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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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舟: 要命。 余點語倒的是熱水,吹得也只是熱水,她卻心思不正的只聞到了余點語身上的香味。 少女的唇微微嘟著,有著自然的紅潤,神情很認真。 桑舟就這么看著她,垂下眸,別過臉,將止不住上揚的嘴唇藏一藏。 她怎么能這么可愛的。 但漸漸地,桑舟覺得圍繞在自己鼻息間的奶香味越來越濃,讓她很想真的去把這顆牛奶糖咬一口。 她感覺到自己的嗓子越來越干,也很熱,明明空調溫度開的還挺低的。 她不算自然地說:行了,不要吹了。 余點語給她遞過去,桑舟發現,這個杯子還是之前那個。 她低頭,唇壓著杯沿,喝了半杯額頭就出汗了。但在余點語期待的目光下,桑舟還是勉強自己把這杯熱水喝完了。 白水,真的是寡淡無味。桑舟一點也不愛喝,而且還是熱的。 余點語眨眨眼,嗓子好點了嗎? 當然,人都要燙熟了好嗎。桑舟看著余點語憧憬的眼神,酌情回答:還行好了不少。 剛說完,余點語就拿過她的杯子跑出去:那就再喝一杯,這樣好得更快。 回來的路上就在小心翼翼地吹著,一邊還碎碎念:很快就不燙了。 落日灑進房間,落進了少女盈盈的眼眸,是冷色房間里浪漫的暖色,真摯又熱烈,聲音輕軟的讓人無法拒絕:來,給你,喝完嗓子就會舒服了。 桑舟自己都不知道,向來這么討厭喝熱水的一個人,是怎么心甘情愿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熱水的。 一看余點語那雙眼睛,她就沒任何招架能力。 真的是要命。 而另一邊,姚淑心走進了巷口的房屋中介所。 起因是余點語走后,周東星居然主動和姚淑心說,mama,我也不想上補習班,你別和jiejie生氣了。 姚淑心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怎么會突然為余點語說好話?這段時間周東星明顯在避著余點語,聯想到前面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不放心,就來打聽一下這個桑舟到底是什么來頭。 相熟的中介迎上來:姚女士,有事嗎? 姚淑心也開門見山,直接問:小王,上次你也看到了,那個房東完全不給我們好臉色呀!我租了她的房子,又不是我求著她租給我的,她這態度不像話吧?!我要是想退租,你們這是怎么處理。 中介驚愕道:退租?姚女士,一開始簽的可是三年的合同,單方面違約的話,你們是要賠違約金和損失費的。 桑舟的房租租的很便宜,在清吉巷是獨一份。 不過先前巷子里的人聽到是桑舟的房子就敬而遠之,姚淑心一家從外面搬來,才把這個別人不敢撿的漏撿走了。中介所也了了一樁提心吊膽的事情,恨不得姚淑心一直租下去。 憑什么?!你不知道吧,我家里那個外甥女,可天天被桑舟壓榨啊,跟在屁股后面跑,任勞任怨送吃送喝的,我還沒找她要錢算好的了!姚淑心嘖嘖兩聲,壓低了聲音,這個桑舟,這么為非作歹,你們都不管管? 噓!姚女士,你可別亂說啊。中介緊張地將姚淑心拉到一邊,你是外地人不清楚,反正在這巷子里,千萬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她。 她啊,后臺硬著呢。 后臺?有后臺的人還能在這清吉巷住著,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姚淑心嘲諷道。 是真的,中介也是看在這是自己租客的份上好心提醒,當年桑舟剛來的時候,清吉巷出過很嚴重的一次打架斗毆事件,她也在其中 挑釁她的人,得虧及時送去了醫院,你知道嗎?人都差點沒救回來。桑舟被抓了進去,第二天就毫發無損放了回來。你要是想在清吉巷生活下來,就不要去雞蛋碰石頭,包括你其他的家人也不要。 姚淑心見那中介神色慌張凝重,知道這事開不得玩笑,只好提著包嗯啊應幾聲離開。 她就不懂了,余點語是怎么和這種人搞到一起去的,怕不是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勾當!真是沒想到一個高中生,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若不是看在余點語還有利用的價值她才不會讓這種人在自己面前現眼! ** 余點語以前的通訊錄早就不復存在,自然沒辦法通過電話聯系到唐君望。但她還記得當年唐君望的私人郵箱,只希望現在老師還在使用。 錦旗唐君望有作品在Memory的畫廊拍賣,想必人應該在國內。 余點語按下郵箱的發送,收到了自動回復。 【您的郵件已收到,會盡快轉達唐先生予以回復?!?/br> 余點語期待的心沉下去幾分,這個郵箱已經由唐君望的助理代為管理了,真的運氣好等到唐君望看到的那一天,也許已經幾月甚至半年后。 可她沒有另外的渠道再去找唐老師了。 算了,先等幾天吧,余點語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許會被看到呢。 如果實在不行,她去找學校的美術老師想想辦法。 三天后,余點語將第二面墻的一半上色,張哥身后跟著兩個小伙子,搬了兩箱新的顏料進來。 余點語急忙下來,張哥,你這是 她認出來墻繪顏料的品牌,之前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大眾顏料,而這個已經是中線產品了。 你畫的好,我也想這里的畫保留時間更長點!小余,你就放心的用,不夠就補,顏料是店里全部報銷的。 舞臺上的打碟聲劇烈連續,而被光環籠罩的女人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似乎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桑舟的黑眸冷冽的望過來,與張哥的視線碰到,她的兩指并攏,勾著唇在額頭邊輕輕一揚,打了個痞里痞氣的招呼。 張哥無奈搖頭。 這么懶懶散散的人,怎么就突然對店里的事上了心,還委托自己說把這些顏料以店里的名義送給小余。 報銷確實會報銷,但報銷的不是店里,而是桑舟的工資。 這年輕人的彎彎繞繞啊,張哥也不太懂。 余點語開心的道了謝。 普通的顏料容易氧化,上色后也會發灰,而好一點的會更鮮明,她的眼睛也能更好的去適應色彩的變化。 可以說,這幾箱顏料就像是及時雨一樣。 下班前,余點語將箱子打開,一瓶一瓶將顏色看過去,像對待寶貝一樣將色彩重新排列,身邊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這么高興? 是熟悉的聲音。 余點語蹲在箱子邊,小小一只,仰著頭望向桑舟:嗯!好多好多的新顏料。 果然是真心熱愛畫畫的人,就是個普通的顏料,都能把她高興成這樣。 余點語的眼尾笑得微微上揚,校服打著領結,乖巧的不像話。 小姑娘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笑容開始變多,與自己對視的時間也慢慢增加。 嗯,挺好。 喜歡嗎?桑舟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她照常送余點語出酒吧門。 余點語要上學,十點半就會回家。所以桑舟會把她送到酒吧門口,但她知道,余點語總會繼續做習題到臨近一點。 有時臨時有事要回去一趟,桑舟就看到那個早在十一點多和自己說了晚安的女高中生還在挑燈做題。 喜歡。余點語眼里都有光,腳步輕盈,張哥真的好熱心腸。 說完,發現身邊的桑舟表情有點微妙,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 怎么了這是? 桑舟扯了扯嘴角。 cao,突然有點后悔做好事不留名了。 明明是自己送的,這小屁孩卻把別人給夸上了。 小白眼狼。 此時小白眼狼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桑舟覺得自己也有點幼稚,跟個小孩兒較勁什么。 那邊給你回復了嗎。 提到這個,余點語的眼神黯淡下來,無聲搖頭。 三天過去,石沉大海,在這里的希望逐漸熄滅了。 桑舟看著余點語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心里也在不斷拉扯。 幫她,可能會徹底打破現在的生活,也會有人找到這里來。 不幫她,桑舟不忍心看余點語錯失這個機會。 桑舟最恨的一點,就是自己曾經那么想擺脫的過去,到頭來,還不是要用自己不想要的一切才能達成自己心中所愿。 我會繼續想辦法的。余點語見桑舟沉默下來,反倒自己開了口,明天我去找學校的老師問一問,你不要擔心。 唐君望的身份,想見他、找他的人那么多。 一個小地方的美術老師,又怎么可能那樣輕易搭上線。 但桑舟不忍心將這些說出來打擊余點語,只是點點頭,好,回去吧。 *** 第二天,余點語和唐芙一起去藝術班辦公室找周老師,卻被告知周老師去了九中做交流,要明天才能回來。 沒辦法,只能明天再來。 唐芙的電動車今天被小姐妹借走了,她坐余點語的小單車回家。兩人邊聊天邊往外走,唐芙突然接到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就開始著急:哎我去,有人在和我另一個小姐妹在奶茶店杠上了!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點點,借你的單車給我用下行嗎? 這種給人撐腰出頭的事對唐芙來說是家常便飯,她一般都默認不讓余點語參與。 余點語要兼職,還得學習,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要離點點寶貝遠一點。再說了,要是讓舟姐知道自己帶余點語去打架,怕是自己會不好過。 好,你要注意安全。余點語將自己的車鎖鑰匙給了唐芙。 唐芙有點不好意思,那你坐公車嗎? 現在的公車應該還有點擠,天氣又熱,想想就不舒服。 唐芙想了想那個場景覺得挺累人,開始有點后悔自己那么快答應了小姐妹:要不然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要是沒那么急我就先和你回家再過去。 余點語剛想說沒關系自己可以慢慢地走路回家時,身后突然傳來陣陣引擎的轟鳴聲。 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看過去。 桑舟已經利落地翻身下車,黑發紅唇,一身黑,機車也是濃郁的黑,冷戾的氣息踩碎逐漸柔和的陽光,倚在在機車旁邊往這邊望,將周圍的學生驚得不敢直視。 胡嘉漢要給桑舟點上煙,被桑舟揮手拒絕。 余點語與桑舟的視線在空中相觸,對面的人懶散的勾了下唇,余點語心就漏了一拍,首先落敗,將視線移向別處。 唐芙趕快拉著余點語的手往桑舟那邊湊,討好地說:舟姐,這不是巧了嗎,現在你回去吧? 桑舟:? 胡嘉漢在后頭喊:巧什么呢,是舟姐和我說 話沒說完,桑舟一個眼刀過去,胡嘉漢立馬改了口:說這里的煙賣的便宜一些,我們,順便來的,順便。 那不就是剛好嗎?胡哥,送我去個地方唄,舟姐,你順便把點點捎回去可以嗎,我實在是有急事。 余點語: 她莫名緊張起來,悄悄去拉唐芙的手臂,意思是想告訴唐芙真的不用了,感覺這樣真的不太好的訊息。 但唐芙此刻不知怎么這么遲鈍,十分豪爽地拍了拍余點語細瘦的肩膀,安慰她:點點別怕,我們舟姐車技很好的,絕對不會把你甩出去。 說完,迅速跳上胡嘉漢的車后座揮揮手:我走了啊舟姐!一定要把我們點點安全送到家,啊對了,順便明早也把她送來學校吧!單車今天就放這兒。 糖糖等一等 但是唐芙行動敏捷極了,胡嘉漢也非常識趣的載著人走了,再眨幾下眼,車沒影兒了。 周圍是稀稀拉拉繞著她們走的高中生,桑舟的氣場太強了,和周圍的人如同有無形的屏障。但余點語還是可以感受到,那種打量和看戲的眼神一直在往這邊落下。 她只能硬著頭皮抬起頭,才看到桑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你還要我等多久? 余點語臉頰都在發燙,紅著臉過去,在桑舟面前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放。 要麻煩你了。 她多少摸索出桑舟的性格,不會講出自己可以騎單車回去的傻話。 嗯,沒事。 桑舟在心底說,一點也不麻煩,本來就是特地過來接你的。 余點語來到桑舟面前的時候,那層始終在她身上的戾氣與冰冷才漸漸地化了。眸底有了光,印著小姑娘臉紅的樣子。 桑舟勾過前面的頭盔,罩在余點語的頭上。淡淡的煙草味和冷冽香氣因靠近而變得明顯起來,余點語不由自主地將頭低下去。 把頭抬高點。桑舟好笑地看著她,用指尖點了下余點語的下巴,再往下真系不上了。 夏季濕熱的風吹過少女的碎發,輕輕拂過桑舟正拉著頭盔搭扣的手背。面前的人也聽話抬了頭,密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有小扇子一樣的陰影,清澈漂亮的眼睛就這么望向自己,沒說話。 媽蛋,桑舟感覺自己從手麻到心。 給余點語戴頭盔的手差點一下沒穩住。 時間都好像在這里變慢了一樣,心亂了節拍的當然不止桑舟一個人。 余點語也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當為自己戴好頭盔時,桑舟再次不經意碰到自己下巴的指尖,還有耳邊清楚的咔吧一聲,精準落在自己的心跳節拍上。 好了。桑舟也感覺到氣氛開始有點不自然,跨坐上了機車,上來吧。 噢。 雖然這不是余點語第一次坐上桑舟的后座了,卻還是感覺到不知道怎么放雙手,干脆很拘謹地放在自己雙腿上。 桑舟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全過程,嘴角往上勾了勾。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自己的頭盔戴好,發動了引擎,在加速的瞬間,直接將余點語的手往前面一帶,放到自己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