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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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秘境不能流于外人之手 那一雙美眸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張臉孔,遂輕笑道:那不如換清云來做這聽瀾宗掌門人。 秦劍風大驚失色,連二位上仙也同時臉色一變。 可古怪的是,他們竟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憑一己之力奪下鏡虛門的闕清云,于仙宗同盟的重要性遠遠高于庸庸碌碌的聽瀾宗宗主秦劍風。 闕清云對他們的反應不為所動,對眼下局勢成竹在胸,波瀾不驚地繼續說:如此,鏡虛門仍在聽瀾宗管轄之內,二位前輩與聽瀾宗也將免于一場禍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幾句話,與其說是好言相商,不如說是恃強凌弱,赤.裸.裸的脅迫。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就是最狂的_(:з」)_哈哈哈哈哈 打滾求評!感恩諸位! 第31章 你秦劍風氣得嘴唇發白, 顫著聲道,闕清云!你未免太狂妄了!聽瀾宗的宗主印, 你以為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嗎?!我真是瞎了眼,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有這等野心! 闕清云聞言,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態云淡風輕:師兄未曾想到的事情多得數不勝數,畢竟以師兄短淺的目光,也就只能看見眼前芝麻點大的利益罷了。 聽瀾宗歷代宗主的選取標準無非就是兩點, 要么修為高深, 要么品德端厚,卻不知秦宗主占了哪一樣? 說到最后,她的語調隱隱帶了兩分戲謔,能想出那般下三濫的主意, 此人人品可見一斑,其修為也算不得多么出眾,就聽瀾宗內, 分神境高手就不下五指之數,遑論元嬰境。 秦劍風哪里見過闕清云這般鋒芒畢露的樣子,一直以來, 闕清云給人的印象雖然清冷沉默, 卻也是溫婉賢德的。 然而今日,闕清云唇槍舌劍毫不留情,竟將秦劍風堵的無話可說。 卻是玄易仙尊接過話道:就算秦宗主能力有所欠缺, 可他畢竟為聽瀾宗勞心勞力,況且 他話音微頓,厚重的眼皮猛地掀開, 低聲喝道:聽瀾宗歷來,還從未有過能與魂骸融合之人掌管宗門的先例! 這聲喝斥宛若驚雷,落地鏗鏘,是在被闕清云突然現身奪了先機之后一次有力的反擊。 聽瀾宗之所以在十大仙宗之中淪為末流,其禍根就是這迂腐不變的陳舊規章。闕清云的神色仍然平靜,清冷淡漠的語調同樣擲地有聲。 她只身與秦劍風等人對峙,氣勢不僅不落下風,還隱隱占了上乘。 赤文抬手阻止還欲再辯的玄易,一雙暗納精芒的雙眼冷靜地瞧著闕清云,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說聽瀾宗規章陳舊,阻撓了宗派的發展,以致其淪為十大仙宗之末流,可有根據? 自然是有的。闕清云直面赤文的盤問,條理清晰地回答,禁咒之靈應運而生,魂骸當與禁咒之靈相融,方能激發最大的潛能,此乃十大仙宗不傳之秘。 但聽瀾宗意圖徹底掌控秘境,為防禁咒之靈覺醒,不惜以犧牲靈嗣為代價將秘境削弱,長此以往,聽瀾宗的底蘊如何能與其余仙宗相敵? 其話音落下,書房內陷入短暫寂靜,赤文仙尊神色微暗,忽而話鋒一轉:這些隱秘,你是從何得知? 秦宗主說是你殺死了季老宗主,此事你又如何辯駁? 你目無法紀,犯上弒師,如此無情無義無道無德之人,我們如何能將聽瀾宗的宗主之位交予你呢? 接連三問,咄咄逼人。 但闕清云并未被這一連串的叱問喝退,反倒眉角一掀,輕狂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秦劍風被她笑得背后發毛,色厲內荏地質問道。 師妹笑秦師兄自作聰明。闕清云語氣溫和地說著,可下一瞬,臉色立即沉了下去,秦宗主說是清云殺了老宗主,可有人證?物證?亦或,是秦宗主親眼所見?! 這秦劍風張口結舌,強辯道,后山變故,只有你和玉瀲心活了下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說明什么問題?闕清云向前邁進一步。 秦劍風緊咬牙關,紅著眼開口:說明是你殺了老宗主! 呵闕清云眼中掠過一道紅芒,氣勢驟然拔高,揚聲道,鏡虛門魂骸之所以失控,是仁溪州丹陽殿的陰謀! 這一聲喝怒氣沖霄,可怕的靈壓激烈震蕩,就連赤文仙尊都被驚出一身冷汗。 闕清云并未止步,她往前,秦劍風便下意識往后,連續退了三步。 直至足跟抵著桌腳,退無可退之時,見闕清云立在他跟前,眼神輕蔑地說:丹陽殿在聽瀾宗內安插了無數眼線,趁老宗主擊敗魂骸欲將之封印之際發動偷襲,群起而攻致使老宗主死于非命! 他們的目標就算我不說,你們也都猜得到,當時在后山支援的長老們全部為其所殺! 聽瀾宗危難之時,清云為護住聽瀾宗千年基業,強行吞下魂骸,方力挽狂瀾,反殺丹陽殿之人! 闕清云再近一步,抬起一條胳膊,似要向秦劍風動手,卻在后者閉眼之際,從袖口抖出一塊非金非木的腰牌,懸于秦劍風眼前,冷笑道:你且說說,你在宗主之位這么多年,可有查出絲毫線索? 秦劍風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瞧見闕清云手中之物,愣怔半晌。 便聽闕清云道出最后一句:至于仙尊前輩提到的,清云如何得知這些隱秘,那是因為 清云生父,乃上一位靈嗣,闕明城! 闕明城陰差陽錯得知自己遭季伯宗利用的真相卻反被季伯宗所殺,他死后,自然會有新的禁咒之靈誕生,事關靈嗣更迭,季伯宗必然將此事隱秘上報。 闕清云篤定,仙宗同盟這二位前輩應當知曉內情。 果然,她話音落下,赤文、玄易二位尊者同時緘默。 闕清云這番話毫無錯漏,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確切的闡釋。 而且她還拿出了丹陽殿的腰牌作為物證,與秦劍風模棱兩可卻無實證的說辭放在一塊兒,該相信哪一方,顯而易見。 秦劍風立時著慌,喉嚨一滾,抓著最后一根稻草:既如此,你為何還要盜走魂牌? 可他這話一說出口,不止闕清云,就連玄易和赤文二位仙尊看向他的視線都有了幾分嘆息之意。 瞧著眾人眼色,秦劍風頓了半息方反應過來,霎時心跳如鼓。 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倘若闕清云不將魂牌握于自己手中,他作為宗主,將有權直接處置叛門之人,闕清云或許等不到沉冤昭雪的機會,就會被聽瀾宗私下處決。 秦劍風臉色發白,闕清云卻朝他揚眉一笑。 秦宗主以為,師妹的提議如何?她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可眼底卻泛著冷光,讓秦劍風生出一種極為可怕的感覺。 仿佛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這看似溫文端淑的女人就會這樣笑著擰下他的腦袋。 視野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玉瀲心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鐵鑄的椅子上,拇指粗的鐵索將她的雙手雙腿和椅子綁在一塊兒。 她身上沒穿衣服,故而寒鐵與肌膚相觸時那種冰冷的感覺像毒蛇一圈一圈纏繞,令人毛骨悚然。 沒來得及感到恐懼,忽有溫熱的液體沒過她的腳背,觸感詭異。 她凝神一看,竟然是血。 不知從哪兒淌來的血,滿地都是,且越來越多,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她的雙腳點燃。 極為濃烈的腥臭充斥口鼻,她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血水越升越高,淹沒她的腳踝、小腿,再一點一點漫上膝蓋 當血海沒過她的胸口,沉重的壓力擠壓她的心肺,令她表情扭曲,呼吸困難。 掙扎著,將要窒息的瞬間,她猛地驚醒過來。 一層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的床頭,她渾身乏力,急促地喘息著。 不知過了多久,玉瀲心冷靜下來,發現自己身在闕清云的房間,周遭寂靜,沒有鐵索,沒有鮮血,就連衣服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只是她睡夢中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黏黏糊糊地貼著肌膚,非常不舒服。 屋里沒有掌燈,但有月光從窗口透進來,視野算不得昏暗。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待氣息平緩,她翻身下床,準備點燃床頭矮幾上的火燭。 卻在此時,她忽然聽見院子里響起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玉瀲心眉頭一皺,放棄掌燈,隨即靠近窗戶,將其稍稍撥開一條縫,借著縫隙間透過的光亮向外看,果然見院中多了幾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 他們鉆進院中后就推開四處房屋,好似在尋找什么。 這些人的氣息大都不強,修為應該也算不得高,但隊伍中有元嬰修士,且不知他們具體人數規模,若與之正面交手,恐怕會被咬住,難以脫身。 玉瀲心心中稍事計較,遂從另一側翻窗出去,悄悄騰上橫梁,沒入房屋陰影之間,借自己對玉清居的熟悉,穿梭于樓閣小道,鉆進后院的露天浴池,走側門離開了玉清居。 在她逃走的同時,闕清云的房間被人一腳踹開,那兩名搜尋到此地的黑衣人瞅見床鋪上紛亂的被褥,當即出聲示警:這屋里剛才有人,多半已經跑了! 玉瀲心聽見身后動靜,回頭朝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心神色冷冽。 從玉清居出來,她一路避著人走,尋人少且偏僻的道路,并未朝陌衍山莊深處去,當務之急,是立刻脫身。 她才剛醒,不確定山莊中究竟出了怎樣的變故,是以所有人都不能相信。 陌衍山莊最外圍的院墻出現于視野之中,就在此時,她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山莊正殿的方向突然燃起滔天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遲到了呢_(:з」)_ 但是,還是要求評嚶嚶嚶 第32章 山莊橫遭變故, 且不知其緣由,玉瀲心回望來時方向, 烏黑的眼瞳中倒映著沖天的火光。 她藏身于晦暗隱蔽之處,聽見遠方慘叫怒罵之聲此起彼伏,片刻未曾猶豫,仔細觀察了四周環境,斷定沒有埋伏,遂攀上高墻,迅速遠去。 不多時, 及至莊外山林。 夜幕之下, 重重疊疊的樹影幽深寂靜,為防留下足跡,玉瀲心騰身躍入樹冠之中,踩著碗口粗細的枝干繼續向山莊外圍行進。 忽然, 前方傳來金鐵交擊的脆鳴,玉瀲心當即止步,屏氣凝息, 于掩映的枝葉間暫避,只以雙耳細聽,以判斷所行方向發生的動靜。 約莫十丈開外, 有兩撥人馬。 其中一方聲勢浩大, 將從山莊中逃出來的門客團團包圍,見一人殺一人,手段狠辣, 毫不留情。 那幾名門客修為也是不俗,與對方交手時還能反殺幾人拖著他們墊背,但比起人多勢眾的黑衣人, 門客們沒有支援,后繼乏力,不一會兒便死的死,傷的傷,尸橫遍地。 刀劍刺入皮rou,再果決地拔.出來,噗噗幾聲悶響,最后的慘叫聲也沉寂下去。 黑衣人來去無蹤,林子里很快恢復清靜,只留下一地鮮血淋漓的尸體,與那一陣陣濃稠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看這樣子,山莊外也布下了重重殺陣。 這些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數目眾多,而且對陌衍山莊的地勢地形了如指掌。 他們故意放松山莊內部,只占據各個下山的關口。 莊內的門客分散逃往外圍,出了山莊必定放松警惕,卻不想這樣反而著了對方的道。 如此嚴密的封鎖之下,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何況陸陸續續從山莊中逃出來的大活人呢? 待那行黑衣人退走之后,玉瀲心繼續往前,不一會兒,便見到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 黑衣人下手狠毒之至,唯恐門客們不死,臨行之前還在每具尸體的胸口和喉嚨都補上幾刀,所以這些門客的尸體個個都血rou模糊,幾乎辨不出他們的原貌。 而且這些歹人殺完人后迅速撤退不說,還順道帶走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的尸體,什么痕跡都沒有殘留。 此地兇險,不宜久留,玉瀲心大致查探一番,并無有價值的發現,便起身欲走。 這時,她腳邊有只血淋淋的手突然動了。 玉瀲心面色冷峻地看向這人,對其衣冠配飾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他的名字,只覺往日應該在莊內見過。 她意外于如此重傷之下此人竟然未死,遂俯身探其腕脈,看看還能不能救。 可惜其人傷勢嚴重,不過回光返照之相,救之無望。 她松開手,見其手腕垂落,沾著血在她腳邊的黃泥地上寫下一橫一撇。 最后一筆點在撇劃中部,未能將這個字寫完便斷了氣。 以筆勢來看,接下去他可能要寫一豎。 但以一橫一撇開頭的字太多了,玉瀲心無法從這兩筆中獲取此人欲表達的信息,無奈之下只得先行離去,不過走之前,她多看了眼那半個血字,遂回身沒入叢林之中。 既已得知山莊外圍兇險,玉瀲心反倒不急著離開。 她沿來時的路倒退回去,于僻靜之處碰見兩個落單的黑衣人,當即飛身上去,趁其不備殺死一人,后擰著另一人的脖子拖著他鉆進旁邊的深巷。 你們是什么人,在找什么?她壓著聲,刻意改變了語調,使對方難以通過聲音辨別她的身份。 對方嗚嗚咽咽,艱難掙扎,似乎想借掙扎弄出些動靜來,好讓四周逡巡的同伴發現他們,從而趕來相救。 沒用的,方圓百丈以內的人都被我殺光了,你是最后一個。 玉瀲心低聲冷笑,一只手捂住此人口鼻,另一只手摸到其人腰后的匕首,刀劍抵著他的背脊:你若老實交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沒有人知道是你泄露的消息。 黑衣人掙扎的力道小了,玉瀲心放松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后者艱難喘了兩口氣,認命地說道:丹陽殿在尋曲衍魔君之子郭禹和清云仙子的徒弟玉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