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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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與那師徒二人相處也不過數月,比起后來的百年,似乎微不足道。 可就是那短暫的時光,將一抹艷麗的紅衣鐫刻在她心上,以至這明亮奪目的顏色,也成了她的心頭好。 她快步下山,及至湘山腳下,又忍不住回頭一望。 封玨和公輸衍跟著她停步,便聽身旁女子啞著聲吩咐:剛才那是我jiejie,下次你們見到,放尊重點! 兩個男人同時沉默,被殷晴雪紅著眼睛一瞪,他們又嘴角激顫,點頭如搗蒜。 簡直,莫名其妙。 湘山距離璩陽不遠,以玉瀲心三人腳程,前后不過小半個時辰。 璩陽城不再是大璩的國都,規模也比原來稍小一些,外圍還有大片坍塌的房屋和傾倒的城墻,經過歲月洗禮,這些殘垣斷壁都成了舊日風景。 經年以來,嶄新的璩陽城已形成一套穩定的運作模式。 城分上、中、下三城,分別對應三個地域寬廣的城環和三道高聳入云的城墻。 下城便是最外面一圈城池,門外有禁衛輪值,接納從周圍受災的村落逃難而來的難民,難民需在城門處接受檢驗,確認不曾沾染魔病,才能憑禁衛簽發的憑據進入下城。 已經沾染魔病的難民,則暫時不能進入璩陽城,可在城外臨時搭建的聚居地暫住,躲避夜間霧障,待第二日,城中會有宗派上人到城外來,為他們驅邪。 下城之人要入中城,則同樣要在中城城門處接受第二次檢驗,體內業力需低于靈珠感應的閾值,才能入駐中城。 至于上城,則是原來的皇宮,乃璩陽城禁衛、世家和宗派聚居之所。 每一道城門都是一層屏障,由外到內,威力遞增。 玉瀲心三人行至城外,跟在難民隊伍后面,井然有序地接受檢驗。 值守城門的禁衛見她們氣度不凡,便問:三位可是修行之人? 不錯。闕清云點頭,吾等此前隱居世外,因災不得不出世,行經貴寶地,欲入城避一避夜里的霧障。 禁衛聞言,表示理解,以前也時有類似的狀況。 可因修道之人和凡人體質有所區別,尋常靈珠難以檢測她們身上是否沾了業力。 這名當值的禁衛還是恪盡職守地說道:以三位的情況,當請城守出面,在下做不得主,還請三位稍候。 待玉瀲心三人點頭,那人便轉頭吩咐身側下屬,令其入城,去請城守來。 等了片刻,未及城守出現,倒先瞥見城外疾行而來的三道人影。 所謂緣之一字,妙不可言,那御劍而來,直奔城門的幾個人,不正是不久前剛剛鬧了別扭,與她們分道揚鑣的殷晴雪一行么? 玉瀲心三人就站在城門口,殷晴雪等人落地便同她們打了個照面。 再退已來不及了,他們要想入城,則必從玉瀲心幾人面前經過。 氣氛陡然變得尷尬,封玨和公輸衍臉皮顫了顫,不約而同看向殷晴雪,眼神無助。 玉瀲心則輕佻地揚起一側眉毛,笑吟吟地招呼道:這不是雪兒嘛?小半個時辰未見,傷好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第三更!留評返小紅包! 第171章 殷晴雪不得不停下腳步, 臉上神色變幻,既不知如何應對,又不能視而不見, 頓時進退兩難。 好在城守適時出現, 將玉瀲心等人的注意分走,殷晴雪才松了一口氣。 城守是個分神境修為的男人,出身皇城禁衛軍, 身披銀甲,體格健碩, 一身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 其人自城中快步行來, 四周守城的禁衛紛紛立正,以掌撫肩,行軍禮致敬。 他快步來到城門前, 視線掃過玉瀲心三人, 后抬眼便瞧見不遠處的殷晴雪及其身側兩個青年男子。 見他們風塵仆仆,像是剛從城外驅邪回來,遂恭恭敬敬地招呼道:殷隊長辛苦,可要坐下歇息一會兒,喝碗茶水再走? 彼時習以為常的稱呼, 如今當著玉瀲心幾人的面被叫出來,殷晴雪頓覺尷尬,又不好駁人顏面,遂硬著頭皮回答:多謝吳將軍好意, 我們急著去交任務,就不坐了。 眼角余光,玉瀲心眼里玩味的笑意瞧著她面皮發熱。 殷晴雪暗自咬牙,無端的情緒在心里堵得慌, 倒真想裝作不認識,就此一走了之。 被喚作吳將軍的男人未繼續挽留他們,遂轉頭面向玉瀲心等眾,朝其客氣地拱了拱手,遂問:敢問三位姓甚名誰,從何處來? 殷晴雪等人正要從她們身后走過,便聽得玉瀲心信口胡謅:小女子名喚曲言心,此為吾師,可喚為云仙師。 說著,她又指向身側最后一人,言道:這位姓方,名絕念,吾友是也。 我三人此前隱居于金州,因天災不得已而出世,一路南來,是為調查災厄成因,途經此處,見天色已晚,欲借貴寶地避一避夜間霧障,小住幾日便走。 玉瀲心,曲言心? 殷晴雪停下腳步,面有疑惑之色,玉瀲心以假名自稱,可見其不愿暴露身份。 此前消失百年,如今一出現還改了名字,她們意欲何為? 幾個疑問劃過殷晴雪的腦海,令她視線下意識追隨玉瀲心,行至一半,便不走了。 跟在她身旁的封玨和公輸衍不解其意,彼此對視一眼,殷晴雪想一出是一出,今日更是心緒莫測,他們只覺無奈。 吳將軍點頭表示明白,便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修真之士體質與凡人有異,尋常靈珠難以檢測其體內業力多少,在下身為城守,便要為城中百姓安危負責,因此不得不請三位配合,有所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海涵。 玉瀲心點頭答應:理當如此。 得了應允,吳將軍便單手結印,兩指點向玉瀲心的眉心。 豈料其指尖行于玉瀲心額前一寸時,忽然受阻,不得再進,欲施力再探,卻受反噬,指尖觸電般燃起一簇火光,震得他接連朝后退了兩步。 反觀玉瀲心,神態悠閑,渾身氣息松散,并無半分防備之念。 這吳將軍咽了口唾沫,面現窘迫之色。 業力查驗,只能由修為高者向修為低者施法。 玉瀲心沒有主動抗拒,卻仍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對方修為高出他許多,其體內靈氣自動護主,他根本無從下手。 見其面露不解,吳將軍低咳一聲,右手背在身后不自然地半握成拳,指尖發麻。 他繃著臉,萬分羞慚地說道:實在對不住,吳某修為低微,測不了姑娘體內業力,敢問姑娘修為幾何?待吳某另請高人出面做主。 站在不遠處的殷晴雪眨了眨眼,也十分好奇玉瀲心的修為。 她很小的時候便見過玉瀲心在聽瀾宗大發神威,以一人便可抗衡千軍萬馬。 彼時她只知道玉瀲心和闕清云都很厲害,可具體厲害到什么程度,卻沒有概念。 就連她的師父莫長鳶,也不了解玉瀲心和闕清云的確切實力。 吳將軍有分神境后期修為,若與她交手勝負五五之分,他既無法測驗玉瀲心體內業力,并且遭到較為嚴重的反噬。 可見玉瀲心的實力遠在其人之上,是合道境,還是洞虛境? 聽罷城守的解釋,玉瀲心忍俊不禁,遂問:城中高人都有誰?小女子認識也說不定呢。 吳將軍聞言略略驚訝,視線不由上下打量玉瀲心。 修行之人自有駐顏的法門,此女修為深不可測,雖看著年輕,說不定還真是哪個不出世的老妖怪。 修真界向來以實力說話,對方修為高出自己不知幾何,吳將軍的態度rou眼可見變得更加恭敬,便應著這話道: 璩陽城內,修為最高之人,當屬大乘境之修,戒法大師。 戒法大師?玉瀲心挑眉。 此人竟還留在璩陽? 當初炎溫瑜在皇宮舉行天祭大典,玉瀲心闕清云二人當眾劫走傳國玉璽,引發天雷,召請玄宮,與當時承了國君的委托,負責穩定大典局面的戒法大師算是結了梁子。 對方若是現身,必定能認出她們的身份。 不過,戒法大師畢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又與彼時的國君和帝師有舊。 玉瀲心心中亦尚有一事未曾了結,思前想后,她心中便有決意。 抬眸與闕清云對視,對方眸光溫潤,似已覺出她心中所想,遂微微一笑,回以她肯定的眼神。 玉瀲心為著這須臾隱秘的默契歡喜,唇角不禁輕輕揚起,便與那吳將軍道:煩請吳將軍代為通傳,道是故人來訪,戒法大師想來不會拒絕。 不曾想面前三人真與戒法大師相識,吳將軍震驚之余也感慨人外有人,立即便要安排人手,去上城請戒法大師出來。 卻在這時,駐足許久的殷晴雪突然開口:此事便交給我們吧,正好我與二位師兄也要前往驅魔會,便順路替吳將軍話帶到。 吳將軍這才發現殷晴雪還沒走,但不等他開口,殷晴雪便領著封玨二人飛快奔入城中,他只能朝著三人背影高呼一聲多謝。 等待戒法大師現身的這段時間,吳將軍請玉瀲心三人入城主府稍事歇息,又命人沏了茶水送上。 彼此客套地攀談幾句,不覺間一盞茶見底,府外便傳來下屬通傳:將軍,戒法大師來了! 吳將軍倏然起身:快請! 不多時,一身暗黃色僧袍的戒法大師踏進府門,殷晴雪緊隨其后,封玨和公輸衍二人則不見其蹤,想必是被殷晴雪隨便尋了個由頭打發了。 吳將軍迎出大廳,在廳門外向戒法大師見禮,雙方互相寒暄,而后便并行進入會客大廳。 百年不見,戒法大師神貌并無半分改變,神態慈和,眉目溫良,是一副寬厚慈悲之相。 其人踏入廳中,一眼便瞧見廳內坐于客席的三個人。 好似早已有所意料,戒法大師臉色平靜從容,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向玉瀲心與闕清云見禮,右手掌心的串珠向后數了兩位,嘆息道:貧僧已等候二位多時。 此言一出,落后戒法大師半步的吳將軍面露震驚之色,殷晴雪也十分意外,不由多看了玉瀲心一眼。 璩陽城內孰人不知,戒法大師乃當世修為至高之人,通天徹地,無所不能。 不論禁軍都統,還是世家名門,以及引魂宗的眾位大能,戒法大師當面,都得低下頭顱,以示謙卑。 至少,他們從未聽過有誰能讓戒法大師等候多時。 玉瀲心懶洋洋地揚起嘴角,盈盈然笑道:多年不見,大師身子骨依然硬朗,可喜可賀。 拖二位之福。戒法大師客氣而謙遜,又接著說道,望二位不計昔日前嫌,移步上城,貧僧有事相求。 戒法大師見面并未咄咄相逼已叫玉瀲心意外,這話出口,則更加令她驚訝,當初原是她們師徒挑事在先,而今反倒是這老和尚請她們莫計前嫌。 玉瀲心挑著半邊眉毛,心中兀自思量著,便未立即給出回應。 一旁的吳將軍已是臉色微僵,看向玉瀲心三人的眼神頗為呆滯,臉色變了又變,心中猜測:這三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好。玉瀲心起身,拂了拂衣擺,我師徒也有一事,需與大師相商。 一拍即合,戒法大師唯恐玉瀲心改了主意,便側身挪了一步,向廳門外遞了個請的手勢,竟是要親自為玉瀲心三人引路。 玉瀲心也不推諉,執起闕清云的手腕,便大搖大擺走在前面,姿態從容地踏出廳門。 吳城守下意識跟了上去,卻見戒法大師回身,雙手合十,朝其嘆道:阿彌陀佛,吳將軍且留步。 其人尷尬地停下步子,目送戒法大師與玉瀲心三人緩緩離去,一臉稀奇。 見殷晴雪尚未離開,吳將軍后知后覺,今日殷晴雪的表現也不同尋常。 不論先前城門之外,還是方才在這廳中,她的視線從未離開那紅衣之人,若說不認識,何故如此關注? 遂將其喚住,問道:殷隊長,這三位姑娘,你可認識? 殷晴雪眨眨眼,斜眸朝前一瞧,玉瀲心幾人已經走遠。 只要離開玉瀲心的視線范圍,她便不再拘謹,聞言大大方方地回答:認識啊,那個穿紅裙子的,是我jiejie。 語氣輕快,眉目間掩不住的驕傲和自豪,玉瀲心那么厲害,她與有榮焉。 ???吳將軍沒反應過來,什么跟什么? 殷晴雪卻已顧不上搭理他,腳步輕盈地邁出大門,身形快得像是一道風,追著先前那幾人的背影走了。 再慢一些,怕就追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第一更,晚點會有二更 今天有點事,所以三更有沒有,隨緣了 第172章 戒法大師在前引路, 玉瀲心等人暢行無阻,又連過兩道城門,進入上城。 城門內外, 界限清晰。 如若說中城和下城都是凡人聚居之地, 那么上城便是仙宗、世家及禁衛軍等或位高,或權重之人的修煉之所。 進入上城之后,吵鬧喧囂的聲音全部消失, 街道上安安靜靜,沒有商販擺攤叫賣。 所有人各司其職, 要么閉關苦修, 要么匆匆趕路,熟人照面也只寒暄三兩句便各忙各的,亂中有序, 節奏分明。 殷晴雪遠遠跟在他們身后, 行動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自是瞞不過前邊幾位大能耳目,但不論玉瀲心、闕清云,還是戒法大師, 都對她的古怪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上城是由原來的皇宮改建而成,占地面積遼闊,不少宮閣得以保留,遠遠望去, 仍是十分宏偉壯闊。 沿正街朝前行進百余丈,可見一座十分宏偉的建筑,廳門上方懸掛一面沉香木的匾額,上書三個古體字:驅魔會。 玉瀲心瞧見那匾額時, 戒法大師適時開口解釋:此驅魔會乃璩陽城禁衛、世家和各個大小宗派共同組建而成。 入會之人只以功勛牌辨身份,不分正邪,亦不論來處,憑借各自斬殺的行尸和消除的業源積攢功勛,可從驅魔會中兌換修煉所需的一切物資。 不分正邪,不論來處。 這八個字令玉瀲心微微側目。 先前聽得殷晴雪在城門處提及這驅魔會,想必她和那兩名同行的公子,也都是驅魔會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