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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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在蜜色的瞳孔之中, 羂索眼中清晰地映著離弦之箭箭尾的紅羽,握緊了手中的長弓。 長弓是不錯的咒具, 但是更為要緊的是那支紅尾箭。 能夠破開一切防御的特級咒具緋紅。 緋紅并不是一枝箭,而是一個箭筒,十二枝的箭。目前,羂索手中只剩這么一枝, 他曾經將一枝紅羽對準了過去的六眼術師, 很可惜,沒有穿破無下限。 后來羂索復盤的時候仔細想了想,從某種程度來說無下限并不是防御,所以紅羽的效果沒有發揮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松谷蓮是絕對不能幸免的。 羂索心中有些火熱, 可以奪走異能力以及術式的能力真是前所未聞。 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 緋紅箭矢破開空氣,帶著勁流, 射向松谷蓮的后心, 聲音卻被箭身的咒力盡數包裹吞噬。 1。 在獄門疆即將合攏的前一瞬, 五條悟與松谷蓮齊齊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銀白色的獄門疆砸入土中,滾滾塵土與枯黃落葉遮蔽了無數雙的眼睛。 漏瑚腳尖一點,放棄了與夏油杰纏斗,紅瞳迅速在四周掃了掃,剛才它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 但是周圍沒什么可疑的,漏瑚緩緩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氣,看向塵煙漸漸消散的坑中。 五條悟應該是被封印了吧。 不存在的心臟狂跳,漏瑚在所有人都在觀望之前,最先縱身躍進坑中,它瞇著眼揮了揮手,看到了隱隱約約的銀白色。 找到了,獄門疆! 漏瑚迅速靠近一看,獄門疆已經縮回了六面體的形狀,它還未露出喜色表情就驀然凝固了。獄門疆上面的眼睛是大張著的。 封印了物品或活物的獄門疆,眼睛應當是緊閉的才對! 五條悟沒有被封印??!他去哪里了? 漏瑚霎時間感覺腦仁都被什么東西打穿了,極度的大喜大悲讓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全身的咒力都在不受控制地翻騰。 為什么為什么五條悟沒有被封???! 塵煙散去,無數雙眼睛鎖定了坑中的漏瑚與獄門疆。 沒有被封印。夏油杰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警惕起來,悟到哪里去了松谷也消失了。 五條家的族老喜極而泣:一定是家主掙脫的束縛,將那個敢背叛的人殺死了! 是這樣嗎。七海建人額發凌亂,他甩了甩鈍刀,抬手整理頭發,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喲! 被無數人記掛著的五條悟拎著一個人從樹頂跳下來,手指一伸,勾住的衣領松開,那個人摔倒在地。 那是個身影有些瘦弱的少女,穿著古樸典雅的和服,頭發綁著發帶,三股劉海柔軟的垂在臉頰上。她抬起臉,眼睛像蜜糖醇柔,面容如同糖果一般甜美。 但是夏油杰看到這個人,喉間一哽,險些說不出話來。 理子meimei 被五條悟從樹上抓出來的人赫然是十二年前被伏黑甚爾殺掉的星漿體天內理子。 她的尸體,夏油杰曾經抱在臂中,蒼白,冰涼。 眼前這個天內理子卻鮮活,生動。 沒想到你還記得妾身。天內理子沒有起身,就那么斜斜地坐在地上,半垂著頭,劉海擋住了大半邊的臉。 夏油杰面容變得冷硬,他沒有理會天內理子,轉而已問五條悟:她是理子meimei嗎? 五條悟抄著手站在那里:從六眼得知的信息來看,她就是天內理子。 夏油杰感覺事情亂了套,確認死亡的人在十二年之后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他面前,面容依舊,沒有經歷過歲月的痕跡。甚至殺死她的兇手也在現場。 伏黑甚爾五條悟想了想,轉身沖著還在與真人你來我往的伏黑甚爾喊道,你個沒用的殺手! 哈? 伏黑甚爾一頭霧水,他看了一眼真人,收回游云,向五條悟走過去,滿臉不耐,還沒說話一眼看到了天內理子。 五條悟覺得自己不用解釋了,抱著手臂準備聽一聽殺人兇手的說法。 誰知伏黑甚爾淡淡地掃了一眼天內理子,眼睫都沒顫動一下,面不改色地問道:六眼小鬼,你剛才說什么? 他手里沾過的血多了去了,其中一兩滴,誰記得住。 五條悟嘖了一聲,扭頭繼續打量天內理子。 身形纖細的少女一動不動地任他打量。 五條先生,松谷呢,剛才你們是怎么回事?比起地上坐著的不知名女士,七海建人更加關心剛才的背刺現場。 聽了七海建人的話,五條悟恍然大悟地用左手錘了下右手:蓮呢,剛才理子想要殺掉他的可是他。那么長一枝緋紅,我順手攔截下來了,嗯丟在樹上了,你待會去拿一下。 最后半句話是對著五條家的族老說的,族老見怪不怪地應下,恭敬垂下的眼神卻有些復雜。 緋紅 近五百年來,緋紅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不知名人士刺殺四百年前的六眼之時。 是巧合嗎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天內理子,又緩緩地挪開。 啊,蓮回來了。眼尖的五條悟揮了揮手,你去哪了? 地上坐著的天內理子聽到五條悟自然隨意的語氣,恨恨地揪了一把地上的青草,聽到松谷蓮的回答之時更是氣血逆流。 慢悠悠走回來的松谷蓮仿佛感受不到周圍眾人各異的目光,平展開手掌,顛了顛其中的物件。 回去拿兩面宿儺的手指去了,你這邊處理的怎么樣? 松谷蓮之前拿到手指之后,特意放回了宿舍,在獄門疆一分鐘最后一秒即將結束之時,五條悟瞬移,他則是「神行千里」直接回了宿舍,拿了手指之后才不急不慢地走回來。 能走路,干嘛要浪費「神行千里」的次數。 五條悟瞥了一眼紫紅色的手指,不甚在意地挪開目光。 我這邊倒是抓到了一個人,但是不是你說的加茂憲禮。 聽到這里的加茂憲紀猛然抬眼。 第86章 我這邊倒是抓到了一個人, 但是不是你說的加茂憲禮。 五條悟手臂下伸,手掌攤平指向地上垂著頭的女生:是理子,我和杰的故人。 不是加茂憲禮? 松谷蓮手指無意識地盤了盤兩面宿儺的手指, 眼睛看向天內理子,對方沒有抬頭,甚至有些微微瑟縮。 松谷蓮!里梅站在不遠處,戒備著周圍的咒術師,眼睛死死地盯著松谷蓮手中的兩面宿儺的手指, 總是一副淡漠表情的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惱怒和暗自隱藏的恐慌, 你這是什么意思? 同一時間, 咒靈們與咒術師們的視線也都投了過來, 他們其中有不少人都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急需有人為他們解答。 什么意思?松谷蓮沉吟片刻,有些不解地問道,還不明顯嗎?我是臥底啊。 綠眸之中寫滿了真實的疑惑,仿佛不明白為什么還有人看不清楚局勢。 咒術師們齊齊倒吸一口氣, 究竟是什么臥底你倒是說清楚???! 好在松谷蓮這次注意到了咒術師們隱約有些猙獰崩潰的五官,他補充道:高專在咒靈方安插的臥底。 漏瑚從坑中站了起來, 手里還緊握著獄門疆, 嗤笑道:你這家伙,說是咒術師都沒人信,還臥底? 它心中倒是覺得,松谷是像真人說的那種愉悅犯, 不過是感覺它們沒趣了又察覺到加茂想殺了他,所以干脆直接背叛了它們。 是這樣的, 蓮的行動我一直都知道, 這點不用懷疑。五條悟不太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他更關注突然冒出來的天內理子。 樂巖寺嘉伸咬著一口銀牙:五條,這種事你都敢瞞下來? 松谷蓮叛變如果是真的,說不定這會五條悟都已經被獄門疆封印了。一旦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樂巖寺嘉伸都感覺頭疼得要裂開。 五條悟這下有點不高興:哈?什么意思,高層都有臥底,總監部里面都被人鉆成篩子了你們都不知道,以什么立場來質問我?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爛橘子們。 五條家的族老也適時投去壓迫的視線。 此言一出,樂巖寺嘉伸無法反駁,畢竟連他都只是剛剛察覺到總監部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這一切,五條悟說得一點都沒錯但是在場還有這么多咒術師,任憑五條悟繼續說下去,總監部的權威何在? 他頓了頓,看向禪院直毘人。 一頭亂發張牙舞爪的禪院家家主剛才也出力不少,此時正懶洋洋地拎著酒壺,時不時砸吧一口。 很顯然,他不想理會五條悟與樂巖寺嘉伸之間的嘴仗。 喂,老不死的,給我一瓶。伏黑甚爾盤腿坐下,絲毫不客氣地對禪院直毘人伸出手。 禪院直毘人看了他兩眼,從腰間解下另一瓶酒扔給了他:你還不走? 有熱鬧看為什么要走。伏黑甚爾輕蔑地掃過圍成一圈的咒術師們,我想走,憑這些人攔得住我? 柄的首領忍無可忍地低聲嘟囔:五條悟也攔不住你嗎說大話。 這家伙不是早死了嗎,難不成天與咒縛就強悍到連骨灰都能拼湊成rou體? 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低聲威脅道:再多說一句我把你的頭擰下來。 如果他要走,五條悟那家伙也不會攔。一方面是五條悟要處理剩下的三個特級咒靈,另一方面是攔他有什么用? 果然禪院家都是蠢貨。 禪院直毘人老神在在地喝著酒,不理會伏黑甚爾,也不理會柄的首領,目光狀似隨意地落在不遠處松谷蓮的身上。 松谷蓮也不甚在意五條悟和樂巖寺嘉伸在說什么,徑直走到了天內理子面前,沉默打量了她一會。 理子小姐是嗎。松谷蓮微微勾起嘴角,聲音很是輕柔,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 天內理子慢慢地抬起頭,一臉茫然: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睜開眼的時候就在樹頂了,腦海中有個聲音讓妾身拿起弓箭對準你否則妾身就會死掉。 原來是這樣。松谷蓮不置可否。 夏油杰不太信,雖然眼前這張臉就是天內理子的臉,五條悟的六眼也說這就是天內理子,但是他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松谷蓮伸出手臂,讓天內理子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 多謝。天內理子低聲道謝。 松谷蓮笑了笑,垂眸注視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扯掉了她的發帶。 他對女式發帶并不熟悉,下手粗糙且重,幾乎是扯著天內理子的頭發拽下來的。 天內理子的反應力跟不上松谷蓮的速度,發帶連著發絲被扯下好一會之后才痛呼出聲: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松谷蓮眼神莫測地盯著她,我應該叫你什么,理子小姐還是加茂憲禮? 按理來說,即便發帶被扯掉了,劉海的根部依然能夠擋住羂索額上的縫合疤,但是松谷蓮下手沒有輕重,手是帶著發帶往后扯掉的,劉海也跟著翻了過去。 那潔白額頭上的縫合疤也就清晰地落入眾人眼中。 天內理子依舊面帶痛色,滿臉困惑:什么加茂憲禮? 松谷蓮沉默一瞬,旁邊的五條悟甩開樂巖寺嘉伸湊了過來,蒼天之瞳盯著天內理子額上猙獰的縫合疤。 你們在看什么?天內理子順著他們的視線手指摸索著上移,摸到凸起的傷疤時她停頓了下來,隨后尖叫出聲,妾身的容貌?。?!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呢。五條悟摸著下巴道。 這種狀態下的松谷蓮也難得地感到一絲絲猶疑,難不成眼前這人真的是天內理子? 拆開看看。夏油杰觀察著縫合疤,這種形狀是沒有愈合的傷口,拜托硝子過來,然后拆開縫合線看看。 松谷蓮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禮貌地征詢天內理子:理子小姐,這樣一來也可以拜托家入醫生治療額上的傷口,恢復你的容貌。你,不會拒絕吧? 羂索甚至想張口罵人。 夏油杰比五條悟還不當人,他都裝得如此想像了,他們不相信是天內理子復活也就算了,反而要掀開他的頭蓋骨?! 不用了。天內理子面上的神色陡然變了,松谷先生確實跟敏銳。 松谷蓮謙虛道:哪里哪里,是夏油頭腦靈活。 羂索呵呵一笑:你們都挺不錯的。 天內理子的身體是他眾多籌備中很不起眼的一個。在遇到松谷蓮之前,羂索最看重的是夏油杰的身體,不僅擁有咒靈cao術,還很輕易地就能勾起五條悟的回憶,度過腦內時間。 誰知道夏油杰沒死,而羂索又碰上了更加惹人眼饞的松谷蓮。 為了避免五條悟掙脫松谷蓮異能力的束縛,羂索特地用了天內理子的身體,突然出現的話,五條悟至少會回憶一下這個人是誰吧。 結果被松谷蓮和夏油杰兩人一起抓住了太諷刺了,羂索氣得想笑。 加茂憲禮? 之前就已捕捉到關鍵詞的加茂憲紀從人群中走出,沒什么表情地問道:他是加茂憲禮? 松谷蓮想了想,回答道:不一定是。 這個回答顯然有些模糊,松谷蓮按住羂索單薄的肩膀,在他想要殺人的視線中,掀開了他的天靈蓋。 看到里面的東西時,松谷蓮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果然,加茂憲禮最大的秘密不單單是他與虎杖悠仁的父子/母子關系,而是更深處隱藏著的他的過往。 在他的縫合線之后,就是他的過往,他能夠更換身體的秘密。 在骨頭之下并不是人類血淋淋的,正常的腦子,而是整體白凈,長著一張嘴的腦花?,F在,那張嘴正耷拉著嘴角,似乎是隨時準備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