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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兩人開誠布公談過后蕭紀凰便很少在顧卿云面前用謙詞了,他用的更多的是“我”。若是原廠的顧卿云估計能賞他一大耳刮子了。 見徒弟一杯飲盡,怎么說這個面子都是要給的,祁曜也干完了一杯。再抬頭看,眼里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蕭紀凰關切道:“師父可是醉了?” 事實上祁曜清醒得很,畢竟這回中控區沒有再突然發什么升級包過來了。不過宴至尾聲,也差不多要散場了,祁曜便順著他的話道:“或許是有一些,若無他事我便先行離去了?!?/br> “我和你一道?!笔捈o凰也起身。 祁曜跪坐了很久,一直沒有動,起身時才發現腿麻了,他撐著桌面頓了頓。 “可是頭暈?”蕭紀凰伸手來扶他,自責道:“不該叫你喝那么多的?!?/br> 祁曜覺得要是說自己腿麻了,這人物一下得ooc崩出千里之外,便也將錯就錯沒有吭聲了。 蕭紀凰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走回去,祁曜不由再次發出感慨,世上還是徒弟好,有徒弟的師父像個寶。 這一路上月朗星稀,路旁照明的火把虛虛實實地搖曳著,他倆誰都沒有說話,彼此卻靠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對方身上截然不同的酒香。 在祁曜識念里。 【主腦:我最近在綠江發現了一個寶藏太太,發現了這樣一篇文章,很想讀給你聽】 【祁曜:讀?!?/br> 【主腦:他喝過酒醉醺醺的,一身白色帶靛藍的外衣分明是潔凈的,在那人眼里卻無端帶上了幾分旖旎,大概是他臉頰紅潤的緣故,因而抬眼看他時,眼里也是水茫茫的,像在索求著什么,他終于跨過臺階向他走去了...】 “呃?!逼铌啄_下一個踉蹌,蕭紀凰忙攙緊了他,道:“小心?!?/br> 【主腦:他腳下磕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好在那人及時,抱住了他,終于找到這個安心的懷抱,意識一時也變得昏昏沉沉的...】 蕭紀凰扶著祁曜進了房間,侍候著他脫了衣冠躺上床,“師父先睡罷,我過會打水給你擦臉?!?/br> “你今日喝了不少,也去休息吧?!逼铌钻H著眼說。 蕭紀凰乖順地退出去了。 【主腦:他扶著他上了床,給他打來了水洗臉,他微抿著唇,睡夢中也像在撒氣似的,男人邊給他擦臉便想著,這個小騙子,讓他又愛又恨。他給他擦完了臉正要走,卻被拉住了袖子?!皠e走?!彼褙垉阂粯訃艺Z著,男人心一軟,終于忍不住了,他低下了頭,唇狠狠地貼0000*/嘟?!?/br> 祁曜猛地睜開眼,蕭紀凰放大的臉孔近在眼前,他微闔著眼,輕輕地貼著祁曜的唇。祁曜用了0.01秒做反應,在蕭紀凰睜開眼前,閉上了眼睛。 很快唇上那片溫熱便撤開了,祁曜聽到了水盆的輕響,蕭紀凰端著水盆出去了。 【主腦:不好意思,剛剛沒站穩,不小心掉線了...咦,你身體心跳好快,發生什么了?】 【祁曜:……別說話,讓我一個AI靜靜?!?/br> 祁曜手摸著唇。這個吻很輕,很慢,僅僅只是兩唇相貼,如果不是部位曖昧,那也僅僅是一次平常的碰觸??蔀槭裁磿鲈谶@個位置?祁曜手指按在唇上,思考良久,找到了兩個答案。 一,擦臉時靠太近,不小心碰上 二,蕭紀凰喝醉了 無論是從哪個答案解釋,行為都是無心的,不應該進行過度解讀。 “想明白”后,祁曜放心地入睡了。 而另一間房內,蕭紀凰無聲吶喊著,他高興地要跳起來了,最后他強按住心臟,坐在冷水盆里,慢慢滑下去,讓冷水浸沒過了頭頂。 —— 期月之后,天下大蕩。 陳梁膠著,蕭并三地。蘇國內亂,左支右絀。 “讓我去和親?做夢去吧!” 偌大華麗的宮殿里,瓷器摔裂的聲音不絕于耳。 “公主,公主別摔了,陛下要是知道了,又要震怒了,公主,公主...” “他怒?呵!那我怒呢!我怒你們怕不怕?!”又一件玉器被摔出去,重重砸落在那宮女身側,嚇得一眾人直驚呼。 陳阿秀幾日前才抵達臨南,還沒等她歇一兩日,哐當一個大鼎就砸在了她頭上。父王竟要她去吳國和親。陳阿秀一口老血,就差沒直接噴在那朝堂之上。 領命是不得不領命,遵旨不遵旨就得看陳阿秀心情了。顯然她現在心情很不怎么樣,若不是她一回寢宮就被軟禁了起來,恐怕現在已經鬧到國君面前去了。 第一天她摔了寢宮里所有能摔的東西,一覺醒來,宮殿里東西統統換成了木制品。第二天她大哭大鬧,宮里伺候的人統統換了一批,對她的喊叫充耳不聞。第三天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心想要絕食明志。終于鬧到驚動母后了。 母后進門第一句:“我可憐的兒??!” 第二句:“你何苦作踐自己?!?/br> 第三句:“你父王也是為你做打算?!?/br> 陳阿秀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一錐子打回了地獄。 “母后,你若是來為父王做說客,大可不必了?!标惏⑿阏f。 “阿秀,你何必這樣犟?!蹦负鬁嘏闹父箘澾^她的發際線,然后落到了她蒼白的唇上?!鞍⑿?,你可知你生來便是錦衣玉食,是多少人求不來的命?”她話說一半,陳阿秀緊閉著的眼睛一顫,她抿緊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