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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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斂叫他:殿下,過來穿鞋。 容因慢吞吞地挪過來,坐在椅子上讓傅斂給他穿鞋。 他被握著腳踝也不老實,一會兒用手指撥弄兩下傅斂的頭發,一會兒又抱怨說:一點都不想去宴會。 傅斂給他穿好鞋,就這這個姿勢捏住了公主作亂的手,聲音隱約帶著笑意:殿下怎么像小朋友一樣,穿鞋子也不安分,總要碰一碰什么東西才開心。 他站起來的時候拉著容因的手,牽著他也站起來,公主殿下大概是不習慣,沒留神腳下,猛地往前一撲,就被傅斂擁在懷里。 傅斂低沉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殿下還有宴會要去,不用這么著急投懷送抱。 容因撐著傅斂的胸膛,好不容易站穩,聞言狠狠瞪他一眼,磕磕絆絆地往前走了兩步。 他的步伐不太穩,才走了沒一會兒,忽然攏著眉,面色不愉地停了下來。 傅斂疑惑地問:殿下還不去嗎?宴會要遲到了。 我容因看了一眼傅斂,猶豫半天,深吸一口氣,說,我馬上去。 他說完,又朝前走了兩步,只是快到臥房門口時,還是漲紅著臉,停了下來。 我想換一條裙子。容因可憐兮兮地說。 殿下,傅斂不明所以地說,可是今晚的宴會衣裙都是有規定的,現在已經來不及定做新的了。他遲疑一會兒,是這條裙子不舒服嗎? 容因沉默了。他的手指無意識扯著那點布料,結結巴巴地說:就是、就是,今天一直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寬大的落地鏡前,容因咬著唇,羞恥地看向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薔薇花一樣嫣紅的顏色顯得突兀極了,邊緣還有些微微腫起。 傅斂的目光也落在那上面,眼眸中沒有情緒,連語氣都沉下不少:殿下是怎么回事? 我說了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就這樣了!容因用那雙泛著滟滟水光的眼睛看著傅斂,垂頭喪氣地說,我也不想遲到,可是真的好難受。 微涼的指尖輕輕覆了上去,明顯偏高的溫度傳來,傅斂頓了頓,就被容因緊緊握住了手。 他看了看公主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樣兒,嘆口氣,終于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看殿下愿不愿意。 容因慌忙地說:我愿意!是什么辦法? 傅斂見他很著急的模樣,不知想到什么,挑出一抹笑:那殿下說話算話。 他語氣中有了點不易察覺的惡劣:殿下別擔心,就是多穿一件而已。 第17章 舞會 白色的軟布和蕾絲邊,甚至在肩帶處還有兩只小小的蝴蝶結。 容因似乎沒想到,又覺得十分難以置信,以至于等傅斂將那一小塊布料拿過來時,才猛然回過神,原本緋紅的臉頰霎時更紅了,張了張嘴,脫口而出:這是什么? 傅斂也是一愣。 殿下 住嘴!我知道了!好了不要說了,我不要!容因大聲拒絕。 傅斂并不逼他,見他拒絕,只是說:那殿下快些穿好裙子,宴會要遲到了。 呵,穿就穿,大不了忍一忍。容因冷哼一聲,很有骨氣地說。 十五分鐘后,很有骨氣的公主殿下紅著臉蛋,頤指氣使地要求傅斂肩帶調松一點,好勒人。傅斂站在他身后,低頭可以看見公主白皙細膩的脖頸,細長的肩帶在他的肩頸處勒出一點點rourou的弧度。 他的背很漂亮,雪緞一樣的肌膚上,兩扇蝴蝶骨纖細脆弱,似乎下一刻就會生出一對潔白柔軟的翅膀來,小巧的腰窩綴在那兒,淺淺的小湖泊似的,引人觸碰。 傅斂的目光久久凝在那上面,動作放得很輕。 容因微微側過頭,挺翹的鼻尖和小扇子一樣的睫羽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出別樣的柔和美麗,嫩粉的唇嘟起一點,唇珠若隱若現:發什么呆?還不快點,真的要遲到了。 傅斂才驚醒似的,低低地嗯了一聲。 * 宴會廳的燈光明亮璀璨,容因站在容澤身側,保持著完美微笑聽他哥例行發言聽得昏昏欲睡。 他今天穿了一條深藍色的紗裙,裙擺做成層層疊疊的花瓣狀,用星星點點的鉆石簡單裝飾,猶如夜晚的星空,腰線收得緊,上身是銀色絲線勾出的薔薇花。柔順的長發被梳上去,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星空石做成的項鏈。漂亮的鎖骨上不知涂了什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鎖骨窩深陷,像盛了一碗月光。 整個大廳全是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女,火熱的視線時不時停留在容因身上,他站在正中央,高高在上的矜貴模樣,被容澤領著跳了第一支舞。 第一首樂曲結束,容因微笑著敷衍涌上來的人群,帶上銀白色的面具,不停地重復謝謝,我想先休息一會兒。 容因好不容易從高臺上下來,正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隨便窩著,等宴會結束了就回去,卻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不自覺蹙了蹙眉。 每年想邀請容因跳舞的人數不勝數,他向來是能避則避,通通拒絕。那些人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強迫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下拉住他不讓走。 金鈴叮叮當當地響起來,紅繩被那人握在手中,他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別的什么,用的力氣很大,硌得容因不太舒服。 周遭突兀地靜了一瞬,隱約可以聽見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容因艱難地辨認出新貴和軍隊兩個詞。 握著他手的那人微微拽了拽,容因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拽到身前。 他聲音十分平穩,似乎并不在乎周圍若有若無的窺探視線:公主殿下,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容因擰著眉,一句還沒出聲的拒絕被他彎下腰邀請的動作堵在口中。周圍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舞步,朝這邊看過來,容因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當然可以。 樂曲重新響起,舞池中人影晃動,容因被他一路帶著遠離了人群。那人戴著和容因一樣的銀白色面具,只能看見雕塑般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他并不說話,沉默地和容因跳著舞。 他身量挺拔頎長,比容因高了整整一個頭,面具遮擋下依稀能辨認高挺的鼻梁和眉骨。他抿著唇,身體緊繃得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腳下的每一個動作都像經過了千百次練習,十分熟練精準,毫不出錯。 容因不動聲色地觀察他,這人動作雖然熟練,卻十分僵硬,明顯沒怎么在這種場合跳過舞,卻非要裝出一副熟練至極的樣子。 他身上沒有一點香水的味道,只是非常淡的殘留下來的洗衣粉的氣息這個時代仍在用洗衣粉的人已經非常稀少了,大多是扔進清洗倉洗烘,不會存在任何一種味道。 容因覺得這味道有莫名的熟悉。 明明按理說自己周圍沒有這樣的人才對 他想了想,主動開口問:你認識我嗎?為什么要找我跳舞? 那人先是靜默許久,才說:帝國沒有人不認識殿下。 這說了等于沒說。 容因決定換種問法:那我認識你嗎? 這回他沉默了更久,就在容因要放棄,覺得他不會再回答時,那人卻笑了聲,平淡的嗓音中似乎含著某種濃烈的情緒:不算,是我單方面認識殿下。 算了。 容因放棄和他搭話。 一首樂曲并不長,沒過一會兒,第二首樂曲緩緩結束,那人規規矩矩地松開了容因。 他掩藏在面具下的眼眸似乎深深地看了容因一眼,卻沒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這人莫名其妙地來又莫名其妙地走,容因簡直摸不著頭腦,他記憶中完全沒有一號人可以跟他對上,只好就此放棄。 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容因條件反射地捂住,警惕地往周圍看了看,發現無人注意這個小角落,這才放心大膽地跑去了最里側擺放甜點和飲品的餐桌。 他今晚走的急,根本來不及吃點東西,剛剛又跳了兩支舞,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后背,也顧不得什么儀態,端了兩碟蛋糕和一杯果汁,溜溜達達地去了二樓的露臺。 飛速吃完兩塊點心,容因小小地打了個嗝。 宴會幾近高/潮,到處都是忘情跳舞的人,根本沒人注意他。 容因對此種情況很滿意,并決定悄悄溜回寢殿。 他拎著裙擺,從二樓原本是留給傭人上下的樓梯走下去,順利到了宴會廳后面的小花園。 這里靜悄悄的,和里面喧鬧的世界仿佛兩個極端?;▓@里種了容因喜歡的薔薇和玫瑰,開得正艷。 他伸手摘下一枝,對著暗淡的月光欣賞了一會兒,遲鈍地感到有些冷。 容因打個哆嗦,決定早點回去。他抱著自己的肩縮了縮,突然想起傅斂給自己穿上的那件小背心。 傅斂,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女孩兒用的東西? 不會是他準備送人的吧?好像的確聽說他有個年紀不大的meimei來著 給我用了他豈不是沒得送了?他薪資應該沒多少吧,那個牌子的東西可不便宜啊。容因低著頭踢路邊的小石頭,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 ??! 一聲悶響,容因捂著腦袋被撞得后退兩步,擰著眉,不太高興地抬起頭,才發現是撞到了人。 那人半邊身體隱沒在建筑的陰影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沒有別的動作,容因卻能感受到那邊傳來的不太友好的打量,令他有些不舒服。 容因一瞬間就確定了,是和他一起跳舞的那個人。 他現在沒帶面具。 容因猶豫一會兒,還是又問了一遍:你認識我嗎? 一聲輕笑。 他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來,昏暗的月光一點點映亮他的面容,凌厲的眉眼深邃的五官。 容因瞪大雙眼,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你是 那人偏頭過來,唇角挑起:殿下還記得我? 真是榮幸。他一字一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烏烏來遲了抱歉,在收拾回學校的東西,要開學了(卑微 前面幾章不知道被誰舉報了,網審了一大片,所以前面的小番外都刪掉了,第十四章 也修掉了,感覺沒了靈魂(bushi 大家提議的我都會寫的!但是應該不能放在作話了,不知道該放哪,真令人頭禿。 目前收到的有:現代的醫生part(被安排給還沒出場的校草了)、校園篇很多人的化裝舞會、因因以為在做夢其實并沒有(。 親親大家!新人物要出場了,那么無獎競猜,目前他對因因:負向情感or正向情感 第18章 戒指 微涼的夜風拂過,容因手上捏著的那朵玫瑰落下一片花瓣,他的手緊了緊,又打了個哆嗦。 那人走過來的腳步很穩,聲音沉沉:殿下想起來了? 容因目露遲疑,語帶猶豫,想了半天,還是老實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他又笑了:殿下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不奇怪。 容因本能地感到危險,他后退兩步,語氣也不太好了:你不要靠過來,就站在那里回話吧。 好啊。他竟然出乎意料地好說話,真的順著容因的意思,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不再靠近。 容因有點緊張,下意識地伸手往后摸,直到碰到熟悉的手柄,確認自己的鞭子還在身上才稍稍放下心,定了定神,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瞥一眼容因的小動作,并沒有阻止,反而看上去有些愉悅:這條鞭子殿下還留著? ?容因徹底迷惑了,留著? 他煞有介事地一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按上自己的頸側,在容因不信任的目光中,一點點扯出了一條紅繩。 那條紅繩顏色十分暗淡,能看出來已經老舊了,紅繩末端是一個小巧的圓環,墜在他胸前,表面有淡淡的光澤,看得出來經常被人把玩。 這樣貼身帶著的 容因的目光落在上面。 他一把拽下紅繩,緩緩取出了那上面的東西,放在手心,讓容因能看得更清楚:殿下還記得它么? 那是 容因的瞳孔驟然放大 那竟是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點綴,戒面上刻了一朵盛放的薔薇,薔薇的底部有兩個大寫字母:YZ。 它應該還有一枚。容因突兀地想,它應該是兩枚對戒。 秦晝。他低聲說。 是我,不遠處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把戒指收回去放好,微笑道,好久不見,公主殿下。 您沒想過我還會再回來吧。 * 殿下?殿下? 傅斂皺著眉,又叫了兩聲。 ???容因愣愣地抬頭,看向面前的傅斂,慢半拍地問,怎么了? 沒什么,傅斂觀察著他的神情,慢慢地說,叫了您好幾聲,您都沒應。 我是想問您今晚用哪種浴球。 哦容因心不在焉地說,隨便吧。 傅斂點頭:好。 他動作輕柔地替公主散開長發,狀似不經意問:殿下今夜在舞會上遇見什么人了嗎? 容因這時已經從魂不守舍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聞言,身體仍是有一瞬間的僵硬:沒有誰。 嗯。傅斂沒有追問,只是垂下的眼眸中情緒有片刻失控。 好了,殿下去洗澡吧。他溫聲說。 容因于是披散著長發進了浴室,泡進水中時深深嘆了口氣。 久不見蹤影的系統突然出現:【宿主,監測到新的重要配角出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