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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紀凰眼底的眸光微微一閃。他適才竟然在想這個人或許只是心軟了…真是可笑。 國師顧卿云,眼里除卻利益,再無其它。 這就是世人崇拜愛戴的國師。 儀表堂堂。偽君子。 但你不該招惹我。 蕭紀凰嘴角拉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陳阿秀轉過身背對著血跡斑斑的慘案現場,被這十八禁的場面沖擊得腦子有些暈,但這并不妨礙她現在飛快思索一些事情。 這些人為什么會追殺他們,是什么人能堂而皇之地進入陳國境內,那些真真假假的證據是怎么落到這些刺客手中的?既然這些殺手是別人雇來的?那又是什么人與他們有這樣不共戴天的仇? 蕭紀凰適才給刺客們搜身的時候就沾了一手的血,他摸出帕巾來擦了擦手,正站在陳阿秀身前,陳阿秀立即對他避退三尺,厭惡道:“你離我遠一點?!?/br> 蕭紀凰當她又犯病了,懶得搭理她。 陳阿秀竄到了祁曜身后,吱哇叫道:“師父我們快走快走,不要再看這些血糊糊了,我快吐了!” “你暈血嗎?”祁曜問她。 陳阿秀的人物面板里依然沒有提到過這一條。按理說一些重要人物的身體特質,性格特征,中控區都會給出一份明顯的人物研究分析報告,然后整理成人物簡介以便AI完成任務需要。 陳阿秀saocao作一波接一波,卻都是未曾描述過的特征,祁曜將這些異常都刻意記錄了下來,方便返回后給予中控區完成反饋和建議反饋。 陳阿秀對于顧卿云的問題有些茫然,她摸不著頭腦道:“暈血?” 陳阿秀的表現十之八九是一種恐懼癥,但這個時代或許還沒有暈血癥一說。不過這種病癥也無非是兩種病因,一是心理因素,幼時受過創傷導致形成的自我保護機制,二是身體因素,因為血糖低或貧血導致的眩暈。 對于徒弟的身體健康顧卿云還是很放在心上的,他仔細問了諸如過去有沒有見血感到恐懼害怕之類的感受。得到了陳阿秀含糊其辭不太肯定的回答。 她才不會說她最近來一次月事暈一次呢!掀桌! 混戰中三匹馬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好在已經接近下一個城池,再走走也并不怎么遠了。 現在是到吳國了。當今各國都在招納百姓,吸收人口,出入很是寬松。 三月是播種插秧的農忙時候了,一些地方播種完就開始行祭祀之禮。三人走過來的一路上看到不少設祭壇的,擺陣法的。 司儀唱禮,門前放“三門銃腳”。噼里啪啦一陣響,主祭起唱,身著赤色祭衣載歌載舞。 這樣的熱鬧直到入夜也沒結束,及至天黑,郊區燃起了篝火,城里的百姓人頭攢動,紛紛朝著那頭奔去。 燃燒起的草木灰揚得漫天飛舞。祁曜推開了客棧的窗,被黑黢黢的迎面而來的飄灰蓋了一臉,他捂住鼻子后退了兩步往外看,外頭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咚。咚?!?/br> 房門響了兩聲,門外邊陳阿秀在嚷嚷著要出去玩,蕭紀凰涼涼地說要去你去我不去,陳阿秀憤憤道:“你不去我叫師父去!” 蕭紀凰:“師父可沒這么…” 祁曜拉開了門,興致盎然說:“走,我們出去看看?!?/br> “無聊”這兩個字卡在蕭紀凰喉嚨里沒能說出來了。他看著顧卿云熠熠閃光的眸子,妥協了,“我也去?!?/br> 陳阿秀嘲笑了他一路。 對于人類的這些風俗習慣,祁曜始終抱有極大的探索心,因為這能反應人類的歷史發展和一定地域的生活方式,是極好的歷史佐證和資料庫材料。 在別人眼中,顧卿云永遠是一張面癱臉,除了面無表情的漠不關心外找不出別的表情了,但蕭紀凰卻發現他越來越能感受到顧卿云的情緒變化了。 比如說他高興的時候,語速會比平???,眼睛里跳躍著光,而當他不太高興的時候臉上就只有一種表情,說話也會變成單音節。 蕭紀凰還發現顧卿云開心的時候也是會笑的,只是笑意在唇畔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在眉目間,眼尾上翹,顯得眼睛又細又長,像一只修煉千年的老狐貍,勾人心魂。 但現在這只老狐貍像一只脫韁的野狐貍,滿場撒歡。 他一會盯著賣糖人的小攤,瞧得有滋有味,還頗有閑心地上手做了兩個糖人,頭大身子小,奇奇怪怪的,但莫名的就是像極了他的兩個小徒弟。 陳阿秀毫不吝嗇地一頓馬屁拍上,彩虹屁吹得震天響。蕭紀凰沒她那么多屁話,他拿在手里稍稍舔了一口,這糖甜到他心里都像滲了蜜,然后他再沒舍得吃了,只是小心翼翼地將小糖人護在手心里。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禮物。不及南海靈珠之珍貴,也不及八珍玉食之美味,但他卻格外的高興。 哪怕這個是顧卿云。蕭紀凰頓了頓,又或許這個人正是顧卿云,總之他心里頭都滿是歡喜。 “別動?!逼铌缀鋈徽f。 陳阿秀嘴里還咬著糖,以為又有刺客來了,一臉的驚恐,而蕭紀凰手心虛虛環著糖人,也是愕然地看著顧卿云兩只手奇怪地擺出了一個方框。 他們聽到身后“哧”了一聲,微風裹挾火焰,也將他們的發吹起,而巨大的篝火堆在空中爆發出了絢爛的火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