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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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回想了一下,橫濱的公寓就算了,松谷蓮位于東京的家中也沒有別人生活過的痕跡,都是獨自一人居住的樣子。 織田作? 吹干了頭發,換了身衣服的松谷蓮從書房外探了個頭進來:相機不能用了嗎? 能用??椞镒髦P掉相機,放進相機包里,剛才試了一下。 松谷蓮沒有在意,又看了一眼時間:走啦,先去偵探社。 禮堂中已經坐滿了人,松谷蓮已經穿上了學士服,抱著學士帽茫然地在人山人海中看來看去:完全找不到我們專業的位置啊。 織田作之助已經習慣性地將禮堂掃了一遍,聞言回答道:要不要給同學打個電話? 總感覺他們聽不到。松谷蓮這么說著,掏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松谷同學? 帶著驚喜的聲音從兩人身后響起,松谷蓮回過頭看到一個十分陌生但是又隱約有點熟悉的男生,他費力地辨認了一下:你是黑田同學? 是我!黑田同學眼中只看得到松谷蓮,耳根已經紅透了,你把頭發剪了這樣也很適合你! 松谷蓮禮貌回答:謝謝你。那個,請問你知道我們專業的位置在哪里嗎? 黑田同學想也不想地點頭:我知道。你是找不到位置了嗎?我帶你過去吧! 麻煩你了。松谷蓮想將手機放到口袋里,只摸到了光滑一片的學士服,當著不熟悉的同學掀開衣服放進里衣的口袋里也太豪放了。 他轉過身,將手機放進織田作之助的口袋里,在對方看過來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織田作之助也笑了下,調整了一下手機的位置。 黑田同學怔愣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是松谷蓮不摻其他,純粹的笑顏,他從來沒有見松谷蓮這樣對別人笑過。 這個人是誰? 黑田同學?松谷蓮疑惑地看著一臉呆滯的黑田同學,現在可以過去嗎? 可以。黑田同學回過神,一邊帶著兩人往前走,一邊問道,松谷同學,這位是你的叔叔嗎? 松谷蓮一下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向織田作之助,他今天刮胡子了啊,看起來很年輕,怎么樣也不至于認成長輩吧? 織田作之助表情淡淡的,他從剛才就注意到松谷蓮同學看他的眼神帶著敵意。 不是,這是我的好友。松谷蓮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只是格外的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黑田同學一臉不好意思:抱歉,因為你們相處看起來特別像長輩照顧晚輩,我一時之間想錯了。 松谷蓮: 黑田同學什么眼神,要不要勸他去看看醫生。 黑田同學說完之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神色,沒有看出什么端倪,心中有些猶疑,是他感覺錯了嗎 已經走到了松谷蓮專業的位置,黑田同學只好停了下來:到了。松谷同學,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 黑田同學臉色通紅,全心全意地看著松谷蓮。 這是獨屬于少年人的赤誠與火熱。 織田作之助默默看著他們。 第97章 織田作之助本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 卻見松谷蓮在聽到黑田同學的問題之后下意識地看向了他,碧眸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慌張。 為什么會慌張? 在這一瞬間,織田作之助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還沒來得及細想, 就聽到了松谷蓮答復的聲音:好啊我的郵箱是***。 黑田同學張了張嘴:我記下來了。 郵箱也是一種聯系方式沒錯,現在也有很多重要正式的信息是通過郵件來傳達的,但是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跟同齡人交流的時候會留郵箱嗎?! 這明顯是松谷蓮看出了他的心意,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所以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但是沒關系, 黑田同學并不氣餒,有郵箱也好,只要能夠保持住聯系,他總有機會的。 想到這里, 他燃著熊熊火焰的雙目挑釁地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后帶著滿心憤憤不甘地離開了。 我看到同學了, 我們過去吧。松谷蓮微仰著頭,稍微觀察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神色, 心中有點失望。 什么嘛,一點反應都沒有 中午心氣浮躁想用洗澡來冷卻自己的時候,松谷蓮又想起了昨晚織田作之助的話, 越想越覺得織田作之助口中那個人跟他也挺相符的, 心中還升起了些希冀?,F在看來,好像是又自作多情了。 排排坐的同學們看到松谷蓮過來是很興奮,紛紛圍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地, 迅速把松谷蓮的注意力全拉走了。 松谷蓮顧不得思考情感問題, 全副心神都拿來應對過度熱情的同學們了。 坐在他身旁的織田作之助手自然放在腿上, 手臂壓住了口袋,眼神落在前方空蕩蕩的禮臺上,不知在想什么。 織田作喜歡松谷君嗎? 從口中吐出喜歡這個詞語的時候,太宰治稍微有點不習慣。在這個國家,大家用詞普遍比較委婉,而太宰治雖然總是邀請女士們一起殉情,也從未直白地使用過喜歡這個詞語。 但是在這個問題中,除了喜歡,太宰治發現竟然找不出其他比較合適的詞語。 被詢問的對象將汽車停在紅燈前。 太宰,開車的時候還是不要問司機這么危險的問題比較好。 這樣說著,織田作之助微微笑了一下。 太宰治長長地咦了一聲,鼓著臉頰扭過頭,視線轉向街邊。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沒有正面回答太宰治的問題,其實也算是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織田作之助的思緒從漫無邊際的回憶中抽離,余光中隔壁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正在緩緩收緊,本質上并不是什么非常擅長寒暄交流的松谷蓮已經有點受用不起同學們的熱情攻勢了。 那只手的手指是白的,指尖因為用力是粉的。 織田作之助自己的手因為握槍和握筆在不同的位置都留下了厚厚的繭,孩子們偶爾碰到都會覺得硌手。 但是松谷蓮不一樣。他似乎是那種寫字輕飄飄的選手,因此本該有著筆繭的地方都是平平的一片。沒什么辦法地攥著扶手的時候,手指繃成好看的弧度,手背上的血管都十分清晰,一掌可握的手腕懸在空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糟糕的畫面。 陷入糟糕想象之后就會如同織田作之助注意到的黑田同學一樣,已經眼神恍惚,看得癡迷了。 本該在遠一點位置的黑田同學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別人換了座位,雖然沒能換到松谷蓮專業所在的位置,但也離得非常近了,就在斜側方。 織田作之助收回隱蔽的視線,傾身靠近松谷蓮:松谷,你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啊,可能是工作方面的事吧。松谷蓮迅速向同學們露出歉意的微笑,再轉過來的時候,微張的口中忍不住呼出一口氣,眼里是滿滿的慶幸。 在看到沒有信息的鎖屏界面時,松谷蓮感激地看向織田作之助,嘴角忍不住帶出一絲笑意,無聲開口:謝謝啦。 織田作之助也笑了下,與松谷蓮單純地為逃離包圍圈而開心不同,他更覺得愉悅的是,現在松谷蓮是背對著那位黑田同學的了。 松谷蓮正要坐正,手腕忽然被織田作之助輕輕按住了,他疑惑地望過去。 松谷,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學校嗎?織田作之助松開手,似乎是有點好奇。 好啊。松谷蓮很樂于跟織田作之助分享自己過去的生活,他本以為自己描述起來會有點干巴巴的,但是說著說著才發覺,原來橫濱大學曾經給他帶來過那么多的寶貴經歷。 現在一件一件說起,好像當時覺得沒什么的事情也變得格外生動起來。 最初目的也只是阻止松谷蓮轉過去的織田作之助也漸漸聽入了神。 他從松谷蓮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過去松谷蓮的痕跡。 一個織田作之助沒有見過的松谷蓮。 他們沒有聊太久,畢業典禮很快就開始了。 經過各種環節之后,終于到了學生和家長們最期待的撥穗儀式。 松谷蓮起身,跟在同學們身后排隊,在離開坐席的一瞬間,他回頭看向織田作之助。 穿著長風衣的紅發青年正低著頭擺弄相機,松谷蓮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認真到微抿起來的嘴唇。 松谷蓮忽然感到慶幸。 在畢業典禮之前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以另一種視角好好享受今天他差一點就要錯過這樣可以珍惜一輩子的回憶了。 在織田作之助因為察覺到視線而看過來之前,松谷蓮自己收回了目光,戴正了學士帽,跟上了長長的隊列。 希望織田作能把他拍得好看一點。 織田作之助也是懷揣著這種想法,用相機永遠地記錄下了這一刻在師長身旁笑得放松、純粹的松谷蓮。 黑發綠眸的青年定格在了這一刻,眼中明亮的碎光也定格在了這一刻。 但是快門沒有停止,織田作之助將松谷蓮從走下禮臺直至回到座位的表情變換全部記錄了下來。最后一張照片中,松谷蓮正有些無奈地伸出手探向相機。 你是想以量取勝嗎,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移開相機,黑發青年從照片中走了出來,一手按著相機,一邊坐下,嘴里還不忘道:快讓我看看。 相機在織田作之助手里,松谷蓮直接湊了過去,方方正正的學士帽帽檐戳在織田作之助側臉上,壓出凹痕。 哈,不好意思。松谷蓮抬頭看了一眼,將學士帽摘下來,目光又落到了相機上。 織田作之助肩膀處僵硬一片,柔順的黑色短發正若有似無地貼在他的唇角,洗發水的味道織田作之助昨晚也曾摩擦在掌心。 拍得不錯嘛!看了幾張照片的松谷蓮抬起頭,開朗的笑容在發現自己與織田作之助過于親密的距離時慌亂散開。 他一下退開,已經長長不少的黑發遮住了大半耳廓,隱約的一點紅色不是很清晰。 你拍得挺好的嘛!松谷蓮磕磕絆絆地續上剛才的話題,眼睛卻在意識到具體情況之后執著地盯著織田作之助。 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一點自己期待的端倪來。 織田作之助垂下眼睛,專注地看著相機:還有幾張,你要看看嗎? 好。松谷蓮點點頭,再次湊了過去,不知是誰的功勞,這次兩人之間隔了一點欲蓋彌彰的距離。 在因時不時響起掌聲而有些噪雜的禮堂中,織田作之助聽到自己的心臟吵鬧不已,他悄悄地收了一下手臂,壓住了胸口。 撥穗儀式之后,畢業典禮也接近尾聲。 松谷蓮班級的班長從旁邊擠了過來,頭顱低在椅背之下,小聲說:松谷你沒有看討論組吧?晚上聚餐,你參加嗎? 按理來說畢業典禮都參加了,晚上的散伙飯更不在話下才是。但是松谷蓮在聽到班長問題的一瞬間,想的卻是如果他去參加聚餐了,無論只是織田作之助和他一起卻不感興趣還是獨自返回公寓他都不想。 班長不知是從松谷蓮表情中讀出了什么信息,又補充道:朋友也可以一起,人多一點更熱鬧。 松谷蓮沒有立刻準確答復:我想一下,待會給你發信息可以嗎? 班長伸出手,比出一個OK的手勢,又從不同的膝蓋中蹭了回去。 松谷蓮還沒問出口,織田作之助已經回答了:我和你一起去。 我沒有參加過聚餐,有點好奇。 松谷蓮的眼神立刻變了,他一定要讓織田作之助感受到完美的聚餐環境。 畢業典禮結束之后距離聚餐還有一段時間,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并肩隨意地走在校園里,偶爾拍上幾張照片。 中途接到江口夫婦的電話,松谷蓮又過去和導師一起拍了幾張照片,也包括一起過來湊熱鬧的中島敦。 師母,能幫我和織田作拍一張嗎?在這種事情上,松谷蓮忽略了江口拓真,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江口加奈。 江口加奈頓時來了興致,將包往中島敦手里一塞,卷起袖子道:來! 稍微靠近一點,對了!就是這樣。 蓮頭歪一點。 織田君笑得開心一點。 中島敦抱著女士手提包,與江口拓真毫無用處地站在一起,眼神漸漸迷茫,控制不住地對比了一下不遠處在校園里拍新婚寫真的年輕夫妻。 奶奶這樣,好像在給蓮哥拍婚紗照一樣。 第98章 迷茫少年自言自語的聲音應當是很輕的, 至少連站在他身旁的江口拓真都沒有聽清楚,只看著他疑惑地嗯了一聲。 沒什么沒什么。中島敦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太妥當,連連搖頭。 江口拓真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在意。 但是前方被江口加奈語言遙控的兩人卻齊齊僵硬起來,說是從蠟像館中搬出來的蠟像都有人信。 江口加奈腦袋從相機前移開:怎么突然這么僵硬, 自然一點啊,小伙子們! 稍微有點反應過來的松谷蓮很想轉過頭去看一眼肩并肩站在他身側的織田作之助,但是這樣做不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嗎? 發出這種感嘆的是中島敦,如果他反應過大的話, 不就不打自招自己的心思了。畢竟真正的直男可都不會在意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細節的。 這么想著,松谷蓮又氣定神閑起來, 從蠟像回歸了正常人類, 惹得江口加奈抬起頭來獎勵了一個贊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