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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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讓你去說再見,是因為我覺得你做得不對嗎?桑舟輕輕搖頭,不是這樣子的。 余點語微微睜大了眼睛,那為什么? 因為我知道,你太為別人著想了,如果今天我沒有讓這件事有一個句號,你回去之后會想很多,你還會難過。桑舟正經起來和她說話,盯著余點語的眼睛,可我不想你難過。 余點語心一下都軟了,眼眶紅紅的。 如果讓我說實話,當我知道你去和她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一點不好過,真的。但我不想顯得我這個人太幼稚,所以我讓你去??伤龥]有讓你開開心心的吃一頓飯,我如果不是比你們要打幾歲,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我應該會選擇把她痛罵一頓,只要能讓你開心。 余點語隨著桑舟的話想到了那個畫面,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她的心里一點也不難過了,因為桑舟的話。 紅綠燈沒了,桑舟也轉過頭去,唇邊勾著淡淡的弧度:好了,吃飯去。 桑舟選的地方很好,安靜的不像是個吃串串鍋的地方。 味道也確實好,把余點語吃的飽飽的。 飯后,桑舟要返回去公司開會,她把公寓的鑰匙給了余點語,然后把人送到了公寓樓下。 是指紋和鑰匙一起的,等你進去了,就自己設個指紋。桑舟替余點語解開扣著的安全帶,視線一抬,如果覺得無聊就出門轉一轉,不過要注意安全,今天上午出門是想要出去嗎? 余點語點頭:本來是想去養老院的,但是下午奶奶要午休,之后就有老年人的活動,我今天不去了。 你上午忙的怎么樣?余點語隨口問了聲。 桑舟頓了頓,腦海中閃過好多個畫面,最后決定葉秋亭的事情自己還是先別告訴余點語。 一切都沒定論之前,就不要讓小姑娘憂心了。 就是談一些事,下午還要繼續。桑舟說,下午想出去嗎? 公寓在市中心,去哪里都很方便,桑舟也放心。 余點語也還沒想好,也不想打擾桑舟的工作,下了車揮揮手:我去哪里會告訴你說一聲的。 桑舟道:好,乖。 桑舟的單身公寓一點也不小,余點語拿著鑰匙進了門,這地方絕對是寸土寸金的地皮,不是什么人都能買的。 家里布置的就像是在寶海市的一居室一樣,冷色調的簡約風,一看就是沒什么居住痕跡的樣子。里面有股淡淡的香味,是桑舟特意叫人打掃過,為了今天能夠住進來。 和桑舟回到常曉市才多久?余點語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天桑舟是開車來接自己的。 沒開機車的桑舟,還是那么颯。 她不是普通人,由此,余點語也更加的確認了這一點。 臥室有兩個,余點語去主臥看了眼,柜子里放著兩人的衣服和枕頭,無聲的說明了桑舟是默認兩人一起睡在主臥的。 余點語的臉一熱,將柜子拉上,在床上睡了個午覺起來,才去書房里。 這才發現,書房里放著許多的顏料和畫具,是桑舟為自己的準備的。 地圖上顯示常曉大學離這邊不遠,她心念一動。 手機里傳來震動,是桑舟的消息。 桑舟:下午有安排了嗎? 余點語回復:準備去常曉大學寫生 桑舟:好,我去趟醫院。 醫院?余點語自己悄悄的問過聞嵐,知道是桑舟的父親昏迷在醫院,所以那晚才會著急的趕回來。 可桑舟和父親的關系并不和睦,不知這次去醫院是不是因為長輩醒了。 余點語沒有再問,收拾了下就背著畫具出了門。 以前還在這里的時候,余點語就知道,常曉大學的校園很大,里面還有情人湖,是十分合適的寫生地點。加上常曉大學的藝術系素來很強,學美術的也多,近年來,學校特地開辟出好幾個綠化度高的網紅點,方便學生寫生。 不僅吸引了本院的學生,一些外面喜歡藝術的也愛來,漸漸發展出了藝術交流角,就像是學習的英語角一樣。 在交流角寫生作畫的人,會虛心接受他人的意見和教導。前兩年,還有專門在常曉大學藝術角走出來的草根藝術家,后來去了國際上也頗受追捧,堪稱贏家。而挖掘這位草根藝術家的人,就是那時候剛好從國外回來的一位華人教授。 名字,余點語記不清了,只依稀知道有這么一件事。 下午四五點,湖邊綠樹成蔭,并不炎熱。 湖面上被微風吹得波光粼粼,畫畫的人不多,余點語挑了個安靜的地方支起畫架,隨手畫著面前的湖水。 在畫這些景色的時候,余點語的心里總會慢慢地變得很平靜。那些水紋帶來的柔和光亮,折射了陽光,像是落入湖底的碎星,一點一點的眨著眼睛。 畫著畫著,余點語的眼睛被光線刺痛的微瞇。 她揉了揉眼睛,左眼的視線在上次的刺激之后就再也沒恢復過來。醫生說過,要減少不良的情緒刺激,只能緊緊等待視力的恢復。 細微的疼,帶著一點的麻,從她的左邊眼角一直蔓延到太陽xue,持續地,隱隱的跳著。 余點語皺眉放了畫筆,后退兩步,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眼睛,揉也不敢揉,只敢先這么坐著,她試著去睜開眼睛,視線變得模模糊糊的。 看不見的左眼也在此時有了模糊的視線,她沒有像之前那樣驚訝,剛想站起來,身后傳來一聲呼喚。 小姑娘,你沒事吧? 余點語聞聲回頭,看到了一位衣著講究的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后,視線溫和。 很陌生,她從沒見過這個人。 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傉f:易聲,你失去了唯一一次帶我老婆吃串串鍋的機會 第78章 暴雨 余點語在記憶里搜索了一圈, 也沒發現有這位老者的面孔,她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眼睛奇跡般的不疼了,也有著隱約的視線,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眼睛的視力即將恢復的征兆,只覺得這只眼睛特別的癢, 您是? 我姓葉, 在大學里任職教授, 看到你的畫,所以過來看看。葉秋亭其實也在在一邊默默看了余點語有段時間了。 小姑娘畫的認真, 并不知道旁邊有人觀看。 而那專注的側臉, 和他印象中的面孔逐漸重疊起來, 簡直一模一樣。 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縱使再激動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決不能驚擾到余點語。在講自己完全平復了之后, 葉秋亭才敢上前搭話。 葉葉教授。余點語忙站起來, 想著自己竟然碰到了常曉大學的教授, 語氣非常的恭敬,椅子都被她匆忙起身的動作一歪。 葉秋亭聽到她的稱呼, 視線一黯,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和藹的神情:能看看你的畫嗎? 老人看上去年齡也有七十歲以上了,但看得出身體健朗,眉目和善極了,透著一股親和力。余點語對他的初印象很好, 自然沒有拒絕:當然可以。 她讓出位置。 葉秋亭走到畫前欣賞, 過了會兒才道:你畫的很好, 這片湖非常的漂亮。 是。余點語知道葉教授對藝術肯定是有造詣之人,實話說道,我很喜歡畫風景, 能讓人心情平靜下來。 葉秋亭道:我女兒也很喜歡畫風景,你畫的和她一樣的好。 余點語看著葉秋亭的表情。 老教授是很專注地在看那副畫,也是很認真的在評價,甚至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對比,而只是將這句話當做一種欣賞。 葉教授,那怎么敢,你太抬舉我了。余點語是個細心的孩子,她將葉秋亭的表情看的很清晰,在提起教授女兒的時候,葉教授雖然溫和,可眼底的那抹悲痛卻叫她無法無視。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也跟著刺痛一下。 怎么回事?自己是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紀了嗎? 余點語繼續坐下畫畫,眼睛除了左邊視野有些影響,現在不疼也不麻了。有學生認出了葉秋亭,走過來與葉秋亭攀談。 葉秋亭為了不影響余點語畫畫,就和學生走到了一邊。等到他再走過來時,余點語已經開始細化畫面,很認真,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她真的和她mama很相似。 作畫時的認真,還有喜歡的風格,太像,太像了。 感慨和喜悅的感受在心中變得五味雜陳,葉秋亭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看到與自己相關的另一位至親。 將近二十年了,他的執拗和犟脾氣在看到余點語的這一刻被磨平,只剩下心疼。 這小丫頭,瘦的厲害。 臉小的就巴掌大,眼睛倒是大大的,襯得臉更下下巴更細了。胳膊和腿兒也細弱,要是放在自己身邊帶,是絕不會讓小丫頭這么瘦弱的。 葉秋亭都想好了,以后一定要給余點語多補補,可不能這樣下去,身體多不好??!那個桑予之也是,怎么不對家里的小丫頭好一點,沒給人吃飯么?! 這么想著,老爺子還自己氣上了。 余點語等把畫都畫完,陽光已經沒什么溫度了。日光落在湖面上的亮色光影變成了淺淺的橙色夕陽,她揉了揉保持久了之后僵硬的脖子,余光里才發現老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 她不好意思地極了,趕忙站起來,您站累了嗎?坐下休息下吧,我剛剛畫的太認真 無妨,作畫就是要認真。葉秋亭贊賞的看著畫板上已經完成的湖面波光,詢問道,小丫頭,這幅畫你能送給我嗎? 當然!當然可以了。 余點語對葉教授的親近感又多了一分,這位老先生是會欣賞自己的畫的。而每一個學習的藝術的人,能遇見真正伯樂的人少之又少。 她當即就把畫揭下來遞給葉秋亭:就是顏料還沒有干透,回家之后還要放在通風的地方吹一吹。 好。 葉秋亭將畫就捧在了自己的手上,很珍惜的樣子。余點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葉秋亭道:要走了? 余點語點點頭。葉秋亭不知道自己下次怎么再去找余點語的,現在也不可能和這丫頭說什么深度的問題,免得把人嚇著,只好說:那你還來大學里嗎? 我最近都沒什么事情,有空的話下午就會過來的。余點語淡笑,葉教授看出我不是大學的人了。 是你,你應當高三剛畢業吧,報考哪個學校? 余點語沒有隱瞞:想去阿曼德藝術設計學院,只不過還在等結果。 她要準備走了,余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帶出她身后長而纖細的影子。這么纖薄的肩膀,卻能背得起沉重的畫材畫具。 葉秋亭知道自己不用再跟過去,只是溫和道:你一定會被錄取的。 余點語道了聲謝謝,走出校門。 似有所覺的回頭,發現那位老教授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遠去的方向,看上去有一點孤單。 她自己的心里也有隱約的不舍。 真奇怪。 她看了看手機,整個下午過去了,桑舟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jiejie還好嗎? * 而桑舟這邊,在下午的會議開完后,她帶上聞嵐去了醫院。 特護病房外還是站著那么多的保鏢,一個一個的和演電影似的,齊瑜永遠都喜歡這么大的排場。 桑舟的眉皺了下。 聞嵐看著桑舟的臉色,也沒敢給她將虛掩著的門推開。 桑舟沒進去,站在門邊,看到里面的人。 桑亞宏明顯憔悴了許多,突如其來的疾病壓垮了他曾經硬朗的身體,雙頰也微微凹陷下去,顴骨變得突出。 年輕的時候桑亞宏高大帥氣,與郁明香是眾人皆知登對的璧人。當時也有很多女人對桑亞宏投懷送抱,別人也都說郁明香是能讓浪子回頭的女人。 可誰能想到,浪子終歸是浪子,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 還浪的如此糊涂,直接引狼入室。 齊瑜和桑亞宏在說話,聲音里帶著幾分凌厲:你家的好女兒,剛到公司里就把我趕出去,老公,你不幫幫我嗎? 桑亞宏還是老了,聲音都變得疲憊起來:你將公司弄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咳咳、咳咳。 他的神情并不好,顯然也知道了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公司里面發生的事情,聲嘶力竭地將齊瑜痛罵了一頓,氣得一度撫著自己的胸口順氣。 齊瑜站在一旁不為所動,由著桑亞宏罵完,冷笑道:你現在說起我不好來了?當時我懷孕的時候怎么不說,你可別忘了,我可失去了一個孩子!你知不知道失去了一個孩子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么! 桑亞宏仿佛被戳中命門一般的臉色涮的慘白,蠕動著唇沒講出話來。 桑予之當年出去了就出去了,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公司的事都是我管的,她碰過一下?她算是什么,也敢用身份來壓我把我趕出去。齊瑜說著紅著眼眶說,老公,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跟了你也這么久了,你知道我只是嘴快了點,誰有予之那么不通情達理?甚至在公司的內部會議上直接將我趕了出去。 桑亞宏道:你干的好事!你竟然把贗品 你們父女倆從沒把我當成真正的親人,我還不是為了我自己著想齊瑜這下還哭了,給自己安上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只是我的一時糊涂,更何況我已經去公關道歉了,但予之呢,倒好,她直接把memory的所有門店都關閉了,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管理公司上! 你是說你的心在公司上?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桑舟走了進來,身姿挺拔,在外流浪三年,她卻沒有一絲落魄的感覺,仍舊那樣矜貴疏離。 桑亞宏的眼中有動容:予之,你 你沒事,我就走了。桑舟沒開口叫過一聲爸。桑亞宏醒了,她能來看一眼已經盡到了義務。 咦,我還以為予之你不會來呢,你現在不是忙著自立門戶么?齊瑜一刻也不會放過嘲諷桑舟的機會,公司的資金都被你掏空賠空了!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胡鬧,真當你爸寵你你就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