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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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兼職了之后,她開始自己學著做飯。一開始也很難吃,她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也和桑舟一樣,連糖和鹽都分不清。 但自己生活,慢慢的就什么都會了。 余點語也不知道做什么硬菜大菜,會的只是簡單方便的家常小菜而已。她覺得桑舟會覺得那么好吃,純粹是濾鏡加成。就像是在外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總是會懷念家里的那個味道。 她今天做的是苦瓜釀和青菜湯,天氣太熱了,要下下火,她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菜單。 飯菜端上了桌,桑舟如同乖寶寶一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余點語覺得有點好玩,拿出手機來對準桑舟:比個耶。 桑舟板起臉:你膽兒還挺肥是不是? 拍一張紀念。余點語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拍過照了,她心里一動,將鏡頭翻轉,將自己、桑舟,桌上的飯菜全都框到鏡頭里,唇角淺淺上勾,配合一下呀。 桑舟看到鏡頭里自己和余點語在一塊兒之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修長的手指聽話的比出姿勢,放在余點語的耳朵兩邊。 按下拍照鍵,余點語開心地看了又看,語調上揚:吃飯! 小屁孩的快樂就這么簡單。 桑舟失笑,把余點語的手機接過來,自己把照片傳到手機上。 照片里,連自己都是不自覺笑著的,姑且能算成溫柔?桑舟就沒見過自己還有這么柔和的時候,也就只限于在余點語的面前了。 飯吃到一半,余點語發現桑舟的碗里留下了幾截苦瓜。 你浪費。余點語說,桑舟居然只吃了苦瓜釀里面的rou餡,把苦瓜給空了出來,放在碗里沒吃。 會苦。rou餡很好吃,一點苦味都沒有,桑舟一口氣能吃三個,但是以前她吃的炒苦瓜都不好吃,就下意識覺得這個肯定也不合口味。 我在做之前焯過水,白壤也都剔除干凈,已經沒有苦味了。頂多有一些些微苦,但那也是可以給這道菜更豐富層次的清爽感,是絕對不會苦到難以下咽的地步,你試一下嘛。 青菜桑舟也吃得少,余點語發現桑舟在吃飯這件事上比自己更像是個小朋友,又挑食,又不愛吃蔬菜。 桑舟才不信,為了不吃自己不想吃的菜出現了罕見的孩子氣:那也苦,苦瓜不苦它為什么還要叫苦瓜。 余點語勸說無果,又不想浪費這些菜,于是伸筷子從桑舟碗里夾過來一個,吃了一半,嘟囔著:根本就不苦的呀 她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像個藏食物的小倉鼠。 浸滿了rou釀的苦瓜只有濃郁的湯汁味道,只有在咀嚼時,才能有一絲醇苦的回味,剛好和之前的味道中和,相得益彰,反而更下飯。 余點語很快就著白米飯吃完了一個,又去桑舟的碗里夾第二個,仍舊是咬了一半放在碗里。 從對面過來一雙筷子,將她碗里剩了一半的苦瓜圈夾走。 哎! 余點語驚得喊了聲,這是我吃過的。 桑舟已經將一半苦瓜放進嘴里,在余點語的目光下吃得怡然自得:嗯,確實還不錯。 以前怎么不知道苦瓜還能這么好吃,換個人做就是個別的味道了。 桑舟存心要逗她,挑著眉,很不正經地說:這所有的苦瓜,如果是我一半你一半那我就吃。 你胡鬧。余點語沒有再去夾桑舟碗里的苦瓜,而是拿了另一個碗來給桑舟盛了碗湯,板起小臉嚴肅說,把苦瓜吃完,還要再喝完湯。 桑舟看了余點語好一會兒,低低的笑出聲:小屁孩,你現在話比以前多了不少。 之前的她看到自己講話都要磕巴,怕的不行,一句話能有五六個字都很神奇。 這些都是碰到自己之后有的改變,桑舟覺得挺滿意。 但這句話之后,余點語就瞪著她。 遵命,大領導。桑舟投降。 小姑娘的視線灼灼,就好像把她當成了幼兒園不聽話的大兒童。桑舟知道避不過去,只好乖乖照做。 這種被人管著的感覺,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她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那些小年輕們有了心儀的女孩兒之后,老是去鬧騰人家,還做一些傻里傻氣的事。 還不是為了引起女孩的主意,哪怕是分得一點點的關心或關注,都想去一遍遍試驗。 桑舟現在就是如此。 有時候逗余點語都成了一件自然而然去做的事,哪怕是被余點語瞪一眼,桑舟都覺得舒坦。當然,這些逗弄都只是在桑舟知道余點語不會真正生氣的前提下進行的。 飯后,桑舟又承擔起了洗碗的職責,她發現洗潔精上被余點語貼了張紙條寫了【洗潔精】三個大字。 冰箱門上,貼著余點語寫的一些簡單菜譜和注意事項。 【煮蛋用冷水下鍋,七到八分鐘】 【rou可以先用生粉加一點點醋腌制,不會炒老】 【jiejie最喜歡的粥是牛rou片咸粥,做法如下:】 余點語才搬過來三四天而已,這個廚房儼然已經一派生機。 桑舟貪婪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真好啊,她想。 原來兩個人的生活是這么好。 入夜,余點語照舊去臥室寫??季?。 去C城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幾乎整個下午都在專業教室訓練,只能把那些作業都拿回來家里寫。 寫不完是常事,但老師知道藝術生的情況,一般都不會懲罰。 不過余點語最近的試卷完成度極高,沒別的,因為桑舟會替她寫。 余點語以前住在姚淑心家里的時候,是非常小心謹慎的人,只要脫了鞋進了門,肯定會把自己的房門關的死死的。但是在這里,再也沒有過。 她的心底,在這方面對桑舟保留著無底線的信任,相信桑舟不會隨意打擾到自己。 在這里睡得也沉,失眠的毛病就這么好了,所以桑舟進來幫她寫作業余點語完全不知道。通常是第二天醒了,才看到卷子上題目寫完了。 有時候桑舟會問:你不是成績都已經排到前幾名了,干什么還這么寫題目寫卷子,這不浪費時間嗎。 余點語說:不是的,哪怕是已經有把握的題目和知識,也需要一遍遍去鞏固,不然很容易就忘記了。 也是。 桑舟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現在幫余點語寫題目比之前快很多,都是熟能生巧。 但今晚桑舟沒去上班,余點語暫時從題海中探出頭來,發現桑舟在客廳的沙發床上坐著看手機,電視也開著,但沒放聲音,宛如一場啞劇。 余點語:咦? 咦什么咦,我今天休息。桑舟從手機的屏幕上移開視線,對那邊站著的人揮揮手,寫你的作業去,早點寫完早點去睡覺。 余點語摸摸后腦勺:你可以放聲音的,我專心起來也聽不到這些。 桑舟搖頭:沒事,你寫你的。 反正她開電視也不是為了看,就是一個氛圍感而已,習慣了。 余點語寫到十一點半,出去洗澡的時候,看到桑舟已經躺下了。她腳步輕輕地,不想吵到桑舟。 平常這個點桑舟都在上班,今天在家,余點語反而有一點點不習慣。桑舟一定也發現了她晚上狀態有些緊繃,所以一直也沒多和她說什么。 那個在陽臺上的臉頰吻被余點語放進了心底,卻在躺下的時候自動浮現,一遍遍在眼前播放。 她將頭藏進被子了,深深嘆了一口氣。 別想了! 就一個吻,一個吻而已。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余點語不知道,已經有人走近到床邊。 喂,小屁孩。 余點語驚慌地將被子掀開,看見蹲在自己床邊的桑舟。臥室的床不高,但桑舟蹲下的時候氣勢就完全改變了,像是個大狗狗。 桑舟道:還沒準備睡的話我們談一談。 余點語忙坐起來,規規矩矩地將手放在被子上。她看上去有點防備,坐的也離桑舟稍遠。 下午的事情,這個。桑舟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邊,看見余點語的耳朵開始泛紅,就知道她肯定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桑舟頓了頓,繼續道:你會覺得太快了不舒服嗎? 這也是桑舟晚上一直在想的事情,她明白余點語的性格,還有兩人各方面處事的方式畢竟不同,她想考慮的更全面一點。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讓余點語對這些事情產生不好的想法。 余點語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手指捏住被子,憋著氣才說:沒有的。 我想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想讓你知道,我不會勉強你。桑舟對這些談心瞬間也不是很熟悉,說的有幾分別扭,講一句話要停下來思考一下才能繼續說,就是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在家里的時候也不要緊張。 桑舟有點懊悔,她感覺自己說的很詞不達意,人能明白就有鬼了。 余點語呆了一瞬,看到桑舟不自在的表情后才松口氣,身體也放松下來,眼睛彎彎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桑舟原來是怕自己會不再喜歡與她親近,那又怎么會? 不管我對你怎樣,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也記得你是個高中生,有什么我們等到你考完再說。桑舟說,所以你在我面前,不要緊張,信任我。 余點語點頭:好,我答應你。 桑舟這才笑了:你怎么一直都沒問過我為什么不開心。 怕問了之后會讓你更不開心。余點語感覺到有些熱,掀開了蓋著的薄被,睡裙下是白皙的雙腿,桑舟視線頓了下,很快移開。 這小屁孩還真是對自己信任過度,雖然自己說是這么說,但也有可能會出現把持不住的情況啊。 問都沒問原因就想著讓她開心,然后就被欺負了。 桑舟想著余點語還真好騙:你也沒有問過我以前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嗎? 坐在床上的人沉默了半晌。 說不好奇那肯定都是假的,余點語只是控制著自己不要去問。以前她還處在遙遠的看著桑舟的階段,那時候的桑舟也對她說過:來到清吉巷的人都有過去,但來到了這里就是新的開始。 余點語很贊同,桑舟也做得很好,從來不問她的過往。 但是現在,她們的身份轉變了。 自己也不再只是一個觀望者,而是成為了能夠陪伴在桑舟身邊的人,心境也就大不相同。 她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想要了解桑舟更多更深的想法,余點語自認為還不足以達到桑舟那樣的成熟,能夠完全不在意一個人的過往。她有太多想知道的了,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到底經歷了什么傷痛,才能這樣渾身帶刺。 她想了解,想去幫忙,想讓桑舟能夠真正放下心中負擔去自由的生活。 但她不敢問。 這段時間不同往日,她漸漸的發覺,桑舟的過往可能不是自己能夠觸及的。 包括桑舟那神秘的身份,余點語是這樣越深刻意識到桑舟并不是屬于清吉巷的人,就越發擔憂自己與桑舟的身份懸殊過大。 在這一點上,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說到底,越喜歡一個人,越怕自己配不上,余點語怕自己配不上。 你在想什么?桑舟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余點語抿唇,話都在嘴邊了卻不知如何開口,醞釀了幾秒才說:想你以前的事情。 桑舟說:你覺得重要嗎? 余點語搖搖頭。 不重要,但是你現在卻在意。桑舟的腳蹲麻了,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干脆坐在了床邊,離余點語近一點,我會說給你聽的,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嗎? 而現在,桑舟自己都沒想好要如何面對,更說不上去坦然的談論。 桑舟其實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余點語的心里是有害怕的。 從想要得到未來到真正抓住未來,中間有個忐忑的追尋過程,甚至可能會重重跌倒,還有可能會受傷,會失去斗志,這些都是會讓人害怕的因素。 哪怕是自己,也怕。 這種堅定的信任并不是瞬間就能長出來的東西,她們才剛剛開始相處,但所幸的是 時間還這么長,足以讓她們慢慢來。 信任可以建立,但也需要學習。桑舟嚴肅起來,說話的時候還記得去把被子拽過來,把女孩子白皙的晃眼的雙腿遮住,我還在學習的過程中,希望你能等等我。 每句話都戳中了余點語心底去了,本來還忐忑的情緒一瞬間被安撫的妥帖,余點語抬眸,望進那雙讓她依賴的眼睛,重重點頭:嗯! 桑舟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淺綠色的紙:這張戶口簿,我先幫你收在這里了。 是那天從姚淑心那里拿來的余點語的戶口,回來之后桑舟立馬就收了起來,今天才來得及告訴余點語。 你雖然已經成年了,但目前的情況還不太符合分戶的條件。桑舟在這兩天就已經特意去了解過,一是經濟獨立,這個可能要你高考后,或者說大學畢業才能完成。 時間太長了。 余點語眸色黯淡下去:還要這么久 短期內,是不可能完全經濟獨立了。上一所藝術院校的花費比想象中花費還大,她已經能預想到之后的暑假肯定要瘋狂打工去攢學費和生活費。 倒是有個短的,已婚后遷戶。桑舟頓了頓才說,很可惜我們在國內不符合條件。 【我們】 【可惜】 這樣的詞語出現的時候,余點語心都漏掉一拍,臉上立馬就升了問,結巴道:那倒、沒,沒關系的。 離桑舟在餐廳對她說完那句話過去了一段時間,她們誰都沒有再刻意提過。 和桑舟訂婚,在桑舟自己說出來之前,是余點語根本沒想過的事情。 但她已經將手放在了桑舟的手上,跟桑舟回了家。一切如同美夢,現在的一切都在告訴她 你的美夢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