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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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駕駛車輛來到那段山路,發現有人倒在了道路中間。 蕭綽接受了屬于原主的記憶,繼而便聽敲窗聲傳入耳中,她略微側過臉去,就見夜色之中一名青年男子弓著身子,臉上帶著些許央求的笑,沖她喊:“麻煩您幫個忙,我朋友忽然間發病了……” 蕭綽鎖上車窗,漠然移開視線,注視著面前再度顯露出來的字幕。 就仨字,傅慎行。 寫多了他也不配??! 外邊兒男人還在敲窗,蕭綽冷笑了一聲,掛擋,松開手剎,接著一腳油門沖上前去。 一股車輪碾壓到異物的感覺傳來。 很好。 掛倒擋,繼續踩油門。 又軋到了。 這一次遭受到的阻礙力明顯比上一次更小。 蕭綽眼神都沒歪一下,便再度掛了前進擋,路邊的青年發出一陣刺耳的狗叫——管他呢,先叫他叫一會兒! 她對準那顆腦袋,猛地踩下油門。 隱約傳來“砰”的一聲響,好像是有什么垃圾被軋爆了。 蕭綽不由自主的“嘖”了一聲,憂心忡忡的皺起眉頭——我車沒事吧?! 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停了下來,摸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先前在路邊敲窗的狗叫青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瘟,發瘋似的跑到地上那攤爛泥上痛哭流涕,繼而又從路邊撿了石頭,瘋狂砸擊車窗玻璃。 蕭綽冷靜的跟電話那邊兒的接警人員說了時間地點所在方位,然后掛斷電話,從車里摸出來一把水果刀,身體一挪,利落的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開門,下車。 那青年眼眶通紅,狀若瘋癲,從后腰處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 蕭綽左手扶住車蓋,身體凌空躍起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繼而一個飛踹,踢掉了他手中匕首。 那青年顯然沒想到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人反應這樣迅猛凌厲,顯而易見的怔了一下。 他呆了,蕭綽可沒有,抬手一拳打中他下顎,對方受力向天仰頭的時候,她手里邊的水果刀已經捅了進去! 青年的身體猛地戰栗一下,蕭綽卻沒有停,水果刀飛快拔出,再度捅入,一下,又一下,接連捅了十幾刀,她才堪堪停手。 對上這種瘋狗,要的就是獅子搏兔,第一時間用上全力,否則指不定就得在陰溝里翻船。 寧見法官,不見法醫,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青年此時還沒死透,癱倒在草叢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嘴角血沫兒源源不斷的涌出。 蕭綽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輩子記得好好當個人,別做畜生了!” 繼而一腳踩在他臉上,發力狠碾。 …… 又是一場魂魄仿佛游離于外的怪夢。 蕭綽猛然回神,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類似于禁閉室的地方,低頭一看,手腕上還戴著手銬。 她心頭涌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昨晚的事情鬧大了,防衛過度,可能要蹲監獄。 雖說對這種可能性報以中指,但她心里邊兒倒也不是全然的憤恨與惱怒。 蹲監獄能比原女主的經歷慘嗎? 用幾年監獄生活,換男主頭爆rou爛、當場暴斃,值了! 只是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人變了。 她不再是昨晚的人了。 雖然面前沒有鏡子,看不清自己此時的面孔,但是只看手也能發覺其中區別。 原主為了參加朋友的婚禮,特意去做了珊瑚色的美甲,而現在自己十指纖細白凈,原甲被修剪的十分整齊,無論是形態還是長度,都與昨晚截然不同。 她成為了另一個人。 蕭綽微微轉頭,打量著房間里的布局,揣度這具身體此前的經歷。 她怎么會被關到這兒來? 蕭綽考慮了十分鐘,就聽不遠處有鐵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她隱約有了幾分猜測,身體往后一靠,倚在了椅背上,微微抬頭,等待著門外來客。 腳步聲由遠及近,離她最近的那扇門被打開,身著定制西裝、俊美無儔的男人出現在蕭綽的面前。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腦海中屬于原主的記憶傾瀉而出。 原主:蔣童童。 西裝男:沈梟。 蔣童童愛了沈梟那么多年,但沈梟心里卻只有一個沐光熙,蔣童童無怨無悔的愛意沒有換來尊重與回報,只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與污蔑。 被打耳光,被罰跪,淋雨一整晚,還有…… 沈梟喝醉酒認錯人,跟她上了床。 蔣童童懷孕了,她欣喜不已,而沈梟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卻沒有任何期待,只是因為沐光熙的一滴眼淚,便冷酷無情的叫人把她抓到醫院去流產。 就在昨天,蔣童童已經睡下了,卻被沈梟的抓起來送進了監獄——沐光熙酒駕撞死了人,他要蔣童童替她頂罪! “聽話,”沈梟眼底略微浮現出幾分溫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吩咐道:“你替光熙坐牢,刑滿釋放之后,我娶你?!?/br> 蕭綽:“……” ??! 啊啊啊?。。?! 我的眼睛?。?! 我的腦袋?。?! 如果上天想要懲罰我,大可以直接把我鯊掉,不必這樣掐住我的脖子往里邊兒灌三斤大糞! 我蕭綽上輩子作惡多端,今天總算是遭了報應! 蔣童童,你腦袋有毛病嗎,你圖他什么?! 圖他虐待你,圖他酒醉認錯人睡你,還是圖他是個法外張三?! 就看他這個邏輯和行事作風,九年義務教育完成了沒有?! 還有,這不是人人平等的新社會了嗎,他憑什么讓你罰跪???! 當然,你在遭受這樣慘烈的羞辱和虐待之后還能鍥而不舍的喜歡他…… 就是說你們倆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再就是你有點醫學常識沒有,男人真喝醉了他硬不起來! 能跟你睡完一整套,就說明他醉的沒那么厲害,就是想跟你打個迷糊炮! 他在床上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而且他還不帶套! 你就圖被臟男人睡那一宿嗎?! 還找人抓你去流產——你倒是報警??! 警察被他買通了你就找掃黑除惡,總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你不簽字,哪家醫院敢按著你做流產手術? 打官司,告死那家莆田系! 好吧,咱就算沈梟是個黑暗勢力頭目,是掃黑除惡的漏網之魚,他都這么有權有勢了,還找不到個小弟替他馬子頂罪? 為什么偏得抓你進監獄頂替他的白月光? 還承諾說等你出獄之后娶你——喵喵喵???? 他都能直接把你送進監獄了,何必委屈自己等你刑滿釋放之后娶你過門? 到時候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咋辦,知三當三? 這個黑惡勢力頭目……腦袋不太聰明的樣子! “蔣童童——蔣童童!” 沈梟接連叫了兩聲,都沒有聽見鐵窗里女人說話,臉上不禁閃現出一抹不耐,語氣更是難掩厭惡:“你還真是什么時候都妄想引起我的注意,呵,女人!” 蕭綽:“?” 蕭綽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將戴著手銬的手抬起來,艱難的撓了撓頭:“我倒不是妄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就是在想一個問題?!?/br> 沈梟冷若冰霜:“什么問題?” 他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根煙,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之后送入口中:“我勸你識時務一點,不要玩什么花樣?!?/br> 蕭綽耐心的問他:“我就是想問,你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沈梟眉頭微皺,看了她一眼,說:“我爸起的,怎么了?” 蕭綽:“令尊書念得不太多啊,他不知道‘梟’這個字有‘懸掛被砍掉人頭’的意思嗎?” 沈梟:“……” “哦哦哦,”蕭綽看他臉色不善,趕忙寬慰說:“也可能你爸就是單純的盼著你不得好死?!?/br> 沈梟:“……” 他臉色鐵青:“蔣童童!” “嗯嗯,”蕭綽敷衍的應了一聲,又站起身來,看一眼面前的鐵窗,將頭往外靠了靠:“對了,還有一點,我實在是不吐不快……” 沈梟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水來:“說!” 蕭綽:“你想給你馬子洗清罪名,這件事兒我能理解,昨天晚上抓了我,當場就扭送監獄,也真是厲害,只是有一點……” 她靠在欄桿上,百思不得其解:“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哈——世界上存在著兩個政府單位,一個叫法院,一個叫檢察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