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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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之兄請慢!” 許善之不理會,欲掙脫付玉,付玉這會兒雙手拉著他了。 “善之兄,主公令已下,豈可朝夕令改?” 付玉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許善之的性子,若是說什么你去說了,主公會大怒,你許善之會性命不保之類的,許善之是絕不會理會的,所以付玉說到主公的聲名和威望問題,果然讓許善之停了下來。 付玉見狀,手松了下來,看看四周,確定無人后,說道:“主公之令,說是讓石澗郡的姚太守自專,要是她覺得有本事,就去出兵……你且去看看,若是局勢實在不行,你可以想辦法勸服那姚太守!”這后面幾句話,付玉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只怕連許善之都聽得格外艱難。 付玉是聰明人,也是小心人,同樣的,他也是重情又懂得變通的人,這樣的人,是最能讓主公省心,也同樣有著不錯的人緣。 許善之思慮了片刻,不答話。 付玉說:“主公此令定不能改,畢竟已經在眾官下了詔令,你此去若是諫言,主公只道善之兄你不想去,屆時不讓善之兄你去……如果是心大想要立功的,前去石澗郡后,鼓勵那姚太守攻打定安……豈不是……” 許善之哪里會不明白付玉的苦心,只是他的思想是為人下屬的,得主公提拔,當無謂生死聲名為主公前路著想。 “罷了,我便去石澗郡,也好……我也想看看那位女太守!” 付玉露出笑容。 說道:“善之兄到與旁人不同,對那女太守格外看重!沒有如他人一般有絲毫的輕視!” 許善之說道:“非我不輕視,是她之所為輕視不得,你觀她三戰,她的對手都犯了輕視她之大錯,所以,我不能也不敢有絲毫輕視!” 付玉笑了笑,對于那位姚太守也有了些許興趣。 “那鐘太守還說了眾多石澗郡變化,據他所言,石澗郡人口已增……” 付玉將今日鐘太守說的石澗郡之事全部說來,許善之的眼睛有些一亮,兩人不知不覺中出了糧倉。 付玉見許善之往右走,忙將他拉住,說道:“軍營就在左邊,善之兄何故往右去?” 付玉問著,又在懷疑擔心許善之還想去勸諫主公,畢竟主公的州牧府是往右走的。 許善之的臉上露了些許笑意,說道:“我去主公府,將我所查完的賬薄交去主公府,便再來軍營?!?/br> 付玉懷疑道:“可真否?” 許善之點頭。 付玉見狀,只能選擇相信他,畢竟到了這地步,如果許善之還是沒想通,他也沒有辦法。 人生在世,總有很多人很多事都不盡如人意的。 *** 卻說許善之去了州牧府將賬薄交去后,明明已經被派了其他差事,還是對這差事辦得事無差錯,交接的官吏恨不得這喋喋不休的許善之早點滾蛋。 軍糧精算到半年以后就算了,糧中一石粟配小麥能省一日口糧都算出來了……算出來就算出來,但是能不能不要教他計算的方法…… 根本不需要好不好! 軍需官欲哭無淚,正好,金蒔走了進來。 軍需官大喜,打斷許善之的喋喋不休,說道:“金主簿,這是許先生交回的賬簿?!?/br> 金蒔笑瞇瞇地說道:“沒出錯吧!” 軍需官搖了搖頭。 金蒔點點頭,就對他揮揮手:“既然沒錯就下去?!?/br> 軍需官如臨大赦一般迅速離開了。 許善之連拉住他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向金蒔的臉格外地黑,應該說,許善之看金蒔的臉從來沒白過。 不過金蒔常常是笑著的,對許善之也是,哪怕金蒔很忌憚又恨厭惡的許善之,他還是能保持著笑容。 “善之兄此次前去石澗郡重任極大,主公還期待善之兄回來為主公出力呢?” 許善之理都不理,直接拂袖而去。 不得不說,許善之在人際關系上實在不及格,和金蒔比起來實在差得太遠。 金蒔也不急,他走后,他的笑容都還在的。 不過他的眼底深處卻有了殺意閃過。 一屯兵馬,無論選哪一屯,他的人都會進去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文士,這輩子都難回來了。 *** 許善之入了軍營,來挑選他的一屯兵馬。 一屯兵馬有500人,許善之沒想挑精銳,他覺得,精銳留給主公守衛州府是最好的法子。 許善之想了想,還是從新兵上選。 名冊都沒看,就將目光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此人是衛云,字叔直,初夏大旱,欽州匪亂無數,這位衛云手持銀槍,一人之力將數百匪賊趕跑,救了一村之人,他上前與之搭話,此人武勇不說,竟然還研習過兵法,實為將才,他當即就愿為其引薦入州府,可惜他拒絕了,說是他此次下山是為師父買糧,并未出師。 時隔半年,竟然在新兵中看到這位將才。 許善之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將這位年輕人引薦給主公,區區副隊太大材小用了! 衛云在新軍中是副隊,在軍隊中是升得極快的,畢竟他是從小兵做起。 可是隨后……許善之固執剛直,但是不代表不聰明不明白,他清楚得很,主公對他有意見,如果他引薦人過去,只怕還會連累主公對這位將才的不喜。 當下,許善之按捺下來。 就讓他在軍中自行成長吧,他的武藝和將才想來很快就會被發現。 這時候,許善之連挑人的興致都沒有,對這新兵的校尉說:“戰功最少的一屯即可?!?/br> 新兵的校尉是金蒔的人,金蒔早就摸透許善之的性子會再新軍中挑,所以無論許善之選了哪一屯,都是他早就安排的那一屯人。 校尉見許善之不挑,更讓這校尉省心。 隨著許善之回了營帳,給手下親兵打了個手勢,他手下的親兵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屯人馬集合起來。 等到許善之出了州府后半日,他從馬車下來吃食時,愕然發現,他看重的將才衛云衛叔直竟然也在里面! *** 石澗郡。 郡城發展得很快,尤其因為水泥,郡城幾乎是一天一個樣,隨著姚靜鼓勵商貿,郡城各處街道很快就繁華起來。 而且,也因為求知樓的緣故,郡城內識字之風格外猛烈。 就是姚靜那不愛讀書的堂兄姚夏和姚金柱兩個,也因為這股風學了好些字。 作為太守的家人,若是連字都不識,哪里好意思自稱士族? 是的,因為姚靜成了郡守,姚靜已經成了郡城百姓中的新士族。 而且城中各士族也都承認,自此,石澗郡郡城上報士族中,又多了個姚家。 位列士族,除了有名望的族人和家主,就是得得到城中士族至少二成認可,為其舉薦并錄名入州府,放才成為普通的小士族。 士族在這個世界的地位是極其效用的,很多的書院,只收士族學子,很多的地方,只對士族開放,很多吃食穿戴,也只能士族能穿…… 士庶等級森嚴,又是一條鴻溝。 姚靜對此不置可否,只因姚父姚母對士族之名看重,姚靜也就隨她去了! 自從名錄錄上去,姚母的興致格外高昂,與城中士族后眷相交,竟然請了幾個女先生進了郡守府,就是為了教姚家女眷的詩書禮儀。 現在,姚家女眷的年紀一個個都大了,可是在姚母的彈壓下,還是一個個的有模有樣地學。 姚家隨她們去折騰,不過姚靜對于姚香和姚燕兩個親姐妹,還給她們增加了兩項課業。 就是馬和劍術! 姚母根本不敢對姚靜有任何異議,應該說,整個姚家對姚靜沒有絲毫異議。 因為姚家如今是姚靜打下來的,他們不僅要仰仗她,而且,對于姚靜有著濃厚的敬畏。這其中也包括大母,大母敢和姚母叫板,但是姚靜一出現,保準她溜得比誰都快。 而姚父,姚父的性格本身就比姚母還要脆弱畏縮,姚父只看了姚靜兩回接見城內士族后,就不敢獨自過來找她了,差距太大,他打心里害怕。 大母因為姚父的回來,果不其然鬧騰了,她進不了太守府,但是可以叫姚父前來大兒子家。 不過可惜,姚父雖然去了,可任她怎么向姚父告姚母的狀,說姚母和姚香的不是,姚父就是在一旁聽著,聽完就走,事后也當沒聽見,更別說如大母的意教訓一下姚母了。 說到底,姚父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兒子差點被母親害死,他的心里也是后怕不已,對于大母到底也生了巨大的隔閡。 可到底他還是孝順的人,但是他又不覺得姚母有什么錯,所以干脆就這樣聽著,聽完了就過去了。 大母說了兩三回見姚父沒動靜,氣得半死,她一直以為兒子回來,她就能體面起來了。 誰知道,不僅沒有將她接入太守府,后面更是來她這兒越來越少了! 這原因很簡單,再老實的人,天天被娘數落說自己說媳婦的不是,也是會不高興的,為了孝道不能叛逆,但是我不見你總行了吧! 對于姚父如此無聲的反抗,姚靜和姚母很滿意,既然試探出姚父的態度,姚靜就不再準備讓大母蹦跶了,可是姚靜還沒派人出手,姚母就行動了。 還是尋了個服侍士族的老婦前去教授大母禮儀,大母一鄉下老婦,言行舉止具都粗俗,一開始她也向往著要做太夫人,不過前來訓導的老婦格外嚴厲,大母就不樂意了,可惜,這會兒她不想學也沒用了,因為大母是被單獨在一個院子學習,未學成不能出來,姚家上下都在學,大母怎么可能不學,就是大母最孝順的三個兒子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此外,在大母準備破罐子破摔撒潑尋死著不學時,姚母斷其糧食都無用了,因為大母清楚姚母不敢餓死她。 姚靜當即就派人去警告了大母,大母得知她自己若做好一個士族老夫人,姚靜就會派人去尋小兒子后,她馬上就變得積極起來。 大母最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兒子姚文慶,小時候的確是因為王侯太夫人的名對于聰明伶俐的小兒子格外寵愛,但是之后,隨著這份寵愛成為尋常,小兒子就已經成了她的眼珠子,哪怕她現在明白,能讓她成為王侯太夫人的是孫女,她還是將小兒子看成眼珠子。 因為大母親眼見過姚靜殺入,甚至姚靜當初對她的嗜血的威脅,在大母眼中,姚靜就是惡魔,她敢鬧,但只敢在姚靜不在的時候鬧,且只敢在以前欺負慣了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面前鬧,但是她連接近姚靜都是絲毫不敢的,更別說到姚靜面前去求姚靜尋她小兒子了。 不過,大母還是有些小聰明地,打著親情牌讓姚大伯等人和姚靜說尋小兒子,可惜,姚大伯等人也不敢。隨后大母就鬧騰,姚母雖說厭惡姚母,但是對于小叔子到也沒多大怨恨,但也說不上喜歡,不過到底也不愿看見自己熟悉的人死了,所以后來還是和姚靜提了提。 姚靜也派人在貴縣和石澗郡城找過,并沒發現,對于姚靜來說,當時她根基不穩,哪里會刻意派人出去無休止地尋人,所以就放到一邊去了,隨著根基穩了,姚靜也只是囑咐手下勢力在辦事之余都注意一下有沒有姚文慶的消息,之后也不再提。 然后姚母就鬧騰著讓姚大伯出門去尋人,這成功惹怒姚靜,當天就派人給姚母發了話,要尋人就自己去,外面戰亂連連,想死別拖他人! 大母再也不敢鬧騰讓姚大伯出去尋人了,隨著小兒子一天天又沒消息,大母日子雖然過得很不錯,可到底心里還是擔憂著,這會兒聽到姚靜的許諾,大母就像抓了救命的茅草,變得格外乖巧聽話起來。 至于姚父,姚靜問過姚母。 姚母想了很久,終究還是讓姚父做一個普通人,姚大伯和姚三叔都被姚靜安排職位,可姚母沒讓姚靜為姚父安排。 在這個君臣父子的年代,真給了父親官位,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父親若是有本事取代兒女的地位,那是符合倫常的。 姚靜可不怕姚父有本事奪位,畢竟若是連姚父都掌控不了,她還做什么郡守,甚至還在謀劃著整個欽州!