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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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考出來的成績雖然不差,卻連南茵大學最差的專業都上不了。 程朗月抑郁得一度想要自殺,還是江池休了一個月的假才陪他走出來。 車駿忙前忙后,幫他選擇了一個另一所南茵的大學,姜萱不愿意付學費,也是車駿幫忙墊付的。 可就是這之后,車駿徹底失去了程朗月的消息,江池也聯系不上,他去程朗月的家里,才知道他們已經搬家了。 程朗月不知道他是怎么離開學校的,他的頭沉重得像是一塊鐵,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他漫無目的地亂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一抬頭,竟是不自覺來到了1819門口。 程朗月進門,熟練地進入閣樓,倒在滿是灰塵的床上便睡了過去。 或許是今天已經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程朗月做了一個關于江池的夢。 夢的最開始,是在1820。 程朗月和姜萱在激烈地爭吵,爭吵的內容無非是你為什么總想控制我的人生和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我都是為了你好。 這種爭吵注定沒有結果,厭煩的程朗月離開了家,徑直去了1819 。 他來到閣樓,告訴江池他打算提前回南茵了,他和姜萱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時候的江池比榮城一中榮譽學子墻上的照片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倒不是五官變了多少,而是多了屬于成年男性的凌厲的氣質,少了曾經雌雄莫辨的少年氣。 江池無條件支持程朗月,并打算和他一起回南茵。 這個時候倒有點小時候那粘人的模樣了。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伴隨著爭吵聲的接近,程朗月的父母、江池的父母先后來了閣樓。 四個人可以說是完全話不投機,互相指責,互相辱罵,都覺得是對方影響了自家的孩子。 其實哪有那么多誰影響了誰,不過是孩子自己長大了,有了分辨是非、自主選擇的能力,父母把這種成長定義為被帶壞了,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想要掌控孩子的企圖。 他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甚至動起手來。 最開始是江池那個瘋子母親推搡程朗月,她是真正的神經病,下手沒有輕重,而程朗月不愿意和這些令人作嘔的人推搡在一起,一路退讓。 不想江池的母親突然發瘋,直接把他從窗戶邊推了下去。 下墜那一瞬間,時間好像都停止了。 程朗月看見江池母親臉上快意的笑容,還有江池趴在窗邊,淚流滿面地大喊著他的名字。 他心里想的卻是:這無趣的一生,終于要結束了。 其實程朗月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也沒想過要自己結束生命,江池的母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成全了他。 只是他死了,江池該怎么辦??? 他希望江池好好活著,又希望江池和他一起離開這個骯臟的世界。 小朗?。?! 姜萱目眥欲裂,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刀,狠狠刺向了窗邊的江池。 他的小朗死了,江池也別想活著! 足有十公分的刀刺進了江池的后腦勺。 江池從窗邊墜落,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骯臟的世界在他眼中逐漸褪色變得美好,最后定格在一片草地上,程朗月笑著,對他張開了雙手。 他奔向程朗月的懷抱,終結了這可悲的一生。 四個家長的鬧劇,由兩個孩子生死不明地倒在血泊中戛然而止。 程朗月在淚水中醒過來,涼風一吹,好像被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拂過,灼熱的溫度散去,眼睛舒服了不少。 他喃喃地道:我全想起來了,你想讓我怎么做?你希望我做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 程朗月有點失落地蜷縮雙腿,抱著膝蓋,臉埋在雙臂之中。 你為什么會變成鬼?你想讓我做什么? 恍惚間,他似乎感覺到什么人抱住了他,帶來一陣涼意,卻讓他的心沉浸在溫暖中,每一下的跳動,都很溫柔。 程朗月突然想起來他很久之前跟祁夏開玩笑時提出的設想 趙志宇為什么買下這塊地卻不開發?趙志宇為什么突然財源廣進? 如果這背后有一只鬼呢? 是趙志宇對嗎?是趙志宇把你變成鬼的?也是你殺了趙志宇? 這么說來,祁夏完全是被誤傷。 祁夏還在等著他,他要怎么做才能幫祁夏脫罪? 還是得去警察局找祁夏再說。 時間還早,程朗月在路邊的小賣店隨便買了個面包填了墊了下胃,打車直接去了警局。 見面的程序不難,甚至可以說簡單得令人發指,不知道是不是本來見面就這么簡單,程朗月覺得似乎有一點不太對勁。 兩天不見,祁夏看起來和之前沒什么區別,仿佛沒有經歷過這兩天的警局之旅。 但程朗月看起來顯然就沒那么好了。 你這兩天做什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祁夏第一反應就是關心程朗月的身體。 程朗月對此有點意外,他以為祁夏會立馬問他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我去1819看過了,根據里面灰塵的痕跡來看,里面的人曾經從閣樓跑下來,跑到大門邊后,又去了廚房,取了一把刀,最后倒在了廚房角落 祁夏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可是我當初回1819的時候,明明 明明沒有那些痕跡,所以他以為那段撞鬼的經歷都是趙志宇對他的催眠,可如果他第二次看到的場景依舊是因為撞鬼呢? 程朗月顯然也知道祁夏想到了什么,繼續道:我已經知道里面的鬼究竟是誰了 是誰? 江池。 聽到這個名字,祁夏明顯愣住了。 他還記得,當初他去榮城一中看到的照片,那個和程朗月同一屆的漂亮得讓人難忘的少年,就叫江池。 程朗月已經從車駿那里得知祁夏去過榮城一中的事,對于祁夏這種明顯認識江池的反應沒有太過驚訝,直接解釋道: 我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和江池很早就認識了,那一段你和我都夢到過在醫務室的事情,是我和江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也會夢到,可能是去1819時受到了江池的影響。 我的昏迷不是因為出車禍,而是因為從1819的閣樓上摔了下去。 江池也是從那里摔下去的,不過他死了,至于他為什么會變成鬼,我覺得應該和趙志宇脫不了關系,趙志宇應該也是他殺了的。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么證明你是無罪的。 祁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像是生氣,但又參雜著更多更復雜的東西。 所以說,催眠的事,包括我認識你的事,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上這一切根本和我沒什么關系。只是因為我進入了1819,被卷進了你和江池的事情之間? 是的。 祁夏垂下眼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程朗月問道。 沒什么。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灰塵的痕跡也可以是我離開后趙志宇弄上去的 那趙志宇做這一切的意義是什么呢? 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因為害怕我打破鬼屋的傳言,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要達成這個目的方法有很多,何必選擇這樣麻煩的方法? 這個方法的確是麻煩了點,但以我的影響力,只要我找不出真相,就會更加坐實鬼屋的傳言。 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這種說法?你這樣固執己見對整件事情有任何好處嗎? 祁夏一愣,但還是堅持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的,你也要相信 那你打算怎么辦?按照你的說法,就你殺趙志宇的嫌疑最大。 你知道我沒有 我知道又如何?其他人知道嗎? 祁夏啞口無言,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 一個警察進來打破了沉默,祁夏?你的嫌疑洗清了,可以走了。 這話一出,在座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很快,祁夏反應過來,他曾經覺得不對勁的那些地方,并不是他的幻覺。 我的嫌疑為什么被洗清了? 趙志宇家里的保險柜被偷盜了,今天上午警察抓住了賣贓物的人。 所以你們抓我,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兇手,讓他去銷贓? 警察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好了,已經沒你的事了,快走吧。 ☆、恢復記憶(10) 祁夏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天他焦頭爛額地尋找證據,只是進了警察設下的圈套。 他從警察局出去時,隱約聽到了警察們在討論一個黑色的盒子。 據說趙志宇非常寶貴那個黑色的小盒子,當初是花了重金買回來的,就連他的助理都不知道那個小黑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黑盒子至今沒找到,被抓的那個人不承認他拿走了黑盒子,他甚至不承認是他殺了趙志宇,他回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趙志宇已經死了,保險柜也被撬開,他是歸迷了心竅才會拿走了保險柜里的東西。 長年以來和危險打交道的預感告訴祁夏,事情沒那么簡單。 或許他真的應該再去1819看一看,程朗月說的,并不是全無道理 他只是不想在程朗月面前承認,承認了這一點,就好像承認了他和程朗月實際上沒有任何關聯。 程朗月這兩天沒吃好也沒睡好,更別提還整晚整晚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坐到車上便覺得頭昏腦脹,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祁夏一摸才發現他發燒了。 祁夏把人送去醫院,又獨自驅車回到了1819。 他一定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否則他終日都會寢食難安。 1819的門只是虛掩著,祁夏推開門,看到地上的痕跡,心中便是涼了半截。 這些痕跡,確實和他那天的經歷完全吻合。 祁夏打開手機攝像頭,慢慢走上了閣樓。 整棟樓里十分安靜,短短幾分鐘被無限的寂寞拉扯得像是有幾個世紀那樣漫長。 終于來到閣樓門口,祁夏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門框頂部,沒有任何痕跡,這讓他略微松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已經松動的門鎖,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還記得那天他是怎樣瘋狂地撞開了這扇門。 鬼?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無神論了二十幾年的祁夏,這個時候也終于不得不懷疑起了自己的觀點。 祁夏緩緩推開門,走進了閣樓。 窗戶被黑色的窗簾蓋住,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整個房間里顯得有些陰暗,桌上一個小黑盒子顯得格外顯眼。 之前應該是沒有的。 祁夏立馬聯想到警局聽到的那個失蹤的黑盒子,走過去想要查看那個突然多出了的小黑盒。 嘭!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祁夏一個激靈,緩緩回過頭,門口似乎有一個黑影,他還沒看清楚,那個黑影猛地撲了過來。 祁夏沒站穩,被撲著連連退了好幾步,后背抵到墻才停下來。 那個掐住他脖子的黑影赫然就是江池! 祁夏瞳孔猛縮,抓住江池冰冷的手腕,卻怎么也扯不開。 江池的力氣很大,他肺部的空氣被剝奪,眼前出現星點的黑點。 不行!他要趕緊象個辦法! 祁夏扣住江池的手,無意中發現江池竟然有一截斷指,比手腕涼上不少。 他使勁捏住江池的斷指,像是冬天時捏住了冰塊,涼氣涌向身體,手指迅速變得冰涼麻木。 江池的臉也變得扭曲,這截斷指似乎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祁夏看準時間猛地掀開江池,撿起地上的手機就想跑,但他跑到門邊才發現,門像那天一樣被鎖上了。 他使勁撞著門,但都無濟于事,江池從后面撲上來,纏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逐漸困難,恍惚中,祁夏似乎看到了程朗月那張總是帶著憂郁的臉。 對了!程朗月! 祁夏拼著最后一點力氣,撥通了程朗月的電話 喂?祁夏沙啞的聲音傳出來。 謝天謝地,他已經醒了。 幾乎是同時,江池松開祁夏,瞬間消失了個干凈。 門也開了。 祁夏跪倒在地,享受著劫后余生的空氣。 喂?你怎么了?說話。 我在1819,祁夏拿起手機,干咳了幾聲,嗓子總算不那么難受了,繼續道:回去再跟你說。 依靠著程朗月的電話,祁夏安全離開了1819,并驅車回到了醫院。 我在1819遇到江池了。祁夏直截了當地告訴程朗月。 程朗月有些驚訝,畢竟當初他在1819時,江池怎么也不肯出來見他。 祁夏拉開衣領,露出脖子上可怖的掐痕。 他想殺了我。我給你打電話才逃過一劫,他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為什么不愿意見他? 在程朗月的記憶中,似乎也有著類似的事情。 因為文理分科的事情,江池在醫務室里哭,哭得眼睛都腫了,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怎么都不肯從被子里出來讓程朗月看見。 因為那個時候的他不好看 程朗月心下了然,問道:他當時是什么樣子的? 臉色青白,額頭流血,后腦勺上還插著一把刀。 他為什么要殺你?你做什么了嗎? 你為什么要問我是不是做什么了?祁夏反應很是激烈,激烈得甚至有些奇怪。 程朗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什么都沒做,他為什么無緣無故要殺你? 對啊,你應該問的不就應該是無緣無故的他為什么要殺我嗎?你為什么要問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論? 你不覺得你有點太激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