他往后一仰,臥在沙發中,沒有什么精神地歪過頭看向織田作之助:好困。 他抬手扯了下織田作之助淺色的風衣前襟,手指勾在紐扣上:我們回家吧。 織田作。 第100章 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在下一局真心話大冒險結束時起身離開了座位。雖然大家對于兩人, 尤其是松谷蓮要提前離開聚會的消息有點舍不得。但是腦海中稍微浮現一下剛才那落在臉頰上的吻,又都說不出挽留的話了。 讓役所干太覺得奇怪的是,黑田光竟然也沒有出言挽留,一直悶悶地坐在角落里。 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 役所干太挪了過去:喂, 黑田? 干嘛。黑田光頭也不抬地問道。 雖然沒抬頭, 但也沒埋著臉, 役所干太能夠很清晰地觀察到黑田光的表情,稍微看了兩眼,役所干太皺了皺眉,黑田光的表情好奇怪。 難過有一點,悲傷有一點,失落有一點, 但是最多的為什么是后悔悔恨這種表□□彩? 役所干太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是來給予關懷的,直接吐槽道:你表情好奇怪啊。 黑田光磨了磨牙,堪稱咬牙切齒地說:當然奇怪了!想要阻攔,結果成為了助攻這種心情你能懂嗎?! 他下午說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兩人相處很像是長輩照顧晚輩, 其實就想混淆一下兩人之間不甚清晰的感覺。沒想到反而刺激到了松谷蓮晚上又有個格外懂事聽話的冒險卡 人家都要兩情相悅了, 他這個莫名奇妙送上了助攻,卻連情敵都稱不上的家伙表情能不奇怪嗎?! 役所干太雖然不知道黑田光具體做了什么,但是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之中完全能夠推斷出來肯定是那種搬了石頭砸了腳的行為。 他扯了扯嘴角, 心想你追求就追求, 不要使陰暗的小心思嘛。 在平穩行駛的汽車里,松谷蓮歪在副駕駛座位上,身體往車門方向傾斜, 被安全帶牢牢勒住, 幾乎是背對著織田作之助。 外套在上車的時候就被卷成毛巾卷扔到了后座上, 松谷蓮目前身上只穿著輕薄柔軟的短T,布料過于柔軟就會在坐姿不當的時候隨著重力滑落一方,露出身前大片皮膚。 而背上的布料又會過于貼身,緊緊地依附在皮膚上,勾勒出身體的線條,在忽明忽滅的燈光下披上一層又一層的彩衣。 車停了下來。 在一陣沉默之后,坐在駕駛座上的紅發青年解開了安全帶,一手撐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一手攬著幾乎要整個蜷縮進座位里的松谷蓮,將他坐姿正了過來,后背展平,靠在椅背上。 松谷? 織田作之助輕聲喚了幾聲,只得到對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囔了幾句話。 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雖然是夏天,但夜深露重,一直睡在車里第二天起來會難受不說,可能還會生病。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織田作之助腿一邁,反手將車門關上,繞了一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車門剛剛打開,里面自己又蜷縮到一起去的松谷蓮就從座位里摔了出來??椞镒髦杆賹㈤T拉到大開,雙手一接,沒讓松谷蓮摔到地上去。 這一連串的大動靜終于驚醒了松谷蓮,他睜開眼,還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隨著視角的移動,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被織田作之助橫抱在懷里。 織田作之助 他瞬間清醒了,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甚至在閃閃發光。 剛才完成了冒險把織田作之助推開的時候,他的手按在織田作之助的胸膛上,松谷蓮這才發現一直以為對他只是朋友態度的織田作之助的心臟竟然在敲鑼打鼓。 如果真的只是幫朋友完成懲罰冒險而被輕輕地親一下臉頰,會興奮成這個樣子嗎? 松谷蓮自信地回答,如果是織田作之助就絕對不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如果剛才沒醒的話,這樣天賜的時機就又要錯過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發現懷里應該沉沉睡著的酒鬼已經醒了,因為松谷蓮所使用的保持呼吸節奏的方法正是織田作之助教的,可以說是活學活用了。 他為了讓松谷蓮在睡夢中沒有顛簸感,步伐走得緩慢而平穩,因為沒有多余的手去按電梯,直接走樓梯走到了八樓。 到了公寓門口,織田作之助抬起左腿,將松谷蓮的雙腿架在上面,騰出一只手按了一下指紋鎖。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松谷蓮才仿佛被吵醒了一樣緩緩睜開眼。 織田作 松谷蓮有模有樣地揉了揉眼睛,低聲問道:到家了嗎? 到了??椞镒髦撓滦?,抱著松谷蓮走到客廳,將他放在沙發里,臂彎里頓時空落落的,頭疼嗎? 他半蹲在沙發前,湛藍的瞳孔專注地看著松谷蓮,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擔心和關懷。 公寓里的燈還沒有被打開,只有泠泠月光從陽臺灑了進來,為不甚明亮的空間鍍上一層瑩瑩白紗。 在此之前想好的所有試探話語一瞬間全部從腦海中清空,松谷蓮抬手按住胸口,有些難受地皺緊了眉頭:你過來一下。 織田作之助以為他是酒后身體不適,雙手撐在沙發上,側耳湊了過去,想聽他要說什么。 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聽到,反而被握住了雙手,下一刻,絲毫沒有防備的織田作之助就被掀翻,仰倒在了厚實綿軟的地毯上。 罪寇禍首將他的雙手按在身前,沒有用多少力氣,好像并不擔心他會掙脫一樣。 織田作,我可以吻你嗎? 織田作之助心跳空了一拍,清楚地看到問完之后松谷蓮的面頰便迅速地染上了羞意,卻分毫不讓地壓在他的腰腹上,隔著薄薄的衣物,身體的熱度在彼此侵染。 游戲已經結束了。 不是游戲。 松谷蓮松開手,往后面坐了坐,扯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風衣紐扣,示意他坐起來。在視線重新回到差不多同一水平線時,他強迫自己一直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睛,在臉頰快要把自己燙熟的熱意下,認真地重新問道: 織田作,我可以吻你嗎? 一切好像是聚會中的重演,織田作之助沉默地垂下眼眸,隨后抬起,眼神在不經意間變得暗沉:你想吻哪里? 松谷蓮抿了下嘴唇:吻哪里都可以嗎?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后退。 可以??椞镒髦f,你想吻哪里都可以。 織田作之助依舊是坐在長毛地毯上,后背靠著沙發,松谷蓮卻沒有那么好運,之前為了壓迫織田作之助而選擇的坐姿讓他的左腿超出了地毯的范圍,貼在冰涼的瓷磚上。 即便是用體溫溫暖了這么久,瓷磚仍然帶著揮之不散的涼意,松谷蓮挪動了一下左腿,調整了一下坐姿,小腿內側緊靠著織田作之助的大腿,大敞的風衣蓋住了他深灰的長褲。 像是因為太過寒冷,而主動縮進織田作之助的風衣里一樣。 但這是夏天,松谷蓮一點也不冷。他雙手捧在織田作之助的臉頰兩頰,掌心被青色的胡茬刮得有些微癢,但即便是如此,松谷蓮也沒有放開手,反而靠得愈發近了。 織田作喜歡的其實是我吧。 因為坐姿的原因,松谷蓮比織田作之助的視角稍微要高一些,在問完之后毫不猶豫地低下頭,讓遲到了一些的吻落在它本該落下的位置。 和松谷蓮之前想得一致,在這種事情上,織田作之助真的很聽話,他一動不動,任由松谷蓮沒輕沒重地將牙齒磕在他的嘴唇上,又欲蓋彌彰用舌尖地舔掉滲出來的血絲。 如果忽略掉那些微的血腥味的話,這個吻是很輕柔的,就如同落在臉頰上那個一樣。 但因為舌尖嘗到了些血腥味,松谷蓮退開些許,想要喝口水或者怎么樣,卻被倏然按住后腦,動彈不得地再次嘗到了鐵銹味道。 仿佛是能夠感覺到松谷蓮的抗拒,織田作之助避開那處小小的傷口,讓微弱的血氣隔絕在親昵之外。松谷蓮這才舒展開眉心,緩緩閉上了眼睛。 接吻的話,當然要閉上眼睛了。 為制造傷口的牙齒掩蓋傷勢的舌尖被狠狠地懲罰,但或許是因為它太過乖巧,予取予求的態度讓總是用力纏繞的另一方也漸漸放緩了力道。 松谷蓮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一千種一萬種的猜想都不及被真正回應的快樂。 他和織田作之助都很生疏,但為了避免再次嘗到血腥味,又都很小心。 直到舌根有些發疼,松谷蓮才推了推織田作之助的胸膛。 織田作之助好像是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退開。 松谷蓮小口小口地呼吸著,明明已經回到了安全距離,他還是覺得自己被纏繞著。 看到他有些不舒服的模樣,織田作之助才后知后覺自己失控的時候好像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要負責才行啊,織田作。 松谷蓮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脹又熱,發現織田作好像也沒有他想像的那么聽話。 找回了理智的織田作之助認真道:我會負責到底的。 指尖按在紅腫的嘴唇上,松谷蓮反問道:是因為需要負責才負責,還是因為喜歡才負責? 想要親耳聽到織田作說喜歡,這樣才可以。松谷蓮知道自己又上臉了,說不定整個人都是紅通通的,但是沒關系,織田作之助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 準確來說,織田作之助甚至很喜歡他比言行更要坦誠的情緒上臉,因為這能讓他清楚地知道松谷蓮也不是那么游刃有余,只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