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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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刷地一下抬起頭, 露出笑容:我有被安慰到誒! 所以那個臥底究竟是誰, 這么久了你有查到什么別的信息嗎?松谷蓮問道。 五條悟已經滿血復活了, 笑意囂張:當然了你以為我是誰啊。京都校的臥底是二年級生與幸吉, 他是以rou體強度換取術式范圍以及超額咒力輸出的天與咒縛, 這種情況連反轉術式都無法進行治療,也只有你說的那個咒靈的術式才有點可能。 他們之間也定下了束縛,可能是一方提供情報,一方承諾用無為轉變為對方進行治療。松谷蓮說完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可是與幸吉被策反的時間遠遠在加茂憲禮與咒靈搭上關系之前啊 這只能說明在咒靈們正式與加茂憲禮達成同盟關系之前,加茂憲禮就已經十分清楚真人的生得術式但是真正定下束縛應該是之后的事了。 畢竟單純只是加茂憲禮和與幸吉的束縛, 恐怕需要加茂憲禮履行義務的時候, 真人不僅不會治療與幸吉, 恐怕還要睜大眼睛看著加茂憲禮受到反噬時的悲慘模樣。 所以束縛的雙方一定包括了真人。 或者那個加茂有別的方法能夠治療與幸吉,不過這種可能性太低了,至少我沒有聽說過。五條悟嘖了一聲,但是我讓人調查了一下加茂憲禮,很奇怪的是加茂家并沒有關于他的消息。另外,除了與幸吉之外,至少還存在一名校長以上的高層人士也與其他勢力有勾結,但是勾結對象尚且不能確認,高層臥底究竟是誰也還在調查中真煩啊,要不干脆全殺了吧? 松谷蓮知道五條悟只是發牢sao說說而已,若他真的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咒術界高層恐怕都已經換了好幾茬了。 目前情況有些復雜,之前選擇了更加麻煩深入的解決方式果然是正確的,不然只能解決表面的人,藏在背地里的勢力無法連根拔起,無論殺多少人都無法真正地解決問題。 加茂憲禮這個名字應該不是假名,用加茂作假名還提及叛出加茂家未免也太多此一舉了難道是因為叛出家族的原因才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跡嗎?松谷蓮撐著下巴想了想,有機會我再試探一下,另一個臥底我也會注意的。 五條悟拿起眼罩正想戴上,忽然停下了動作,轉眼看向擰眉苦思的松谷蓮:蓮,那個給我看一下。 怎么還記著呢,松谷蓮無法,只得頂著燒得通紅的耳根進了臥室。 雖說每次裝備好卡牌之后他很淡然,但是還沒裝備卡牌的時候有人這樣專門等著看未免也太羞恥了吧! 松谷蓮呼出一口氣,一咬牙一跺腳,裝備上了「庫洛洛的全套裝備」。 唔 五條悟難得有些說不出來話地盯著松谷蓮。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怪不得它們對你深信不疑。 哪怕是五條悟在看到現在這樣的松谷蓮時,也忍不住手癢了這看起來未免也太反派了。 雖然無論是表情、動作以及習慣其實都沒有什么改變,但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飄渺氣質以及驟然變得深沉的眼睛,是在動漫里一出場就能讓觀眾確認反派BOSS身份的程度。 加茂憲禮應該是知道我在高專執教的,好幾次都在試探我。松谷蓮用手指輕輕點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嘴角噙著并不深刻的笑意。 五條悟站在局外反而看得更清楚:比起懷疑你的目的,恐怕忌憚你連咒術高專都混得進來的警惕更多吧。你現在這個狀態欺騙性太強了,很難相信你是個好人。不過他既然沒有跟咒靈說,就是想私下跟你交流,看來他也是個二五仔。 松谷蓮眉梢輕抬,不緊不慢,慢條斯理道:那么時機到了他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說完,松谷蓮又詢問:悟之前說想試一下術式被抽取的感覺,現在還依然這么想嗎? 之前每次五條悟這樣說的時候,松谷蓮因為擔心十天的CD,一直沒有松口答應,現在倒是有了另外的辦法。 五條悟敏銳地察覺到了松谷蓮的言外之意:當然了,你現在終于肯答應我了嗎? 松谷蓮身體前傾,手臂搭在冰涼的桌面上,示意五條悟靠近一點后,抬手放在五條悟的手臂上,因為無下限的緣故,無法真正地觸碰到。 不用解除術式。松谷蓮收回手,你的無下限術式只能作用于自己嗎? 五條悟: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松谷蓮右手具現化出盜賊的秘笈,往前伸了點:手掌貼到封面上。 五條悟沒有猶豫,解除了無下限術式將手掌貼在血色的骨印上,幾乎是在瞬間,六眼就看出自己的術式消失了。 誒?五條悟握了握拳,感覺有點新奇,原來沒有術式是這種感覺,這本書也是你的異能力嗎?制約條件有幾個?手掌貼在封面上,見到術式還有詢問相關問題? 全中。松谷蓮沒有翻開查看無下限術式的具體內容,因為有公開術式這種東西存在,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都沒有保護自己術式的觀念。 五條悟嘟囔道:笑得好像壞人啊,蓮。 松谷蓮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道,你的術式已經成為了秘笈的其中一頁,只要我翻開查看不僅能得到詳細信息還能夠獲得術式的使用權。 真是bug一樣的異能力。五條悟也不急著要回術式,反而思考起別的問題來,雖然能夠正常交流的咒靈很少,但是也有許多能說話的咒靈,傻是傻了點,基本上問什么答什么只能是手掌嗎?有些咒靈沒有手怎么辦? 手是限定條件。松谷蓮將代表五條悟的書頁撕掉,盜賊的秘笈緊接著消失在掌上,沒有手的我也沒有嘗試過。 那回頭找到有手有術式還能說話的咒靈就不直接祓除了。五條悟感受到了術式的回歸,做了一下產品比對,這個好像比鎖鏈那個還方便一點。對了,所以你之前要我裝作很在意那張白紙就是因為這個異能力吧 嗯,讓它們以為夏油的術式在你這里。 不管加茂憲禮有沒有本事打探到五條悟的消息,反正松谷蓮已經把細節做到位了。 這可是身為二五仔的職業道德。 即使有按下去討厭的人會死的按鈕,我大概也不會按 。但是如果有討厭我的人會死的按鈕我會毫不猶豫地按下去 。 翼同學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愛,他們三個也都知道,之所以會吹捧你贊美你,是因為你是個輕浮的女 砰 被燙下第一個煙疤的時候,吉野順平還會覺得痛,但當右邊的額頭滿是煙疤的時候,吉野順平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真討厭啊,故意那么說我。 翼雙手環胸,惱羞成怒地盯著靠坐在鐵網前的吉野順平,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忽然注意到了泥土中翻滾著的甲蟲,表情倏然一變,紅唇翹起,黏糊糊地說:讓他吃那個吧。 三個男生順著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看過去,紛紛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小翼好討厭吉野啊,竟然想出這種主意。佐山將甲蟲撿了起來,轉頭曖昧地看向翼,是因為他看了你嗎? 你明明知道!翼推了佐山兩下,迫不及待道,快讓他吃! 吉野順平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那是他牙齒咬得太緊被拳頭打到的時候撞出來的傷口,額頭上剛烙印下的疤痕沾上了泥土,碎屑順著鼻尖滑落,連同皮膚燒焦的味道。 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泥土中,浸軟了一片。 吉野順平攥著拳頭,瞪到干澀的眼睛看著佐山拿著甲蟲的手越來越近,以及他身后暢意笑著的翼。 那些陰暗的、惡意的笑容扭曲成一張張慘白猙獰的面具,從rou體的軀殼上剝出,圍繞在吉野順平身旁,黑洞的雙眼、撕裂的嘴角肆意折磨著他已經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吉野順平感覺自己要從某一部分裂開了。 甲蟲離他的嘴唇越來越近,吉野順平被數只手臂按得動彈不得,嘴巴也被掐著臉頰強迫張開,只能從喉嚨中發出嘶啞模糊的抵抗聲,卻對愈發靠近的甲蟲無能為力,然而就在這時 你們在做什么? 忽然響起的陌生男聲讓欺負同學為樂的幾人紛紛一嚇,以為是家長或者愿意管這件事的老師,真正看過去的時候卻呆住了。 凌亂的白發下是紫紅色的皮膚,血紅色的眼球,縮到極小的瞳仁一眼看去幾乎脫離人類范疇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脖頸、手臂上爆起的青筋不時鼓動,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他們砸成rou泥。 惡魔一樣的男人咧開嘴:我說,你們么在做什么? 他扭了一下脖子,緩緩走近,遍布血絲的眼睛在幾人身上依次掠過,最后落在吉野順平身上。 吉野順平低著頭,慢慢地抬起眼。很難說清那非人的瞳孔之中究竟蘊藏著什么情緒,只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狂躁與血色,但是莫名的,又帶著幾分看器具般的冷冽漠然。 僅僅只是孤身一身,也沒有什么武器,帶給佐山幾人的壓迫感卻讓他們無法喘息,下意識地后退數步,看著他的腳步停在吉野順平身邊。 你、你是來找吉野的嗎?佐山聲音顫抖,幾乎快要站不穩,我們和他沒關系 松谷蓮彎下腰,手指曲起從吉野順平的手臂上勾下血液,驟然縮減的距離讓厚重不少的血腥味鉆入鼻尖,他呼吸沉重了一瞬,抬手將血液甩開。 吉野順平在松谷蓮靠近他的時候便石化住了,流著冷汗動彈不得地任由對方從自己身上刮下血液又匆忙甩開。 直到那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他才再次感受到了胸膛的起伏。 聽不懂話嗎。我問你們,在做什么?松谷蓮有些克制不住地緊了下拳頭,從吉野順平身旁走過,逼近瑟瑟發抖的佐山四人,再不回答我的話 他沒有說完,忽然啞聲笑了一下。 這一聲笑聲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幾人身上,心里承受能力最弱的翼瞬間腿軟,手指痙攣地拽著佐山的衣服滑落在地,淚水混雜著睫毛膏黑乎乎地流在臉頰上。 被她一帶,其余幾人也控制不住地紛紛癱軟在地。 我們西村承受不住地大喊:我們只是在教訓他!他偷看小翼的胸,目光惡心透了,這種男生不被教訓才是不可能的吧! 我沒有! 吉野順平掙扎著站起來:我沒有偷看她。我說過了,我說過了我沒有! 之所以會被冠上偷看女生的惡名,只不過是因為聲稱被偷看的女生在利用無辜的人來確認自己的地位。 對這些人,無論揭示多少次真相,他們也都是看不到的。 松谷蓮看著捏在佐山指間的黝黑甲蟲,視線中的幾人愈發驚慌失措,他露出核善的微笑:你們在加餐嗎?我來幫幫你們吧。 不要 戛然而止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在校園里鬧出這樣的動靜,卻遲遲沒有學生或者老師尋聲過來查看,仿佛這里被下了帳一樣。 或者,是人心中的帳。 松谷蓮眼神沒有什么起伏地看著昏倒在地的佐山,他連甲蟲都還沒有拿到手,曾經試圖讓別人吃下甲蟲的人就已經嚇暈了。 自己都這么害怕,卻能加害別人。 他抬眼看向縮成一團的另外三人,眉間暗色濃重:你們也是如此嗎? 回答他的只有啜泣以及顫抖著衣物摩擦的聲音,像一群被嚇破了膽子的羔羊。 吉野順平呆呆地站在松谷蓮身后,腦中忽然變得空茫一片。本該親密無間的同學詆毀他、欺辱他,陌生又奇怪的人卻能夠伸張正義。 是他沒有反抗過,才會被不停地選做霸凌的對象嗎? 不是啊,即便滿臉都是傷,即便被囂張跋扈的同學堵在社團活動室里,吉野順平想說的話、想做的事也都敢去說、去做。 可是老師對此視而不見,同行的同學跑得飛快。 最終只剩他自己,陷落在沼澤中。 大家都對此漠不關心。 吉野順平忽然想到,第一個說出喜歡的反義詞是漠不關心的人下地獄了嗎?③ 松谷蓮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的冷靜。 上午給五條悟展示「庫洛洛的全套裝備」的效果時,他習慣性地將「惡魔化」也裝備上了,后續卻沒有與「庫洛洛的全套裝備」一起被卸下。這就直接導致他在吉野順平家沒有看到人,來學校找吉野順平的時候一眼就被他手臂上的血刺激到了。 猩紅的血液進入視線中的那一剎那,「惡魔化」被激活了。 卡牌的隱藏信息沒什么好看的,不外乎是72h的CD以及無喊話。重要的是此刻不停涌上心頭的急躁感,迫切渴望用鮮血來澆滅的摧毀欲。 以及接下來將要持續三天的虛弱期。 他不僅要克制毀滅眼前這一切的欲望,還不能輕易將卡牌卸下,簡直是進退維谷。 松谷蓮需要回到高專之后再卸下「惡魔化」,并且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跟吉野順平介紹咒術高專以及同他的母親交流,得重新找個人。 一開始松谷蓮先聯系了一年級的班主任,但是五條悟不知道又去什么無信號區出任務去了還是在忙別的,一時之間聯系不上。 松谷蓮壓抑著呼吸,努力保持冷靜地想了下 一個人名忽然蹦跶著跑進他的腦海中。 第64章 在去見吉野順平之前, 松谷蓮先去見了另外一個人。 看著那人的背影,松谷蓮開門見山地問:信是你放過去的嗎? 被詢問的對象推了下眼鏡,轉過了身, 薄薄鏡片之后的雙眼中是遮蓋不住的疲憊與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