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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遙眼神銳利地看向祁曜身后,他語氣嚴厲道:“別動?!?/br> 見孫錦嚴皺著眉頭不太爽利的樣子,他又放軟了聲音低聲道:“擋我一會?!?/br> 祁曜便當真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了,饒遙等了半天他動作,發現他居然真就只這么頓著,簡直想扶額感嘆,就沒見過這么木的人了,一時又頭疼又哭笑不得,只得繼續拽了拽孫錦嚴地領帶說,“靠我近一點?!?/br> 祁曜不知道他這個近一點是多少點,便估計了個一公分,往前挪了一點。 “裝你/媽的正人君子呢?!别堖b沒忍住,低罵出聲了,以為孫錦嚴故意不配合他,他索性伸出手一把摟過了孫錦嚴的腰,然后把頭埋進了他脖頸旁。 【主腦:對方好感度-2】 【全然懵逼的祁曜:……】 淡淡的清香在鼻端漫開,柔柔軟軟的發頂在祁曜下顎處磨蹭,祁曜見著饒遙一聳一聳著的肩膀,呆愣了老半天才終于“恍然大悟”了,不知道饒小瑤這又是怎么了,祁曜還是伸出手回攬住了饒遙的肩膀,小聲哄著他說:“別哭,怎么了?不哭了啊?!?/br> 他勸小孩似地語氣讓饒遙肩膀聳得更厲害了。良久,直到整個宴會場上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這個地方的不對勁了,饒遙才終于把頭抬起來了。 他眼睛里還泛著淚,看著孫錦嚴,卻是噗地一下真情實感地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么?”祁曜遲疑不定道。 “笑你…咳?!别堖b手握拳在唇邊擋了一下,為防孫錦嚴惱羞成怒,他收斂住了笑正色道:“只是笑饒為作臉色好看?!?/br> 饒為作是饒家當家人,也是饒遙的父親。 這個時代的這地方雖然已有了西方思想的傳入,但封建思想依舊深深扎根在人們的腦海里頭,即便只是這一場宴,也依舊還是思想保守的人居多。饒遙這種“異裝癖”者,也就更難以被世俗理解和接受了, 對此種符合社會背景和邏輯的事情祁曜并不會多加干涉,因而他看著饒遙沒半江瑟有說話。好在饒遙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復。他伸了個懶腰,像一只體態輕盈的貓,他對孫錦嚴勾了勾手指說:“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喝酒?!闭f完他便起身走了。 今天的他和那天的他又有些不大一樣。那天的饒遙是冷漠的,疏離的,溝通起來都十分費勁兒。而今天的饒小瑤反倒像打開自己后變成的另外一個人,熱烈,張揚,有距離感卻不至于疏遠,就像他掛在耳垂上的鎏彩墜子,燈光之下七彩肆意,即便就在你眼前,你也總想確認自己看到的哪個才是它的本色。 上來搭話的人群很快將他倆阻隔開來,祁曜只偶爾看到饒小瑤繼續周旋在各個人身邊,然后一杯一杯的灌下酒,最后看到的則是他往洗手間去的背影。 祁曜估量了一下饒小瑤今天喝的酒,覺得量有不少了,怕他身體不舒服,便皺眉和身邊人道了聲歉,然后也朝著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里還真有人哇哇作嘔的聲音,祁曜先站在洗手臺處禮貌地喊了聲:“饒小瑤你在嗎?” 沒得人回復。祁曜才聽聲辨位,朝著有人嘔吐的那間走過去,可他身后的門卻嘎吱一聲開了。 饒小瑤推開了門,站在高一截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祁曜,審視良久,他才眸子微微一瞇,抱著手臂,拉長了語調道,“嗯?——孫先生還是來找我的?” 第27章 闊少和他的女裝大佬(六) 知道衛生間里那個吐得肝腸寸斷的不是饒小瑤, 祁曜先松了口氣, 見饒遙還看著他,他攤手說:“你今天喝太多了,我怕你醉了?!?/br> 饒小瑤不置可否,他道:“醉了又怎樣?孫先生好跟來乘人之危嗎?孫先生, 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彼f著又想往洗手間門上靠,很快意識到這是公共衛生間, 他又倏地略帶嫌惡地站直了身子,“出去再說?!?/br> 孫錦嚴和饒遙一塊沖洗了手, 然后走出去。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逼铌渍f。 饒遙見多了鬼話連篇的, 便故意“哦”了一聲,問他:“那孫先生方便告訴我你是哪種人嗎?” “一個…”祁曜斟酌著道:“當是有獨立思想力的人?!?/br> 這句話往淺了聽是句廢話, 往深了聽卻是意味深長。 不知道饒遙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會, 忽而低低地笑了,他垂著眸子道:“孫先生不虧是留過洋的,說起話來都是帶著洋人玄乎其玄的味道,我是個俗人,聽不懂孫先生的話, 讓孫先生見笑了?!?/br> 祁曜想起了饒小瑤的成長經歷。 二十多年前, 他生母還是當年戲班子里最當紅的花旦, 饒為作也還是個風度翩翩, 溫文爾雅的少年郎。 才子佳人, 當是一折子花前月下的好戲, 最后卻依舊沒有逃脫世俗的門第阻隔,或者說依舊沒有逃脫遇到渣男的詛咒。渣男拔吊無情,轉身就和門當戶對的世家大小姐結了婚。一個戲子也不過是他生命里調劑的一個小小插曲,至于最后這個戲子去了哪過了怎樣的人生,這些都不在饒為作關心的范圍里了。 直到二十多年后的一出鎖麟囊,饒小瑤揚名整個上儺,饒為作看著他貌似生母的面孔驚疑不定,這才發現自己當年還有這么一個孩子。接著便是長達半年的認祖歸宗。 饒遙自小在戲班子里長大,只上過最小的私塾,后來又因為班主看中了他的天賦,便開始了長達近二十年的學藝生活。他沒上過什么學,也沒讀過什么書,卻在戲里看遍了人生百態,唱遍了愛恨情仇。時間久了,慢慢也就覺得什么情啊,愛啊,也不過是這么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