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書迷正在閱讀:渣完四個強A后分化成了O(GL)、她花枝招展誘我回家(GL)、[綜漫同人]異能力是抽卡系統、大佬她只想過普通生活(GL)、五個大佬爭著當我兒子、最強特助養成計、重生回新婚夜,我被總裁大叔寵翻了、你有權保持暗戀、七零年代之悍妻發家忙、承恩(師徒 NP)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今天身體不舒服,只更一章 留評返小紅包! 第160章 刀入心窩, 男人喉頭嗚咽,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嘴里汩汩冒著血沫, 四肢抽搐幾下就一命嗚呼。 圍觀看客一片嘩然, 見男孩兒手里拿著刀,一臉霜寒之色,眼神兇戾, 仿佛一頭噬血的野獸,眾人忙不迭向四周散開, 爭相退避, 唯恐自己遭到波及。 方才叫囂越兇的路人,此刻便躲得越遠,趁亂混在人群之中, 生怕被這業力纏身, 可能患有魔病的瘋子報復。 守城的衛兵愣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的同時,也極其震怒。 這婦人不服管教便罷,其子竟還當眾行兇!果然是個暴徒,禍害!若方才將他們放入城內, 那還了得? 城衛首領持刀怒喝:反了天了!說什么年幼無知,真是居心叵測!來人,擒下這個暴民! 駐守于城門后的衛兵飛快涌出城門,將當街行兇殺人的男孩兒團團圍住。 后邊兒排隊的難民再往后退, 又屬實好奇這母子二人的結局,便在外圍作一圈,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男孩兒退到母親身邊, 其母尚有神志,見得眼前一排排尖刀,嚇得臉都白了。 她掙扎著起身,將男孩兒護在身后,毫不猶豫向面前的衛兵跪下,一個勁兒磕頭,請求他們寬恕。 我們不進城了,不進城了,求各位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一邊說著,她還伸手去拽男孩兒的衣袖,惶急道,你快跪下磕頭,求大人饒你性命! 男孩兒被她拽得一個趔趄,忍無可忍,終用力揮開她的手。 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恨其不孝,怒其不爭,雙手成拳有氣無力地敲在男孩兒身上,絕望之至地哭嚎:你為什么不聽為娘的話?為什么不聽話! 娘!你跟他們說再多,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根本不會放過我! 男孩兒情緒也很激動,他挺直背脊,憤聲大喊,我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聽得男孩兒此言,那城守揚唇冷笑:還挺有傲氣,可惜了是把賤骨頭!廢話少說,動手! 城衛一擁而上,明晃晃的刀尖齊齊斬出,眼看這母子兩人就要血濺當場。 倏然間,不知何處刮來一陣妖風,直直掠過戰圈,吹得十余城衛人仰馬翻,而位在包圍圈中的母子二人則一臉惶惑,茫然不解。 城守大驚,震聲怒喝:何人在此作怪?! 你們朝旭城的官兵好生奇怪。一道細柔婉轉的女聲響起,晃眼間,便見那母子兩人身側出現一個妝容明媚的紅衣女子。 眉如遠黛,眸若秋泓,神貌瀲滟,妖而不媚,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綽約風情。 在場眾人何曾見過這般顏色,一瞥驚鴻,竟都為其絕天容貌所惑,連城衛首領也愣了須臾。 好在他的見識相比尋常百姓略廣,因職務之便,也曾接觸過云溪谷的仙家道人,很快反應過來,這容顏傾城的女子絕非凡俗之人。 修真之士,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抗衡的。 城衛首領心思急轉,先肅整臉色不露怯,隨后沉聲喝問:來者何人?! 同時,左手背在身后,向就近的衛兵打了手勢,令其速去城中請求支援。 玉瀲心抄手站著,聞聲并不著急回答,只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 隨即便聽得城門處傳來一聲慘叫,得到首領傳訊,欲偷偷進城求援的衛兵被無形的劍氣捅穿了喉嚨,一瞬間便死于非命。 眾人大驚失色,城衛首領更陡然間倒吸一口冷氣,四肢僵硬,鮮血倒流,寒意從腳底板躥騰上來,直撲他的天靈蓋。 還想強撐著不敗氣勢,可他喉嚨像被什么堵著,連呼吸都十分滯塞,更遑論開口同玉瀲心辯論爭鋒。 倒在地上的衛兵見同伴無故暴斃,皆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朝后退了兩步。 在外圍觀的難民更是面面相覷,四周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被玉瀲心救下的母子二人像在做夢,男孩兒護著自己的母親,其母則緊抓著他的衣袖,雙肩不由得瑟瑟發抖。 玉瀲心神色慵懶,這時才輕佻地揚起一側眉毛,慢悠悠地說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但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城衛首領喉嚨滑動,艱難咽下一口唾沫。 便見那女人隨手撿起一塊兒石子,眉目舒緩,盈盈然笑問:剛才先動手的打人的,明明是他,你們為什么不管? 她說著,便將手中石子拋向不遠處的尸體,石子落在男人胸口,沾上未干的血跡,色澤斑駁。 城衛首領啞口無言,但臉色又無端白了幾分。 不說話?玉瀲心臉上笑意更深,眼中冷意卻更甚,她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此人根本無法回答。 那么第二個問題,此子以及在場眾多百姓,只是業氣纏身,并非染上魔病,你們既為云溪谷所屬,為何不請云溪谷的仙人為他們施法驅邪?卻要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她語調輕松,說得十分寫意,硬是將咄咄逼人的話語,道出幾分春風拂面的仙氣。 可她話語再柔,城衛首領也體會不到半分暖意,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寒意從四面八方將他包圍,鉆心刺骨。 云溪谷仙師無暇他顧城衛首領額角落下大顆冷汗,回答得蒼白無力,到最后幾個字,虛弱得幾乎沒了聲音。 玉瀲心便是一聲嗤笑:是無暇他顧,還是自顧無暇? 若云溪谷的修真之人出山,像陳邱風那樣心系蒼生,不畏兇險,驅妖斬魔,盡己之所能救人,那么因業源之災死去的人數,應當減少至少一半。 他們不是不能救下更多的人,不過是怕招惹麻煩,影響自己的修行。 遂令百姓自生自滅,在他們看來,或許騰讓一座朝旭城用以容納難民,已是心懷蒼生,濟世救民之舉。 城衛首領再次沒了聲,周圍看客及一眾城衛都滿目惶惑,不知所云。 玉瀲心也不惱,狀似漫不經心,漠然一笑,最后問道:你們這些官兵,動輒喊打喊殺,其心之狠,其惡念之重,兇戾殘暴之至,與患魔病之人有何區別?! 說到最后,她赫然抬高聲音,其聲中蘊藏一縷神魂之力,有如當頭棒喝,敲在城衛首領天靈,震得對方雙腿一軟,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渾身抖若篩糠。 見其仿佛被抽了魂似的,嚇得心膽俱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玉瀲心滿臉嫌惡,冷聲斥道:讓你們能主事的人出來說話! 那城衛首領腦中已是一片空白,說什么便做什么。 他手忙腳亂地起身,踉蹌著奔出幾步,中途還險些摔倒,被其身側衛兵攙扶著才能站穩。 但他片刻不敢在此多待,定了定神便飛奔入城。 其人走后,一眾城衛也不敢上前,卻也不能后退,遂茫然地圍在玉瀲心四周,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與之對峙僵持。 玉瀲心目不斜視,權當看不見這些濫竽充數的衛兵,回身看向那已驚呆的母子二人。 她手腕一翻,兩指間夾著一道明黃色的靈符,輕輕一擲,那靈符便掠空而過,朝那男孩兒飛去。 男孩兒大驚失色,下意識后退一步。 可眼前靈符看似輕盈,卻躲無可躲,轉瞬間便貼在他肩上。 隨即,他渾身一震,烏黑的煙氣自他后背滲出,繚繞有如墨色煙云。 這業氣未及逃逸,便被那紅衣之人招入掌中,五指收緊,金芒涌動之際,邪祟之氣也被徹底驅散。 糾纏在男孩兒身上,令他頭腦昏沉,不時便額心作痛的邪氣消失,霎時靈臺清明,眼中猩紅之色也迅速褪去。 男孩兒神色有些愣怔,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之人。 這靈符有驅災辟邪之效,將其帶在身上,兇厄難近其身,且帶著你娘離開,去別的地方謀生。 玉瀲心把話說完,便拂袖一掃,這母子二人竟憑空消失,轉眼間,已至城外數里無人之地。 他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藥瓶,揭開瓶塞一嗅,仙藥氣息令其精神一振,他方知此物是給他母親救命的。 仙師考慮周全,他與娘親已得罪了朝旭城守,又在城外樹敵眾多,繼續留在此地,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玉瀲心給他的這枚靈符也會令數不清的人眼紅,足夠在凡人之中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可不過片刻,方才出手相救之人的面貌已記不清了,留在印象中的,只余一抹漫天的緋色。 男孩兒倏然間熱淚盈眶,雙膝跪地,朝朝旭城之所在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 而后起身,喂其母服下仙丹,遂將后者背在身后,徒步離開。 此時朝旭城外又是另一番光景,玉瀲心送走那母子二人,圍觀之眾中自有心思活絡之人,聯系玉瀲心前后幾句話,立即生出膽大的念頭。 仙師!人群中有人呼號,快行幾步上前,毫不猶豫跪在地上,朝玉瀲心磕頭,求仙師救救我們!也賜我們一張靈符吧! 一旦有人開了頭,后邊兒附和之聲就無盡無窮。 又有人跑到跟前來跪下,將頭磕在地上,不要命似的,砸得砰砰直響。 求仙師賜符! 求仙師賜符! 求仙師賜符! 祈求之聲此起彼伏,不過數個呼吸,周圍的難民便嘩啦啦跪了一地。 玉瀲心長身立于人群之中,狹長的眼角倒懸著,眼神冷漠而譏諷。 她檀口一張,不留情面地說道:方才有人平白遭難,不見你們仗義執言,如今瞧見好處,卻想從中得利,天底下哪有這般便宜的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有二更! 第161章 難民們哪里料到玉瀲心會這樣說, 紛紛震驚抬頭,卻見那紅衣之人面色冷漠地虛起眼來,狀似隨意地掃視一圈:比起救人, 小女子更會殺人, 你們可想試試? 眾人面色大變,此時方想起來,剛才為玉瀲心所殺之人還躺在城門處, 尸骨未寒。 他們為玉瀲心的美色和一時利益迷了雙眼,竟忘了這女人雖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 談笑間, 下手取人性命之時,也毫不手軟。 被那妖異而冷漠的眼瞳盯著,霎時間遍體生寒, 仿佛有把刀抵在脖子上, 隨時都能取其性命。 他們哪里還敢再求仙符,保不準將之激怒,這女人當真要大開殺戒。 求生乃人之本能,縱使城外兇險,也還能茍延殘喘, 總比當下便沒了性命要強上許多。 玉瀲心話音將將一落,原本整齊跪在地上的人爭先恐后地起身后撤,有些連隊都不排了,有多遠跑多遠, 唯恐遭仙人惦記。 朝旭城外,烏壓壓的人群轉眼便散去大半。 屬實一場鬧劇,玉瀲心面色冷厲,眼神輕蔑。 她對這些人慣會落井下石, 見風使舵的小人從無憐憫之心,欺軟怕硬,背后指手畫腳,還想從她手中得到靈符,簡直癡人說夢。 難民們自可說走就走,可那幾名朝旭城的城衛卻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自然也怕,可若現在丟盔棄甲,接受軍法懲處事小,若被趕出朝旭城,沒了安身之所,只能坐著等死,才是最落魄的下場。 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在城門外杵著,哪怕拿刀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也不敢再往后退一步。 不過好在,城衛首領沒讓他們等太久。 約莫一炷香后,一行三人匆匆而來,前面兩人都是須發皆白的老者,一身仙風道骨之相。 城衛首領則吊在這二人身后,唯唯諾諾,不敢抬頭。 見其快步走出城門,玉瀲心彎起眼角,神情頗為怠慢。 這兩個老者,其中一人身著青衣,寬袍大袖,觀其繡紋制式,應當是云溪谷的衣服。 另一人則穿玄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發頂立著金玉發冠,腰間也墜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其貌頗為貴氣,想必是朝旭城守,鄒氏之人。 玉瀲心視線自這二人面上掃過,心中已有大致計較,遂好整以暇地等著,周身氣息完全收斂,令人難以揣摩她的深淺。 三人行至近前,立于十步開外。 包圍玉瀲心的城衛們接到首領示意,同時松了一口氣,腳步慌而不亂地撤向兩側。 有高手前來坐鎮,就算起了沖突,矛頭也不會對準他們。 那青衣老者雙手攏在袖中,向玉瀲心拱手,算是打過招呼,而后道:老夫乃云溪谷外門護法周盛,便是這朝旭城主事之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何故來我云溪谷生事? 其身后明明只是一個朝旭城,他卻以云溪谷自稱,是在借宗門之勢向玉瀲心施壓,讓她看清形勢,別太過放肆,莫忘了朝旭城后邊兒還有云溪谷撐腰。 如此顯而易見的警告,玉瀲心豈會聽不出來,她彎起唇角,盈盈而笑,眼中卻掠過一縷寒芒,嗤然說道:在下一無名無姓之輩,豈敢挑釁云溪谷之威? 她這話聽著像是在示弱,自稱周盛的青衣老者神色稍霽,正待接話,給玉瀲心一個下馬威,卻聽得對方話鋒一轉:但區區一座朝旭城,何敢在小女子跟前狐假虎威? 話到尾處,忽而揚聲,聲震如雷,轟隆炸響于朝旭城上空。 周盛尚未反應過來,便見眼前紅芒一閃,霎時天旋地轉。 等視野恢復清晰,他已從城門處來到玉瀲心跟前,一直纖柔的玉手鉗子般擒住他的喉嚨,將他托舉而起,雙腳懸空。 那張驚世淑顏現于眼前,明明面上帶笑,可笑意不及眼底,其眸心森冷的寒意令周盛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玉瀲心唇角一勾,皮笑rou不笑地開口:小女子從未想主動生事,卻是你們云溪谷之人,一而再,再而三言語挑釁,叫小女子不得不使些手段,才能叫你們乖馴一些。 周盛被其扼住喉嚨,溝壑縱橫的老臉漲得通紅,口齒微張,卻支支吾吾,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若玉瀲心五指再用力些,他的喉骨就該折斷了。 閣下且慢動手!有話好說!城門處玄袍之人駭然色變,忙不迭出聲制止。 其身側城衛首領已是滿臉呆滯,看向玉瀲心的眼神幾如瞧見可怕的妖魔。 在場修為最高之人竟然轉眼就為玉瀲心所擒,半點還手之力也無,對方絲毫不顧忌云溪谷的勢力,想殺便殺,想擒便擒,到底是何來歷? 請閣下息怒!在下朝旭城西門城守鄒云霄,周長老言語不當,有甚得罪之處,在下為其向閣下致歉,還請閣下高抬貴手,留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