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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歡默默地跟著,沒再搭理野男人。什么李昱歡,什么找爺爺,什么該死的迷霧,都不及他心中的另一個問號——野男人為什么不肯畫他? 察覺到了邢歡的不悅,畢杰森柔聲道:“寶貝,你出去后一定要到達閣樓,墻上有一面展開的白色旗幟。不論組織要你做什么,你照辦就行?!?/br> “白色旗幟?”邢歡頓時來了興趣,“是拿來干嘛的?” 不料,畢杰森的光影開始慢慢消失,僅在球員通道里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只要到達了閣樓,就能看見我即將展出的畫作了?!?/br> 靠,難道這6幅油畫不是野男人即將展出的作品嗎?! 邢歡還沒來得及發問,畢杰森的光影就消失了,只留下了紅色的7號球衣。 邢歡把這件球衣放進了專屬空間,作為世界杯的珍藏。隨后,他朝球員通道的盡頭走去,直至身后的歡呼聲徹底消失…… 返回博物館后,邢歡站在了旋轉臺階的上面,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屬于畢杰森的那團柔光。 第6幅油畫已經修復如初,是一個小球迷望向綠茵場,展望世界杯的畫面,畫名叫:世界之吻。 “呵,你果然沒有畫我?!毙蠚g一瞥那團柔光,又把油畫和U盤收進了專屬空間。 與此同時,智能手表里傳來了虎刺梅的聲音:“雛菊,任務完成了嗎?”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發現博物館的迷霧已經消散了。 “呃,我這就去閣樓?!毙蠚g冷冷道,“雷洋還好嗎?” 虎刺梅瞥了后視鏡一眼,又面無表情地說:“冒牌貨比我想象中還能睡,我沒空弄醒他,除非你想?;?,我一定會讓你聽見他的慘叫聲?!?/br> 邢歡冷哼一聲,說:“虎刺梅,你的廢話還是這么多,你別忘了,組織的犯罪證據還在我的手里。話說回來,你有U盤就夠了,為什么還要油畫?” “閉上你的嘴,照我說的去閣樓?!?/br> 果然,油畫里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邢歡眨了眨眼,轉身朝閣樓走去,腦海里思緒不斷。 事到如今,他已經盜取了畢杰森的6幅油畫,可畢杰森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閣樓里還有一幅油畫?而這幅油畫才是即將展出的作品? 邢歡帶著這些疑問直奔閣樓,那團柔光也滑進了閣樓的門縫里,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推門而入后,邢歡捕捉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一個沙啞的女聲同時響起:“雛菊,好久不見?!闭f罷,她舉起槍來,對準了邢歡的腦門。 下一秒,銀色的月光穿透了閣樓的窗戶,落在了槍身上,也點亮了邢歡的黑眸。 “笨蛋,說什么好久不見,我們在組織每天都能見面?!毙蠚g冷笑一聲,徑直走進了閣樓,“我算是看明白了,是你毀了這些油畫?!?/br> 此話一出,女人的表情變得非常詭異,她是花名代號為“蟹爪蘭”的組織成員,也是虎刺梅的情人。能在這里見到她,邢歡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不料,蟹爪蘭冷冷道:“錯,這些油畫不是我一個人毀掉的。你的森哥難道沒有告訴你,只有與資料對應的成員,才能毀掉對應的油畫嗎?” “哦,他死哪兒去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是先把他交出來吧,我一定會好好過問他的?!?/br> 聽見這句話,蟹爪蘭越發得意,在邢歡的面前表演了半天。邢歡大概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原來,在邢歡盜畫之前,組織綁架了畢杰森。畢杰森逃離組織后,與資料對應的成員依次毀掉了這些油畫,又騙過了博物館的管理員,把這些油畫放回了繪畫館。 他們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們即便毀掉了這些油畫,也沒能弄到U盤。而邢歡又是畢杰森的戀人,導師就安排了一出年末大戲,讓邢歡來挖掘油畫里的犯罪證據。 由于組織綁架過畢杰森,他們早就弄到了畢杰森的DNA,蟹爪蘭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繼而潛伏在了閣樓,等著收網。 “想不到吧,一向頑劣的雛菊,居然被導師戲耍了!”蟹爪蘭抬了抬槍口,又對準了邢歡,“我勸你放聰明點,把油畫和U盤放到我的腳下。不然的話,我就打爛你的腦袋,讓你的森哥為你收尸!我還真想看看他崩潰的模樣。大畫家的眼淚,一定很有畫面感?!?/br> 呵,這個女人果然和虎刺梅是一對,連廢話都這么多。 邢歡聳了聳肩,山興從專屬空間里取出了6幅油畫,又把這些油畫放在了地上。 眼下,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組織并不知道畢杰森藏在博物館里,不然的話,導師絕對不會冒險讓他來盜畫。 想到這里,邢歡抬頭看向蟹爪蘭身后的墻壁,墻上掛著一面展開的白色旗幟,猶如一張白紙,空空如也。 該死,畢杰森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好,接下來是U盤?!毙纷μm一松保險,準備等邢歡交出了犯罪證據,就打爛他的腦袋。 定了定神,邢歡仍然決定相信畢杰森,便從專屬空間里取出了6個U盤,擱在了與之對應的油畫旁邊——這些,都是他和畢杰森經歷過的世界。 “好極了,我這就送你下地獄!” 就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些油畫突然爆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邢歡和蟹爪蘭不得不用手臂擋住了眼睛,以免被這些亮光灼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