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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現在也得到了一條線索。 適才將蕭紀凰扔進溫泉,因熱量刺|激導致血液循環加速使蕭紀凰肩上的圖文顯現時,主腦便提示了他。 【滴!獲得重要線索,蕭氏繼位人特有符文?!?/br> 蕭紀凰要找什么人?聯系主任務進行合情推理便可知結論為“支持復辟的蕭朝元老”。 所以簡單粗暴,大不了找到當年的蕭國臣子把蕭紀凰衣服掀了一個一個的給看,總能找到這一批人。 不過這是投入成本高回報率低的方法,不到山重水盡,不宜使用。 目前還能找找其他方法。 譬如,刺|激療法,帶他去看看失落的舊都。 第3章 國師和他的倒霉徒弟(三) 江山易改,青山難變。 蕭國已是過去式,在這幾雄爭霸的兩年間,蕭國故都臨南兩經易手,又經歷了殊國,陳國兩個國家。而殊國半年前為陳國所覆滅,當前已是陳國淳然元年。 臨南最大的酒樓雅閣內端莊坐著兩位公子,一位白衣勝雪冷若寒霜,一位玄衣似鐵眉目俊朗,兩人都氣度非凡,但言談舉止間似是師徒。 跑堂的小二見慣了來往的達官貴人,也未曾見過這般的氣場,對白衣公子只敢粗看一眼便被驚攝得低下了頭,倒是對那玄衣的公子敢多看兩眼。 玄衣,在昔日的蕭朝是屬祭祀著衣,常人如此穿著一經發現都是要誅九族的。 只不過如今故國不再,禮樂崩壞,誰還顧念這些呢? 罷了,罷了。 小二恭謹退下。 紙糊的窗被推開,初春微涼的風立刻裹挾著紛飛的柳絮拂了進來,卻又被一只勁瘦的手抬手間輕飄飄地擋了出去。 祁曜再次在心中感慨了下內力是個好東西,然后淡漠地轉頭問蕭紀凰,“你可有想起些什么?” 酒樓形如塔狀,坐得高了遠遠望去甚至能望到那一片森嚴的王城。 蕭紀凰擺在桌下的食指不自然一抽搐,他面上神情倒好似困惑,他低聲說:“我似曾來過這兒?!?nbsp;他看著窗外,這話著實說得有些艱難,因為他什么都想不起,只是冥冥中有些感應。 這里,好像是他的家。 “便是了,吃菜吧?!?/br> 祁曜挑了一筷子鮮竹筍吃,鮮香可口的味道讓他多嘗了兩筷。 蕭紀凰拿眼怯怯地看師父,見師父不再多言,以為是煩了自己的不長進,也不敢說話了。 【祁曜識念里:掃描人物對象腦部?!?/br> 【主腦:對方腦域活動活躍,端腦無異常,腦干恢復良好,任務對象記憶恢復可能性為98.88%(可能性保留小位數后兩位)】 為何想起來了卻要假裝想不起?是想試探我當前身份?還是想借勢而起? 嗯,符合主任務需要,沒有拆穿的必要性,可將計就計。祁曜點了點頭。 今日是上巳節,街上的人流不少,來往的車馬拉著箱子籮筐往郊外奔走,而負匣的少女們也難得出門,都提著裙擺挽著手嘻鬧,市井的叫賣聲合著熙熙攘攘的人聲,街上正熱鬧。 三月三的上巳節是為了祭祀黃帝,古早一些的時候便有女巫在水邊為人們行“祓禊”之禮,如今倒成了宴飲游玩的好機會,還興起了一些曲水流觴之類的新把戲。 蕭紀凰想著想著,便難免有些出神。 兩年前上巳節是在號角聲里拉開序幕的,那一年沒有祭祀,沒有“祓禊”,更沒有曲水流觴。只有一個偌大的蕭朝轟然倒下。就像一棟內在腐朽生蛀的高樓,輕輕抽掉一塊木板,便足以土崩瓦解。 而顧卿云,就是那只抽掉木板的手。 蕭紀凰的手臂不住的痙攣,就像有什么即將暴走。他的身體里如有兩股力量在較量,最后一方獲勝一方偃旗息鼓。 僅短短一息,他汗流浹背。 祁曜也在琢磨著一件事,倒沒怎么看到蕭紀凰的異常。他擺在桌下的手心一翻,從空間背包里掏出了一塊掛墜,是小小的一個菱狀的如黑曜石般的珠子,很有科技感,因為是一個高級竊聽器和定位儀。 祁曜斟酌了一會,他不確定這樣超出時代的物件出現會不會對歷史產生干擾性,但如果不使用那出了門后走散再找人可就更麻煩了。只好等離開前再回收了。 祁曜做好了打算,便起身走到蕭紀凰身后,蕭紀凰跟著疑惑起身道:“師父,要走了嗎?” 祁曜未答,他抬袖撩起蕭紀凰略略挽著的束發,好似漫不經心地將掛墜系上蕭紀凰脖頸,然后慢條斯理地扣緊。 冷冽的雪蓮清香若有若無地在蕭紀凰鼻端縈繞,蕭紀凰呼吸一窒,幾乎想不管不顧地拽住這只手將這個男人按倒在桌上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蕭紀凰強壓住了自己內心的嗜血感。 因為還不行。他還沒有能夠和這個男人抗衡的力量。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要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只能僵直著身子,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聽著自己心臟幾乎躍出胸口的響動聲,祈禱自己的異常不要被身后的人發現。 卻不料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卻一轉,徑直摁在了他胸口上,耳畔清朗的聲音低聲問他:“你的心跳為何如此快?緊張嗎,我總歸不會害你?!?/br> 蕭紀凰仿佛感覺到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部猛沖,他的臉一霎那間通紅發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