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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知曉對方是亡者之軀, 也見過對方正常的形態, 可當前他很難把這樣一個脆弱美少年與任何能打相關字眼聯系起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然而一旁同學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般,還在埋頭苦畫。 【啊這個小白毛什么意思?嗯?我怎么覺得他的思想有點危險?】系統知道惡意與欲望的結合體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第一次好好對話就動手動腳還說這么古怪的事情還是有點出乎它的意料。 侍雨川等了一會,見白湮只是沉著臉沒說話,他轉過身體,繼續畫著還未完成的斷手。 這個代表惡意與欲望的神明在再次見面后就散發著危險訊號,初見時的戲謔與驚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讀不懂的暴躁失望和……欲望。 【川川,你先別畫了,時間……時間不對勁!】系統打斷宿主的思索,語氣有些急促。 侍雨川放下筆環視四周,窸窣摩擦聲消失,正片畫室好像被按下暫停鍵,除了他與白湮榔泭之外的所有人,全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在原地。 他背對著白湮,一只手掌落在他后背上,一點點滑到心臟的位置。 “你知不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不復之前的溫和,白湮熟悉的聲音帶著刺骨冷意。 “來找你……”侍雨川忽然有些不確定。 身后傳來青年的嗤笑聲,“你究竟知不知道,祂到底在你身上放了什么東西?” 他沒有明說這個‘祂’是誰,可雙方都知道,是理智。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應邀來到這里,你還真是大膽呢……” 說完,白湮收回手向著門口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聲音突兀刺耳。 “下課來找我?!?/br> 畫室大門打開又關上,白湮離開室內的一瞬間,這里的時間再次恢復正常,學生們發現老師不見了后變的輕松了一些,甚至聊起天來。 只有侍雨川坐在角落的位置,看著畫室大門若有所思。 …… 下午的美術課時間很長,一直到五點才下課,太陽預備落山,整個畫室不得不開燈才能看得清晰。 侍雨川把畫好的斷手交給來收課堂作業的學生,詢問過白湮的辦公室后婉拒了同學的晚飯邀請。 他有太多事想詢問。 【這個白湮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昨天還有上次明明都好好的,但今天面對你的時候帶著火氣?】 【之前不是挺呆萌的嗎?現在突然就換了個畫風?!?/br> 系統不懂,但這期間宿主與惡欲的溝通并不多,這期間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那大概率與惡欲本身有關。 【他難道也是雙重人格融合體?就像是本能和理智?】 “先去看看?!笔逃甏ㄒ膊恢罏槭裁匆粋€人可以前后差距這么大,不管是第一次還是昨夜,這個他不算熟悉的白湮對他也還是比較正常。 在離開畫室前,他瞥了一眼剛剛被當做繪畫素材的斷手,血液已經停止流淌,灰色的血跡在干枯后變成了化不開的濃黑,原本還算飽滿阮潤的斷手不知何時萎縮,像是枯萎的花束。 此時正值晚飯期間,學生和老師們都向著樓下走去,侍雨川逆著人流走上六樓,停在辦公室外,打算敲門的手有些猶豫。 一會進去要怎么說? 我進副本是來找你的?我來帶你離開? 可對方在任意空間來去自如,并不像是需要離開的樣子。 【川川,你先別敲,有點不對勁?!肯到y的聲音有點怪,好似在疑惑。 侍雨川覺得右手手背有異樣感,他低下頭,原本在被封印后就掉色到幾乎不見的來生紋不知什么時候浮現了出來。 妖冶的紅色顯出一種及其不穩定的狀態,有些像被馬賽克糊住一樣,上方的空氣中出現一條裂開的縫隙。 是之前無法打開的道具空間。 一小張泛黃的不規則紙張被空間裂縫吐了一半出來后,剛剛還保持在不穩定狀態的裂縫瞬間關閉,刺目的紅色也重新變回了之前被封印后的樣子,而紙張被裁的只剩一半。 【這什么東西?】系統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被鎖住的厄骨。 【這紙片是不是小手鐲撕的?】 撿起紙片,從上面無法忽視的死亡氣息很容易判斷是尼伯龍根之書上的紙頁。 現在這張不足半個巴掌大的紙張上就寫了兩行字。 (危險) (他就是……) 可惜后面的字被空間裂縫斬斷,沒能傳遞出來。 【他是什么?厄骨感知到了什么?】 系統隱約有點不好的預感,之前空間被封印,厄骨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如今它花費這么大功夫將線索寫在撕下的紙上,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信息。 不過第一行字的意思實打實傳遞出來了。 惡意載體,曾經以惡意為食的在災厄之骨,與危險惡意相關的感知尤為敏銳,如果里面的人沒問題,它不會用這種幾乎算得上自殘的方式傳遞信息出來。 而正當侍雨川打算從長計議,收回敲門的手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白湮逆著光站在那里,他面無表情,只有暗金色眸子中洶涌澎湃的復雜情緒。 “既然已經到了,為什么不進來呢?” “我說過,今天會找你?!?/br> 他看著門外站著的少年,心里不住煩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