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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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終于回過神似的,低聲喃喃道:太多人了,因因, 只有我們兩個人才好。 * 容因泡澡的時候喜歡刷光腦玩,看了一會兒學校論壇,最上方忽然跳出來一條新消息,顯示的是未知聯系人。他有點疑惑地點開查看。 【明天帶你去游樂園,買好票了,十點來接你?!?/br> 這人誰啊。容因覺得多半是發錯消息,就回了個問號過去。 那邊像是就等著他回話,立刻打了兩個字過來。 【秦晝?!?/br> 【】 【你發錯消息了?】 秦晝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容因那副滿臉茫然搞不清狀況的模樣。他回了句:【明天公開,不出門拿什么交差?還是說你想反悔?】 【知道了?!?/br> 容因心情不太好了,就秦晝那個樣子,和他多呆一秒鐘都要擔心會不會被氣死,要呆一整天,他覺得自己受不了。容因懶得再管,隨手回了他,爬起來擦了擦穿好衣服進了臥室。 下一秒秦晝的通話就打了進來,容因擦頭發的手一頓,想也沒想就掛了。 秦晝又打了第二個。 容因又掛了。 有什么事不能發消息說嗎,非得這么麻煩。在掛斷第二十三次通訊請求后,容因煩不勝煩地接了起來,說吧,干什么。 秦晝在那邊心情頗好地笑了一聲:殿下生氣了嗎? 容因說:別說廢話,說正事行嗎。 嗯你知道我們明天要呆在一起一整天吧?秦晝笑意不變,一個月的期限。殿下可要好好記住我的要求。所以當時就答應多好,也不用耽誤這么長時間。 做好準備了嗎,男朋友? 容因一下子掛斷了通訊。 第二天一早,秦晝很準時地站在容因寢殿門口。大概因為今天是私人行程,他難得沒有穿那身軍裝,而是穿了一身休閑裝,頭發也沒有刻意抹發膠,隨意地搭在眉骨上,原本凌厲的面孔變得柔和許多。他手里拎了一個紙袋,自在地像來過許多次。 給你帶的早餐。秦晝把紙袋放在桌上,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這才看向一身睡衣,一臉不高興,顯然剛被人從床上拖起來的容因。 容因確實是故意的。他是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從小的教育也不允許他在和別人約定時間后遲到。但他就是很討厭秦晝,昨晚他說的那些話讓容因不舒服極了,所以他才故意起得晚,想氣一氣秦晝。他特意問過,秦晝在軍部時就出了名的刻板嚴肅,最討厭遲到的人。 這里不止他們兩個人,公布的通告今晨八點就準時發了出去,此時殿中的侍從都在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看,容因料定他絕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火,有氣也只能憋在心里。 反正秦晝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不好意思啊,我忘記時間了。容因敷衍地道歉。 秦晝不出所料露出一個微笑,表面上找不出半點不滿的痕跡,說話的聲音還很溫和:沒關系,我等你。 真會裝。容因在心底暗暗想,秦晝肯定也在偷偷生氣,還不能表現出來,肯定快氣死了。 容因假笑道:好的,我一定會快一點不讓你久等的。才怪。最好拖到晚上,這樣和秦晝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就大大縮短了。 秦晝點頭:沒關系。 容因于是進了內間,慢吞吞地開始給自己挑衣服。挑來挑去也不滿意,再加上昨晚睡得太遲,其實這時候也沒完全清醒,還在起床氣期間,還沒成功氣到秦晝,就先把自己氣到了。 他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埋進衣服堆里不想動彈。 殿下,您在里面嗎?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傅斂的聲音,他說,是不是找不到衣服了?我來找吧。 容因仍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悶著聲音說:你進來吧。 傅斂推開門進來,就見容因趴在床上,海藻般的長發散落下來,半遮半掩地蓋著他的后背,露出一點白皙的后頸。 游樂園的話,他沉吟片刻,笑道,穿的寬松一點吧,估計要走很遠的路。傅斂說完,果真動手替容因找起衣服來,沒一會兒就挑好了一套。 容因沒什么興趣繼續找,順手拎著去換了。 殿下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嗎?上次您說想吃的荷葉糕已經買好材料了。傅斂眼睛往半闔的門邊一飄,很快收回,回來的話我給您做。 還不知道呢。容因托著腮嘆氣,不想出門,我好累哦 傅斂的笑容收了收。 我說,秦晝推門進來,屈起食指隨意敲了敲門,早餐要涼了。他瞥一眼傅斂,意有所指地說,無關人士就不要打擾我們了吧。 他微笑著一字一頓道:畢竟這可是情、侶、之、間、的、約、會、呢。 傅斂像是沒聽懂,接話道:殿下好好玩,回來之前記得給我發消息。 容因知道傅斂的意思是提前幫他準備甜品,想到有好吃的,他興致高了一點兒,應聲道:嗯,我知道了。沒有外人在場,他完全把秦晝當透明人,看不見一樣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秦晝舌尖頂了頂腮幫,伸手抓住了容因的手臂,沒什么誠意地扯起一個笑,眼神緊緊盯著傅斂,湊近容因耳畔,輕聲說:殿下不會忘了答應過我什么了吧?我現在可是殿下的男朋友,敷衍我的話,我可不確定我們的約定還會不會奏效。 知道了知道了,讓開點,我去吃早餐。容因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尤其是這個人本來就是他討厭的人,現在簡直是討厭的平方。 昨天要不是系統讓他答應公開,光憑他哥那幾句話他是不會妥協的。 秦晝果然很煩人。容因恨恨地戳著盤子里的煎蛋瞪了秦晝一眼,在系統好說歹說的勸說下,態度好了一點兒,收拾完了之后不情不愿地和秦晝說:走吧,不是說買好票了嗎。 走吧,因因。秦晝絲毫不介意他惡劣的態度,竟然還笑得出來。 容因沒理他,率先摔門出去了。 秦晝看了一眼被摔上的門,低聲笑了笑,轉頭時變得冷淡:他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傅斂面色一點未變。 選定的游樂園在郊區,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容因出門的時候不情愿極了,現在下了飛梭,看見五顏六色的氣球和棉花糖,眼睛都亮了,根本不顧上秦晝還在他身后,幾步跑上前,喜滋滋地付錢買了個氫氣球綁在手上,又買了個草莓味的粉色棉花糖。 一聲輕笑從身后傳來。 容因這才想起今天是秦晝和他一起來的。他后知后覺地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咳嗽一聲,結結巴巴地強行解釋:哦,就是我看這邊好多人排隊,反正來都來了,就買一個試一下。 秦晝慢悠悠地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嗯,來都來了,試一試也行。 容因被他噎住了,手里拿著的棉花糖扔也不是吃也不是,一時間停住了沒有動作。 秦晝看了他一會兒,又笑了一聲,容因耳根泛著紅,惱羞成怒道:笑什么,吃個糖也不行啊,你這人真煩。 可以啊,我沒說不行。秦晝湊近他,忽然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大口,說話的聲音變得含混:還不錯。 容因氣得踹了他一腳:你自己不會買??! 游樂園只有他們兩個人過來了,沒讓人跟著。容因和秦晝一邊走一邊看攻略選擇去哪個園區其實主要是秦晝在看,容因只顧著吃他手里的棉花糖。 不是走個過場嗎,隨便玩玩就行了,看來看去多麻煩。容因怎么也想象不到秦晝竟然是出門玩會看攻略研究什么路線耗時最短的人,偏偏他還做得十分自如。 秦晝又是那句話:來都來了。 他們選了個工作日,游樂園里的游客不算多,玩了很多項目也沒花多少時間在排隊上,容因嘴上說著才不想跟你一起出門,實際上玩的比誰都高興。秦晝手里拿了不少紀念品,都是容因剛從紀念品店里出來的時候挑的,他本來還想買一個超大的玩偶熊,但考慮到并不是很好拿,最終還是放棄了。 冰淇淋看起來好好吃欸容因站在樹蔭下,猶豫地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又看看不遠處馬上就要開館的他最喜歡的玩偶展館,狠狠心說,還是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小朋友才喜歡吃這個。 他們玩別的項目花了太長時間,這個展館是今天最后一次開館,如果現在不去的話,就要等下次再來了。 秦晝看了一眼冰淇淋車,什么都沒說,順著容因的意思點點頭:行,那我們就去展館吧。 也許是知道這是今天最后一次開放,展館門口也排了長長的隊伍,容因和秦晝剛一到門口,展館就開始放人,人潮不斷地往里面涌,容因被帶著不停地往前走,等他回頭的時候,秦晝早就不見蹤影了。 他有點著急,雖說平??辞貢儾豁樠?,但至少今天秦晝還是挺正常的。容因低頭準備給秦晝發個消息問問他在哪,卻正好看見一條新消息。 【人太多了沒擠進去,我在出口等你?!?/br> 【好的?!咳菀蛘J認真真地給他回復完,就自己跟著人群欣賞展館。 展館很大,他才走了沒到三分之一,光腦突然彈出來一個通訊請求,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謝懷錚。容因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懷錚哥,怎么了?容因小跑著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壓低聲音說,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謝懷錚開口時聲音啞到完全不能聽,像破敗的風箱:因因,我、咳咳,你現在可以過來我家一趟嗎?他停頓著艱難地呼吸了一會兒,我、我好像發燒了 容因被謝懷錚的聲音驚了一下,想起昨天通訊時他難看的臉色,當即連原因都來不及問,飛快應道:好,我馬上來,懷錚哥,你、你在家等我。 最后一個人從展館出來的時候,秦晝仍然沒有看見容因。他皺了皺眉,給容因撥了個通訊。 你你在哪里?秦晝不太自然地問。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聽見容因恍然又抱歉的聲音:對不起啊秦晝,我在醫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急急打斷:醫院?你怎么了?沒事吧?秦晝剛說完,才反應過來什么,欲蓋彌彰地加了一句,怕你出事了你哥那里不好交代而已。 不是我,容因說,是懷錚哥他發燒了,我有點擔心他,所以就過來陪他了,忘了給你說。 懷錚哥?是謝懷錚吧。秦晝感到無名火正順著心口往上冒。他想起好多事情,那些畫面走馬觀花一樣不斷浮現在眼前。容因笑得十分開心的臉蛋,還有他身邊總是有的無限溫柔低頭看他的人。 每次、每一次,容因用那種厭棄的目光和他說完話之后,他總能在隔天看見謝懷錚溫聲哄著容因讓他不要生氣。 容因會用一種他從沒聽過的語氣,半是撒嬌半是抱怨地說:還不是你和哥哥總是太忙,沒空陪我。 從前也是這樣,只要有謝懷錚在,容因好像就總是看不見別人。 他控制不住地把那些惡劣的話說出口:他生病了不會給助理打電話嗎?他那里沒有保安?就非得你趕過去?你們什么關系,容因,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男朋友。 秦晝冷笑一聲:他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該離你遠一點,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傻,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秦晝!你夠了!容因的聲音聽上去很生氣,我和你之間的事,關懷錚哥什么事?你說我就說我,說他做什么? 很好,容因。秦晝剛說完那些話的一點歉疚之心瞬間煙消云散,怒意不斷高漲,他到底想不想當你哥哥,你最好給我問清楚,我不想到時候頭上飄綠你還來問我怎么回事! 容因氣道:你有病吧秦晝,懷錚哥和我哥沒什么不一樣,你別把你自己齷齪的心思安在別人身上行不行? 你要是這么討厭我,還非要我當你男朋友做什么?痛快點簽了協議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你也不用成天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秦晝緩慢地重復道,你、們。他笑了笑,對,反正你眼里只有你的懷錚哥。容因,你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你知不知道你的懷錚哥 容因打斷秦晝,冷淡地說:秦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就別說了,就這樣吧。 我想干什么。秦晝低低地笑了一聲,一字字說,容因,我就是不想看你高興。只要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光腦穿來陣陣忙音,是容因掛斷了通話。 秦晝在出口不遠處的長椅邊站了很久。他手里拿著四支不同顏色的冰淇淋,因為等了太久,已經有些融化了。粘膩的奶油順著他修長的手指往下淌,滴在了地面上。 他掃一眼那些已經看不出形狀的奶油制品,輕輕地把它們扔進了垃圾桶。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沒長嘴的人是不會有老婆的,只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到底是誰,我不說,是吧小秦。 第65章 不去 病人沒有大礙, 是因為勞累過度,再加上換季引發的高燒,等燒退了就沒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看一臉緊張的容因,沒忍住安慰道, 別太擔心, 你哥哥沒有大事, 就是要注意休息。 容因確認了好幾遍謝懷錚沒事,才放下心來:好的, 謝謝醫生。 游樂園在郊區, 離謝懷錚的小別墅不太遠, 但等他過去時,謝懷錚已經因為高燒昏迷倒地了。他沒那么大力氣搬動謝懷錚,別墅附近本該存在的保安全都不知所蹤, 是容因緊急撥打了急救電話, 這才把謝懷錚送到了醫院。 容因走進病房, 暖意撲面而來。謝懷錚仰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 眼底黑青的黑眼圈愈發明顯,他睡著了眉頭仍然緊緊皺著, 像是夢中也有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