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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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看他這副樣子有點心軟,干脆任由他抱著,自己就著這個姿勢無聊地刷光腦。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顧灼才醒來。 身后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容因,他體溫偏低,到了冬季就手腳冰涼,即使是夏天也不怎么出汗,是典型的寒性體質。顧灼從小就被他爹軍訓到大身體素質比容因高好幾個檔次,原本兩人差不多高,結果不知道什么時候,顧灼開始瘋長,現在已經可以毫不費力地把容因圈進懷里了。 在看什么呢。顧灼瞇著眼睛去看容因的光腦屏幕。 他們一起長大,容因身邊的同齡人只有他一個,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把顧灼看得很重要,有什么事情都會和他說,兩人之間從來就沒有什么秘密,所有的密碼都是共通的,看屏幕這種事自然不算什么。 容因沒有反抗,動作一點沒停地繼續刷,頭也不回地說:洗澡去,臭死了。 顧灼剛醒,聲音微啞,悶笑道:怎么讓我去洗澡?不怕你的懷錚哥突然回來,抓個正著?他一邊說話一邊湊近容因耳邊吹氣,故意逗他。 容因動都沒動一下,他們之間太熟悉了,這種小把戲從小玩到大,容因早就已經免疫:嗯,抓吧,看是誰倒霉。 嘖,小沒良心的。顧灼說,虧我找了你一晚上,就一點都不擔心我? 容因回頭瞥他一眼,哼笑道:擔心什么,你沒準備好會這么來嗎。我猜懷錚哥今晚肯定回不來了,不然你能有這么大膽子?不怕被你爸腿打斷? 顧灼打了個響指,終于松開容因:不錯,你的懷錚哥今晚要和我爸還有你哥徹夜長談,怕是顧不上我們了。 那還不趕緊洗澡去?容因斜他,真等到人來了,我可不想真的陪你倒霉。 好好好,洗澡洗澡,你真是祖宗,大老遠來看你還落不著好。顧灼碎碎念著起身,身體倒是很老實地往浴室走。 顧灼洗澡很快,他早年被顧元帥扔進軍營里呆了兩三年,練出來的。他裹著浴袍,渾身水汽,頭發濕漉漉的走出來,隨意擦了兩下,換了一套衣服,彎腰把認真刷光腦的容因抓著腰提起來:我洗完了,你快去洗,不然來不及了。 容因愣了愣:什么來不及?你要干什么? 顧灼一挑眉:怎么,你真當我來一日游?找了一整夜就為了見你一面?他漫不經心地挑了個橘子扒皮,我是來這里帶你走的。 怎么走,這里有監控好吧。 顧灼說:不相信我?早給拆了,放心吧,抓不到你的。 容因有點心動,但又怕被他哥抓,猶豫道:真的嗎?被抓了怎么辦他眨眨眼看向顧灼,裝可憐,你知道的,我被抓就慘了,我哥肯定要把我多關幾個月 顧灼沉默地和他對視幾秒,敗下陣來,無奈地說:好,算我頭上行嗎,被抓了就說我強迫你的,這樣可以嗎,小公主? 容因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說:好的!謝謝顧灼,你最好啦! 顧灼嘀咕道:早知道你要來這套他總拿容因沒什么辦法,小時候替他背鍋,長大了還是這樣。但要說讓容因自己受罰吧,接受不了的又還是他。 磨磨蹭蹭半天,等到兩人真正出門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顧灼掃一眼容因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沉吟片刻,嚴肅道:我覺得這樣不太行。 容因干壞事很心虛,頓時緊張道:哪、哪里不行?是不是太顯眼了這個顏色?果然還是選個黑色的比較好吧 不是這個原因,就是吧,你這樣就很顯眼啊顧灼慢吞吞地說,你想,我們兩個人目標這么大,等走出這里,你哥反應過來找人了,肯定一下子就發現咱倆了。 容因沒轍了:那你說怎么辦。 顧灼唇角上揚: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換種方式出門,好不好? 容因: 容因:說吧,你想干什么? 顧灼動作飛快地從身后掏出一條純白的連衣裙,裙擺處還有蕾絲邊,少女得不行。這地方哪有裙子,一看就是他早就準備好帶過來的。 穿裙子吧,因因。 折騰了半天,最后還是穿了裙子出門。 容因剛想往大門那邊邁,就被顧灼攔住了。他半是好笑半是無奈:祖宗,雖然沒有監控,也不能大搖大擺地走正門啊,這不是自投羅網么。 門前那顆大樹長勢喜人,顧灼像來時那樣輕松跳了下去,容因站在樹枝上,磨磨蹭蹭不肯下去。他咬著唇,不情愿地說:這樣怎么下去啊 顧灼站在樹底下張開雙臂,眼睛明亮如同星子:跳下來吧,我接著你。別怕。 不好吧容因有點怕,會摔下去的。顧灼你看你挑了個什么地方! 不會的,我接著你,別怕因因,要摔你也是摔我身上。 顧灼抬頭看他:來啊,別怕。 容因深吸一口氣,咬牙閉緊眼睛跳了下去 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傳來,明明暗暗的光線打在顧灼臉上,他刀削一般堅毅的面龐此時在月色下顯得柔和。秋意被微風融化,淌進深綠色的庭院里。 濕潤的水汽、深紅的玫瑰、白裙子和黑色的長發。 顧灼接住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就是想看我們因因穿裙子是吧 感謝在20211008 14:08:04~20211009 22:15: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笑歎浮生若夢╮。 3瓶;滌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知道 出門的過程意外順利, 除了守在大門口的幾個保安外,幾乎沒有遇到正經阻攔,不知道是不是正處在凌晨的緣故,安保十分松懈, 容因和顧灼沒費多少力就偷偷摸摸跑出了謝懷錚的小別墅。 顧灼帶著容因七彎八拐走了半天, 終于找到一個小土坡, 上面是一架改裝過的小型飛梭,顧灼率先爬上去, 轉身拉了一把容因。 快進去吧, 里面就不冷了。顧灼替容因緊了緊衣領, 把他整個人包裹進黑色的棉服里。 容因被卷得像個春卷,白色的裙子隱沒在黑色的大衣里,帽子也拉上來, 只露在外面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笨拙地點點頭。 飛梭駛出這片管轄地前容因一直很緊張, 顧灼倒是不太擔心的樣子, 還分出神哄了容因兩句。等到終于完全離開謝懷錚的監視范圍時,天已經蒙蒙擦亮了。 容因總算松了口氣, 才后知后覺地問顧灼:你要帶我去哪里? 顧灼按了自動駕駛,從駕駛座上站起身, 聞言懶散地笑了一聲:這時候想起來問我了?剛才怎么不記得問一問就跟我走了, 不怕我把你賣了? 他是看容因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有意逗他反駁說幾句玩笑話放松一下。 容因不出所料地瞪大雙眼看向顧灼,在他調侃的視線里脫口而出:是你的話就不怕??! 顧灼愣住了。 他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按照容因往常的性格,定然是翻他一個白眼再附贈一句誰賣誰還不知道呢。 容因完全是下意識反應,這下也跟著愣住了,他和顧灼之間很少說這樣直白表達的話, 更多是互相拌嘴打鬧。 今晚可能困到頭腦發昏了。 他不太自然地低頭咳嗽一聲,很生硬地賺了個話題:對了,你出來沒被發現吧。 顧灼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樣覺得尷尬,竟然沒有挑事,而是順著容因的意思接下了這句話。他別過頭沒看容因,昏暗的燈光里耳根似乎有些泛紅:沒有,我挺小心,他們沒發現。 哦。容因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顧灼沉默了一會兒,揪了揪容因的領子:去休息一下吧,現在沒事了。 啊,好的。容因乖乖跟著他站起來去后艙休息室。因為是小型飛梭,休息室也很窄小,只有一張不太大的單人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簡陋無比。 容因還沒住過這么簡陋的地方,當即呆了呆。 顧灼站在他身后,看著容因呆愣愣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特殊時期忍一忍吧我的公主殿下,等到了目的地讓你睡個夠。 他這話一出口,那些異樣的氛圍就被打破了,顧灼重新變回了容因最熟悉的模樣,他松口氣,不甘示弱地回嘴:看在你這么辛苦來接我的份上,給你個面子吧。 熱水供應是限量的,洗澡是不行了,容因簡單擦洗一下,猶豫片刻,還是脫了大衣,穿著那條白裙子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顧灼不知道哪去了,飛梭里空間不大,到處都是冷冰冰的金屬色澤,容因很不習慣,忍不住叫他:顧灼,你在干嘛呢? 過了一會兒,顧灼才端著個杯子推開休息室的門。容因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被子從他的腦袋上搭下來,把他整個人包起來,看上去小小的一團。 顧灼手上端著的被子冉冉冒著熱氣,熟悉的香味傳來,容因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是牛奶嗎! 嗯,喝吧。特意給你帶的。顧灼坐在床邊,揉揉容因的腦袋,把瓷杯遞給他。 容因接過牛奶捧在懷里抿一口,砸吧砸吧嘴,皺皺鼻子,忍住了一句話都沒說。 顧灼看得好笑:想說就說吧,我還能生你氣不成。 他都這么說了,容因當然不客氣,沖他吐出嫩紅的一點舌尖,牙齒咬在上面,含糊不清地說:好難喝哦,顧灼你拿的哪個牌子。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顧灼把容因的唇捏成鴨子嘴,佯怒道:讓你說就說啊,我就客氣一下,給你帶就不錯了,哪來這么多要求。 唔唔唔容因被他捏著嘴,說不出話,只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表示反對。 沒良心。顧灼說他。 牛奶其實沒那么不好喝,但容因就喜歡故意氣一氣顧灼。這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顧灼靠著容因也躺下來,抓緊他的腳踝把他往里面挪:睡過去點,給我留點位置。 容因難以置信道:你也睡這里嗎? 不然呢?顧灼似笑非笑地說,就你要睡,我是鐵打的???快睡過去點,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怎么,我不在的這幾個月有別人了? 容因不知為何感到一點心虛,低著頭欲蓋彌彰地小聲說:什么別人,顧灼你別亂說好吧。我就是覺得好擠。 顧灼沒注意他的表情,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挺輕松的,但其實緊張不比容因少,現在空閑下來,疲憊感像潮水一般涌來,說話的聲音都低下去:嗯你最好沒有,不然我就他話還沒有說完,就靠著容因沉沉睡過去了。 容因看了他兩秒,放棄讓他滾出去的打算,小心翼翼地靠著墻躺下來,把被子拉過頭頂,埋在顧灼懷里慢慢地也睡著了。 * 飛梭兢兢業業地行駛了三個小時,顧灼準時在清晨醒過來調整路線。他們要去的地方根本不遠,不過是為了到時候容澤他們查路線的時候繞一繞爭取點時間,所以在多幾個地方停留了一下。 六七點的街市還很安靜,顧灼改換方向,隱沒在清晨的白霧中。 又飛行了大概十幾分鐘,飛梭在后院停下來。這里是顧灼前段時間用別人的身份信息購買的房產,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他緩慢地降低高度,走到后艙推了推仍在熟睡中的容因:因因,起床了。 容因五官皺在一起,不高興地揮手拍開顧灼:別吵我他的聲音黏黏乎乎的,明顯還沒有清醒。 顧灼看了他半天,干脆不再叫他,找了昨晚那件大衣把他完完整整地裹進去,就這么把他帶進了房子。 這里他也是第一次來,還不太熟悉布局,挨個房間看了看總算找到了臥室,他輕手輕腳地把容因放在床上。中途也許室失重感明顯,容因半睡半醒地睜開眼睛問了句是哪里,顧灼安撫地拍拍他的背,低聲哄了兩句又把他哄睡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容因懵懵地從床上爬起來,左右環顧一周,迷茫地叫了一句:顧灼! 干什么? 他話音未落,顧灼就站在門口敲了敲敞開的房門,袖子挽上去,手上還有水滴:醒了? 容因一直盯著他看,過了幾秒才慢半拍地嗯了一聲。 這是哪里?容因盤腿坐在床上,揉揉眼睛,通紅一片,仰頭看顧灼。 顧灼逗他:把你關起來的地方,來了就走不掉了。要是你不聽話,我就把你關在這里一輩子。 容因哼了一聲,手腳并用地爬下床,因為剛醒來重心不太穩,一下子跌進顧灼懷里,又被他嘲笑:說要讓你一輩子跟我在一起這么激動?這就開始投懷送抱了? 神經病。容因不理他,自顧自找到了洗漱間開始洗漱,顧灼就站在門邊一邊看他一邊笑。 顧灼一直看他洗漱完才說: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飯? 容因揉揉肚子,肯定道:餓了。 餓了?顧灼一把抓住容因的手,兩個人拉拉扯扯地進了廚房。容因一進門就看見大理石臺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青菜和rou類,都是生的,處理了一半。 容因說:干什么?我不吃生的。 想什么呢你。顧灼說,這里剛買下來沒多久,什么都沒有,要吃東西得自己動手做。 我不會。容因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不會想讓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